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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經過一段很長的時間,腦海里出現過很多的畫面,老頭子、二嬸子、父親、二叔他們的臉孔一張張的從眼前劃過,然後又是蘇昔兒、慕青鸞、夏侯嫣然、玄懷子等下的熟悉臉孔。
「子,你放心,將修羅大陸肯定有你的一畝三分地」
「破局看你身上又癢了是吧,看來是昨晚的教訓還不夠深刻」
「孩子,這些年父親欠你太多了」
「師兄,你過要在救我父親出來之前都不會離開我的」
「秦大哥,你過要保護我的」
「你過,不會丟下嫣然一個人的」
「魔君」
「魔君」
很多聲音涌進耳朵里,秦破局想清楚他們每一句話,倒最後他們的聲音是越來越大,大家的聲音交雜在一聲,他不知听誰的好。最後他听到各種嘆息聲、哭聲、呼喚聲,然後那些聲音在匯聚一起後,全部都慢慢在耳邊消失掉。
睜開眼後,秦破局躺在地上,讓記憶緩了一下,在弄清楚他現在為什麼會躺在這里時,他心里苦笑一下,「看來想從那些藍衣人的口中問出些什麼來,確實不是那麼容易。」
身體動了動,想從地上站起來,不過這麼一動,身上傳來巨大的痛楚,痛得他直咬牙關。他用訣氣在體內檢查了一下,不禁讓他慌了神,身上的經脈斷裂了不少。不過轉眼想了想,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來,能撿回一條命就是萬幸了,想不受傷那是不可能的。
繼續躺在地上歇息了一會,他伸手進囊袋里想拿出一枚「復元丹」,隨後想起來,「復元丹」在青山風那時候交到慕青鸞的手上了。本來也沒剩幾枚,就想留下一兩枚給她,等她的丹藥煉制成功,基礎一點點扎實後,讓她根本「復元丹」的配方,嘗試能否也煉制出「復元丹」來。
沒有「復元丹」,秦破局唯有一口氣服了五枚「回氣丹」下去。身體內經脈傷得這麼重,既然再吃上幾十枚「回氣丹」,也抵不上一枚「復元丹」的效果。可現在也是沒得選擇,他身上除了「回氣丹」就是「止血丹」,其余治愈系的丹藥,早就讓他浪費掉了。
在運氣調傷的時間里,秦破局躺在地上,眼楮往左右兩邊看了一下。從進入眼中的環境來看,這里應該是掉下來的那邊山谷的底下。頭上是藍天白雲,左右兩邊是青蔥樹木,時不時有光線透過樹木落在他的臉上,形成各種斑點。
雖然不知在掉下來後,到現在過去多少時間,除了傷勢之外,其余一切還算是好的。起碼他掉下來的不是怪獸經常出沒的山谷,不然就他目前的這個情況,只有被怪獸吃的份了。
調息一會後,秦破局忍住痛,手撐著地面爬了起來。眼楮往四處看了看,最後落在前面的一根樹枝上。
將樹枝當拐杖,緩步在這附近轉了一下,沒有讓他找到出路。大概轉了一個時後,他在這山谷底下找到一個山洞。用神識掃了一遍,發現里面沒有任何怪獸的氣息。
山洞倒不大,沒有在青冥山時那個山洞里面的那個洞大,不過這個時候有個地方讓他休息一下也是不錯的。他身上的傷勢雖然不能致命,走動過久,卻會加大他的痛楚。山洞里有點潮濕,可能是前天那場大瀑雨涌進來的濕氣還沒有散去。
他不知道現在赤焰宗的情況怎麼樣了,三個藍衣人和十幾個黑衣人突然撤退,想必赤焰宗是暫時免去被血洗的情況發生。雖然不知他們為什麼突然會選擇撤退,不過這樣的結果到底被血洗好。只是不知夏侯嫣然現在會怎樣,秦破局倒是知道她肯定焦急不已,不定現在這個時候正在和趙伯考在四處尋找他的身影。
他也想現在就出去,只是對于身上的傷勢無耐而已,想了想,還是先將傷勢養好再。不然根本是無法施展「燏之羽」從這麼高的地方飛出去的。
在山洞里呆了三天後,傷勢逐漸好轉,盡管未完全痊愈,起碼不像前兩天那樣,走路還得用樹枝撐著。體內的訣氣恢復了五成,即使現在遇上怪獸,一般等級的,他對付起來還是綽綽有余。不過在這三天里他還是覺得有點怪,這幾天來他白天還是會四處尋找出去的路,發現這片山谷很大,而且還很幽秘,是最適合怪獸藏身的。然而三天來都沒有見到一只怪獸,這確實讓他感到有點怪。
雖然沒踫上怪獸,總遇上要好得多,只是這麼一片幽秘的山谷,如此安靜,顯得有點不尋常。秦破局猜測,這里應該不是沒有怪獸,而是怪獸根本不敢來。有這種情況,很有可能這里是有一頭等級很高的怪獸,就像之前在搶奪「誅心蓮」時,在那條溪河上遇上貓齒獸的情況。
盡管離被貓齒獸襲擊過去的時間差不多兩年了,秦破局想起來還是心有余悸,如果它當時選擇趕盡殺絕,估計他已經沒有那個機會出現在這里了。
想到了這個問題後,秦破局不敢在這山谷里隨意走動,他還是想將傷勢調好,到時飛出去就行了。要是在這傷勢將好之時,在尋找出路的情況下,踫到這里等級較高的怪獸,如果實力像貓齒獸那個境界的,他就無力招架了。
