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制器師 第八十三章 假如

作者 ︰ 別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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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婉兒之所這樣問,是因為他感覺到凌寒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要不然不會總是有一種不自然的感覺,自己和凌寒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不是有原因,凌寒不至于這樣對自己。

凌寒對于陳婉兒這樣的問題,有一些意外,心中思考著自己要不要趁著這樣的一個機會再次問一下,或者坦誠的交流一下,可是如何出口,難道直接出來自己是偶然看到的?

這樣的偶然,陳婉兒會信麼?但是如果不問,這樣的感覺真的是讓自己不知道如何在坦陳的面對陳婉兒了,因為思考,凌寒稍微頓了一下,然後也看了看陳婉兒,眼楮一如既往的清澈美麗,看不出半點瑕疵。

「嗯,也沒什麼,就是有點怪而已,對了,司帕你認識不認識呀?就是上次來找我的那個人?」

「啊?」陳婉兒的聲音中有點緊張,但是很快的便是掩飾住了,開口對凌寒︰「當然認識了,以前就認識了,不過不熟,也沒見過幾面,怎麼了?」

「沒怎麼,他和我你師父是這制器部最厲害的了,讓我有機會好好學習一下。」凌寒听到和陳婉兒和司帕兩個人迥異的回答,心中的懷疑更進一步。

難道這一切著的是自己想的那樣?自己最不想遇見的一種情況?凌寒的內心深處,又開始矛盾掙扎,這樣的糾結,讓他心神不寧。

兩個人之間又是一陣沉默,這樣的沉默,似乎預示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凌寒,有個問題想問你一下」陳婉兒率先打破沉默,陳婉兒的心里有些忐忑,這是因為她也開始懷疑,凌寒是不是看見了什麼所以才會那樣問自己,所以自己根本不敢回答不認識,而是用了一個模糊的回答。

不過,趁著這樣的一個機會,陳婉兒也想要知道一些問題的答案,來解決心中的疑『惑』。

這些問題,對于她而言,異常重要,所以語氣十分謹慎認真。

「問吧,知無不答,呵呵」凌寒試圖緩解這樣的氣氛,只不過他自己也明白,這樣的努力似乎收效不大,裂痕,並不是那樣容易被修復。

「假如……,假如你可以選擇的話,你會選擇留在這里麼?」陳婉兒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臉上有點期盼,又有點害怕,明顯是很在乎凌寒的回答。

凌寒低了一下頭,然後又看了看窗外,窗外天高雲淡。

「婉兒,你有沒有發現制器部一直存在一個問題?」凌寒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一下陳婉兒。

陳婉兒顯然不知道凌寒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不過他明白這樣的情景下自己該怎麼回答,于是便很簡單的回答︰「什麼問題?」

「沒有感覺到制器部一直缺少什麼東西?」

陳婉兒仔細的思考了一下,但是還是沒有想的出來,「這個真的沒有注意過,別賣關子了,快點告訴我吧。」

「制器部里,綠樹不少,但是卻沒有鳥!」語氣很平靜的講了出來。

陳婉兒想了一下,確實是如此,自己以前倒是沒有留意這些事情,但是經過凌寒這麼一講,也才意識到制器部倒真的是這個樣子,自己從在這里,幾乎也沒有見到過。

「知道為什麼?」凌寒繼續問。

「為什麼?」

「我猜測了一下,這制器部就像是一個牢籠,外面的鳥兒不知道情況,所以想進來,但是如果不被允許進來就會死在這進來的過程中,而一開始假設這制器部院子里有鳥兒的存在,那麼這些鳥兒一定回想著出去,但是這樣的牢籠肯定不會讓它們出去,于是它們死在逃離的路上,久而久之,這里便一只鳥也沒有了。」

凌寒道這里,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當然,我不是那鳥,但是我感覺,向往自由,是所有生物的本『性』吧。」完這句話,看著陳婉兒的目光,變得有些『迷』離。

陳婉兒一開始听得稀里糊涂,但是後面的一段話卻是听清楚了是什麼意思,凌寒雖然沒有直接回答自己,但是這一段話,其實就是告訴自己,如果可以選擇,他會向那些鳥兒一樣沖出牢籠。

「呵呵,我明白了,但是,假如,我是假如,假如這里可以給你家的感覺呢?舉個簡單的例子,就是用你的鳥兒吧,加入他們可以安心的在這里安家呢?」陳婉兒出這些話來,面頰處有一些紅暈,頭有些不自然的低下,心里很是確定,凌寒能夠听清楚自己話里的含義,不過也這是因為知道凌寒能夠知道自己話中的含義,所以才會臉紅,才會不敢面對凌寒。

凌寒靜靜的看著低著頭婉兒,那一低頭的溫柔,那秀發中的容顏,這樣的情境,也不知道以後還有多少機會還會再有,有時候,一些美麗的風景,一旦過了,便是過了,便沒有再重溫的機會。

腦海中又浮現出這樣或者是那樣的情景。

在那個新年的晚上,那個體弱較的女孩在擋在自己面前;

在那些不經意的瞬間,那個與自己談天地的知己;

在那一次次偶然間,被自己目睹到那一個個不願意相信的畫面。

這份情,自己能夠承受麼?或者,自己應該不應該相信呢?與此同時,自己能夠放棄離開這里麼,自己就是一個誘餌,誘餌的最後,會有好的下場麼?

