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吉引著靈石中的靈氣不停的注入斧尾墨綠珠中,慢慢的,原本暗淡無光的珠上有了一絲光澤,一顆、兩顆、三顆,隨著一顆顆靈石靈氣的注入,墨綠珠漸漸變得晶瑩剔透起來,那股綠意,愈發的璀璨、光彩、奪目。
片刻後,看到墨綠珠再無法存儲靈氣,丁吉這才放手,數了一下,發現就這麼一會兒時間竟然用去了十顆靈石,不由心疼起來,那可是一堆金燦燦的金幣啊!
「吼」
下面傳來一聲巨吼,丁吉轉頭看去,只見黃羆腳掌並用,正飛快的往上爬來,看到丁吉看它,頓時呲牙咧嘴,怒吼連連,好像要把丁吉生吃活剝一般。
墨綠珠已經儲滿靈氣,一想到藥店伙計說的威力無比,他膽子不禁大了起來,也不再那麼懼怕黃羆,腳下用力一踏,樹上苔蘚、干枯的樹皮直往樹下落去。
一時,黃羆頭上臉上都沾滿了干枯的樹皮和苔蘚,就像個鳥窩。
黃羆惱怒得發狂,掌腳連動,迅速的往樹上爬來。
丁吉拿著利斧,挺身而起,林風飄搖,衣袂紛飛,竟是有股說不出的瀟灑寫意。
放眼瞄了下往上爬來的黃羆,腳下一點,就往樹下跳去,那黃羆一看,也跟著一躍而下,直往樹下的丁吉撲去。
剛剛落地,就看到黃羆猛撲過來,丁吉冷冷一笑,擎起手中利斧,引動斧中法陣,往前直劈而去。
「咻」
倏然之間,利斧之中猛地爆出一道驚天斧芒,如同暗夜驚雷,破空而出,往前直劈而去,所過之處,草木斷折,山石崩裂,硬是在地上劈出了一條長約七八丈的深溝來。
那猛撲過來的黃羆,瞬間就被利斧之中爆出的驚天斧芒劈成兩半,死得不能再死。只是慣性使然,前沖的身子沒法停住,依然往丁吉直撲而來。
丁吉一看,連忙往旁邊滾去。
霎那間,被劈成兩半的黃羆從他身邊掠過,往前撞去,撞在一棵大樹上,頓時血肉紛飛,一片狼藉。
「呼」
丁吉長呼了一口氣,總算是將黃羆收拾掉了。
他沒想到剛買來的利斧威力竟然這麼大,竟然一下就將黃羆收拾掉。不過也很耗靈氣,這麼一劈,就耗去了好不容易存起來一半靈氣。若是毫無收獲的話,那些靈石可就白花了。
休息了一會,他才慢慢往被劈成兩半的黃羆走去,來到被劈開的腦袋前,伸手掏了起來。
黃羆撞在樹上,白花花的腦漿噴濺而出,到處都是白花花的,還夾雜著血跡,看起來惡心、嚇人,還好他有過經驗,要不然非被嚇壞不可。
掏了一會兒,收回手來,手中已經多了一枚妖核。
看到妖核,丁吉好似看到無數靈石在眼前飛舞,這時的他猛然發現,手中的妖核竟然美得如同荒野集上那些賣笑小娘的妖艷嘴唇一般。傻傻的笑了一下,將妖核收入儲物袋中,然後繼續動起手來,取出羆膽,又拿起骨刀剝起獸皮來。雖然不知道這被劈成兩半的皮毛還能不能賣靈石,但帶著總是沒錯,要是能賣豈不又多了幾顆靈石。
剝完毛皮,他又從黃羆身上切下幾大塊肉。
黃羆的肉很粗,其實並不好吃,吃多了還上火,不過煲湯味道很好,只是這麼大一頭黃羆他可帶不走,儲物袋也裝不下,只好割一些肉下來。割完肉,他又把四個羆掌給剁了,羆掌和熊掌味道差不多,不過眼前這羆掌比熊掌大了一倍不止,捏一捏肥得要命,烤起來一定很好吃。想到烤得金黃冒油的羆掌,他就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收拾完黃羆,轉頭看了一下被利斧劈出的那道長長深溝,不由雄心萬丈,大步往前走去。
走了一會兒,就看到不遠處山崖之上飄著幾棵金絲一般的藥草,連忙從儲物袋中掏出蠻荒圖鑒看了一下,確認是煉丹用的金絲草後,連忙飛快的跑了過去。
