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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遮天沒有想到今天夏侯婧這麼爽快,在他提出準備和秦破局來一場不醉不歸的要求後,她只是沉『吟』了一下後,隨即就允許了。甚至連平時叮囑少喝點的那種話都沒有一句,就吩咐下人去準備。
也許在一些知情人看來,白遮天連喝個酒都要跟夏侯婧請示,那有損他堂堂白家當家的容面,甚至背地里也會有人他丟了男人的臉,懼內。對此白遮天總是笑笑,兩個人是要過一輩子的,彼此間相互尊重,相互理解才能一直相濡以沫的。
夏侯嫣然倒是擔心秦破局的傷勢,這剛醒過來,傷口還沒有痊愈,不知會不會喝了酒會影響到傷勢惡化。不過想到,秦破局是修煉之人,況且他自己知自己事,應該也不會『亂』來的。想到在他和馮長老對決過後,昏沉在她懷里的情況,她現在依然心有余悸。要不是剛好踫上前來找她的白遮天,她不知自己當時一無所措的樣子,能否在秦破局傷勢如此重的情況下,帶回白家醫治。
雖然對秦破局傷勢擔心,但她明白,既然姐夫白遮天會和他一起痛快暢飲,怕是在有些事情上達到共識。不過看到一正一邪雙方代表坐在一起喝酒,這也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怕是出去都沒人相信。
酒桌上,白遮天先捧起一壇酒給秦破局倒滿一大碗才道︰「一百年的仙蹤林酒,恐怕你在修羅大陸上任何的酒館上都喝不到這個年份的。」
秦破局端起那倒得滿滿一大碗的酒,還沒有喝,那酒香就撲鼻而來,他嘗輒了一口,在酒下肚後,頓時,感覺到一股灼熱感。他忍不住,再端起來喝了三分之一,接著將碗放下來,贊道︰「好酒!『女乃』『女乃』的,一百年的仙蹤林酒,也就像白家這種地方才喝得到。好酒就是和其他的酒不同,入口順喉,即使喉嚨有點火辣,卻不會讓人感覺到嗆。」
「哈哈看兄弟年紀不大,沒想到對酒還『挺』有見識的。」白遮天大笑起來,也給自己滿上一大碗,接著端起來,灌了一大口。放下碗後,用袖子擦了一下,道︰「好酒!」
「對酒有見識談不上,家里的老頭子對酒好一口,家里也藏著不少好酒,時候見老頭子時不時會喝幾口,于是也忍不住學著喝一點。還好,要不是二嬸子管得嚴,怕是成了酒鬼了。」秦破局回憶起這些事情,心情很開心。
「來,其它的事情先不,走一個!」白遮天端起碗道。
見白遮天見到酒就變成另外一個人似的,秦破局也端起碗直接和他踫上去。
一口飲盡,兩人雙雙在放下碗時都大聲贊道︰「好酒!」
一旁的夏侯婧和夏侯嫣然姐妹,見到兩人這般模樣,相示笑了笑,接著夏侯婧湊到夏侯嫣然耳邊低聲了什麼,夏侯耳根紅了起來,隨後兩人就退了出去,順便招呼其他下人離開,留秦破局和白遮天兩人繼續開懷暢飲。
在見到所有人離開後,白遮天分另將酒倒滿後,道︰「兄弟,在你昏『迷』不『迷』那幾天里,听嫣然過,你在兩年前還在修羅大陸上生活,怎麼一下子就成了魔界的魔君了?」
秦破局知道關于這個問題,白遮天肯定會問的,遂笑了笑,道︰一言難盡!先來喝一口,等下我再和白當家將一些事情的經過一遍!」
白遮天點點頭,隨後舉起碗,兩人輕踫一下,接著再一口而干。白遮天倒也听出秦破局剛才那句話的意思,只是將一些情況給他知道,當然,關于魔界的其它事情,他未必會去想,而那些他不想的,大多數也是白遮天想要知道的。
其實秦破局倒並非想佔魔君這個頭餃的,不過現在和他坐在一起喝酒的三大家族的白遮天,而且在房間里白遮天的話秦破局也听明白,既然他能夠暫時讓他這個魔界的人留在修羅大陸,自己也要拿點能夠讓他覺得有談判資本的身份出來才行。
一碗酒下肚,秦破局遂將一些事情跟白遮天了一遍。當然也如白遮天所想的,現在他所的幾乎是曾和夏侯嫣然過的,不過他也跟白遮天講了一下關于魔界目前的形勢。面對白遮天這樣的人物,他不掏點心,置點月復,如果一直纏著捏著,恐怕就很難從他口中得到有關的線索來了。
听了秦破局所的,白遮天陷入沉默,手指在酒桌上輕敲著。對于秦破局的身世,他大概大夏侯嫣然那里听過一點,現在再從秦破局口中出來,還是略感驚訝。爾後想想,可能有些事情還真是注定的,就像他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和魔界的魔君坐在一起聊天喝酒,最讓他想不到的,這魔界魔君年紀居然這麼。雖然秦破局做事話表現出來的『精』明與成熟絕不下于任何一個成年人,但他的長相卻始終會出賣他的實際年齡了。
秦破局在魔界經歷的一些事情是讓他有點驚訝,但听他到魔界的那股隱秘勢力的不事情更讓人驚訝,他想了一下,道︰「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這個問題我也曾想過,不過對于修羅大陸這隱秘勢力的事情,我也是在青冥山那天晚上,在山『洞』里听星水派的兩名弟子提到的,具體的一些情況不知白當家了解多少?」
白遮天沉『吟』半晌,道︰「對于這股隱秘勢力的情況我也不是很了解,大概是在三年前,金星派上下在一夜之間被人血洗。」
