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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對向夢南舉起了自己手中的刀,雖然看上去無異于飛蛾撲火自取滅亡,但是在自己的堅持和苟且偷生面前,凌寒還是決定選擇自己的堅持,雖死而無憾的選擇自己的堅持。
向夢南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點情緒,不上是欣賞,還是感覺到可笑以至于不理解。
世界上,永遠不會缺少那些為了夢想或者是堅持而狂熱的人,凌寒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這樣的人,值得人敬佩,但是往往也會讓人鄙視,凡事,有弊必有利,相輔相克而已,
「的好,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這樣的聲音讓凌寒變得很是吃驚,以至于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眨了眨眼楮,然後又看了看,似乎是在確定自己沒有出現幻听一般。
向夢南也是有一些意外,因為這句話不是他的,而是出自別人的嘴中,在明德城內,自己雖然算不上是赫赫有名,但是也算是有名氣,能夠用這樣的口氣在自己的面前話,肯定不是簡單人物。
善者不來,來者不善,向夢南意外歸意外,但是卻並不緊張,心中直接對插話的人下了這樣的定義。
人群中,走出來一個人,個子不高,步履有些不穩的樣子,頭上一頂斗笠,蓋住了半張臉,剩下的半張臉,也被白色絲綢樣子的東西擋住,根本就看不出來面容,一身普通不能再普通的衣服,真是那種典型的扔在人群里,都不會被人多看一樣的人,姑且先稱之為斗笠男吧。
帶著斗笠的男子步子並不快,但是卻好像有一種節奏感,對路上的所有人都是視而不見,徑直的走到凌寒的身旁,也沒有和凌寒打招呼,只是和凌寒並排而立,然後看向向夢南的方向。
凌寒的眼楮瞪的大大的,明顯是一副不敢眨眼楮的表現,嘴唇有些顫抖,但是最終還是沒有出什麼話來,只不過所以的注意力已經不在向夢南的身上,而全部都在自己身邊的這個人身上。
這一切都是真的麼?凌寒隱隱約約中感覺到事情怎麼湊巧成這個樣子,人生如戲,也不過如此吧,自己今天這不到半個時辰的經歷,就已經體驗到了希望到絕望,絕望再到希望,功虧一簣到柳暗花明的所有歷程。
即使面對著這樣的場面,向夢南依舊沒有失了風度,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意,讓人判斷不出來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意圖,看著斗笠男的姿態,向夢南主動開口︰「雁過留聲,人過留名,不知道閣下是哪一位?前面的事情也是閣下的安排吧?」
「無聲亦無名,也不是我安排的,我只不過是看不貫你這樣的一個高手,竟然仗勢欺人,我看著明德城還是改一個名字吧,就叫做缺德城吧。」斗笠男子嘴上一點不留情,冷嘲熱諷,不留一點余地。
「何謂欺人,我和他也只不過是好言相勸而已,不過閣下不敢留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想必也是雞鳴狗盜之輩,既然你要幫他,就要讓我看看你有沒有真本事了。」向夢南涵養很好,其實對于斗笠男的冷嘲熱諷他並不在意,但是之所以反唇相譏,只是因為在這光天化日之下,他總不能坐听人家侮辱明德城。
「哈哈,口舌之爭,徒勞無益,你試試便知道了?」斗笠男子豪情萬丈,也是絲毫不畏懼自己面前男子,罷這句話,一手把住凌寒的肩膀,猛地一用力,將凌寒拋向了南門大門的方向,很明顯是要先將凌寒送走。
在這動作的同時,凌寒的耳畔又響起了聲音,「寒兒,你先出去,不用擔心我,我自有辦法月兌身,我們住處相見,你自己一個人保重。」
聲音很是突兀的響起在凌寒的耳畔,凌寒明白這是傳音的法子,只不過听見這樣的話語,即使是在偏法的狀態下,凌寒雙眼依舊立即濕潤了,身體在半空中,情緒已然不能自已。
沒錯,凌寒認識斗笠男子,因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師父——制器宗師徐博之,凌寒或許會認錯很多人,但是他絕對不會認錯自己的師父,即使師父不以真面目示人,但是那聲音,凌寒永遠都不可能忘記。
這也是為什麼斗笠男子一出現,凌寒異常吃驚的原因,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師父在這樣一個危機的時刻,如鬼魅一般突然現身來拯救自己。
