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訣 第七章︰沼池之地

作者 ︰ 偷家族阿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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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就這樣死掉了,在距離我真正當一名成年人還有157天的日子的時候,最重要的是長這麼大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有牽過。真有點不甘心呀。」

身子一直往下墜落,風在耳朵邊不停的刮過。這時的秦破局頭腦越發的清醒,腦海里閃過很多的片斷。

「不甘那又怎麼樣,從這麼高摔下去,不死也活不下來了。這樣也好,以後再也不用惹二嬸子生氣了,只是不知老頭子沒我當棋手會不會寂寞。罷啦,反正老頭子幾十歲了,能夠自娛自樂的,再怎麼隔壁村的那位大嬸的暗示還等著他回復。」

一直往下墜,秦破局也不知道這個懸崖有多深,只是在空中墜落的時間越久他就越覺得自己生還的機會渺了。

「總算體驗過一次高空墜落的感覺了,沒想到是這個樣子。以前常听老頭子,那些剛達到仙訣的修煉者,往往在剛學會「燏之羽」的飛行術後,一時興奮就一口氣直飛沖上雲宵,又一口氣直墜地下,享受這種墜落的激動過程。」

秦破局對于飛行術一直很向往,在自知自己幾乎突破無忘後,曾經偷偷瞞著老頭子自行弄了一對羽翼,想嘗試飛一次。最後倒是讓她願望實現,不過卻苦了村子里的那些雞鴨鵝,成為禿驢大半個月。秦破局也為此被他二嬸子足足教訓了半個多月。

想到這里,秦破局笑了。同時在這生命最後的幾秒里他突然對他父親的怨恨減少了很多。從到大,由于在懂事後便沒有見過他娘。時候家里的人都瞞著他,他娘去了很遠的地方,無法回來。長大後,他就不再問了。因為他漸漸明白,或許他娘早就死了,只是大家不想讓他傷心從而編出各種各樣理由。

不過因為自沒有娘,父親又常常外出,一年到頭都沒見過幾面。他有爹等于沒爹,所以他對老頭子特別親,對他父親多少有點有怨恨。

在這一刻他想通了,或許父親有他的苦衷。單單是這幾年為了賺取給他買丹藥的錢,父親都不知流了多少汗。

雖然從沒有見過他娘,不過在這時秦破局在心里輕輕的道︰「能被生下來,真好!」

「娘,孩兒想你了!」

「 !」

身體傳來劇烈的痛楚,接著秦破局便不省人事了。

秦破局不知道是怎樣醒過來的,只是意識醒了過來後,他試著睜開眼卻始終睜不開來。仿佛有什麼東西將眼楮沾住無法剝開。在費了很大的勁睜開後,秦破局卻看到眼前是一片漆黑。

他動了動手和腳,不過卻像剛才未睜開的眼楮一樣,無論怎麼用勁卻動騰不了。看著眼前的漆黑,秦破局有生以來因為黑暗而在心里產生一股恐懼。他不知道為什麼會產生恐懼,拼命的想張開嘴巴叫嚷,好像此時唯有大聲喊出來才能夠讓他心里的恐懼驅趕走掉。

可他拼盡了力量,喉嚨里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來。秦破局就這樣睜大眼楮,盯著眼前的漆黑,讓恐怖逐漸將他吞噬掉。

「難道這就是人們傳中的‘離天’?」

秦破局不知道‘離天’存不存在,只是從就听村里的大人們過,人死後靈魂就會飄到一個叫「離天」的地方。那里沒有修煉者,沒有貧富之分,也沒有人魔之分。大家和睦相處,一切都不用煩,無憂無慮的。

秦破局想如果他眼前看見漆黑的一片地方是人們一直口中的「離天」的話,這差別也太大了。

「我真的死了嗎?」心底的聲音問了出來。恐懼感一直在加劇,秦破局意識清晰的感到自己的身體還在下墜。然而這次未允許他在心里對自己提出疑問,黑暗里的恐懼直接把他吞沒掉。

