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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高老頭和何老爹兩個人就來了,何老爹是來送自己的孫子的,而高老頭則有些莫名其妙了。
高老頭腆著臉上前道︰「我這兒沒水沒吃的,倒是苦了幾位了,所以一大早就來看看幾位昨晚睡得好不好。」
這個時候幾個人正在吃早餐,還好白小羊細心,沒有做煎蛋一類的,牛女乃也沒有拿出來,只是拿了幾個饅頭烤了,然後蘸醬吃,雖然簡單,但是在幾個人眼里已經無異于美味佳肴了。
看到何老爹牽著的小男孩,白小羊道︰「這就是你孫子吧?看上去比小禹大一點。」
何老爹顧不上孫子內向害羞,一把把他推上前道︰「他今年六歲了,快跟叔叔阿姨們問好。」
小男孩囁嚅了半天沒有說出一句囫圇話,不由得想後退,但是看到爺爺帶著責備和鼓勵的眼神,想起昨晚爺爺和自己說的話,最後還是沒有退後。
白小羊臉上帶著笑道︰「快過來讓阿姨瞧瞧長得倒是挺高,就是瘦了一點,快過來一起吃早飯吧」
二十歲出頭的人要自稱阿姨,白小羊有些無奈,但是人家何老爹已經定性了,自己總不能再稱姐姐吧?
金黃的烤饅頭有一股香味,讓昨天才吃了一個饅頭的何澈口水直冒。
何澈不由自主地走上前,眼楮盯著桌上的碟子里的烤饅頭。
白小羊拉住何澈雞爪子似地手,道︰「告訴阿姨,你叫什麼名字啊?」
何澈的眼楮艱難地從饅頭上移開,看著白小羊,只覺得這個阿姨比外面的阿姨都好看多了,還對自己笑,外面的阿姨都好嚇人。
何澈道︰「我叫何澈。」
說完,眼楮又去看桌上的烤饅頭。阿姨再好看,也比不過吃的誘惑力大。
听到何澈說話,何老爹才微微地松了口氣。
白小羊將何澈抱上一旁的椅子,又拿了個碟子給他,拿了一片烤饅頭蘸上醬,放在他的碟子里。
何澈咽了咽口水,連筷子都用不上,就開始吃起來。
何老爹臉上有些難看,何澈平時那麼懂事兒,今天怎麼連句謝謝都不說?
高老頭見幾個人並沒有邀請自己和何老爹上桌的意思,心里有些不憤,想著何老爹果然好想法,讓孫子光明正大地去蹭飯。
等到幾個人吃完早餐,何老爹才拿出一張畫得十分粗略的地圖來。
何老爹道︰「這是我自己畫的基地的地圖,有些粗糙,大家將就著看一下吧」
白小羊拿過地圖看了看,這是用鉛筆畫的,已經有些磨損了,看得出已經修改過多次,上面的字清雋挺拔,風骨和何老爹給白小羊的印象倒是有些像。
何老爹拿著地圖跟大家再次介紹了一下基地的情況,這次倒是詳細了不少,但是何老爹是一個普通的人,對于三大勢力的認識也只是停留在普通民眾對他們的認識而已。
最後羅索道︰「我們還是出去逛逛看看吧。」
楊正陽和昆山自然是點頭,這次來小祈基地就是為了打听一些消息的,出去看看才能得到想要的東西。
白小羊道︰「那我就留下來吧你們先出去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到時候你們覺得我和小禹,耳朵也可以出去,我們再去。」
白小羊心中還是有些顧慮的,小祈基地除了三大勢力是基礎,還有不少的其他的勢力,如果一不小心遇上那種勢力之間出現矛盾沖突的事,就難以應付,不如讓三個男人先去看看情況,自己好有個心理準備。但是不管外面的情況怎麼樣,白小羊還是一定要出去看看的。
幾個男人叮囑白小羊一定要小心之後,便跟著何老爹走了。
高老頭在門口縮頭縮腦幾次之後,白小羊將門一關,倒是眼不見心不煩。
這個時候何澈因為吃了一頓烤饅頭,對白小羊和陳禹的印象好到了頂點,在這個時候,誰能夠給他吃的,就是他心里的好人,他就願意和誰好。
白小羊在家里陪著兩個小孩子和一只狗玩,甚至還翻出來一本書教孩子們認字。看到陳禹能和何澈玩到一塊兒去,白小羊也微微放心了一些。
下午的時候幾個人就回來了,從面上倒是看不出什麼。
昆山一回來就和耳朵混到一塊兒去了,羅索不愛說話,還是楊正陽和白小羊羅里羅嗦地介紹外面的情況。
「這次我們沒走多遠,就在附近看了看,嘖嘖嘖……那樣的景象,小羊你一個女孩子家,還是不要去看了好。」楊正陽一副很是感慨的樣子。
白小羊道︰「怎麼?難道看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楊正陽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咳,道︰「反正不是什麼好事就是了。我們主要在希望隊的地盤走了走,很多都是小隊,但是不一定是異能者組成的,都還是很有紀律的,但是……但是希望隊又不管事,又沒有一個具體的章程,所以經常有些小矛盾小沖突,這個希望隊也是,既然有那麼大的名號,直接將下面的人管起來就是,難道還怕別人說他們貪戀權勢不成?」
白小羊看出了楊正陽的怨氣,恐怕是真的看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昆山正在指導耳朵將一個披著布的衣帽鉤撲倒,分神插了句嘴道︰「正陽你也別太生氣,這是別人的地盤,還不是別人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你就別咸吃蘿卜操淡心了。」
楊正陽點點頭,還是悶悶的樣子。
昆山解釋道︰「他在路上看到兩伙人打架斗毆,僅僅是因為其中有人說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另一方人就覺得那人是侮辱了希望隊的哪個隊員,于是很快就打了起來。」
白小羊點點頭,卻有些奇怪,楊正陽怎麼就對這樣的事情上了心?
