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易煌沒有看那‘一腿追命’,他微微低著頭,但是他眼中的寒芒更甚。中指伸進酒杯沾了一下,而後手指一彈,在那瞬間,衛易煌的冰魄真氣沖進了手指間的那滴酒中。于是,當那滴酒杯衛易煌彈射出去的時候,化作了一枚細小的菱形冰晶。
‘一腿追命’毫無覺察,依舊在那里狂笑不已,不過這笑聲突然戛然而止。
正道在場的人有些不解的時候,‘一腿追命’就這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嘩啦啦~~」在場的人紛紛站起身,那凳子被推翻在地,酒樓上一片的嘈雜聲,嚇得酒樓掌櫃急忙跑上來看究竟。
「死了?」一些魔道中人上前一探,都是愣住了,這好好的突然就死了,太不可思議了。
忽然,那些魔道中人和邪道中人紛紛拔出了武器,戒備地環顧著四周。畢竟他們也是知道著‘一腿追命’恐怕是遭了暗算,多半是正道中人出手。那麼剩下的魔道中人和邪道中人都是膽戰心驚。相比較,那些正道中人雖然有些驚慌和不解,但是顯得從容許多。
那些魔道和邪道中人,還有正道中人大眼瞪小眼之後,環顧四周,最後都是將目光投向了依舊坐著,不慌不忙喝著小酒的衛易煌身上。
衛易煌現在是太顯眼了,其他的人都是劍拔弩張地站起身,而他,只有他一個人依舊坐著,太顯眼了。
「那里的小子,站起來!」魔道中人喝道。
衛易煌沒有理睬,接著那邪道中人也是忍不住喝道。
衛易煌抬起頭,掃視了他們一眼。那些魔道和邪道中人,紛紛後退了幾步,只見他們臉色發白,滿是驚恐之色。他們心中害怕,剛才那小子的一眼,就一個眼神,讓他們心中升起了一種無力之感。
「好恐怖~~」這是他們的想法。
而那些正道中人雖然沒有直接受到衛易煌的威懾,但是或多或少還是影響到了他們,他們都是驚訝地望著衛易煌。他們都是不清楚,這衛易煌小小年紀,怎麼會如此的深不可測。
「怎麼?就怎麼走了嗎?」見到那魔道和邪道中人暗中後退的樣子,衛易煌這才慢慢站起身,淡淡地說道。
「你想怎麼樣?」一個魔道中人咽了咽口水,強忍著心中的不安,出聲問道。
他們不是蠢人,看到衛易煌現在的樣子,也是知道,那‘一腿追命’多半是死在了他的手中,他們如何不害怕。
「我只想要你們的性命而已!」衛易煌雙眼盯著手中慢悠悠轉動的酒杯,淡淡地說道。
「你憑什麼?我們又沒有招惹你!」一個邪道中人大聲問道。
「你們魔道,邪道賊人,惡貫滿盈,死有余辜!」一個正道中人說道。
「哼,你們這群所謂的正道,論本事,你們暗地里的勾當還少嗎?」
……
衛易煌不想多費時間,說道︰「禍從口出,侮辱趙仙子者,殺無赦!」
「你!」
那些魔道和邪道中人終于是知道自己怎麼得罪了眼前這人,想必這人也是那趙芸萱的追求者,他們實在沒有想到在這酒樓中還有這樣的高手,當真是禍從口出。
「大家一起上,就這麼一個小子,我們還怕他?」一個邪道中人喊道。
他這一喊,倒是讓那些人回過了神,沒錯啊,自己這邊有著近十人,想想剛才真是丟臉。這要是傳出去,自己被一個毛頭小子嚇住,那在江湖上還怎麼混?
望著沖向自己的魔道和邪道中人,衛易煌冷冷一笑,手中酒杯往手掌心一扣,那杯中酒就倒在了手掌之中。
衛易煌手一握,只見他的手掌冒出了一陣森森寒氣,而後手一揮,無數的透明冰晶射出。
在那些正道中人瞪大的雙眼中,那些魔道和邪道中人的額頭出現了一個小紅點,並且在那小紅點周邊,還有一層冰霜,血跡被凍結。
看著倒地的魔道和邪道中人,那些正道中人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
衛易煌沒有理會他們,在飯桌上放下了酒菜錢,便走下了樓。
直到衛易煌離去好一會兒,那些正道中人才反應了過來。
「那是誰啊?」
「不清楚,不知道是何門何派?不過肯定是我們正道的!」
「沒錯,沒錯,這位少俠功力深不可測,看樣子,他也是趙仙子的愛慕者啊,只可惜趙仙子~~~」說道這里這人嘆息不已。
衛易煌的脾氣變了很多,至少和五年前比起來,那就是翻天覆地的變化。魔道和邪道的功法對他影響很大。就像這一次,听到這些讓你侮辱趙芸萱,他就起了殺意,這是魔功的影響。殺伐果斷,但是如果一個不好,也會陷入嗜殺的危險。
衛易煌調息了一下冰魄真氣,心中頓時平靜了下來,心中暗道︰「哎~~幸虧有這冰魄真氣清心明神,不至于讓我陷入瘋狂。」
一路上,衛易煌踫到了不少的武林中人,他們都是朝著少林而去。這些人中有受到少林邀請的門派,也有去湊熱鬧的武林中人。這次目的自然是為了孟長瓊,不過衛易煌心中也是知道,多半是為了孟長瓊手中的那柄‘滅靈妖刀’。
畢竟這孟長瓊正是借助這‘滅靈妖刀’,功力才長進這麼多,因此不管是正道還是魔道,或者邪道,他們都是在打孟長瓊的主意。天下寶刀,寶劍,寶藏,秘笈,美女向來是武林中動蕩的源泉。
這次去少林,衛易煌心中有了一些遲疑。在江湖上他也闖蕩了一些時日,也是知道門派之見。自己現在身懷武功肯定是瞞不過少林寺的高僧的,再說自己進入少林又要學什麼呢?
高深武學?衛易煌還沒有那麼傻,剛進去就給你學高深武學,那豈不是亂套了。那麼即使進入少林,恐怕也是從那些拳腳學起,以衛易煌現在的功力,根本不值得浪費時間。其實衛易煌堅持的唯一動力就是和楊穎婷的約定,那個時候是說入少林或者武當,衛易煌一直記在心上。
但是事情無時無刻不在變化,就像現在,衛易煌已經學到了三種絕學,根本沒必要再去少林和武當。
衛易煌不由暗自嘲笑了自己一番,是自己之前太固執了,明知此事不可為,還是抱有一絲僥幸,為的是能夠實現拜師學藝的約定。可是自己現在不要了,現在自己的武功都還未完全學會。
正當衛易煌走在路上時,他的眉頭一皺,只听得他身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衛易煌想要避開,不過,只听得‘ ’地一聲,那疾奔的駿馬竟然口吐白沫倒地而亡。不過在這馬匹倒地之前,馬背上的那道粉紅色倩影卻是輕輕一躍離開了馬背。但是當她落地的時候卻是踉蹌了幾步,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