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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破局出這個答案,蛇蛟也不覺得很驚訝。從剛才得知這次魔窟的怪獸進攻妖峰地和龐雨有關,再聯想現在鬼谷已經是龐雨的鬼谷,又想到他現在和黑魔崖的人合作,就算屬于鬼谷和黑魔崖的那兩塊「魔裂令」還沒有到達他們的手,恐怕也差不多。只要奪到了妖峰地這一塊,不定很快就會引發另一場人魔大戰。而到那時,他三塊「魔裂令」在手,只要隨便一煽風,跟他前往修羅大陸的人就不知有多少。不過蛇蛟想到,要是按現在魔界的實力和修羅大陸對抗,無疑是送死。
上一次的修羅大陸盡管死傷同樣慘重,只是三十年過去的,加上各大門派刻意對一些修煉天賦極高的人培養,可能現在修羅大陸的實力已經不是現在的魔界可以抗衡的了。
「那魔君你覺得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
秦破局啞然失笑,道︰「族長你這個問題就為難我了,我現在的實力有多少,我想族長你早就看出來了,就我這點實力能夠做些什麼。」停頓了一下,秦破局接著道︰「族長不瞞你,我對于我這個魔君的身份還是不能接受。我一直在想,是不是你搞錯了。」
蛇蛟拄著蛇頭拐杖再次站起來,沖著秦破局笑了笑,道︰「魔君,我雖然活了幾百歲了,這大限期也快到,頭腦卻還沒有犯渾。你胸前那個血紅色的刺青我是認得的,盡管在魔界這麼幾千年來,它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出現過,但卻不能否認它不是真的。實話,我也不相信你是傳中的魔君轉世,但那個血紅刺青既然在我大限期快到時,能夠讓我親眼目睹到,就算是假的,我都還是去相信一次,反正再過幾十年,我大限期到了,兩腳一伸,後面的事情就不關我的事了。」頓了頓,蛇蛟繼續笑著︰「若是真的話,我也算是見證了一個傳的誕生,這一輩子也沒有任何的遺憾了。」
秦破局總算是明白了,來去,最終自己還是個實驗品。到現在他才明白,眼前蛇蛟這個老不死和老頭有共同之處。
「族長,我看龐雨既然派譴了魔窟的怪獸先沖鋒陣營了,恐怕不出幾天龐雨的人也會再次進攻妖峰地的。不過現在妖峰地的實力,被怪獸這麼一挫,再對上龐雨的兵馬,損傷會更嚴重,我們是不是考慮先撤離一陣子。」秦破局出他的看法︰「等這風頭過後,再讓大家回來,至于‘魔裂令’在族長你身上,憑你的實力,龐雨應該想從你身上搶走‘魔裂令’還是有點難度的。」最後一句話是秦破局故意著重提醒蛇蛟的。
蛇蛟倒是听出他話里的意思,沉思半響,接著伸出帶著蛇鱗片的枯躁之手在身上模了一會,最後拿出一塊黑色的鐵塊遞到秦破局面前道︰「魔君,這塊‘魔裂令’還是先交給你保管好。」
秦破局把那塊綠色的鐵塊拿在手中玩弄著,外表沒有什麼特別,和普通的令牌沒什麼兩樣,倒是中間有一部分是凸起來的。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大概是一到兩斤重。不過凸出來那部分上面的圖案倒讓他感興趣,他認得那圖案正是和他身上曾經出現的血紅色刺青圖案一模一樣。
「族長,這就是‘魔裂令’?這上面的圖案是不是」
「是的,那個圖案就是魔界的標志,這幾塊‘魔裂令’據是第一代魔君弄出來的,所以這圖案相同並不怪。」蛇蛟打斷了秦破局的話道。
「其余幾塊都和這個是一樣的嗎?」
「沒什麼不同,不過其它幾塊,它的顏色是不同的。」蛇蛟道︰「鬼谷那一塊是白色,黑魔崖那一塊是藍色。」
秦破局模著那塊「魔裂令」光滑的外表,然後舉到蛇蛟的面前,問道︰「族長,我听這東西有六塊,這是不是真的?」
蛇蛟微微驚訝,道︰「魔君你連這個也知道,不錯,確實是有六塊,不過那三塊在一千年前就不見了,至于現在在哪里,恐怕現在魔界沒有一個人知道。」
秦破局微微感到失望,繼續模著手上的「魔裂令」道︰「族長你把‘魔裂令’給我,難道你不怕我」後面的話秦破局沒下去。
蛇蛟听出他的意思,笑了笑,道︰「就算你是在和龐雨合作想騙取我手上這塊‘魔裂令’,我也沒什麼。我既然當初選擇在你身上賭一把了,那麼其中的過程我就不感興趣,我只想在幾十年後,大限期前,那個結果我有沒有賭對就行了。」