其實楊正陽他們看到的不僅是這些,寬一點的大街上還好,來來往往的人雖然不是熙熙攘攘,但是也有不少,但是走進那些巷子里,那就是做什麼的都有,皮肉生意更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進行的,還有的是一伙人直接找上一個,看上去柔弱的小女孩,竟然就那樣迎了上去……想到今天看到的那些事,昆山也不由得搖搖頭。
想了想,白小羊也沒有追問下去,轉而問道︰「怎麼樣?打探到了什麼消息沒有?」
楊正陽這才把懨懨的樣子收了,道︰「今天其實也就是去探個路,其他的事情倒是沒什麼。不過我們听說了一件事。」
「什麼事?」白小羊看到楊正陽一本正經的樣子,急忙追問道。
「希望隊的隊長已經是一階了」楊正陽說的時候目光閃閃,雖然不知道這個一階有多厲害,但是看那些人崇拜的樣子和無比尊崇的語氣,他也很是好奇。斷斷續續地听了一些希望隊隊長的戰績,楊正陽更是升起了一股狂熱之情。
「那個隊長是什麼異能?」白小羊問道。
楊正陽道︰「是金屬系異能,任何和他身體相接觸的金屬都能被他同化而且變為他的武器,另外,他的身體也能夠強化成金屬一樣的質地。」
「異能者加變異者?」白小羊不由得驚奇道。
楊正陽搖搖頭,「倒不是什麼變異者,只是金屬異能者的一個能力,要知道,人體內的金屬可不少。」
白小羊哪里不知道人體含有金屬,只是那麼一點點也有那麼大的威力?那水系異能者豈不是最有身體優勢的那個?
羅索在一旁道︰「你還是好好地和小羊說說希望隊的情況吧」
楊正陽點點頭道︰「這個希望隊在咱們這一片聲望很高,連何老爹都對其贊不絕口,可見其民心。這也是希望隊能夠與其他兩大勢力平起平坐的原因。希望隊主要有十個成員,據說以前也是這個地方的市民,後來在末世戰斗中結下了深厚的隊友情誼。這個隊總共十個成員,隊長羅謙,金屬系異能,已經是一階了,應該也是唯一的一階,副隊長饒密,是個女生,據說性子潑辣又膽大,和羅索一樣是火系異能,和她的性格倒是很相配。」
听著楊正陽這樣說,白小羊不由得看了一旁的羅索一眼,希望隊隊長和他同姓,副隊長和他同樣的異能,這實在是太巧合了。
感覺到了白小羊在看他,羅索也還是一動不動,當初听說的時候,楊正陽和昆山的眼神比白小羊還奇怪呢
「接下來是幾個成員,米娜,以前就和饒密是閨中密友,只是性格卻比饒密穩重一些,因為饒密比她會來事,所以饒密當了副隊長,但是米娜管著希望隊的錢財,哦,對了,米娜是冰系異能。尹強,雷系異能,只知道他沉默寡言,其他的不了解。荀子莘,長的是一個白面書生相,其實人家是雷系異能,據說希望隊的房子里的電全是他一人負責,連電線和電器的維修檢修也是他負責的。樂玉,一個圓臉的小女孩,年紀最小,和你一樣是木系異能,只是听說她喜歡讓自己的藤蔓開花,折磨人的時候就用藤蔓纏住那人,然後讓藤蔓長出刺……」
說到這里,楊正陽也不由得微微抖了抖身子,果然是最毒婦人心,這樣的損招也能夠想出來,圓臉的女孩子不是一般都很和氣的嗎?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白小羊卻是對這個叫樂玉的女孩生出了一點興趣,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兩個人的異能是完全一樣的。如果可能的話,兩個人可能還能在一起研究一下,怎麼用自己的異能呢只是不知道那個女孩有沒有發現藤蔓能夠傳遞信息的能力。
楊正陽剝了一個橘子,一邊吃一邊道︰「閔祥杰,這個人是個大胖子,但是人家是水系異能,現在這個時候水很是珍貴,倒是沒有人小瞧了他。」
白小羊不由得想,這個水系異能果然和身體還是有些關系的,胖子是水系異能。
「關歌,是個很縴細的女孩子,據說是長得文文弱弱的,但是她是幻象異能。這個異能你可能沒有听說過,就是利用周圍的環境制造幻象,迷失人的神智,從而削弱戰斗力。」
白小羊不由得問道︰「喪尸沒有意識,她這個異能是不是有些雞肋了?」
