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克羅投降已經可以說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現在唯一還是個問題的就只有柯柯夫了,不過在蕭瑀看來,柯柯夫並不算太大的問題,他之所以還不願意接受現實,無非就是還沒有踫觸到他的痛處,一旦踫觸到他的痛處,即使他是個男人也會承受不住。
在接受了塔塔克羅的投降之後,一號帶著六號等人,以及三四五八號等人,進入了他所在的戰艦,正如塔塔克羅之前所說的那樣,他們在進入戰艦的時候沒有受到絲毫的抵抗,有的只有那些士兵們痛恨的目光,但是也僅此而已,沒有任何人主動站出來阻攔他們。
「請問你們誰是指揮官?」在進入塔塔克羅的戰艦之後,面對那些觀察他們的人員,一號首先出聲問道。
「我就是,我就是這里的艦長,你們可以叫我塔塔克羅。」听到一號的問話塔塔克羅立刻站出來回答道。
「你好,塔塔克羅將軍,我們的少爺在剛才跟我們提起過你,希望我們好好對待將軍閣下,所以希望將軍閣下也能配合好我們,這樣對我們兩方都好。」一號中肯的對著塔塔克羅說道。
「你的意思我明白,這個你們放心吧,我已經通知了戰艦上所有人,對你們的行動一律不會干涉,當然,也請各位大人照顧一些我們的士兵,不要與他們太過計較。」
「這個好說,只要他們听從您的命令,我們是不會主動為難他們的,還有,一路上也請將軍同我們在一起,當然,我們並沒有拘禁將軍的意思,只是為了防備那些不听從您的命令之人對您意圖不軌。」一號雖然這麼說了,但是塔塔克羅又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意思,說的好听不是拘禁自己,但是難免沒有監視自己的意思,不過為了讓一號等人安心,也讓蕭瑀放心,塔塔克羅不得不同意一號的要求,一路上都與一號等人呆在一起。
由于有了之前的商議,一號等人控制起塔塔克羅的戰艦起來相對來說很簡單,在他們控制戰艦的第一時間就解除了戰艦的武裝,畢竟這艘戰艦現在是不需要武裝的了。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邊的柯柯夫這個時候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原本還人員充足的戰艦,在他同意了塔塔克羅的意見之後,整艘戰艦上的人員減少了一多半,畢竟這些人都想著生存,而不是與不將他們放在心上的肩章柯柯夫一起葬身在這陌生的星空中,俗話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那些士兵的離開,也是人之常情,柯柯夫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現在整艘戰艦剩下的人,恐怕都是柯柯夫的死忠,或者說忠于他們邪蠍帝國之人,而這些人現在都聚集到了柯柯夫的身邊,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如果說之前這艘戰艦還有滿員的戰斗力的話,現在還能發揮出剩下的三分之力的戰力就不錯了,而這點戰力在第一艦隊的包圍下,可以說完全是不夠看的。
「你,你們怎麼都還沒有離開?」感覺到周圍圍滿了人,一直性情低落的柯柯夫這個時候也抬起了頭,在看到周圍了有這些人陪著自己的時候,忍不住問道。
「艦長,你都沒走,我們又怎麼能走。」柯柯夫的一名心月復听到他的話第一時間站出來說道。
「我,呵呵,我也想走,但是我能走得了嗎,或許你們不明白塔塔克羅的意思,但是我明白,他是聰明人,已經選擇了投降,可是我……」柯柯夫說到這,臉上滿是愁容,情緒也再度低落起來。
「大人,我們又怎麼會不明白塔塔克羅艦長的意思呢,正是因為明白,我們才留了下來,因為我們誓死不當俘虜。再說了,大人說塔塔克羅艦長聰明,難道艦長你就不聰明嗎,如果你不聰明,您有怎麼會坐上今天這個位置,怎麼領導我們在那麼多次的星戰中活了下來,所以,艦長,您不用妄自菲薄,我們既然跟了您,就會跟著您一條路走到黑,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塔塔克羅艦長願意投降那是他的事,我們不願意投降使我們的事,誰也干涉不了。」
「哎,你們這又是何必呢,明知有生的希望,為什麼還要選擇死路呢,如果說你們只是因為我的話,那我可以跟你們說,這根本就不值得。」對于這些忠于自己的部下,柯柯夫依舊勸說道。
「沒有什麼不值得的,艦長,我們說過,跟您一天,就永遠是您的部下,永遠追尋您的腳步,任何人都改變不了。」
