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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新年,一夜慶祝,一夜話語,一夜酒醉。
新年的那天,三個人越聊越開心,所以也就邊聊邊喝著酒,再加上陳婉兒做的一手出色的菜肴,更是讓三個人胃口大開,毫無顧忌的吃喝,最後也全都喝醉了。
第二天一直到中午才起來的凌寒,稍微調理了一子,就馬上出門前往張師的房里,也就是他的對門,之所以如此,也是昨晚那個叫墨水的人對他,一般麼,新年的第一天要給長輩或者自己尊敬的人拜年,這在這制器部里,如果真有一個人讓凌寒由衷的尊敬,那麼這個人一定是張師,那個一開始就暗中幫助自己的人。
不過想到這里凌寒才想起來,昨天竟然忘記問墨水的具體情況了,看陳婉兒的樣子可以知道她也不認識這個墨水,所以肯定是新來的,不過,這個子還真是有意思,昨天晚上,有一大半的時間都是他在講,而自己和陳婉兒在听著。
能,也應該算是一種人才吧,這句話是婉兒的。
凌寒站在張師的門前,輕輕的叩響了房門。
沒有等上多長時間,門就打開了,張師一臉疲態的站在門里面,看見是凌寒,嘴上露出了微笑。
「張師,給您拜年了,謝謝您這麼長時間以來的照顧。」凌寒如是。
「凌寒,客氣了,快請進來,對了,正好我給你介紹一個人。」張師對于凌寒能給自己拜年很是高興,不管是什麼樣的人,有時候總是有那麼一點點虛榮心的,張師自然也不例外。
「好的,也不知道是誰,我還先來了。」凌寒應答道。
走進屋子里,因為那個人是背對著凌寒,但是從背影上給凌寒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但是僅憑背影又想不起來是誰,所以在腦中回想著。
也就是在此時,這個人轉過身來,和凌寒四目相對而視。
「是你?」凌寒吃驚的了出來。
「嘿嘿,沒想到吧,就是我,不至于這麼吃驚吧?不會是因為我太帥了吧?我其實也不帥,只不過你強一點點而已。」那人笑嘻嘻的著。
知道這個人轉過身來,凌寒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熟悉的感覺,這能不熟悉麼,昨天晚上還在一起喝過酒呢,還被這個人弄得很是尷尬,還是在這個人的提醒下自己才想起來要送婉兒新年禮物。
不錯,轉過身來的不是別人,正式那個凌寒一起喝過酒卻不熟悉的墨水。
「是你?怎麼會是你?」凌寒似乎仍舊有些不解,這也太巧合了吧。
「嗯?原來你們認識呀,那也好,免得我在介紹了。」張師見到這種情況很是高興的。
「呵呵,不是很熟悉,您還是介紹一下吧。」凌寒實話實,的確對這個墨水不是很熟悉。
「哦,這樣呀,墨水,你自己介紹一下自己。」張制器師向著墨水道。
「是的,師父。」墨水先是恭敬的對張師回答,然後才又轉向看著凌寒︰「您好,凌師,我姓張,名字是墨水,現在是張師的徒弟,希望您以後能多多關照。」這一番話的一本正經,看不到半點調皮。
「嗯?你好,我叫凌寒,你真的叫墨水?」凌寒一開始以為這個名字是杜撰的,所以此刻才會這麼問。
「是的,因為時候父母希望我能繼承父業,哦,對了,我父親是一名賬房,所以給我起名叫墨水,實話,我也不是很喜歡這個名字,不夠響亮呀。」墨水似乎又打開了話匣子。
「行了,怎麼總是這麼多話。」張師在一旁呵斥道。
「張師,這是真的麼?」不知道為什麼,凌寒總是感覺有一些不對勁,但又不出來是哪里不對勁,所以向張師咨詢到,這一切真有這麼巧,難以理解。
「哈哈哈,凌寒,是的,這是我堂兄家的孩子,起來還是我的佷子,這不是家里出了點狀況,我堂兄要我交他制器,唉,我本來是不想教他的,你也明白原因,但是千里迢迢來投奔我了,我也沒辦法不接受。」
張師的話的十分真實,別人凌寒或許信不過,但是對于張師,凌寒絕對是信得過,這個人,可是一直都在幫助自己的人,所以听到張師這麼,雖然感覺事情有些巧合,但是心中已無太多疑慮。
「原來如此,昨天在新年的聚餐上就見到過他,所以有些意外。」凌寒微笑著。