到這,蛇蛟看著秦破局道︰「魔君,可能對于魔界之人的性情你不是很清楚,在魔界大家都清楚,信任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不定還會因為它丟了性命。可是有一點,除了魔界的人知道後,外面的人是不知道的,那就是他們如果一旦選擇相信一個人了,那麼就是丟了性命也不會有任何怨言的。因為那是他們自己選擇的,結果可能和他們當初想的不一樣,但是無論怎樣的結果,都要自己去承受,即使是性命。」
「我當初在黑水池既然選擇把你救回來,就代表我已經相信你是魔君,‘魔裂令’雖是重要的東西,不過我也就還有幾十年命活了,拿不拿在手里也是沒什麼用的。或許魔君你會有點困惑,不過我蛇蛟都是已經活了幾百年的人了,到了我這個歲數什麼風浪沒見過,偶爾做出幾件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來,也是理所當然的。」完蛇蛟大笑起來。
不管蛇蛟的這番話是不是真的,秦破局覺得還是讓他有點感動。他沒想到嗜血成性,凶殘好殺的魔界之人,居然在認準了一件事時,居然會如此死心蹋地。他突然想到了猩猩獸,不知它是不是也因為如此,所以在自己救了它一命後,就選擇用整個性命來相信他。
最後在秦破局的建議下,蛇蛟決定先讓妖峰地的人撤離,等避過這一段時期再作打算。
蛇蛟走後,秦破局在房間里探測了一內的訣氣,不出他的意料,從黑水池出來後,體內的訣氣有所漲進。之前他是綠色玄階初期,現在一躍到玄階巔峰期。連突破兩階,這樣的速度讓他稍感到有點意外。他再探測丹田里的正氣之訣,也有所突破,從原來的赤色天階初期,上升到天階中期。
「看來體內這兩種訣氣真是相輔相承的。」秦破局喃喃的道。
站起來伸了一下筋骨,秦破局想到剛才蘇昔兒那丫頭就這樣跑出去了,要去找找她才行。回想到剛才在院子里被她撲到胸口的那一幕,秦破局頓時有一種幸福感縈繞出來。他也沒想到她會做出這樣大膽的舉動,不過從她那模樣,清楚在失蹤的這幾天里,她不知有多擔心。
秦破局能夠想象得到,她父親現在在龐雨手中,隨風、隨雨兩兄弟又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在這無依無靠的情況下,拜了老頭為師,老頭和自己就是她的依靠,要是自己再出什麼事,恐怕她就不知該怎麼辦了,也難度她會如此擔心。
想到蘇昔兒那樣的舉動,又想到慕青鸞那一臉的擔憂,秦破局突然覺得莫名妙來到魔界,好像也不是一件很壞的事情。
剛才從蛇蛟口中得到不少信息,秦破局覺得有必要找老頭商量一下,看下一步該怎麼做。他從懷里拿出蛇蛟給他的那塊「魔裂令」,翻來覆去看了兩遍,然後喃喃的道︰「這來得似乎太容易了。」
從開始秦破局就準備看能不能服蛇蛟讓他把身上的那塊「魔裂令」交給他,本來他想這東西對于魔界這麼重要,就算他有著魔君的身份,蛇蛟亦不可能隨便交出來的,沒想到會如此容易。不過不管蛇蛟是不是還有什麼目的,現在「魔裂令」確實是在他的手里了,加上昔兒那一塊,他們手上就有兩塊,只要再找到另外一塊,恐怕就能夠回到修羅大陸了。
現在風月桀正在閉關,不過剛才看蛇蛟的樣子,而且之前還和魔窟的怪獸激戰了一回,想必上次造成的傷恢復得差不多了。如此一來,風月桀和鬼手也快要出關了。只要等到風月桀出關,從他口中看能不能得到關于另一塊「魔裂令」的下落。
從掉進魔界那一天起,秦破局無時無刻想著回到修羅大陸。現在這個願望就快要實現了,秦破局卻沒有顯得很興奮。模著手中的「魔裂令」,秦破局在想另外幾塊「魔裂令」到底有什麼用,而龐雨的最終目的又是什麼。
把「魔裂令」放進囊袋,秦破局搖了搖頭,他覺得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目前先收集三個「魔裂令」,再把昔兒的父親救出來才是最重要的。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龐雨先一步找到黑魔崖的那塊「魔裂令」才行。
打開房門,一陣風迎面吹來,伴隨著幾瓣櫻花,撿起落在地上的櫻花瓣,秦破局放在鼻子里聞了聞,一股清香的氣味涌了進來。看了周圍熟悉一眼,秦破局喃喃的了一句︰「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