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醫生的搶救,聶浩然雖然並沒有當時就醒過來,但是各種狀態都還算是比較好。
而在得到聶浩然沒有大礙之後,聶媽媽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婷婷,」醫院的走廊里面,聶媽媽面露為難的開口,「那個……」
「阿姨,要是有什麼事兒你就直說吧。」溫婷婷看著聶媽媽為難的樣子,說。
聶媽媽似乎是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的,最後才拿定主意︰「婷婷,因為我家里面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不能不回去,可是浩然他現在卻又變成了這樣……雖然醫院里面也是有護工的,可是我總歸不放心……婷婷,我看你倒是一個挺細心的女孩子……」
話說到這里,聶媽媽適時的住了嘴,看著溫婷婷,神色有些小心翼翼,更多的卻是一種期待。
溫婷婷點頭,一口答應下來︰「阿姨你放心,我會在這里照顧教……浩然的,您盡管放心的回去吧。」
溫婷婷並沒有發現,在她說出浩然兩個字的時候,聶媽媽一亮的眼楮。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聶媽媽像是害怕溫婷婷又反悔的樣子,當即敲定一錘定音,「那我去收拾東西先離開了,」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浩然他平時呢,脾氣性格可能會……比較古怪一點,不過他不會有什麼惡意的,婷婷啊,你一定要多包容包容他,不過要是他真的太過分了,我一定幫你教訓他!」說到最後,聶媽媽一臉凶悍的樣子。
比較古怪……溫婷婷琢磨著聶媽媽這四個字,點頭︰「嗯,阿姨我知道,您就放心去吧。」
送聶媽媽離開的時候,溫媽媽也去了,兩個人你握著我的手我握著你的手,一副舍不得的樣子,溫婷婷默默站在一邊別過臉,兩個人看上人去像是在訣別一樣……都住一個小區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至于麼?!
這樣想著,溫婷婷就走神了,回神是因為溫媽媽在她腦袋上面敲了一下。
溫婷婷嘶的一聲捂住了額頭︰「媽!」
溫媽媽一眼瞪過去︰「剛剛你在想什麼?魂兒都不知道去哪兒了。」
那些話當然不能和溫媽媽實話實說,溫婷婷隨便找了一個借口︰「我在想浩然的事情啊,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醒過來,呃,你干什麼?」
溫婷婷話說到一半,就看溫媽媽一下子把腦袋給湊過來,嚇了溫婷婷一跳,溫媽媽曖昧的擠兌擠兌眉毛,問︰「浩然?叫得挺順口的!」
溫婷婷翻翻白眼,懶得再說什麼。
從最近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來看,他們八成是被人給盯上了,在這個時候你還一口一個教官的叫著,只害怕別人不知道你就是聶浩然和溫婷婷吧?
溫媽媽語重心長的威脅︰「婷婷,你也不小了,是不是該想想結婚的事情?」
溫婷婷臉色一變︰「你該不會還想著給我安排相親的事情吧?」
溫媽媽一掌筆直的朝著她腦袋劈過來,怒罵︰「你傻啊你,病床上不是躺著一個嗎?我看你們倆就挺配的!」
溫婷婷眼角抽了抽,聶浩然?
一盆溫溫的清水,一張白白淨淨的帕子。
溫婷婷和溫媽媽四目相對。
「媽,你剛剛……說什麼?」溫婷婷瞄了一眼那些東西,有些艱難的說。
溫媽媽白了她一眼︰「他身上那麼多血難道就不擦一擦?萬一對傷口有什麼影響怎麼辦?喏,東西都給你準備好了,還不快動手?!」
溫婷婷撫額︰「不是有護工的嗎?就是你剛剛叫人家準備好了這些東西然後又幾下子轟出去的那個!」
叫她月兌了聶浩然的衣服褲子然後給聶浩然擦身子?
也只有您才能夠想得出來!
溫媽媽一臉淡然︰「不是你擦難道還是我動手?我這麼多年是白養活你了是不是?」
好,拿孝字來說事兒,她認了。
「媽,這樣的事情可以叫護工來做的。」
溫婷婷試圖提醒提醒,溫媽媽又是一個白眼丟過來︰「你不記得的自己當初是怎麼答應溫家阿姨的?還說要人家放心回去處理事情,這里交給你,你就是這樣對人家兒子的?要是今兒聶家阿姨在這兒,人家一定捋了袖子就開始,誰像你這麼多廢話!」
……好!
溫婷婷月兌下了聶浩然襯衣上面的幾顆紐扣,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來,干涸的血跡連這里都有了,溫婷婷怕觸踫到他小月復包扎的傷口,所以動作格外的小心翼翼,直到把聶浩然的整個襯衫月兌掉的時候,溫婷婷額頭都凝聚了一層細汗。
小月復那里裹了幾層紗布,所以清洗的時候要避開,等到弄好之後,那盆水已經染紅了,而最叫溫婷婷頭痛的,就是下面的部分。
下面的褲子上面也染上了一些血跡,要擦拭的話……只能把聶浩然的褲子一塊兒給月兌了……
「那個,聶浩然,我先說清楚,我僅僅只是給你擦身體而已哦,」溫婷婷絮絮叨叨口中念念有詞,手觸踫到聶浩然褲子的皮帶的時候,再次義正言辭的強調,「僅僅只是擦身體!」
雖然口中不斷地這樣說,臉卻還是微微一紅。
她背對著窗戶,有陽光從外面灑進來,把她整個人包裹在其中,四周染上淡淡的鵝黃色一片,偏偏中間卻是模糊不清楚的。
床上剛剛醒過來的男人眯了眯眼,正打算想要詢問一下,這個站在他床邊的人究竟是誰,他看不清楚的時候,身下突如其來的動作叫他渾身一僵,然後所有的話都噎住,說不出一個字來。
好像……皮帶松開了?
再好像……有什麼東西顫抖著摩挲上了他的下半身?
然後……他的褲子被人給扒了?!
由于只是看到了一個大概的輪廓,所以聶浩然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站在他床邊絮絮叨叨不知道在說什麼,而且在他醒來之後第一個動作就是扒了他的褲子的人究竟是誰,被這個動作微微嚇住,一涼的時候聶浩然才如夢初醒,忘記了身上有傷,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來,自然牽扯到了傷口,卻也不管不顧第一件事情就是拉住自己的褲子朝著上面提,同時朝著那個大膽的人看過去。
「做什麼?!」
溫婷婷完全沒有意料到聶浩然會在這個時候醒過來,嚇得一抖朝著聶浩然看過去,他雙手提著自己的褲子,劍眉一擰面色不善下顎繃緊,溫婷婷欲哭無淚……他怎麼緊張的像是被調戲的良家婦女一樣。
「我什麼都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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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男豬的月復黑慢慢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