「一夜之間被血洗?」秦破局驚呼起來,金星派可不是普通的『門』派,九大『門』派之一,就算修羅大陸三大家族、六大宗一起聯手攻擊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間讓金星派被血洗,「這個消息怎麼沒有人知道?那現在的金星派情況是怎麼樣?」
「名存實亡!」白遮天緩緩的吐出這四個字,「金星派出事後,我們三大家族、六大宗以及剩下的八個『門』派極力將這消息封鎖起來,畢竟這種事情,一旦被修羅大陸的人們知道,就會認識可能又是魔界來犯,在未查明誰是黑手前,他們都會一直生活在恐慌之中的。所以經過商量,便這個消息封鎖起來,然後讓金星派生存的人,繼續留守在派中。」
「可是紙包不住火來,一年前關于金星派的事情還是被外界知道。當時的情況如我們一早所料到的,人們慌張不已。後來還是由我們出面將一些事情的緣由出來,並保證會盡快查出黑手,大家才安心下來。在他們看來,只要不是魔界來犯,都會較安心一點的。」到這,白遮天望子成龍著秦破局笑了笑,「三十年前的人魔大戰,有很多人都歷歷在目的,而且修羅大陸與魔界幾千年來的恩怨,也不是任何的秘密。」
秦破局也笑了笑,這種事情他當然清楚,要不是他現在屬于半個魔界的人,在得知這種事情時,和其他的人表現是沒什麼兩樣的。不過從白遮天剛才的話中,他也『弄』清楚了,為什麼他對金星派的事情一概不知,那時他還在魔界,根本是無從所知的。
端起碗喝了一口酒,夾了一口菜吃後,秦破局問道︰「那你們有沒有查到什麼?」
白遮天將手中的筷子放下,搖搖頭︰「一點線索都沒有,自從金星派被血洗後,這三年來我們成立了‘修羅盟’專『門』追查這件事。可是血洗金星派的那些人,好像是憑空而出,接著又銷聲匿跡。」
秦破局一只手『模』著下巴,一只手在酒桌上輕敲著,他聯想一下魔界的那股隱秘勢力活動的時間,前面的他不知道,但是最頻繁也是這兩年,也就是在龐雨發動謀反之後,接著蕭谷又再次浮出水面,在這時間上和金星派被血洗,相差不多,但一時他又找不到任何的線索可以證明這兩者是有關聯的。
沉『吟』一會,道︰「‘修羅盟’的盟主是不是唐昆侖?」
「是的,因為唐昆侖三十年前的表現,當時組成的‘退魔盟’,盟主一職也是他,這次理所當然也是推薦他來當。」
這答案在秦破局的意料之中,抬起頭望了一眼白遮天,道︰「那副盟主一職是不是由白當家來當?」
「白某不才,不過大家推舉,唯有接下此重任。」白遮天略帶謙虛的道。
秦破局輕笑了一下,道︰「白當家這次就不夠豪爽了,副盟主一職對于你來,簡直是屈才了,我想白當家應該是想當盟主的吧。」
「哈哈」白遮天不怒反大笑起來,「看來剛才白某的表現確實是讓兄弟失望了,我自罰一碗。」完端起酒桌上的一碗酒,咕嚕一下,一飲而盡。
「白當家這就不對了,這怎麼叫罰,這麼好的酒,就算再罰幾碗弟我都喝,你這明顯是想搶酒喝。」秦破局笑著道,接著端起一碗酒也一口而干。
白遮天听了,繼續大笑。雖然現在酒桌上秦破局代表著魔界,但今天他卻喝得很開懷,他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不用顧忌身份如此放肆的大碗大碗的喝酒了。盡管大家在心里都還沒有對彼此坦誠,都藏著秘密,卻不妨礙在這一刻,陪君醉笑三千場。
放下碗後,白天遮道︰「我倒真的想當‘修羅盟’的盟主,不過這幾十年來,唐家的聲望在人魔大戰過後,幾乎以破竹之勢將白家蓋過了,這盟主之位,大家也不好爭的。只是在金星派這件事,唐昆侖卻顯得並不怎麼關心,這三年來,大多時間一直在閉關。雖然大家都清楚,在快要突破佛訣青『色』階的關口上,將注意一直放在修煉上情有可原。但血洗金星派的那股勢力在暗,我們在明,要是他再出來,恐怕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唐昆侖體內的訣氣快到佛訣青『色』階了?我記得前幾年他是佛訣綠『色』階,怎麼上升得這麼快?」秦破局倒有點詫異,到了佛訣這個境界,幾年就突破一個『色』階,這速度可是會讓人覺得有點恐怖的。
「這點我也想不明白,當年他擊敗魔界三大高手時是佛訣赤『色』階,後來十年突破一個『色』階,沒想到這一次這麼快就到青『色』階了,不得不,在修煉上,唐昆侖的天份任何人都要高。」白遮天感嘆一下,他雖然在很多人眼中是個修煉才了,畢竟在仙訣紫『色』天階期就能夠施展「瞬身影動」的人,為數不多。但和唐昆侖起,確實是自嘆不如。
秦破局倒從他那一聲嘆息中听出其實中的含義,就連他也不得不羨慕,現在他體內邪氣之訣才不過妖訣赤『色』階,想要到魔訣都不知猴年馬月。
夾起一塊『雞』『腿』『肉』吃進肚子,又喝了一口酒,秦破局將筷子放天菜盤子上面,道︰「白當家有沒有想過在金星派被血洗這件事上,和唐昆侖有沒有關系?」
白遮天端著酒的動作停了一下,抬頭望著秦破局,見他的表情不是像是在開玩笑試探,將手中的一碗酒干掉後,才緩緩道︰「其實我一直都懷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