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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眼楮被刺瞎,但是這個大家伙似乎有著敏銳的嗅覺,而且它那身近乎刀槍不入的鱗甲,讓人們都有點束手無策。
一旦它沒有掉下懸崖,那麼恐怕人們就要費一番手腳了,還不一定能夠把這家伙干掉呢。
大家伙低沉的吼著,它的眼楮雖然瞎了,但是卻敏銳的感覺到前面有著巨大的危險,所以一步步朝後退去。
大尾巴左右擺動著,這使得鄭嘯他們想要靠近丟個手雷都有點麻煩。
眼看就要功虧一簣,人們都緊張的摒住了呼吸,一旦大家伙退到了安全的地方,那麼還有什麼辦法干掉它呢?
就在人們都憂心忡忡的時候,鄭嘯已經回到了人們的身邊,雖然身上臉上到處都是撞擊留下的傷痕,但是他精神依然十分抖擻,一把抓過了對講機,朝里面喝道,「于三炮,山魈,動手。」
隨著他命令的下達,于三炮和山魈早就等得不耐煩了,總算是听到了鄭嘯的命令,他們一揮手,身後十幾個土匪抬起了一根樹干,邁著整齊的步子朝前奔去。
這是一棵被砍倒的樹木,碗口粗的樹干上枝葉都被削去了,只留下了一丈多長的一截主干,最前端也被削成了尖端,而且經過了打磨,看上去就仿佛是一枚巨大的標槍。
樹干的前方,則是一具巨大的弓弩,這具弓弩也是就地取材,利用山林中的竹木制作成的,雖然簡陋,但是卻威力驚人,足以一箭『射』穿野豬的厚皮。
不過,這樣的弓弩對于大家伙來,恐怕威力還是不夠的,因為它的皮連自動步槍都能抵擋,恐怕不是這樣的武器能奈何的。
當然,鄭嘯也沒打算著用它干掉大家伙,這個武器是需要在特定的時候來使用的,只有在特殊的時候,才能發揮出巨大的威力來。
現在,就是讓它發揮威力的最佳時刻。
整根樹干削制成的箭支被架在了那巨大的弓弩上,然後用攀登索做成的弓弦被人們用木棒絞動,吱吱呀呀的張開了,然後扣到了那巨大的箭支上,然後幾個人推動弓弩,將它轉向了那個大家伙。
這時候,大家伙已經朝後退了一兩米,不過看得出它的眼楮瞎了讓它行動上受了很大影響,就算是後退,也是心翼翼的,唯恐再遭到襲擊。
弩箭已經就位,整根樹干削制成的弩箭通過弓弩上方固定的一個望遠鏡,鎖定了那個大家伙,就等著發『射』了。
「『射』!」
隨著鄭嘯一聲斷喝,于三炮等人一松手,木棒就從弓弦處月兌離了,下一刻攀登繩做成的弓弦彈在了樹干上,巨大的反彈力讓樹干呼地飛了出去,速度快的驚人。
這根足有碗口粗的弩箭瞬間就橫過了跟大家伙之間幾十米的距離,來到了它身後,然後準確的扎在了瞄準的部位。
嗷吼——,大家伙就好象坐在火盆上了似得,一下子跳了起來,後面『插』著一根碗口粗的木棒,就好象長了第二條尾巴。
不管是人類,還是動物,被爆菊的感覺絕對是非常恐怖的,大家伙全身都堅硬無,但是這個地方跟別的動物一樣,也是十分脆弱的,所以這根巨大的弩箭一下奏效,讓它體會到了無與倫的痛苦。
劇痛讓大家伙原地蹦起四五米高,身體朝前搶出去好幾米,一下到了懸崖外的天空上,在片刻的停滯之後,咻的一聲朝懸崖下墜去。
大家伙驚恐的發出一聲嚎叫,然後四肢在半空中無力的揮舞著,但是卻徒勞無功,什麼都沒有抓住,最後流星一般朝山澗中砸去。
這山澗據深不見底,,這麼大的高度,就算是大家伙防御力驚人,但是那已經大到離譜的巨大沖擊力,也足以把它的內髒沖擊個稀巴爛,所以它已經死定了。
一聲淒厲無的長鳴,在山谷間回『蕩』著,久久沒有散去,好半天之後,這才恢復了平靜,而山澗中卻沒有任何動靜了。
鄭嘯站在不遠處,注視著大家伙掉下去的地方,終于算是松了口氣,他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都被汗水濕透了,額頭上也滿是汗水。
剛才的一幕,實在是太驚險了,雖然只有很短的時間,但是卻讓人有種過了數年的感覺。
不過還好,總算是把這個大家伙干掉了,這要是最後功虧一簣,鄭嘯他們只能轉身跑路了,不然留下來也是等死。
血狐來到了他身邊,同樣是滿頭大汗,剛才他的壓力鄭嘯一點不少,這時候松弛下來,覺得自己雙腿都微微打顫了。
這對于殺人不眨眼的血狐來,絕對是絕無僅有的事情,不過他並不覺得丟人,因為很多人現在還坐在地上,站不起來呢。
人就是這樣,當遇到的危險大大超出他的心理承受力的時候,人都會有些異常的反應,最明顯的表現就是腿軟了。