就算是這一切都可以,自己能夠允許自己的師父因為自己而身陷在這牢籠中麼?

凌寒的內心深處,在不斷的拷問著自己,這樣的拷問,讓他異常煎熬,最後,一聲嘆息在心底響起,這樣的嘆息,有不甘,有無奈,也有不忍。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婉兒,你忘記我一開始的問題了,這制器部里面,有鳥兒麼?」凌寒的聲音有些顫抖,但是其中想要表達出來的意思,卻是沒有一點點猶豫。

「沒有……,哦,我明白了。」陳婉兒的心,跌入谷底,看來自己還是沒有辦法將凌寒留在這里,命令也好,誘『惑』也罷,自己都不能改變凌寒想要離開的決心,如果以前僅僅是猜測,那麼現在就是十分的確定,凌寒十分希望離開這里。

想到這些,陳婉兒更加明白凌寒制作的那件跡的時刻是什麼樣的決心了,與此同時,又有另一種聲音在婉兒的心底響起︰將這一切告訴歐陽執事,肯定就會將凌寒留下,告訴歐陽執事,告訴歐陽執事……,這樣的呼喊,響起在陳婉兒那已經跌入谷底的心中。

凌寒有些不忍去看陳婉兒的樣子,似乎有一根針在自己的心底刺著一般,這種痛,來的似乎莫名其妙,但是卻是異常清楚。

「婉兒,如果,假如你也是那只鳥,你會不會也想離開牢籠呢?或許會付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代價。」凌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問,不過心中的期待,絕不亞于陳婉兒對他的回答的期待。

「逃離牢籠?」陳婉兒抬起頭,看著凌寒,眼神中一點神采都沒有。

「恩,就是這樣一個喻吧,我的也是假如。」凌寒再一次詢問,輕輕地抿了一下嘴唇,可以看得出來,內心深處的緊張,內心深處的期待。

陳婉兒設想了一下自己的處境,也開始在自己的內心深處重復問自己這樣一個問題。

凌寒等了很久,陳婉兒還是沒有回答,時間,變成了煎熬。

「或許吧,畢竟我們都不是鳥,呵呵,我們是人,要用人的思維去思考問題。」陳婉兒給出一個模糊的答案,但是心底的決定,卻並不是如這般輕松。

「可惜,這現實的生活,沒有那麼多假如,如果有的話,那就好了,我們可以重復一下以前自己很多的選擇,那樣的話,恐怕就不會有我們的相識了,呵呵。」陳婉兒繼續故作輕松的。

「恩,也對,閑聊而已,不早了,不這些了,一起去吃飯吧。」凌寒沒有等到自己期待的答案,內心之中有些失落,不過對于這些,他看的很明白。

沒有理由要求別人為自己去放棄什麼,去犧牲什麼,僅此而已。

…………

歐陽明華帶著剩下不多的殘部,在鄉野間停留歇息,歐陽坤陷入昏『迷』,到現在還沒有清醒,伍修良勉強支持指揮戰斗,到了這個時候,也因為經歷的透支而陷入昏『迷』。

這一直不久前信心滿滿才成立的隊伍,此時的現狀,真的只能夠用一個慘字來形容。

歐陽明華自己也受了傷,來襲之人的強悍,超出了他的想象,更為嚴重的是,對于這些人,他似乎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樣的感覺,一直縈繞在腦海中。

假如自己那一日能夠驚醒一點,現在應該就不會這樣;

假如自己在明德城就能夠確實的看一下自己領導的這只隊伍,現在恐怕就不會落到這個地步,這是恥辱,赤『果』『果』的恥辱,經過這樣的一次行動,自己將會被死死的釘在恥辱柱上。

還是那句話,可惜這個世上,沒有那麼多如果,連一個如果都沒有。

「報,五公里外看見我們明德城的旗幟,在快速向著我們的方向趕來。」一個手下向歐陽明華報告著。

歐陽明華看向那邊的方向,心中的石頭終于落下,至少自己能將剩下的人或者帶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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