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聶浩然進了洗手間,溫婷婷以著壯士斷腕的決心一下子扒掉了他的褲子,然後再小心翼翼的扶著他坐在馬桶上,一心告誡自己,眼神不要東瞄西瞄,不該看的地方絕對一眼也不看!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聶浩然看著別過臉去渾身緊繃的某個人,唇角泄露出一絲笑意︰「我好了。」
不管是曾經作為預備特種兵被別人訓練,還是作為特種軍軍官去訓練別人,他受過的傷比這一次還要嚴重還要痛的,數都數不清楚,這樣的傷對于他來說,雖然不能說是小事一樁,可卻也沒有厲害到他連上個廁所都要人扶著的地步,只是……看著她憋屈的樣子,他就覺得很有趣,總是忍不住的想要去逗弄一下她,故意把她給惹毛了,看著她炸毛的樣子,比任何一件事情都還要有趣。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尤其是在對于自己喜歡的人上面,所表現出來的特征截然相反。
如果是女人,她會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都捧出來只為了對男人好,而男人,卻是故意去惹了自己喜歡的人,再在一邊偷偷地竊喜。
褲子穿上的時候,溫婷婷松了一口氣,總算是結束了!
扶起聶浩然,溫婷婷提了提肩膀︰「誒誒誒,你不是吧?整個人都靠在我身上我怎麼扶著你走出去?」
聶浩然的頭強勢的靠在她的肩上,整個人至少有大半的體重都依附在她的身上,他不至于傷得這麼重吧!
誰知道某個人是打定主意無奈到底了。
一手捂著小月復,聶浩然糾結︰「好痛……」
難道是傷口震裂了?溫婷婷一手勉強扶著他一手朝著他的衣服探去,想要看一下那傷口。
紗布好好的在哪兒,沒有移動,上面也沒有血跡浸出來。
溫婷婷眼角抽了抽,想也沒想就抬起頭打算把差點兒嚇死她的聶浩然罵一頓。
腰身一直,溫婷婷腦袋僵滯了片刻之後,才回想起來,剛剛在她抬起頭的時候,唇上……好像一下子擦著一個東西過去了?
軟軟的,熱熱的。
再看看這張放大在自己眼前的臉……
溫婷婷眼角做著完全無規律而又不受控制的跳動,機械的轉過頭去,對上了眼神稍稍渙散的聶浩然。
他也呆住了,因為那個突然而來的意外。
溫婷婷臉頰的溫度持續上升,眼中有些羞意,又有些尷尬,各種情緒混合在一起,躲閃著聶浩然,一旦是不小心看到他,立刻眼珠子滴溜滴溜的一轉,看向別處去。
聶浩然很快就回過神來,看著她的這副樣子,壞心眼的主意開始出現在他腦中。
「你剛剛做了什麼?」他一端起雙臂,劍眉一蹙,像是審視一樣看著她。
溫婷婷心想著這意外特忒多了點兒吧,就听得聶浩然這樣問,做了什麼?很明顯她什麼都沒有做啊!
這樣說的時候,聶浩然像是抓住她做了什麼壞事一樣,冷哼跟上︰「是誰轉的頭?是誰……」
「停!」溫婷婷害怕聶浩然下一秒說出什麼彪悍的話來,打斷他,「你還出不出去?而且,我不記得我自己做了什麼!」
她放在他前面的手一下子捏成拳頭,定住在他面前,聶浩然黑眸之中,有著溫婷婷的倒影,面頰緋紅,眼神飄忽不定閃閃的,而她鼓了腮幫子。
這是在部隊訓練的時候,絕對不可能出現的她。
聶浩然的笑意加深了幾分,端起來的手五指一根一根摩挲著︰「不記得你做了什麼?」他微微沉吟,然後像是想到了解決的好辦法,「好!我幫你想想!」
單手覆上溫婷婷的拳頭朝著懷中一扯,溫婷婷的注意力根本就不集中,再加上也沒有想到聶浩然會突然這樣做,所以她被他這麼一扯就腳步踉蹌的一頭栽進聶浩然的懷中,他的另一只手,順勢扶上了她的後腦勺。
寬厚的大手,帶著濕熱的溫度。
在溫婷婷還是吃驚的神色之中,聶浩然已經眸色微暗的低下頭,準確的擒住她的唇,順勢在她微張開的唇齒之中滑入更多。
轟轟轟的聲音在腦海深處同時炸開,像是炸彈一樣毀滅了所有的東西。
溫婷婷尚未回過神,所以她依然是睜大了眼楮,瞳孔驟縮,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剛剛兩個人的唇觸踫在一起,完全是一個意外,可聶浩然樂意把這個意外重演一遍。
他閉上眼楮的時候,溫婷婷能夠看到他長長的眼睫毛,在覆上之後,還在輕輕的顫抖著。
最後,聶浩然是悶哼一聲才放開溫婷婷的——她一拳頭襲擊在了他的傷口處。
眼神微微瀲灩,卻拼命的射出刀子,溫婷婷嘴唇腫脹紅腫,拳頭比對著聶浩然的傷。
聶浩然的手指緩緩的從自己的唇滑過,用指月復抹去那上面遺留下來的叫人臉紅的痕跡,眼中蘊藏著笑意,笑意之下包裹著幽深的暗,卻偏偏又糅合了灼熱的火。
指月復擦過那些痕跡,他的手抵上溫婷婷的唇,聲音暗啞︰「想起來了?」
溫婷婷臉色爆紅想罵卻又不知道要罵什麼,這會兒又看見聶浩然那樣就來撫上她的唇,那上面還有他的口水誒……
「我的男人,吻技一定要好!」
在溫婷婷呼吸不穩,尚未從暈頭轉向里面回過神來的時候,他醇厚的聲音說道︰「第二點,我也滿足,要不要考慮一下?」「哇,親上了親上了,終于親上了!」
「哪兒呢哪兒呢?我看看我看看!」
兩道聲音,一前一後響起在隔壁的房間里面。
對著電腦屏幕上的兩個人,完全無死角三百六十度的幾個立體畫面拼湊在一起。
溫媽媽和聶媽媽兩個人兩只腦袋湊在一起盯著屏幕,嘿嘿嘿的直笑。
「終于親上了!」
溫媽媽感慨,這進度也忒慢了些!按照這樣的推進,她什麼時候才能夠有孫子?
聶媽媽雙手捂了臉只露出一雙眼楮在外面盯著屏幕不肯看向別處︰「啊呀呀呀呀,羞死了羞死了!」
「……」是誰想到了這個主意的?!
任誰都想不到,問媽媽和聶媽媽兩個人不但沒有離開醫院,反倒是住在了他們隔壁的房間,而且聶媽媽在離開之前,事先在聶浩然的病房里面,四處都安插了針孔攝像頭,以保證自己不會錯過任何一場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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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沒看見沒,月復黑是病,會遺傳的!最近留言君都木來呀呀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