再次睜開眼,眼前還是一片漆黑。秦破局試著動動手腳,卻發現這次四肢能夠活起起來了。

四腳能夠動了,秦破局急忙的揮動手腳。當手劃動時,有一陣像在水里劃動水波的聲響傳到他的耳中。再試著手腳動了幾下,傳到耳中的依然是像水波晃的聲音。而且隨著他手腳劃滑,本來下沉著的身體,有慢慢向上浮動的趨勢。

「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我現在是在水里?」秦破局沒有多想,既然身體能夠向上浮動,此刻他趕快的加快手和腳的動作。

不知道劃了多少,身體一直向上浮,但這時秦破局卻發現一個問題,如果他現在是在水里,為什麼周圍的情況還是一片漆黑,難道現在是晚上了。可是為什麼我能夠在水里呼吸卻絲毫沒有影響。

「光——」

眼前突然閃過一道光線,秦破局感到一陣興奮,仿佛看到希望之光。

「難道我還沒有死?對了,這里會不會就是老頭子過沼池之地。」

想到這個猜測秦破局心里更激動了,從剛才的種種跡象看來,他寧願此時的自己還活著,哪怕是在沼池之地這個九死一生的神秘地帶,也不願希望這里是人死後的「離天」。

秦破局在家時听老頭子提到過一些關于沼池之地的情況。沼池之地的地形分布是以三個三角形合並成為一個大三角形的模樣。而這三個三角形是整個沼池之地三個不同等級危險程度的分布。最弱的是屬于「棘之林」,其次是「沙之地」,最危險的就數「沼池谷」。

按老頭子所知道的信息,進入「棘之林」、「沙之地」尚有活命的機會,要是不心走到「沼池谷」還出得來的人,至今還沒有過。至于「沼池谷」是個什麼樣子,沒有人知道。老頭子更不清楚。

秦破局此時心里有不好的猜測,他現在所在的地方會不會就是「沼池谷」。這個猜測冒了出來,秦破局剛在心里想到自己沒死而產生的激動心情,這時像潑了一盆冷水。從來都沒有人走出來的「沼池谷」,他自己也不相信能夠走出來。況且他還不知道這里是不是就是「沼池谷」。

不過現在哪怕是萬分之一能夠逃生的機率秦破局也絕不會放棄的。

這樣又不知劃了多久,秦破局一直拼命的往上滑。可剛才閃過一絲光線的情況沒有再出現,更不知還要劃多久才能夠游到上面。不過這時秦破局也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劃游了這麼久,身體的力量不減反增,一點疲倦的感覺也沒有。

怪是感到怪,只是這時的秦破局可沒有心思去想這個問題,要是一直逃不出去,有再多的力量那也沒用。

「光——」

眼前再次也現耀眼的光芒,而且這次不像第一次看到那樣,僅僅是驚鴻一瞥,一閃而過。秦破局心跳開始加速了,游了這麼久,終于看到希望之光了。秦破局加快手腳動作,沿著光線的位置劃過去。

當這道光線離秦破局越來越近,每劃出一米秦破局的心就越加興奮。他仿佛能夠他的心因為這興奮快在胸口里跳出來了。

直到感覺到手有離開水底的感覺,秦破局終于能夠舒了一口氣。

「老子福大命大,命不該絕呀!」這里還在水底下秦破局便忍不住要狂叫起來了。

然而當他的頭在露出水面那一刻,卡在喉嚨的狂叫未喊出來,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落在他的頭頂上,像一只大手掌一直將他往里面按。接著秦破局又感到腳下有什麼東西抓住他的腳往下拉。

「這‘沼池谷’里有什麼東西,是一直住在池里的怪物嗎?」秦破局一邊想一邊掙扎,可是他越掙扎往下沉的速度就變得越快。秦破局不想讓自己游了這麼久才快到池面的努力白費,情急之中,施展出全身的訣氣。

「轟!」

強大的巨聲在池里面響了起來,秦破局的面前散開一個大大的光環,將他包裹在液體之里。不過這池里環境太暗,秦破局能夠感覺到周邊沒有液體,卻看不清周圍什麼狀況。他這種情況持續不是很久,接著池里的水再次籠罩著他。

隨著池里的水再次涌過來,那股力量也越來越強大。突然秦破局感到胸口被重重的擊一下,一口鮮血自嘴里吐了出來。然後秦破局感到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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