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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笑著對陳婉兒︰「下面,就是見證跡的時刻。」
這話的同時,將窗簾猛地拉開。
制器師在制器的時候基本上都會將窗簾拉上,其實並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只不過是因為有很多時候,配置鐫刻的溶『液』不可以日曬。
僅僅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原因,久而久之下來,就會養成習慣,至少凌寒是養成了這樣的習慣。
窗簾被打開,陽光直接照進屋子里面,凌寒其實很喜歡這間屋子,特別是這一窗子的陽光,除了可以幫助自己修煉眼力,還會讓自己看到希望。
陽光照在盒子狀的幻器上,遠遠看去,倒是一副溫暖的景象。
陳婉兒依舊是一臉不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只不過眼神一會看向凌寒,一會看向凌寒剛剛鐫刻完符陣的盒子,那個被凌寒稱作見證跡時刻的物品。
但是怎麼看,也沒有看到有什麼特殊的。
凌寒其實心里也有點忐忑,這是第一次嘗試這個陣法,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但是之所以還是見證跡的時刻,因為他自己知道,就算是不成功,那麼按照以前的經驗,這個盒子也會出現半隱半現的狀況。
這樣的狀況,姑且也算是一個跡吧,至少可以博得陳莞爾一笑吧。
不知不覺中,凌寒都沒有意識到,陳婉兒在他的心里,已經有了一定的地位。
時光靜靜的流淌,陳婉兒目光再次看向凌寒。
「呵呵,別看我,看它。」凌寒似乎是在開玩笑的著,「錯過了可別怪我呀。」
听到凌寒的話,陳婉兒再次緊緊的盯著制器台上的盒子。
來也巧,凌寒的話音剛落下,那盒子隱隱約約中竟然開始了變化,一開始似乎是在吸收陽光一般,而後又開始變得模糊起來,漸漸的似乎有有光放出來,不過很是柔和,幾乎覺察不到。
看到有變化,陳婉兒更是仔細的看著,卻是,眼前的一切已經足夠給她驚喜。
而凌寒的心,則是緊繃著,能不能成功呢?
幾乎也就是幾個眨眼的功夫過去了。
「啊?怎麼會這樣?怎麼沒了?」陳婉兒的驚呼聲打破了房間中的寂靜,與此同時,陳婉兒一臉的不可思議,似乎怎麼也不能相信自己的眼楮一樣,一件活生生的物品,竟然就這樣消失了,仿佛從來不存在一樣。
但是,就在剛才,這件物品確確實實的存在著。
雖然幻石兵器也可以通過‘隱’陣隱藏于無形,但是隱陣必須要由元力來催發,同時還必須依附于元力的存在。
但是現在,確確實實的是憑空消失了,陳婉兒的目光看向凌寒,似乎是在等著凌寒的解釋,同時擺出一副你不解釋,我和你沒完的樣子,只不過怎麼看都是可愛狀而已。
凌寒表情上並沒有太多的高興,但是咋心里,卻是在偷偷的高興著,終于成功了,這麼長時間的論證,終于被自己制作出來了,這意味著,自己離逃離這里,真的是越來越近了。
沉浸在自己內心世界的凌寒很不心的忽略了陳婉兒詢問的目光,這直接導致陳婉兒哼了一聲,然後又︰「凌寒,別裝瘋賣傻,快給我解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一聲讓凌寒醒了過來,連忙賠笑著︰「呵呵,其實也沒什麼,都是障眼法而已,你去那里『模』一下就知道了。」
听到這話的陳婉兒也不客氣,徑直的走到制器台前,輕輕的從剛才擺放盒子地方的正上方按了下去,手沒有觸踫到桌面,而是停在了半空的地方,高度,與那盒子的高度相差無幾。
「咦,還在這里呀。還真是障眼法,不過這也很厲害了麼,根本看不出來一點痕跡,一會把你剛才鐫刻的符陣告訴我」月兌離了一開始的震驚,陳婉兒也想清楚是怎麼回事了,肯定是剛才符陣搞的鬼。
「那符陣是我自己弄著玩的,告訴你也沒什麼的。」凌寒心情很好,很是爽快的。
「什麼?你是那是你自己創造的符陣?」陳婉兒的吃驚程度,之剛才還要強烈,剛才對于他來,的確算是一個跡,不過相于听到這個消息,她更感覺到震撼,所以眼楮死死的盯著凌寒,想看看凌寒的表情是不是開玩笑。
這才是真正的跡吧,不久前還對制器一竅不通的人,現在竟然已經能創造符陣了。
陳婉兒一激動,按在盒子上的手動了一下,直接帶動了盒子。
而此時,凌寒的臉『色』突變,一臉不能理解,一動不動的看著陳婉兒的手,臉上的疑『惑』,讓人很是不解。
凌寒的表現讓陳婉兒很是『模』不到頭腦,怎麼突然出現了這樣的表情呢,不對呀,他的眼楮在看什麼地方,是制器台,制器台上又怎麼了?陳婉兒心中一連串的疑問,選擇了最直接的辦法,轉過頭順著凌寒的視線看去。
一切盡收于眼底,原來自己回頭的一個功夫,本來已經消失于無形的那只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了。
咦,這是怎麼一回事?陳婉兒全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是凌寒卻是全都明白,盒子之所以再次顯現,原因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因為陳婉兒不經意間移動了一下,不過這讓凌寒意識大自己並沒有成功,確切的,是只成功了一半。
也就是,凌寒制作了一個在陽關下原地不動能隱形的幻器,但是一旦動一下,這樣的隱形效果就會消失。
陳婉兒咋一開始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稍微思考了一下,也就大概猜到了原因,但是感覺到凌寒的臉『色』不是很好,所以試探著問︰「是因為我移動了它的原因?」
凌寒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其實他現在的心里的確有一些失落,是一種挫敗感的失落,凌寒原本打算,能夠制作一件幻容器,然後這件幻容器會隱形,這樣就不會有人看到容器以及里面的東西,這也是他的新計劃的核心,只不過在實施的時候將容器放大到自己身形一般大而已。
不過現在的結果很明顯,隱形是可以了,但是不能動,連動都不能動,又怎麼跑呢。
莫非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還是應該想什麼辦法在改進一下,凌寒陷入思索中。
陳婉兒看著凌寒的樣子,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好,只好有點怏怏的︰「其實也沒什麼的,這已經算是跡了,要是在移動中還能隱形的話,那估計就是神跡了,不能要求太多的,至少在不移動的情況下,誰也不知道這里有東西。」
「嗯,沒有想象中的完美。」凌寒不能一直不搭理婉兒的話。
「這還不簡單,換一種想象不就好了,我師父就過,好的制器師就是不管在什麼條件下,都能利用僅有的東西創造出自己希望的東西,既然移動不能隱形,你就在靜止能隱形這一基礎上去結合別的幻器制作麼。」
「換一種想象……」
凌寒重復了下陳婉兒的這句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