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勢必是一場昏天暗地的戰斗,不管輸與贏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秦破局與白狐並肩站在一塊石頭的旁邊,抬頭望著越來越暗下來的天色,他知道,這個時候對方正在等天色暗下來。那個時候,大家都有機會,但是大家也是存在著冒險,不過是三大世家的表面看起來贏的機率比較大一點。
可是秦破局也明白,在還沒有真正知道結果時,誰都不敢說穩贏了。
這個時候離天色暗下來還有半個小時左右,而半個小時也足夠他們將情況布置好了。
「白狐姐,你有沒有听說過,在修羅大陸的宗派里除了楊青霄外,還有哪一個煉藥師實力比較強的。」秦破局側過頭,望著一臉恬怡的白狐,這時她臉上的紅潤已經褪去,倒是還帶著小女孩般的嬌羞。
白狐在腦子里想了一會,說道︰「除了楊前輩外,唐家的許雨庭,花盟宗的雲半山,以及佛陀門水慕年,這幾個人在修羅大陸實力都是不弱的。特別是許雨庭,早些年他的煉丹技術就差不多快要達到佛訣等級了,現在的話,恐怕已經步入那個階級了,而雲半山和水慕年恐怕就算還沒有達到那個程度,也不差什麼了。」
「許雨庭,這個人好像沒听過說?」
白狐淺淺的笑了笑,捋了一下被風吹下來的發絲說道︰「沒听過也是正常,盡管他的煉丹技術是不錯,卻是這幾年才崛起的。而在此之前,他究竟是從哪里來,這煉丹的技術是跟誰學的,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情況有點像唐昆侖一樣,都是一下子冒出來的,而且算是一鳴驚人。不過許雨庭少為人知道除了唐家刻意不對外說,另外一個原因主要是他太年輕了,據說不到二十五歲。這樣年紀的煉藥師,恐怕就算是真的存在也很少人會去信,除非是真正見過他的煉丹技術的。」
秦破局輕輕哦了一聲,左手模著下巴,想了想,問道︰「花盟宗雲半山又是怎麼一種情況?」
「雲半山算是楊前輩的半個徒弟,因為白家與花盟宗的關系,所以這些來來楊前輩會經常前往花盟宗協助他們的煉藥師。」
秦破局再次哦了一聲,模著下巴略有所思。
「你那什麼表情,難道覺得這里面有什麼不妥?」白狐見秦破局臉上的表情明顯有著其它的意思,算是不太相信她剛才所說的話。
秦破局轉過頭,輕模了一下她的頭,說道︰「有些事情我得跟你透過底,雖然你是在白遮天手上做事的,不過現在你可是我秦破局的女人,所以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對你坦誠蕭夫人這女人不簡單,要知道,能夠坐上那個位置的都不是簡單的人,況且,關于她和楊青霄的各種傳言,想必你也听說過吧」
白狐在听到那句「我秦破局的女人」時,臉上的紅潤又悄悄的爬出來,想嗔他一眼,不過又覺得這樣更暖味,于是側過頭,沒去對上他的眼晴。不過他後面所說的情況,這些年來她一直在修羅大陸上跑動,不可能沒有听說過的。
只是那個時候,她的心一直讓自己封起來,對于這些事情,也只是听說,從來不會去問什麼。那個時候的她,有事做時就滿修羅大陸跑,沒事做時就躲進自己的房間里,或者修煉密室,一進去就是一整天。
如果踫上修煉突破時,常常幾天幾夜呆在里面不出來。她習慣了這種生活,無法去改變。
秦破局用手將白狐垂下來的發絲捋到耳垂邊,又說道︰「白狐姐,如果有朝一日我要和白家站在對立面上,你會站在哪一邊」
白狐身體僵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秦破局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轉過頭對上他的眼楮,只見他眼里帶著溫柔,臉上是淺淺的笑意,只是這樣的表情,卻讓她看著剛才那話並非只是一句開玩笑的話。
雖然並不清楚秦破局為什麼會突然說這樣的話,可想到他的另一個身份,她大概是明白一些的。只是讓她選擇究竟站在哪一邊上,這怎麼也讓她說不出答案來。
如果沒有白家就沒有今天的白狐,可是眼前這個男子,她可以與他一齊共生死。
看著白狐臉上露出為難的模樣,秦破局拉著她的手,望著她如星光般的美眸,柔聲說道︰「我只是說如果而已,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只要你站在哪一邊,我就跟著你,其他人我從來都不放在眼里,我只在乎我所在乎的那些人。」
白狐微微的抬起頭,眼楮望著他,有一種想哭的沖動。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麼的,在遇到他後,這淚水就常常喜歡悄悄的跑出來。以前這種情況是從來沒有過的,這幾天卻是將以前的那些都補回來了。
忍住快要奪眶而出的淚水,白狐輕輕的點點頭,用哽咽的聲音說道︰「你說的,我可是你的女人,所以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情,不管你做什麼,我都站在你那一邊,只要你別將我丟下。」
秦破局輕輕的刮了一下她柔滑的鼻子,說道︰「以後就是你想從我身邊離開都不行,怎麼可能會將你丟下呢!」
白狐听後,扁著嘴,說道︰「哼,沒想到你這麼霸道,那我是不是為了以後能夠自由一點,現在就離你遠一點比較好。」
