第一章遭逢變故
江湖的出現,人們創出了萬千的功法,各種高手層出不窮。而江湖不同時代中卻出現了八個人,具體姓名無從考證,憑著逆天的天資創出了絕世功法,並且功力達到了登峰造極之境,無人能夠超越。而這八人便被尊稱為三皇五帝。
隨著時間的流逝,三皇五帝的後人或是傳人繼承了先輩的稱號,繼續將武學發揚廣大。而今,三皇五帝的稱號並非單指一個人,更是一個門派,一個流派的稱號。
三皇何許人?一為魔道領袖魔皇,身懷魔道至尊寶典《葬神天魔功》;其余二皇為邪道雙皇,九幽皇和幽冥皇,分別身懷邪功《九幽邪經》和《幽冥邪經》。
五帝是對正道的五位高手的尊稱,現也代表著一個門派。分別為東帝,東極三仙宗,鎮宗絕學《三元歸一心經》;南帝,南極無邊海閣,鎮宗絕學《碧波幻滅訣》;西帝,西極雷雲峰,鎮宗絕學《紫霄神雷訣》;北帝,北極冰封谷,鎮宗絕學《冰魄真經》;中帝,昆侖殿,鎮宗絕學《五行輪回大法》。
多少年來,江湖中門派出現,強大到滅亡,無不遵循著天道盛極而衰的定理。隨著門派的滅亡,許多功法也隨之失傳。卻唯獨這三皇五帝的後人,一直延續至今,從未間斷。
不過,這八家雖然傳承未曾斷過,各門各派的實力雖然勢均力敵,但也有被打破的時候。一千年前,魔皇白凌道練成魔功《葬神天魔功》第十二重,當時其他七門掌門無一人將本門的神功練至巔峰,因此無人是其對手,一時間,魔威懾江湖,魔道橫行,無人敢惹。
當然,即使魔皇已是天下無敵,他也明白憑借自己的力量不可能消滅其余七門,而其余七門雖然分屬正邪兩道,但是為了對付自己,也是聯合在了一起。最後,白凌道也是退而求其次,逼迫七門承認他為武林至尊,天下武林任其號令!對于白凌道的要求,七門自然無法拒絕,當然他們不可能听命白凌道,于是選擇了退隱,頓時天下落入魔道之手。
稱霸中原武林之後,白凌道繼續他的宏圖霸業,將目光投向了他魔道更西之地,西域。征戰西域十年,雙方死傷無數,魔道實力遭受重創,天下正道,邪道中人在五帝和邪道雙皇的率領下,反攻魔道。
白凌道手持魔道神兵‘弒神刀’,憑著《葬神天魔功》第十二重巔峰的實力,一人獨戰七大絕頂高手,重傷不敵,最後不知所蹤。隨著白凌道的失蹤,魔道群龍無首,頓時土崩瓦解。
魔道元氣大傷,其後百年一蹶不振。雖然魔道拼死保住了魔道至尊寶典《葬神天魔功》,但是很可惜,魔道神兵‘弒神刀’卻是隨著白凌道的失蹤而失去了蹤跡。
隨後百多年,魔道雖然出現了不少的奇才,但是卻無人能夠將《葬神天魔功》練至大成,據說是因為少了魔道神兵‘弒神刀’的緣故。
遍尋‘弒神刀’而不得,魔功又無法練至大成,因此魔道再也沒有出現一個強有力的霸主,可以稱為魔皇的強者。最後魔道發生分裂,分為了葬神門和天魔教,而葬神門門主和天魔教教主因為《葬神天魔功》實在太過玄奧,無法完全參悟,于是各取所需創出了《葬神訣》和《天魔功》。雖然這兩大功法無法媲美練至十二重的《葬神天魔功》,但是這兩大功法卻是可以練至大成,相比較,其實力較練《葬神天魔功》暴增數十倍。這樣一來,魔道重新有了和其他七門相抗衡的實力,魔道才是漸漸地開始恢復元氣。
時間飛逝,江湖中早已淡忘了過去的歷史,千年前的事情實在是太過久遠,除了一些歷史悠久的大門派還知道那些悠久的往事,其他的江湖中人或是武林門派早已不知。
