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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一會,王子晉忽地道︰「既然大戰在即,敢問貴國君臣可有什麼御敵之策?」
一句話,頓時寂靜無聲,李看柳成龍,柳成龍看下面的大臣,文官們看武官,武官們無辜望天,天望哪里……那就只有天曉得了!總之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話的。
等了一會,王子晉自己笑了起來,只不過這時的笑聲听上去可沒那麼順耳了︰「貴國君臣的御敵之策,莫非就是等著天朝發兵來救麼?倘若天兵不至,那就袖手歸降,或者就干脆為日軍做了前驅,引路來攻打我天朝?」到後來,聲音已經轉冷。
李一听這話頭又不對了,手腳再度開始打顫,不光是怕啊,王子晉這話他自己都不曉得如何反駁,因為自己做過的事心里有數,朝鮮除了給沿海三個道下了一道旨意,告訴他們日本兵有可能要殺過來了,叫他們自己做好準備之外,壓根就是什麼都沒干,因為都忙著黨爭了!黨爭之中,所有的政治舉措都會被打上朋黨的標簽,要這整軍備戰,可是個好借口啊,借此機會抓權和壓制異己,甚至可以將自己看不順眼的家伙軍法從事,多好的機會!
大家都這麼想,也擔心自己的對手會這麼想,于是你扯我後腿,我擋你的路,總之大家都不要干成什麼事就最好了。于是結果很理想,朝鮮真的就等于什麼實質性的事情都沒做,干等著日本兵打來,只是把僥幸的希望寄托在大明天兵的身上了。
但是不能這麼回答啊!因為王子晉的話實在太狠了,沒有做什麼防御策略的邏輯推論,就是存了不臣之心,就是要跟日本勾結來侵犯大明!這話誰敢接,誰敢承認?
但是從邏輯上來,王子晉這麼問又不能錯了。你們國家要被敵人入侵了,而且還是很大的敵人,卻不做什麼有效的防御,這就是開門揖盜了,要你們沒有心存異心,誰信?得通麼?也許到了這一刻,面對著天朝上使嚴厲的問話,朝鮮的黨人們才有些後悔,當時不該那麼賣力地扯後腿,或者大家合計合計,還是可以達成一些共識的吧……當然,對于已經爭得紅了眼的政治動物來,這樣的覺悟也只是片刻罷了,出了這個門大家還是該干嘛干嘛。
這麼久沒人話,李只覺得大廳里的空氣都要凝固了,眼楮一個勁地看柳成龍,因為柳成龍是在群臣中主戰最力者,他甚至還強行通過了一項人事任免案,把他自己的一個老朋友,叫什麼李舜臣的家伙,給放到了全羅道水軍左使的位子上,目的就是整飭水軍,防御日本國。你現在不出來話,誰來話?
柳成龍也是沒辦法了,同時也是心中慶幸,這會知道我主戰的好處了?要不是一力主戰,大明使節面前輪得到我話麼?他向著上面的明朝使節行了個禮,由于對王子晉這個副使的厲害已經有了領教,所以這一禮也是相當恭敬︰「國之臣,不識兵法,故而也只能飭令各處整備兵力,囤積糧草,以備不時。此外,亦已大力整頓水軍,即便不能拒敵于國門之外,亦可令日本大軍登陸之後,有後顧之憂,不能一鼓而進。」
「嗯?」這話王子晉就听得順耳了,水軍這方面,確實是此次朝鮮戰事的關鍵所在啊。打仗這玩意,細了是各種門道,粗了其實就一種,就是拼實力,你能在一個戰場上投入敵人更多的實力,能在更長的時間段上對戰場投入實力,那就贏了。就這麼簡單。而水軍,就是關系到日軍能夠往朝鮮戰場上投入多少兵力和持續多久戰斗力的關鍵一環。
「那麼,你們對于整備水軍,都做了些什麼?」王子晉一邊問,一邊心想,你可不要跟我,你已經派人在造龜船了吧?那就太驚喜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