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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又在彼此客氣了一番,也就各自離去,在離去之時也留下了各自的諾言,必定傾盡全力,為除魔大計做出自己的貢獻。
星夜離開那里,便是一路疾飛,不管方向地亂撞,在眾人交談的這段時間也不知道飛出了多遠的距離。直到要筋疲力盡,他才緩緩地停了下來,在某個山頭上躺了下來。
此時,天已經開始漸漸明亮,那殘缺的月牙,也終于是落下西方天際,四周各種生物,也開始漸漸地活躍起來。
不多時,那金烏終于是徹底趕走了黑夜,給大地再次帶來光明,溫暖的陽光灑落下來,落在星夜的身上,星夜只覺得一股暖洋洋的氣流開始在身體流動。
躺在平整而光滑的石塊上,星夜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呼出一口濁氣,想起昨夜那眾人間的生死搏斗,現在仍不由得露出一些驚懼。
「是啊,我還是太弱了一點!」星夜喃喃的,似是向著身體之下的大地,又像是對著那初出的朝陽,更像是對著自己的深心,開口道。
突然,星夜只覺得自己身上那無數根毫毛陡然立起,一股涼意從心底直升而起。
星夜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陡然翻身站起,大喝道︰「是誰?」
「不錯嗎!子,你倒是挺有警覺!」
一個貌似慵懶異常的身影,突然在星夜的耳際炸響,星夜猛地轉頭,便是看到一個從未見過的身影,站在了自己的右手邊。只見那人看上去也就是近三十歲的中年形象,但是眼里卻是透露出遠超出這個年紀的深邃光芒。
「你是誰?」
星夜驚問道,因為他實在想不出,誰會在此時此地,這麼突兀地出現在他的身邊。
「你應該知道!」
那人依然是那樣懶洋洋地,轉身看著太陽出來的地方,淡淡地道。
「天魔!」
星夜冷喝道︰「你我合作關系已結束,你來找我干什麼?不會是想殺我滅口吧!」
「哈哈哈哈,我天魔雖然邪異,但有些事卻是不會做的。殺你?太沒有意思了!」出乎星夜的意料,天魔卻是哈哈大笑著道。
「那你來敢什麼?」星夜心中充滿疑問,開口道︰「不是為了跟我敘舊的吧!」
「你我,有舊嗎?有交情可言嗎?」天魔抬起手,指了指星夜,又指向自己,淡笑著道。
「吧!」星夜淡然道,此刻,他已經從最開始的震驚中緩過神來。
「你應該知道!」天魔依舊是那句話。
「為了你身上的秘法?」星夜狐疑地問道。
「不錯,反應夠快!夠聰明,我還真舍不得殺這樣一個人!」天魔依舊是淡淡的語氣,仿佛真的是在跟星夜敘舊一般,娓娓道來。
「我知道了又怎樣?」星夜開口道︰「雖然我看到了你功法的運轉路線,可不見得我就會用它!」
「知道那功法的名字嗎?」天魔懶洋洋地開口︰「如果你知道,或許就是另一種反應!」
「不知道!」
「天魔不滅訣!」
「魔真的能不滅嗎?」星夜淡問道。
「不能!」
「那即便我學了,又有什麼用?」
「至少可以讓你實力飛速增長!」
「是嗎?」
天魔微微一笑,依舊是那句話︰「你應該知道!」
星夜沒有開口,看著天魔,心下似乎在想著什麼。
而天魔也沒有開口,竟是在星夜的身旁躺了下來,舒服地閉上雙眼,嘴角帶著微笑。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星夜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這對于天魔的身份來,有些不適合。
「沒有原因!」
「真的沒有嗎?」
「如果有的話,」天魔依舊閉著眼楮,淡淡地道︰「那便是這個世界!」
「世界?關我什麼事?」星夜疑惑地道。
「你將來應該會知道!」天魔道。
「你不會現在告訴我?」
「不會!」天魔道︰「有些事,是需要自己嘗試過,才會知道的!」
星夜徹底地安靜了下來,出地沒有再問天魔什麼。
繼而,他想起了天魔的神魂佔據他的身體那段時間,他的神魂之力,清晰地感應到了天魔所有的運功路線,也就,在那段時間,天魔所使用過的一切手段,只要他實力足夠強大,他也能夠復制。
星夜坐了下來,在這個令得魔神等人都要畏懼的人身邊,輕輕地做了下來。
坐下之後,他也開始閉上了雙眼。
他不擔心天魔會殺他,因為天魔要殺他,他剛才已經死了。天魔剛才沒出手,那麼證明,至少近一段時間,在天魔的身邊,他是安全的。
日頭一點點的移動,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星夜抬起頭看了看天,太陽已經過了中天的位置,已經是午後了。
似乎感應道星夜睜開雙眼,躺在他身旁的天魔也是開口道︰「想通了?」
「想通了你所擁有的功法,我能復制!」星夜沒有什麼隱諱,直截了當地。
天魔點了點頭,竟是露出一絲笑意,道︰「那麼,你該知道我的不是假話!」
「不是,至少我覺得我現在修行的速度要快了太多!」星夜淡然道。
之後,兩人便又都不話了,就那樣靜靜地坐著。
直到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天魔再度開口,卻是多了一絲鄭重而嚴肅的味道︰「我們做個約定如何?」
「什麼約定?」
「你可以先猜猜!」
「將來,讓我為你殺一個人?或者,讓我跟你決斗?」星夜試探道。
「為什麼想到我要你跟我決斗?」天魔淡淡問道。
「或許你太過強大,失去了對手!」星夜淡然道︰「所以親自培養一個!」
天魔點了點頭,終于笑出了聲︰「哈哈,好,有志氣,我很期待你成長起來。甚至被你一,我還真有了這個意願!雖然我不是最強的,不是沒有對手,甚至相反,我的對手我強大太多,甚至一個手指頭就能把我消滅。但是我還是期待跟你一戰!」
頓了頓,天魔又接道︰「但是要在你我的約定過後!」
「約定什麼?」
天魔向著天空笑了一下,淡然道︰「等你達到我這個境界之後,跟我去辦一件事!」
「很簡單,你是千年甚至萬年難得一見的先天魔元之體!」
星夜笑了笑,道︰「恐怖不只!」
「你學會了我的天魔不滅訣!」
「還有呢?」星夜繼續追問。
「還有嗎?」天魔似自問,又似問星夜。
「肯定!」
「憑什麼這麼?」
「直覺!」星夜坦然道。
天魔愕然了一下,眉頭皺起,開口答道︰「或許,因為你的血液!或許,因為你的種族!或許,也是我的直覺……」
「血液?種族?直覺?……」星夜愕然道。似是沒有想到天魔竟然是這樣回答他。
「你不想知道我約你辦的,是什麼事情嗎?」天魔怪地看著星夜,淡淡地道。
星夜點了點頭,淡然道︰「至少,現在還不想知道!」
「不錯,你現在是還不應該知道!」天魔竟也是這樣。「而將來你想知道的時候,自然也會知道的!」
罷,天魔便是沒有絲毫預兆地飛了起來,繼而身形越來越淡,消失在星夜的眼前。
星夜現在很是怪,為什麼天魔突然找到他,甚至跟他做了一個約定!甚至還像朋友一般,在這里和他交談!
但是他可以肯定,天魔與他現在的這番話,或許便是可以改變他接下來的人生軌跡——這也是直覺,強烈的直覺。
PS︰同胞們,看著有木古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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