就像五帝傳人早已不在江湖走動,就如同完全沒有在江湖中出現過似的,即使出現,尋常江湖中人又怎能知情?但是魔道和邪道四皇的威名卻是讓江湖中人心驚膽跳,這多出的一皇就是少了魔皇,多了葬神皇和天魔皇。
也正是因為這樣,魔道和邪道有些相似,那就是功法的相似。魔道和邪道不像正道那樣,功法千奇百怪,他們兩道的功法源頭可以追溯到一點,當然魔道是一點,邪道卻是兩點。魔道的上乘功法基本都是演變自《葬神訣》和《天魔功》,最終的來源自然是來自《葬神天魔功》。而邪道的功法卻是源自《九幽邪經》和《幽冥邪經》。
江湖中,武林爭斗總是層出不窮,而當今最為人樂道的就是五十年前的邪道紛爭。當年,幽冥皇一脈幽冥邪道沒落,當時的幽冥皇只將九重《幽冥邪經》練至第七重,而九幽皇秦慕雲的《九幽邪經》卻是練至大成,九重境界。
于是九幽皇秦慕雲開始了吞並幽冥邪道的計劃,準備一統邪道,成為邪道至高無上的邪皇。可是他的打算並未如願,因為他遭到了魔道雙皇的阻撓,最後只是奪得了《幽冥邪經》。
而九幽皇秦慕雲得到《幽冥邪經》之後,便再也未在眾人面前出現,幸好秦慕雲已經指定了下一屆的九幽皇人選,倒也沒讓九幽邪道一脈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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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出丹田,運小周天,後大周天~~~」一張破桌子前,昏暗的油燈下一個瘦小的身影正喃喃的念叨,「奇怪呢,這沒錯啊,怎麼練會了前兩重,第三重就練不會呢?哎~~看來接下來還得在仔細看看王大夫的醫書,或許有些幫助,阿嚏~~」
衛易煌站起身,搓了搓有些發僵的雙手,緊了緊自己身上的那件破棉襖,而後將面前的破窗戶拉了一下,使其關的嚴密些。不過,不管怎麼關,這刺骨的西北風還是從這破茅草屋的四周縫隙中鑽進來,吹得桌上的本來就不亮的油燈忽閃忽閃的。
衛易煌今年十三歲,雙親早亡,現在這間破茅草屋就是他唯一的棲身之地了。原本幾乎餓死,卻是遇到貴人救其一命,最後還讓他在城中一家藥鋪做些跑堂打雜的活,也算不用餓死了吧!
‘ ~~’的一聲,衛易煌倒在了那張破床上,床上只有一條破敗不堪的被子,不過雖然破敗,就像他身上的衣衫一樣,都是干干淨淨的。當然這是因為他在藥鋪打雜的緣故,王大夫說過,衣服破沒關系,但是身上一定要干淨。
一把扯過棉被,而後望著手中這本有些泛黃,但是又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的書,衛易煌不由搖了搖頭,嘆道︰「還以為這《冰魄真經》是什麼武林絕學,練了之後就可以像那些大俠一樣,飛檐走壁,那我也就出人頭地了,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不過這麼一說完,又是自嘲的笑了笑,心道,這天下神功豈是自己能夠得到的?