楊正陽已經吃完一個橘子,拿著另一個在手里拋了拋,道︰「誰說她是要上戰場和喪尸拼殺的?你以為希望隊除了有民心能夠安安穩穩的活到現在,靠的是什麼?就是那小女孩的能力,任何另外兩大勢力派去的人,在她的幻象之下,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白小羊點點頭,這個異能做諜報工作倒是不錯,這樣的人要防著點。
「林青青和林少杰是兄妹,兩個人一個是光系異能,一個是瞬移異能,據說林少杰長得是五大三粗,而林青青是嬌小可愛,林少杰很愛護這個妹妹,以前有人多看了林青青兩眼,都被林少杰揍了一頓,打的是鼻青臉腫,這個時候沒什麼好藥,那個人躺了幾天就死了,倒是沒有人敢惹那個時侯正在蒸蒸日上的希望隊,也就是那個時候開始沒有人敢打林青青的主意了。」
白小羊點點頭,道︰「除了這些,你還知道這希望隊里隊員之間的關系怎麼樣?有沒有誰和誰比較好,又有那兩個人只見有矛盾?」
楊正陽將剝開的橘子分了大半給白小羊,道︰「你倒是一下子就問到了關鍵。盡管別人都說希望隊里面隊員關系很好,但是我听到的卻不是那麼回事,至少米娜和饒密兩個人肯定在為了隊長羅謙相爭,而且米娜不敵饒密就是。不過羅謙那家伙實在是……」
楊正陽不知道怎麼說,白小羊卻有些看出苗頭了,難道楊正陽是在為美女打抱不平?自己這個隊伍是不是也要加一些美女成員了?
「還有別的嗎?」。
楊正陽想了想,道︰「林少杰想讓荀子莘做自己的妹夫。」
白小羊點點頭,這希望隊恐怕也不是鐵桶一個,其中隊員的關系也需要好好揣摩。
楊正陽又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向來都是謀定而動。這希望隊肯定也不是咱們想的那樣,後面的事情也是多了去了,除了隊長羅謙是孤兒以外,其他的隊員多少都有幾個親人在,但是咱們這次在小祈基地呆的時間不長,知道便罷了,咱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白小羊卻不接他的話頭,道︰「你說這個羅謙是怎麼升為一階的?」
楊正陽道︰「還能怎麼樣,自然是靠自身的能力了。」
白小羊搖搖頭道︰「恐怕沒那麼簡單,你放眼整個小祈基地,又有幾個一階的?你再想想咱們隊里,咱們一行人不管怎麼樣經歷的大大小小的實戰不少吧?各自*索異能也沒有停下來過吧?怎麼就沒有出現呢?」
楊正陽頓時皺緊了眉,連手里最後一瓣橘子都忘了吃了。
「還有什麼比提升咱們的實力更重要的事情呢?所以咱們這次恐怕沒有那麼輕易就能夠走了。明天我跟你們上街去看看吧」
白小羊手里摩挲著那兩個晶核,硬硬的有些硌手,但是白小羊卻有些按捺不住的激動,她早就知道異能者是能夠進階的,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方法而已,現在終于遇上一個一階異能者,不從他手里得到進階的方法,實在讓人不想離開。
楊正陽卻因為白小羊最後一句話嚇到了,道︰「小羊,你還是不要去了吧有什麼事情交給我們辦就好了。」
白小羊將兩枚晶核收了起來,道︰「我又不是什麼嬌弱的小姐,你放心好了,不管是個什麼樣的情形,我總要去看看才行。」
這個時候耳朵已經和昆山玩累了,白小羊便站起身來招兩個小家伙進了屋子。
第二天,昆山主動要求留下來照顧陳禹何澈以及耳朵,白小羊又擔心他一個大男人做飯不好吃,又給他們做好了午飯才出門。
走在大街上,白小羊才發現街上的不少人都穿了破舊的棉襖,現在的天氣是越來越冷了,普通的非變異者御寒能力比變異者差,所以白小羊幾個只穿了一件羊毛衫外面罩了一件薄薄的外套。
一般的人看這幾個人穿著干淨整潔,穿得又不多,一下子就能看出幾個人是異能者,所以一路走來倒也平平順順。連給幾個人帶路的何老爹都覺得面上有光。
何老爹因為有楊正陽的話,所以只帶著三個人走大路,走了一會兒白小羊卻道︰「咱們去交易市場看看吧」