「對了,墨水,以後要多向凌寒學習,他的話就是我的話,一定要虛心接受,而且有不會的也可以向他請教,不得有半點的不尊重,明白麼?」張制器師又轉過來對墨水。
「恩,佷子明白了,叔叔。」墨水一臉誠懇的回答著。
「我過什麼,在這里不要這麼叫我,要叫我師父,記住了,不要總是忘記。」張師的聲音很是嚴厲。
「哦,知道了師父,弟子以後不敢了。」墨水再次回答,同時還悄悄的向凌寒吐了吐舌頭,一副調皮的樣子。
「凌寒,我就這麼一個佷子,現在也是沒辦法,不得不進入這制器部了,如果方便的話,還請你多多照顧。」對凌寒講話,張師的態度就和氣多了。
「張師客氣了,我才疏學淺,怎麼能是照顧,應該我們是互相學習,確切來,我們以後都需要您的照顧,畢竟您在這制器部呆的時間最長了。」看了這麼多書,經歷了這麼多事情的凌寒已經不像是一開始那般愣頭青,話也是得當合理。
至少這一番話下來,听得張制器師是心曠神怡,一直的點頭,嘴上笑的完全無法合攏,但是還是對這二人道︰「你們倆先隨便聊聊,我去弄點茶水來喝。」
兩個人同時回答好,張制器師便先離開了房間,似乎是去打些熱水來。
「哦,對了,張墨水……」凌寒似乎是想起什麼來。
沒等凌寒出來,墨水馬上打斷道︰「凌師,叫我墨水吧,別的我听著不習慣,嘿嘿。」
「哦,那好的,墨水,你家是哪里的?听張師的話你家離的很遠呀。」
「恩,是很遠,在明德城邊界處的一個村里,來到這里花費我不少時間呢。」墨水如實的回答。
「這樣呀,和我差不多,我以前也是,呵呵,你一直在家里學記賬?又怎麼突然想起來做制器師了,我感覺制器師還不如賬房呀?」
「恩,是一只學習的,呵呵,凌師你笑了吧,賬房怎麼能和制器師相提並論,制器師多威風呀,賬房沒得前途的。」墨水的回答中帶著一點方言,十分的搞笑。
「呵呵,等你以後你就明白了,制器師沒你想的那麼好。」
「我才不信,我不管,反正我就要留在這里學習制器,還有,師父的你也要教我呀。」墨水似乎怕凌寒勸自己不要學習制器,所以有點撒嬌式的孩子氣一般的對著凌寒。
「我又沒什麼,看你的樣子,歲數不大吧?」
「大呀,我是標準的奔三一族了,你要不要猜猜?別了,你也猜不到,我今年正好二十,不過別人都不像。」墨水一副我真的是是二十歲的樣子。
「呵呵,不像,頂多像是十六,哈哈。」凌寒有些開心的笑著。
回到屋子里的張師看到凌寒和墨水聊得火熱,心情更加是愉快,他進入明德城制器部已經八年了,這八年里也沒有回過家,所以這次能有家里人投奔他,他還是很開心的,這種開心,源于親情的開心,所以雖然他對墨水很嚴厲,但是骨子里,卻是不出的溺愛。
「呵呵,行了,先喝點東西在接著聊吧。」張師對著兩個人。
「不了,張師,我這就回去了,最近好多事情都被耽誤了下來,就不在這里多呆著了。」凌寒提出告辭。
「那好吧,我也知道你的事情,有需要我的地方就和我,別見外。」張師如是道。
「師父,那我也告辭了麼。嘿嘿」墨水也趁機提出了告辭。
「行,你也去忙吧,剛才給你講的東西都要記住了。」張師不忘記叮囑,同時又想起什麼,轉而向凌寒︰「凌寒,你先留一下吧,我有點事。」
「好的。」凌寒的回答很是爽快。
墨水一見沒有自己的事情,也不耽擱,和凌寒打了個招呼就先行離開了。
房間中只剩下張師和凌寒。
「凌寒,讓你留下來也沒有別的事情,就是告訴你你的身份我並沒有,所以墨水不知道,你也不要告訴他了,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前些日子還被歐陽執事一再叮囑過。」張制器師憂心的著,顯然這叮囑肯定不是簡單的叮囑。
「明白的,謝謝您,張師。」
「那就好,你也去忙吧。」
凌寒想到張師不告訴墨水是怕自己的佷子也牽涉進來,人都是有私心的,這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事情真的這麼簡單麼,恐怕不會是吧,凌寒始終有著一種不清楚的怪的感覺。
回到自己房間的凌寒再次回憶起來與墨水的相遇以及之前的談話,一切都是合情合理,但是就是因為太合理,反而讓自己心情不安,或許是自己太過于緊張了吧。
唉,別總是疑神疑鬼了,凌寒這樣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