衛易煌手中的書一合,封面上果然寫著四個紅色的字‘冰魄真經’。
這本書衛易煌得來也是偶然,三年前,山中一個獵戶因為打獵被黑瞎子一掌拍斷了腿,前來藥鋪買些傷藥,可是最後付錢的時候卻是少了一些。這藥鋪也是有規矩的,自然讓他回家拿錢再來取藥。不過,衛易煌看到他那吃力走路的樣子,心中一軟,畢竟當時的自己也正受別人的恩惠才撿回了一條命。現在別人有困難,自己豈能不幫。
于是他就將自己半個月的工錢給了這位獵戶,讓他買了藥。自然,衛易煌的舉動讓獵戶感動不已,不過他東模模西模模實在是找不到什麼東西,這肯定的,要是有什麼值錢的,早就可以拿出來換藥了。
最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從懷中模出了一本書遞給了衛易煌道︰「小兄弟,俺不識字,這本書是俺這次進山的時候撿到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書,就當俺謝謝你,你不要見笑!」
衛易煌本來就沒有打算讓他報答自己,不過看他的樣子,自己還真是不好不收,于是就收了下來。
直到他拿回家研究,才認定這是一本秘籍。雖然他是在藥鋪打雜的,但是也有不少的江湖中人受傷前來買藥,從他們的口中也得知了一些江湖中的情況。
原本他就異常羨慕那些江湖中人,他們走路飛快,又可以輕松上屋,這都讓衛易煌神往不已。現在有了武功秘笈,他當然有些迫不及待了。不過當他翻開書的時候,才發現這書中的字認識自己,而自己卻是不認識他們。
幸好,他在藥鋪,于是不時請教店中抓藥的,算賬的老先生,請他教自己識字。當然這些可不是無償的,什麼大事小事,衛易煌那是搶著做。
不過當他發現單單認識字還不行,這什麼穴道啊,脈絡啊,還是一竅不通,最後他將主意打到了王大夫身上。
也算是王大夫為人和善,見到衛易煌腦子靈光,又有興趣學習的樣子,在空暇之余也就指點了他一番,這些年來,衛易煌也算是個半吊子大夫了。
對經脈穴道有了認識之後,自然開始照著書中的口訣練習。一切很順利,三個月後,衛易煌終于發現自己體內經脈中有了一絲絲的真氣在流動。這一練就是三年,現在他已經練成第二重了,可是第三重卻是怎麼也練不會。
每當他想沖擊第三重的時候,他全身就會發寒,整個身子就想掉進冰窖一般,簡直冷的可以將他的血液給凝固。于是,衛易煌不敢再輕易練功了,他知道肯定是自己練叉了,這要是強行練功,恐怕會走火入魔,這些從那些江湖中人口中經常听到。
「這‘冰魄真經’就三重嗎?」衛易煌再次翻開了手中的《冰魄真經》,這《冰魄真經》好像水火不侵,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的,一直讓衛易煌覺得很是奇怪。
不過這本《冰魄真經》只有前面六頁有字,剩下的二十多頁卻是空白的,衛易煌一直在想,這《冰魄真經》就只有三重嗎?或者這本書是一本殘本,並不是完整的,這才導致自己練功出現了問題。
「還是自己想多了,這武功哪有那麼好學的!」衛易煌心中笑道。雖然學不成武功,心中有些遺憾,但是這已是奢望,不是自己這種身份的人可以想的。再怎麼說,自己練了這《冰魄真經》後,也就沒生過什麼病了,耳目也聰敏了不少,力氣也是大了不少。更甚者,自己運功手中還可以冒出寒氣,當真是稀奇。
「恩?」衛易煌眉頭一皺,迅速坐起身,將《冰魄真經》塞回了自己的懷中。
當他坐起身的時候,這茅草屋的破門就被推開了,只見一個老者懷中抱著一個身穿紅色衣裙的小女孩進入了屋內。
衛易煌有些驚訝地望著眼前的這個人,因為眼前的這人身上竟然是濕的,這麼大冷的天,這濕透的衣服上已經開始結了冰。
這人,衛易煌認識,他就是當年將自己安排在藥鋪干活的人,是這城中楊大將軍的管家。
