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于安被衣服纏住拳頭,看向聶浩然的手︰「你手上的傷還沒好,我不佔你便宜……用腳打!」
聶浩然冷嗤︰「上一次打的時候不是用的腳?」
霍于安氣得吐血,卻還是注意著手上的力道,攻勢略微轉移到了腳上︰「聶浩然,沒見過比你更陰險的人!」
聶浩然一笑,腳下生風踩住霍于安的腳︰「所以叫你長長見識!」
霍于安臉色一變,隨即「啊」的一聲慘叫著跳起來金雞獨立抓著腳,臉上五官都快糾結到一塊兒去了。
「聶、浩、然!」
聶浩然扔了衣服,一邊揉著用力過度的手腕,一邊問︰「霍于安,你是從幼兒園出來的?」
「啊?」
聶浩然勾唇︰「你不覺得你現在的樣子就和那搶不到玩具然後開始撒潑打滾的小孩兒一樣?」
*
下午的時候,溫婷婷叫了外賣,等到送來的時候,聞著鹵肉飯的香味,美得她喜滋滋的就要冒泡了,可惜被一陣敲門聲給打斷了。
開了門,進來的人是聶浩然。
溫婷婷嘴里面還依依不舍的叼著勺子,看見是聶浩然之後,飛快的把勺子拿出來藏在後背,聶浩然很自然的就走了進來,嗅了嗅,問︰「這麼香?你叫了外賣?」
溫婷婷看著那桌上的一碗鹵肉飯,再想想之前吃飯的時候,聶浩然那個很明顯和他的外表成反比的食量……這碗鹵肉飯說什麼也是她的!
溫婷婷沖上去抄起桌上的鹵肉飯啪嗒舀了一勺子塞進嘴里,然後把勺子放在碗里,終于圓滿了︰「是啊,鹵肉飯。」
聶浩然眼角抽了抽︰「我又不和你搶!」
溫婷婷決定保持沉默。
雖然聶浩然最近不管是在什麼時候,看上去都很像是個正常男人,有風度,只是……想起曾經在訓練的時候幾天沒吃飯,然後她洗碗的時候無意之間看見,一大群的男軍官在一起搶飯吃的樣子……實在是很挫!
聶浩然揮了揮手中的東西,是一根針和一個小玻璃瓶兒。
「過來,幫忙。」
溫婷婷戀戀不舍的放下鹵肉飯,最後不甘心的吸了一口香氣才走過去,拿起玻璃瓶端詳端詳︰「這是什麼?」
「藥,」聶浩然把針放下,開始慢條斯理的月兌襯衣,「醫生輸液的那一種,你見過吧,學著那樣,把藥吸入針里面。」
溫婷婷抬起頭一眼就看見呈現在自己面前的luo體,趕緊閉上眼楮︰「你……」
「快點兒!」聶浩然把襯衣放下,調勻了呼吸閉上眼楮端坐在沙發上,「打針你學過,打在手腕上,把藥推進來。」
打針溫婷婷會,野外出去的時候他們都會隨身帶上一些藥物,尤其是一些血清,用來在野外被毒蛇咬了之後注射用的。
溫婷婷關心的不是這個問題︰「你的傷還沒好?」
難怪這麼快就來了。
聶浩然睇了她一眼︰「要不是擔心某人太過逍遙徹底把自己的身份給忘記了,我也不會背著藥趕過來千里尋妻了啊……輕點兒輕點兒!」
溫婷婷麻利的打了針,瞪了他一眼︰「活該!」
「小月復的傷也能夠牽引到手臂來?」溫婷婷皺眉。
聶浩然皺著眉,手卻像是僵硬了拿不起襯衣來,溫婷婷只能去把襯衣拿起來幫助他穿上,聶浩然說︰「子彈上面,他們涂抹了一種細菌,會造成肌無力的假象。」
把襯衣給他穿好,溫婷婷頓了頓︰「上面有沒有線索?」
聶浩然搖頭︰「那些事情我們還管不著,不過,不過問也好,免得事情多。」
「剛剛隔壁那麼大動靜,你和霍于安還打了一架?」
溫婷婷瞄瞄他的手︰「霍于安竟然沒把你揍成豬頭?」
「你也知道他人品不好?」聶浩然反問。
溫婷婷一噎,把針和玻璃瓶兒一起包起來。
「不過我們用的是腳,」聶浩然試著動了動手,這個時候倒是靈活多了,「他現在走路應該是一瘸一瘸的。」
「……」溫婷婷抹了一把額頭,「你用你綁著十多斤重的沙包跑起來還生風的腳去和他只用來走路偶爾用來襲擊的腳打……」
真像是聶浩然一向的作風!
*
霍于安揉著自己的腳蹲在沙發上,齜牙咧嘴。
許峰看了他一眼︰「用冰袋敷一下,不然明天可能會腫起來。」
霍于安眼楮一瞪︰「這麼恐怖?」
許峰很淡定︰「幾個掃腿能把包圍他的人背脊踢斷的人,你和他比用腳……真佩服你!」
霍于安揪著靠枕哀嚎︰「有沒有搞錯啊!我還念著他手上有傷所以才和他說用腳的……陰險!」
「陰險兩個字這幾天您已經說了無數遍。」
霍于安捂著腳一臉的郁悶,最後眼前一亮,從沙發上跳下來,不小心踫到腳,又痛的一下子抱住腳直嚷嚷,裂開嘴笑了笑,霍于安一臉的算計︰「許峰,你有多少把握我這腳會腫?」
回想著當時看到的打斗場面,許峰估計了一下聶浩然那一腳的力度和霍于安受力的角度和面積,篤定︰「九成。」
「那就是還有一成不會腫?」霍于安抱著腳,若有所思,看上去好像是失落的樣子。
「不是,是九成會很腫,剩下的一成會腫。」
霍于安抱著腳一下子笑開了︰「好,好!腫!一定要非腫不可!」
「……」許峰真想撲上去搖搖他,你被踢中的是腳啊腳,不是腦袋啊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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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室漏水了,暫時到這里,明天雙更,字數很肥的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