這是真的麼?我不是在做夢吧?凌寒的腦海中有些愕然般的遲鈍。
不過為了幫助師父隱藏身份,他無法痛快的喊出一聲師父,這樣的感覺,是在是不爽,這麼久的分離,再次相見,竟然是這樣的場合,老天,你真會玩人呀,欣喜中的凌寒對冥冥中的命運,有了一絲抱怨,有點甜蜜的抱怨。
向夢南看到徐博之的做法,自然是知道對方的意圖,能坐到這個位置上的人,自然不會婦人之仁,殺伐果決的性格會體現在其一言一行中,所以面對這樣的場面,向夢南也立即做出了反應。
「城門守衛听命,全力追捕逃犯,如有反抗,格殺勿論。」向夢南的聲音,沒有一點心慈手軟的感覺,整個過程中,向夢南目不斜視,在他的心里,已經將徐博之歸為某個勢力的代表了,雖然不明白制器部為什麼那麼看重凌寒,但是他知道,制器部一定不願意讓凌寒落在別人的手里。
徐博之也不擔心凌寒的情況,似乎一切胸有成竹一般,也不去管那面的情形,雙手一扣,一把半人高的幻刀出現在他雙手中,幻刀是最普通的造型,不同于其他幻兵器閃爍著白色的光芒,這把幻刀,散發著的光芒中,盡然有一些金色的味道。
金色,意味著九星,九星幻石兵器,其光芒常常以金色為主,向夢南萬萬沒有想到對方一出刀,竟然就是一把九星幻石兵器,更確切的,應該是一把接近九星的幻石兵器,因為那金色的光芒只是偶爾露出,並不明顯,不過這一切並不會讓向夢南畏懼,相反,看到對方的強勢,反而讓他的心中升起熊熊戰火,眼神之中,戰意凜然,似在無形之中直入人心,修為不足者,恐怕僅僅是在氣勢之下,就喪失了戰斗的信心。
徐博之卻是不受影響一般,元力源源不斷的輸入到自己手中的幻刀上,人借刀勢,刀替人威,氣勢上也不照向夢南弱了多少,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氣機的牽引,一陣耀眼的光亮,向夢南的手中赫然拿著一把槍,槍身筆直,槍尖之上,寒氣游走,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兩個人之間也不話,各自提升著自己的氣勢,這是場無聲的試,空氣中,不斷的有氣流此生必滅,兩個人中間,似乎空氣都有一些扭曲。
對決,一觸即發……
凌寒听到向夢南的命令,心中也預料到會是如此,所以也算是早作準備,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身體內一陣虛弱的感覺傳來,心中暗暗驚呼一聲︰不好。
對于這樣的感覺,凌寒再熟悉不過了,這是偏法即將要無法繼續維持的前兆,進入偏法狀態可以是無聲無息,一瞬間就完成的事情,但是,偏法狀態的結束,也是同樣如此,唯一的前兆,就是這一陣虛弱的感覺,要不是凌寒很是用心的拿自己試驗過,他也不會注意到這些,只是因為這虛弱,只是一下子的感覺,來得也快,去得也快,不留意的話,很那覺察。
凌寒心中更是焦急,沒人他更知道自己的偏法一旦結束的結果,在這樣的一個節骨眼上,就算是自己有偏法仰仗,都不一定能夠在職城門守衛中月兌身,更何況沒有後一灘爛泥似的虛弱。
這一刻,凌寒有些後悔了,如果不是自己一意孤行,或者師父也不會現身,現在可倒好,自己功虧一簣不,還有可能連累師父,自己簡直就是不可饒恕。
城門守衛的人已經殺了過來,凌寒別無選擇,只能在心中對自己到︰寧死,不要被俘,這樣師傅還有機會逃走。
明德城南門,可以是明德城的第一大門,蓋因為明德城的位置特殊,因為坐落北方的緣故,南門是所有其他主城前來明德城的最近的大門,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南門的守衛,歷來都是四座城門中最強的一個,也是最為嚴謹的一個。
不要一群人過來圍捕凌寒,就算是一對一的單挑,凌寒也是斷然沒有勝利的可能,前面對陣制器部守衛時的勝利,其實只能是僥幸,凌寒依靠偏法提升自己,提升的是外在的,而境界上,卻是不足。
凌寒視死如歸,提刀便要和對方周旋,只不過他的步子還沒有賣出去幾步,就就感覺到一陣光亮從自己的一旁,擦著自己衣服飛過,這樣的場景,他是再熟悉不過了,飛刀,那是飛刀,又見飛刀。
拖著殘影的飛刀突然一分為二,也不清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向著沖在最前面的兩名城門守衛的胸前襲取,與此同時,依舊是那個青白裳的男子,蒙著面部,再次出現在凌寒的前面,出手就直取城門守衛帶頭的人,和飛刀的配合竟是那般默契。
此時凌寒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自己在在這里等下去的話,一旦偏法狀態結束,就會成為大家的累贅,所以,也不做多想,跟著自己面前的青白裳男子,一路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