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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見到王子晉的衣冠,王瑞賢心里還著實唏噓了一陣,實在為王子晉惋惜,怎麼就不容于將來的朝廷首輔呢?他和王子晉合作甚久,對于王子晉的商業操作手法深為佩服,之前是沒有往這方面去想,如今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嘴巴里 抽著冷氣︰「倘若真是如此,如何是好?」
高起鳳冷笑道︰「大哥,你也忒以心了,王子晉沒根沒腳,死了都沒人來給他收尸,就算沒死又能怎樣?我去文家看過了,那幾個體己家人都在,也沒人知道王子晉可能還沒死,弟也只是這麼猜著罷了。實不相瞞,今日弟是尋了一員飛檐走壁的高人,請他覷個空兒,到馮家把那手稿給妙手空空出來,自然真相大白。」
…………
被很多人惦記的王子晉睡得很不好。並不是什麼有人惦記就會打噴嚏睡不著之類的靈異事件,然而他昨晚被蠻來回折騰,睡下的時候都已經快五更天了。原本雲樓這樣的地方,上午都沒什麼人,正是補覺的好時候,哪知天才剛亮,就又沖進來一個女人。
「王子晉,王相公!」伴隨著彭彭敲門聲,王子晉原本想蒙著頭不管,然而細細一听聲音,就知道自己裝死沒用︰那是樊素。
「命苦啊!」王子晉大嘆氣,揉著昏沉的腦袋走過去開了門。他衣冠不整臉色難看,樊素可不管那一套,這位剛剛漲了十倍身價的頭牌花魁咯咯笑著跳進來,很有模樣地沖著王子晉福了福︰「王相公,好手段吶,真的幫奴家做到身價百兩了哩,這廂謝過了!」
王子晉隨意擺手,這態度還是不錯滴,沒有那種媳婦娶進房媒人丟過牆,值得表揚,不過王相公頭昏著轉不動,也懶得理會。可是他想接著回去睡回籠覺,那就是妄想了,樊素和蠻是兩個極端,那嘴張開了就沒個停︰
「王相公,咱們現在該想著怎麼往千兩去走了吧?我記得你上回過,這叫什麼傳銷,拿些不值錢的胭脂水粉手帕汗巾都是我用過的,是不是這樣?需要我做什麼,王相公你盡管……」
她追在王子晉身後的高興,猛然間王子晉一回頭,直愣愣地瞪著她,也不話,樊素登時就呆了一下,不曉得出了什麼狀況,只用一對大眼楮和王子晉對瞪。倆人標準的大眼瞪眼,然後王子晉轉過身去,伸手撈了一塊汗巾,就著冷水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這才回過頭來看著樊素。
樊素一看眼神就明白了,敢情剛才王子晉的狀態根本不對,現在這眼神才是醒過來了,自己剛剛的話都白了!她訕訕地笑了笑,也不往下接了。
撇了撇嘴,王子晉才道︰「素姑娘,你記性好的,我那天什麼你都記住了,不過呢,這事眼下辦不了,起碼要大半個月以後。這段時間,你就先將就一下,每天賺一百兩銀子吧。」
樊素又開始瞪眼楮︰「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