「你,你們糊涂啊,哎,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好隱瞞你們的了,你們知道之前我為什麼同意塔塔克羅艦長轉移那些想要活下去的士兵嗎,那是因為我不想太多的人同我陪葬,也希望你們能保留好自己的性命。其實,你們也許認為我是多麼崇高,多麼偉大,面對強敵都不投降,可是你們卻那了解內情啊,如果能活下去,誰又不希望活下去呢,我也希望能繼續活下去,可是,可是,我雖然想活下去,但是有人卻不會讓我活下去。」柯柯夫說到這里,滿臉悲傷,一直在這些士兵們面前都是個強硬漢子的柯柯夫,在這個時候居然留下了眼淚,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艦長,您,您是什麼意思,誰會不讓您活下去,您告訴我們,我們一定不會饒了他們,艦長,你是我們的艦長,是我們的長官,如果有人與您為敵,那就是與我們為敵,不管他是任何人,不管他的力量有多強大,我們都會不顧一切的勇往直前。」柯柯夫手下的心月復們的話說的鏗鏘有力,但是字字卻都如鋼針一樣深深的刺在柯柯夫的心上,這些手下越是如此說,越是讓他感覺到愧疚,如果他們離開了,也許反倒會讓柯柯夫感到好受些,至少那樣他也不用受到良心的譴責。
「艦長,你倒是說話啊,到底是誰不讓你活下去,你快告訴我們啊。」見到柯柯夫長時間不說話,他的部下忍不住催促著問道。
「是,是胖子總督,我,我是他的人,我是他安插在黑甲大人手下的人,他將我派出來,就是為了監視黑甲大人的一舉一動,而為了不讓我背叛他,他將我的家人全部抓了起來,以此威脅我,你們說我的家人都在他的手上,他知道我背叛了,會怎樣對待我的家人。」柯柯夫滿臉沒落,既然已經說到這了,其他的也就沒有隱瞞的必要了,于是他一口氣將自己怎麼被胖子總督威脅的所有經歷都講了出來,也讓自己的這些部下知道,他們這些上層也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如意,畢竟在他們上面還有比他們更高地位之人,也有更不折手段之人。
「原來是這樣。」听到柯柯夫的講述,他的那些心月復這才恍然大悟,確實,如果這個時候柯柯夫投降了,雖然不是向黑甲投降,但是卻是向另外一個文明的艦隊投降,這恐怕比向黑甲投降來得更嚴重,一旦讓胖子總督知道他的事情,恐怕他的家人一個都別想活下來。
不過這個時候,卻又一名心月復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于是出聲問道︰「大人,您的家人被抓,被胖子總督拿來威脅您,可是我們現在並沒有跟胖子總督在一起,他又怎麼會知道您已將向別人投降了呢?」听到名軍官的話,其他人這才好像突然間反應過來,紛紛看向柯柯夫,等待他的回答。
也正是這些眼神,讓柯柯夫更是愁苦,在看了現在在這里的所有人一眼之後,柯柯夫沒有回答,只是低下了自己的頭。大家也都不是傻子,看到柯柯夫那滿是悲傷的表情之後,他們瞬間就明白了,自己這些人中有間諜,或者說是叛徒也不為過,一時間這些原本和睦的軍官彼此間相互防備起來,每個人之間的距離也迅速加大。
「其實我想你們現在沒有相互防備的必要,因為能留在這里的人里面肯定不會有胖子總督派來的間諜,因為留下來的我們這些人,在他們看來是必死之人,既然是必死之人,他們又怎麼會心甘情願的留下來陪我們一起死呢。」柯柯夫這話說得在理,確實沒有那個間諜會陪著自己監視的人一起送命,所以一時間剛才還相互防備的這些人,也都安下心來,紛紛對剛才自己懷疑之人報以歉意的笑容。
「大人,既然您知道有人在監視您,那您知道到底是哪些人嗎?」
「或許之前我還不知道,但是現在我想我知道了,現在沒有在你們這里的,那些平時又經常出現在我身邊的人,恐怕就是他們了。」
「沒在我們這里的,那就是之前離開的了,而且還是我們身邊的人,也對,那些平常士兵根本不可能總在我們身邊晃悠,也只有那些有一定地位的人才能時刻見到艦長,而現在沒在我們這里的有……」說到這,這些人都相互間看了起來,看看到底哪些經常在自己身邊的人現在卻不在這里。
可是這查看不要緊,他們原本認為關系相當好的幾人居然都不在,這也立刻讓這些人將懷疑定在了他們的身上,有了這層懷疑後,現在再回想當初他們那些無事獻殷勤的舉動,無不透漏著詭異。
「該死的,居然是他們幾個,如果我們能活下去,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一時間群情激奮,討伐聲絡繹不絕。
「哎,那也許是下輩子的事了,我們現在都自身難保,又能把他們怎麼樣。」就在這絡繹不絕的討伐聲中,一個很突兀的聲音突然想起,讓聲音嘈雜的這片區域,一時間落針可聞。
是啊,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又能把那些該死的叛徒們怎麼樣呢,想到這,所有人的性情一時間都低落了下來。
「或許,我們還有機會……」一個非常冷靜的聲音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而在響起的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聲音發出的地方,就連柯柯夫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