看到白狐此時的模樣,秦破局愣了一下,他一直想看看白狐撒嬌的樣子會是這樣,但也知道她的性格一直都是冷酷無比的,能看到她哭的那一面,想要看到像小女孩般的樣子,他是想也不敢想的,只是現在這般模樣,的確是讓他有點意外。
嘴角露出了一個弧度,笑著說道︰「可惜現在想離開,有點遲了」
說著未等白狐反應過來,俯用嘴封住了她嬌女敕的朱唇。
白狐被偷襲到,想要推開他,不過卻讓秦破局霸道的擁入懷里,而且他的吻比剛才的還要熱烈。許是秦破局的霸道感染到她了,于是她放棄掙扎,雙手緊緊的扣著他的腰間,用力的回應著。
分開身後,白狐臉上羞澀,嗔了秦破局一眼,說道︰「就知道欺負人家」
秦破局嘿嘿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時抬頭望天色已黑,知道戰事快要再次打起來了。
幫白狐理了一下發絲,說道︰「快要開始了,我們去看看青慕和昔兒那邊的情況。」
白狐輕嗯了一聲,隨後兩人的身影消失掉。
當第一聲兵器交接的聲音傳過來後,戰事拉開序幕。
這一次敵人會從什麼方向來,連秦破局也沒有一點把握。然而不管對手從哪個方位攻擊過來,這個時候也只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這一次,就算是死也要守住這一畝三分地,如果這邊守不住了,更不用提那一邊的事情了。現在兩邊都是至關重要的,都不可大意。
雖然秦破局做為此時的指揮,不過他可沒那個閑情坐在後方指揮,將號符丟給白狐,他就沖鋒上陣殺敵去了。白狐多年來一直在白家做事,對于指揮布置的經驗比秦破局還要多,這種事情讓她做最好不過的。況且秦破局也有一點私心,他是不想見到她們幾個沖上去冒這個險。留在後方的話,他在前面殺敵,起碼可以大開手腳。
從陣營里一路出來,手中的破刀就沒缺少血液的沾染。
秦破局不知道這把破刀在此之前跟的幾個主人里,殺了多少人,多少怪獸,不過這一次卻是破刀第一次跟著他這個新主人殺戮得如此瘋狂。每當刀尖刺進一個怪獸的胸口時,秦破局就感覺體內的血液跳動了一下。
隨著殺敵越多,再在邪氣之訣的作用下,體內的血液開始沸騰起來。
當在一堆怪獸中殺出一條血路後,手中的破刀在插進一頭怪獸身上時,在拔出來時那迸出來的血液灑到了他的臉上。他用手將還帶著溫熱的鮮血抹掉後,握緊破刀,對著同在沖鋒陣線的三大世家的子弟高聲吼道︰「兄弟們,這一次讓我們盡情的殺,盡情的快意恩仇,不管對手有多少,我們跟他們死磕。」
「喲!」
正在激烈對決之中的三大世家的弟子大家齊聲吼一聲,一時間,震天徹地的喊殺聲充斥著整個樹林。
而在樹林外面的另一端,此時在樹頂上站著一個青衣人還有一個藍衣人,他們目光一直望著下面。只是下面全被茂密的樹葉給遮住,看不清底下的情況。
「這一戰我們贏的機率有多少?」藍衣人問道。
青衣人沉吟一會,說道︰「三成!」
藍衣人眉頭皺了一下,有點不太相信,說道︰「長老,我們這邊的實力明顯比他們的人高出很多,怎麼只有三成勝算?」
青衣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淡淡的說道︰「我們的實力是比對方的要強,可是你可別忘了,在這個地方上,三大世家的人可是住了幾千年,對于這里有多少棵樹,多少株花想必他們都比我們熟悉,再者這一帶的地形本身就極其復雜,我怕我們的人就算能夠站到里面去,想再進一步就難了。」
頓了頓,青衣人轉過身,望著藍衣人說道︰「除了這一點,最重要的一點是你可別忘了還有一個人摻合在里面。」
藍衣人听後沒有作聲,他當然知道所說的是誰。除了秦破局這個一直讓他們心存威懼感的「鬼血一脈」的後人,還有誰會讓他們怕的。
「那小子活著遲早是個大患,看來得想辦法將他除掉才行。」
「先不急」青衣人說道︰「如果想要將他除掉後,早在兩年前就將他除掉了,雖然現在我們遲早會接管整個修羅大陸,不過有些事情單靠我們一己之力是不行的,到最後還是要用到那小子當藥引的。」
「不是說有六塊魔裂令」
「六塊魔裂令是一個前提條件,當然也是一個必要因素,但最主要的一個必然因素。要不然,這近三年來,我能夠讓他活得這麼久?」青衣人聲音略微提高一點,說道︰「早在你們家族的人發現他的存在時,我就知道他不會死得這麼快,還好他沒死,不然我們的計劃想要實現就真的要費一點勁了。」
「所以這段時間你不停的派人去試探他,就是想讓他快點成長?」藍衣人問道。
青衣人點點頭︰「雖然他是我們整個計劃最重要的一個藥引,可是他的實力的確是太低了,而且他身上的那股血液還沒有蘇醒。能夠早一步將他體內的血液弄醒過來,對于我們後面的計劃有很大幫助的。」
「可是,當他的血液蘇醒後,他的實力也跟著突飛猛進,就現在我們對付起他就已經夠吃力了,怕到時」
「這一點就不用擔心,既然我敢將他留到現在,自然有辦法對付他。起碼就目前所發生的一切,都還在我的掌握里。」青衣人說道。
停了一會,見下面的打斗聲越來越激烈,就他們現在所站的這個位置還隱約听到慘叫聲。
「我們先回去吧,看這情況,三大世家的人士氣被激起來了,這一陣我們是要敗了,回去走下一棋。」
藍衣人沒有說話,在青衣人的身影消失後,搖搖頭也跟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