忙活了一整天,又殺了三頭妖獸,采了一堆藥草,累得他如狗一般,趴在一塊向陽的坡地上,呼呼喘著氣。看著遠處的落日,發現距離太陽下山還有一段時間,就坐在山坡上休息起來。
以前就听說很多修真者喜歡到這邊野蠻荒來,他都不知道這邊有什麼好的,為什麼能吸引那麼多修真者。今天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喜歡,這麼多妖獸和藥草,有誰不喜歡的,看看他,只采了一天就有這麼多藥草,要是多采幾天,那還了得。
不過高回報往往帶著高風險,就像他在采一株藥草的時候,猛不丁從旁邊撲出一只四腳妖蛇來,要不是他反應快,非被妖蛇咬死不可。
唉,要是老天有眼,看到他這麼窮,應該掉一堆靈石下來才是,那他也不用這麼拼命的去挖藥草、殺妖獸了。听說在大虞王朝的都城之中有很多俊美男子被貴婦包養,那些金銀綢緞、山珍海味是要什麼有什麼,自己都不知道有沒有那個福氣,有個年輕、美貌、善解人意的女仙人來包養他,到時那可是靈石一抓一大把,都不用這麼辛苦做事。
丁吉躺在山坡上,胡思亂想著。驀然感覺底下怪怪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
心下一驚,一把跳了起來,心道不會是坐在蛇窩上了吧?
想著,連忙跳到一邊,舉起利斧,小心戒備。
再定楮看去,卻發現坐的地方沒有洞,貌似也不是蛇窩,不由納悶,那剛才是什麼東西頂自己。
就在這時,那原本坐著的平坦之處,忽然鼓了起來,然後露出一個嬰兒拳頭大的洞,接著一只黑不溜丟的獨角仙從洞中爬了出來。
獨角仙有嬰兒拳頭大小,好似剛剛孵出來,身上帶著一些土屑,爬出洞來,傻乎乎的張頭四顧,待看到丁吉後,頓時興奮的往他爬去。來到他身前,振翅飛起,在他頭上繞來繞去的飛著,飛了幾圈後,就停留在他肩膀上,用它那只獨角拱著丁吉的頭。
「唔」
丁吉也不知道這家伙發什麼神經,怎麼好像對自己一副親昵、討好的樣子,莫非是吃錯了藥??還是
呃,不對呀!都說動物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生物,就會把它當成自己的父母,難道這家伙把自己當成父親了,你阿爺的,那自己不成了那傳說中的女乃爺??
想著,他一把抓起不停拱著自己的獨角仙的獨角來到眼前,獨角仙睜著黑溜溜的眼楮好奇的看著他,討好的「啾啾」叫著。
不知怎的,丁吉忽然感覺這小家伙挺討喜的,就想收養它,而且有這家伙在山中相伴,就不會感到寂寞。
想著,就把小家伙放在肩膀上,然後往回走去。再不走,太陽下山後,林中妖獸成群出沒,到時候憑自他那兩下子,還不夠妖獸啃。
獨角仙一被丁吉放在肩膀上,就又心奮的飛了起來,在丁吉頭上饒了幾圈後,才又飛回他肩膀上休息。
丁吉看這小家伙黑不溜丟,傻乎乎的,感覺還是蠻可愛,就想給它取個名字。
「取什麼好呢?小黑,不好;大黑,也不好,」丁吉努力的想著他盡可能想到的名字,「小仙?好像是小娘的名字,都不知道這家伙是公的還是母的,用這個好像不大對勁。」
丁吉看著獨角仙喃喃自語,那獨角仙什麼也不知道,傻乎乎的,只是瞪著圓溜溜的雙眼,憨厚的看著丁吉。
「叫小牛怎麼樣?怎麼說你也有根角,也算是牛氣沖天,嗯,就叫小牛。小牛,嗯,不錯。」
也不知是不是為自己取了這麼個天才的名字高興,丁吉一把抓起獨角仙,使勁的搖晃起來,把獨角仙晃得有點傻乎乎的,看起來更傻了。
落日夕陽,晚霞漫天,照在一大一小身上,竟有股說不清詩情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