看了看一臉平靜的鄭嘯,血狐嘿嘿笑了,他抬起手拍了拍鄭嘯的肩頭,然後道,「兄弟,真有你的,竟然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來。」
鄭嘯也笑了,主要是這次的舉動太有意思了。
爆菊的事情多了,但是這麼史無前例的爆菊,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
這個大家伙,鄭嘯總覺得它來歷不簡單,因為按照常識來,這個家伙早就應該在上古就已經滅絕了,現在能找到的也就是一些化石而已。
但是現在,這種東西活生生出現在了他們面前,而且還跟他們大打了一場,甚至被他們干掉了。
原本早就應該滅絕的古生物,巨大無的弩箭,人與獸的激烈對決,最後更是爆了大家伙的菊,這一切都是令人震撼的,也是史無前例的。
所以,鄭嘯才覺得不可思議,想一想都覺得是在做夢似得。
但是,那些狼藉的痕跡,卻在提醒著他,這是真實存在過的,不是他在做夢。
忽然,鄭嘯好像想起了什麼,他轉身就跑,一邊朝血狐招呼道,「血狐大哥,快跟我走,讓大家返回剛才發現它的地方。」完第一個跑遠了。
血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疑『惑』的『模』著腦袋,自言自語著,「這又是咋了,怎麼這麼風風火火的。」
不過,既然鄭嘯讓他帶眾人返回原來的那個地方,那麼肯定就有他的道理,所以血狐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帶人沿著原路返回,直奔剛才所在的那片樹林。
這路上,他們遇到了正在趕來的諸葛ど妹,于是跟他們匯合,一起朝來的路上奔去。
在他們還沒趕回來的時候,鄭嘯已經返回了剛開始跟大家伙相遇的地方,也就是那片蒿草前。
站在蒿草前,鄭嘯神『色』凝重,他拔出了腰間的手槍,謹慎的朝蒿草中走去,一步步走了進去。
等眾人趕到的時候,鄭嘯已經消失在了蒿草中,只給他們留下了一個標記,讓他們在外面等待。
「咋辦?」血狐和于三炮、山魈等人對視一眼,最後他一咬牙,「我不等了,進去看看。」
于三炮啪的一拍大光腦袋,喝道,「對,與其在外面傻等,不過進去跟鄭隊長一起面對,死了也落個痛快。」
「狗屁,誰會死,有鄭隊長在,想死都難。」一旁狂熊大聲喊道,他現在是鄭嘯的忠實粉絲,誰鄭嘯不好他都不干。
于三炮跟狂熊個頭差不多,也是同樣的大光頭,身材魁梧,听他這麼一,不禁怒目而視,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意思。
「老三!」血狐一聲斷喝,制止了剛要繼續什麼的狂熊,弟兄們都較怕這個老大,所以立刻閉上嘴不話了。
扭過頭來,血狐朝于三炮一拱手,「于大當家的,血狐的兄弟不會話,請多見諒。」
于三炮忽然哈哈大笑了,「馬勒巴子的,這子對我胃口,話直,我喜歡。」
人們都笑了,這個過節就算揭過了。
接下來,人們開始商量誰進去支援鄭嘯了。
諸葛ど妹原本是想要進去的,但是它現在腳受了傷,走路都費勁,所以被人勸服,答應留下來壓陣。
這樣一來,進去的人就是百靈、血狐、于三炮和狂熊,另外選了十名土匪,山魈和諸葛ど妹留下,四十大盜的那些弟兄也都留下來,在外面等待。
兵分兩路之後,血狐他們帶人鑽進了蒿草中,循著鄭嘯留下的痕跡朝前追去。
蒿草外面,諸葛ど妹坐在一塊石頭上,一邊『揉』著腫成青紫饅頭的腳腕,一邊目不轉楮的注視著那片蒿草,焦急的等待著結果。
要不是行動不便,諸葛ど妹早就親自進去了,就算是現在,她也開著對講機,跟里面的鄭嘯保持著聯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鄭嘯在里面已經前進了一百多米,但是前面的蒿草好像還沒有盡頭,看來這片荒草面積十分廣闊啊。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對講機中傳來鄭嘯的一聲驚呼,「咦?!」
諸葛ど妹瞬間一緊張,她抓過對講機剛想要話,但是對講機忽然失去了聯系,只剩下了沙沙的電流聲。
「又出事了!」諸葛ど妹的臉『色』驟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