何老爹有些猶豫,拿眼楮去看楊正陽,去交易市場,免不了要經過那幾條巷子,可是……
楊正陽道︰「小羊說去就去吧」可是天知道他有多不想去。
何老爹戰戰兢兢地走在前面,心里是百爪撓心,昨天是四個男人一起,既然都是男人就沒有那麼多忌諱,甚至還可以開開玩笑,可是現在後面跟了個女人,何老爹就心里膈應得慌。
跟著和老爹拐進了一條小胡同,越往里路面上越髒,剛開始是各種垃圾遍地,後來慢慢是污水橫流,讓人有一種無處下腳的感覺。
巷子不寬,而且有些黑,旁邊的牆上也不知道是些什麼東西,整個都是黑乎乎的,有時候又有一些綠油油的,看著惡心得很。還有一些不高的門楣瓖嵌其間,只是門戶都緊閉著,白天都不敢出門?
突然,前面傳來一陣申吟和喘息,何老爹腳下一頓,怎麼怕什麼來什麼,前面的場景可以想象,自己也看得多了,麻木了,只是現在要將最丑的一面展示在外人面前,何老爹就覺得臉上燒得慌。
這樣想著,何老爹腳步慢了與一些。
拐了一個彎,果然見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抵在牆上,衣服被撩得老高,露出白花花的肉,看到這一行人,女人沒有一點覺得不好意思地感覺,反而叫的更加厲害了,男人只是埋頭在女人身上,看都沒看這邊一眼。
饒是白小羊臉皮再厚,也不由得面紅耳赤,她不是沒看過日本動作片,只是活生生在眼前還有點消受不了。
強作鎮定走了一段路,白小羊才微微舒了口氣。側過頭,才發現楊正陽竟然比自己還緊張,而羅索也是緊抿著嘴,只是臉上沒什麼表情。
接下來,白小羊看到了躺在污水與污泥中間面目全非的人,也看到了木木地坐在牆角,愣愣發呆的人,還有坐在牆角一臉享受與痴迷,身邊散落了一些紙片還有一些嘔吐物的人……這樣的人隔得不遠就能看到一個或幾個,有人湊上前來想要抓白小羊等人,很快就被楊正陽和羅索弄開了,一路倒也平安無事。
就在快要出巷子口的時候,突然從拐角處沖過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後面跟著幾個人喊打喊殺的。
那女人一下子就跑到了眼前,白小羊等人急忙避到一邊,只是還沒跑出多遠,便摔了一跤,後面的人追了上來,一個橫眉豎眼的女人大喊道︰「快打死那狐狸精不要臉的,為了口吃的就爬完這個的床爬那個的床,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給老娘打這種髒女人,還不知道身上有多少病」
一群人好像根本沒有看到白小羊幾個一樣,在白小羊幾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撲上對那個女人一頓拳打腳踢,那女人卻是用手護著肚子卻不護著頭,想跑又爬不起來,剛支起身子就被那群人打了下去,想爬又被拖回來。
不一會兒,人群散開,隱隱約約便看到那女人身下一灘血。
那領頭的女人一口唾沫吐在地上的女人身上,道︰「沒想到是個珠胎暗結的,這樣也好,打死了小孽種,省得以後出來了造孽」
說完得到了不少人的贊賞。
那女人被贊得開心了,從身上模出一把吃的分給了所有人,道︰「等會還要勞煩你們把她拖走,如果死在這路上,晦氣得很這巷子本來就陰森,出了人命就更添堵了。」
有人夸那女人慈心,白小羊看著這一幕,只覺得一陣心寒,打掉了人家肚里孩子的女人慈心?是好心腸?
看到白小羊的一樣,楊正陽急忙拉了她一把,幾個人趁著那群人不注意的時候匆匆朝外走去。
走到外面,看著仍舊有些魂不守舍的白小羊,楊正陽道︰「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因為那個女人和希望隊有關系,所以別人奈何她不得,你不要這樣,這副樣子怕又要招來禍事」
終于補上了,蟲子擦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