「劉伯伯,您怎麼~~?」劉管家的到來讓衛易煌有些模不著頭腦。
「什麼也別說!」劉管家神色凝重道,「小衛子,當年你快餓死倒在將軍府外,被小姐見到,並發善心救了你一命,甚至還讓我送你去藥鋪做事,你還記得嗎?」
雖然不知道劉管家怎麼會說起這事,但是衛易煌急忙跪倒在地磕頭道︰「要是沒有小姐,沒有劉伯伯,小衛子早就去見閻王爺了,小姐和劉伯伯的大恩大德,小衛子今生今世也報答不了!」
「好,好了~~當下劉伯伯有件重要的事要你幫忙!」劉管家手一揮,衛易煌就覺得一股大力托起了自己。
不管劉管家不管衛易煌疑惑的神色,徑直穿過他的身旁,走到了床前,將懷中的小女孩放在了床上。
之前衛易煌一直將注意力放在了劉管家的身上,一時忘記了他懷中還有個人。現在一看清這人,衛易煌臉色一變,張口就要呼喊。不過劉管家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衛易煌的嘴巴。
「小~~小姐!」見衛易煌稍微平靜了下來,劉管家才松開了手。衛易煌望了床上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女孩子一眼,不由得又疑惑地望著劉管家。
「听好了,不管遇到什麼危險,你都要保護好小姐!」劉管家盯著衛易煌道。
「好!可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衛易煌急忙問道。
听到這麼一問,劉管家臉色一暗,悲傷之情難以掩飾道︰「將軍一家遭逢變故,現在只剩下小姐一人了,如果你還念及小姐對你的救命之情的話,還請你替我照顧小姐,如果我回不來,請你一定要想辦法將小姐送到南海,那里還有小姐的一個親人!拜托了!」
衛易煌愣住了,這誰人這麼大的膽子,不過他馬上說道︰「劉伯伯,您放心,我這條命是小姐救回來的,哪怕是死,我也不會讓小姐受到傷害的!」
劉管家還想說些什麼,不過他的臉色一變,道︰「這些年,你的表現我一直看在眼里,我總算是沒有看錯人!話不多說了,那些惡賊已經追上來了,我這就去引開他們,此地不宜久留,你也要盡早帶小姐離開。小姐就拜托你了,請受劉明陽一拜!」
劉明陽突然跪倒在地,讓衛易煌措手不及︰「劉伯伯,您這是~~您趕緊起來,我~~」
「這就當我,還有將軍,將軍夫人感謝你的!」劉明陽站起身道。
說著他手凌空一抓,衛易煌只見自己的那個破枕頭就飛到了劉明陽的手中,而後劉明陽將其抱在了懷中,閃出了屋,隨著他出去,那扇破門也隨之掩上了。
「在那里!追!不要讓他跑了,斬草除根!」屋內,衛易煌可以听到不遠處的嘈雜聲。
他靜靜地站在床邊,大氣也不敢喘,直到聲音漸漸遠去,再也听不到,他才松了一口氣。這一松懈下來,他才發現自己背後已經濕透了。剛才他就怕對方會發現自己這里,現在看來,他們是被劉伯伯引走了。
「啊!對了,小姐!」衛易煌突然想起了,走到床邊一看,只見床上躺著的這個女孩子身上也是濕透,衣裙上也是掛了不少的冰晶,臉色蒼白,那小小的嘴唇凍得發紫。口中還不停地呢喃著什麼,衛易煌听得不是很清楚。
衛易煌用手一探小姐的額頭,心中暗道果然,現在小姐發著高燒,顯然是遭受驚嚇,又受到風寒入侵的緣故。
知道了病情,衛易煌心中一定,雖然自己不是什麼大夫,但是這發燒風寒的毛病,他在藥鋪中是見多了,知道該怎麼處理,自己這里雖然沒有什麼名貴的藥材,但是對付傷寒感冒的還是有的。
不過,當他低下頭準備解開小姐衣裙的時候,他身子猛地僵住了。
雖然他沒念過書,但是也知道男女授受不親,而且這女孩子的衣裙自己一個男的怎麼好月兌?可是這不月兌,冰冷地穿在身上,那怎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