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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繼道搖搖頭︰「我從來沒看到過。我們這里是個窮地方,又偏僻,平時乞丐都很少來,化緣的和尚就更是少見。」
冷笑天回憶了一下︰剛剛他丟十塊錢到那個化緣缽里面時,瞟了缽子里面一眼,好像那里面空空如也,連毛票都沒有一張。因此,這個和尚要不就是專程到自己家來的,要不就還在別的人家化緣。如果是第一種情況,這個和尚的動機就非常值得懷疑……
想至此,他來不及跟屋子里的人明情況,飛快地跑出屋子,圍著整個村子轉了一圈,卻沒有發現那個和尚的半點影蹤。他又詢問村民是否有一個胖大和尚到他們家里化過緣,被問的人都答沒有,只有村口一個婦女回答是看到了這樣一個和尚,但他並沒有到她家去化緣,而是急匆匆地走出了村子……
冷笑天強壓住內心的不安,臉色平靜地回到家里。
此時,老首長正在接一個電話,是黎青山司令打來的。屋子里的人都在凝神听老首長和黎青山通話,誰也沒有去問冷笑天剛剛急匆匆地跑出去干什麼。
把電話掛斷後,老首長對冷繼道︰「老伙計,又要麻煩你了。我原來跟你過的西南軍區的司令員黎青山,準備明天早晨六點從他的司令部出發,趕到冷溪村來給我拜年,估計下午四點左右可以到達。剛剛他在電話中跟我︰他這次來,可能帶的警衛較多——因為他現在鎮守的西南邊境情況很特殊,與某個野心勃勃的國家邊境摩擦不斷。黎子又是個堅決的主戰派和鐵腕將軍,在幾次規模的邊境戰爭中,指揮部隊把那個國家的跳梁丑揍得哭爹叫娘。因此,他現在是那個國家的眼中釘、肉中刺。那個國家的特種部隊曾多次密謀策劃刺殺梨子,但每次都沒有得逞。他這次到冷溪村來,為防萬一,帶了一個警衛連過來,到時可能會給村民們帶來不便,麻煩你跟村里人去解釋一下。」
冷繼道忙︰「這有什麼麻煩的?村子這麼大,有的是地方歇宿。他們部隊的人又不到村民家里吃飯的,不上麻煩兩個字。我等下跟繼達支書一聲就行了。」
老首長嘆一口氣,︰「我幾次跟他︰他出行一次太麻煩,又很危險,讓他不要親自過來了,心意到了就行。可是他非常固執,自我發病以來還沒有去看望過我。這次我到吳水來,離他這麼近,他如果不來看一次,寢食難安。唉,這個黎子,算得上大忠、大孝、大勇了!你們不知道︰他為了尋找他失散的母親和弟弟,這些年來幾乎每年都要派人到南方各省四處打探,但這樣找無異于大海撈針啊!他曾跟我︰他年紀越大,職位越高,就越是思念他可憐的母親和弟弟。他身上許多毛病,就是因為思念母親太過,慢慢地憂思成疾,變成了治不好的慢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