活動了一圈,秦破局回到了山洞里。這幾天來,雖是困在這山谷下面,不過他可以在修煉上顯得無所顧忌。在青崗、赤城、黃谷崗這樣的地方上,他只能修煉正氣之訣,現在邪氣之訣他在恢復傷勢期間也修煉了一下。在他看來,這片地方做為閉關修煉還是挺不錯的。當然,前提是要在不驚擾這里的怪獸的情況下。
這幾天來他回想了藍衣人跟他過的那些話,對于所謂的「鬼血」他真的是一無所知,不過他倒是將「鬼血」和當時那四個藍衣人跟他過的「鬼血之脈」聯想起來,或許他們口中所的是同一件事情。
只是「鬼血」蘇醒是什麼情況,他同樣是一頭霧水。這件事情雖然他是一路從魔界追查出來,但那也只是因為鬼谷突然事變,蘇千丈被抓後,他才慢慢的被牽連進去。而在前幾天,听那藍衣人的話,仿佛這一切,從頭到現在他和樣有著莫大的關聯。這時他突然想回去問一下老頭子或者到青崗找一下他父親問個明白。
有些時候,就算真的要死了,也那要死個明白才行。
沉吟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了囊袋里面的蕭谷,之前準備在黃谷崗就問他一些情況,後來又耽擱。回到赤城後,他只是讓他出來透透氣,也沒有時間去問他什麼。做為前任黑魔崖的崖主,蕭谷在魔界也活了一百多年了,知道的事情他多,加上他之前又是在那個組織的,不定會知道一些關于「鬼血一脈」的事情。
將蕭谷放出來後,他閉上眼一會才緩緩張開,看到眼前的情況,問道︰「子,這里又是什麼地方?」
「我也不知道。」
「看你現在的情況,身上還帶著傷,不用這幾天又惡戰過一番。」
秦破局苦笑一下,「沒想到你倒是清楚得很,實不相瞞,前幾天那些人出現了,我是被其中一個藍衣人打下山谷這里來的。」
蕭谷知道他口中的「那些人」指的是誰,不過在听到秦破局他們出現了,臉上還是閃過一絲驚訝的表情,「這樣來,事情和你之前所猜測的情況一下,另外三塊魔裂令真是在他們的手中。」
秦破局點點頭,關于魔裂令的事情,他曾和蕭谷提到過。魔裂令的事情不能和白遮天他們提前,畢竟那是關乎開啟魔界秘道的東西,他對白遮天略帶尊重,卻還沒有達到推心置月復的情況。
「那你有沒有發現他們真正的目的是什麼?」蕭谷問道。
「這點還真不錯,他們在前幾天出現進攻赤焰宗,不過在佔據勝利的局面上突然選擇撤退,而且來人一個個實力都不錯,為首的是三個藍衣人。」
「藍衣人?」蕭谷眉頭皺了皺,「難道是在魔窟的那些藍衣人?」
「這我就不知道的。」頓了一下,秦破局道︰「這些暫時先不,問你一個問題?」
蕭谷抬起頭望著秦破局,道︰「問吧。」雖然秦破局依然將他困起來,不過在里面這麼多時日了,有很多事情他也沒有了當初的那種想法。況且他本來就不想參與這件事的,只是因為被人救了一命,在死而復生的情況下,想要再繼續活下去,于是就參與其中。如果秦破局可以解決這件事,又能解決他身體的問題,他倒不介意幫他一把,雖然他不,但他隱約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有點不簡單。
「我想問你的是,你在魔界生活了這麼多年了,有沒有听過‘鬼血一脈’的事情?」
蕭谷沉吟半晌,最後還是搖搖頭︰「這個好像沒有听過等等,好像有點印象」
「有印象?」秦破局連忙問道。
「好像這個詞曾在魔界舊魔典上看過,至于是否準確,在隔了一百多年了,我也記不住很多,像是很遙遠時期應該是這一時還真記不起來。」蕭谷最終還是放棄回想,「其它的我是記不起來,但這個詞在魔典上記截的時間,是在很久很久之前的,幾乎是和不落天是一起存在的時間出現的。」
「你所的舊魔典,在魔界還能否找到?」秦破局問道,要是可以,他不定會回一趟魔界去。反正現在他手里有三塊魔裂令,也知道秘道的具體位置,就算要經過黑水池,不過他對里面知根知底,要出去也不是難事。
「應該找不到了,鬼谷和妖峰地還能否找到就不得而知了,黑魔崖那邊是我親手梵燒的,早就變成灰燼了。你也清楚魔界分裂的前因後果,魔典是記載魔界歷史的東西,在大家各掌管一方後,都會將里面的一些歷史給篡改掉的。黑魔崖那本留到我的手上才被梵燒,我想應該是留得最久的了。恐怕妖峰地、鬼谷的早就沒了。」
蕭谷得也是事實,況且他曾當過鬼谷的護谷長老,既然他這麼,相信在鬼谷時也不曾看過關于舊魔典的存在。
既然從蕭谷的口中問不出什麼來,秦破局又問他幾個問題後,再次將他收回囊袋時面。
從山洞里出來後,秦破局在附近活動著,腦里還是在想關于「鬼血一脈」的事情。
突然間,他耳邊傳來一陣怒吼的聲音,他心里驚了一下。
這是怪獸的聲音!
人的怒吼和怪獸的怒吼秦破局還是分得清的。
「難道是被怪獸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