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制器師 第一百零二章 黃雀(一)

作者 ︰ 別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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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婉兒的種種無奈,此時此刻只有她自己能夠承受,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但是每每想到心中的內容,每每想到自己現在還不知道凌寒生死,每每想到若不是自己的謊言或許就不會這樣,眼淚,總是還會不爭氣的留下來。

或許這不能叫做不爭氣,越是在意,才會顯得越是重視,才會如此這般流淚。

忽然間,陳婉兒的房門再次響起,還沒待陳婉兒話,房門外就已經傳來了聲音︰制器師凌寒偷制器部藏書閣內藏書而逃,現在懷疑陳婉兒與其傳統,奉命前來傳喚問話,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這話完,房門便也被推開了,來的人也只不過是隨意一推,沒有想到真的會推開,只道是陳婉兒先前忘記了鎖上房門,但是這門突然一開,然陳婉兒是詫異不已,同時也是措手不及。

凌寒留下的血書還沒有收起來,但是門已經開了,這樣的一封信,陳婉兒壓根就不想讓制器部的人看到,想一想,張制器師也是費盡周折,用了是自己師父的東西這一招才得以交給自己,若是這信被制器部得到,就算是自己沒什麼,那張制器師必然會受到牽連。

來不及思考,陳婉兒做了一個非常快的動作,將信捏成一個紙團,然後張嘴,再然後將紙團扔進自己的嘴里,也不等待紙張濕潤,強行往下咽。

好在紙團不大,但是依然讓陳婉兒異常難受,奉命前來傳喚陳婉兒的人看見了陳婉兒的動作,但是已經來不及制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陳婉兒不知道把什麼東西咽下去。

二話不,將陳婉兒帶去了歐陽明華的房間,這審問是由回到制器部的歐陽明華親自進行。

…………

空曠的森林中,相對于廣袤的森林,這里只能算是邊緣,雖然只能算是邊緣,但是不得不,這里面依舊是異常的安靜,這少在這一段時間里,連個人影都沒見到,至于有沒有鬼影,這就是不清楚了。

凌寒昏昏沉沉的恢復了一點知覺,他很想讓自己盡快醒過來,但是,想歸想,或者,在這種狀態下凌寒還能有意識的想這些,真的應該算是不一般了。

無數的事實證明,空想是沒有任何作用的,而現在的凌寒就屬于空想的那一類,對于這些事情,他只能想想而已,做不出半點反應。

也不知道又過了多長時間,凌寒終于恢復了自己的直覺,這樣的恢復,也算得上是一種無奈吧,這是因為,他被餓醒了,身體上的消耗,精神上的消耗,都需要補充,這些可不是元力就可以頂替的。

嘗試著動一下自己的身體,凌寒依舊疼得呲牙咧嘴,心中咒罵了一句,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在這個地方,自己的情況又這麼糟,偏偏還餓著肚子,這不是要了親的命麼。

凌寒再次嘗試轉動著脖子,希望能夠看清一下自己周圍的情況,自己昏過去之前,都沒有好好觀察一下這里,但是脖子稍稍一歪,看向自己跑來的方向,或許是因為才睜開眼楮的緣故,凌寒的視線在光線下還有些模糊不清。

但是即便是這樣,這一看去,仍然讓凌寒立刻就精神了,所有的倦意全部都沒有了,似乎只剩下了自己視線中所看見的。

沿著凌寒的視線看去,一個人,笑嘻嘻的坐在一棵大樹底下,也在看著凌寒,兩個人的視線交匯在半空中。

別多想,這視線的交匯不會擦出半點火花,只是交匯而已,只是確認出別此都看到了而已。

屬下坐著的人看見凌寒醒了過來,也就不在坐著,站起身,拍了拍衣服,然後就向凌寒走了過來,凌寒的眼楮已經適應了光線,看著對方的行動,連忙出聲制止。

一出聲凌寒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已經嘶啞了,而且喉嚨火辣辣一般撕裂的感覺,這是極度缺水的一種表現,「別……過……來,別……過……來,否則……後……果……自……負……」凌寒的話的有一些斷斷續續,嗓子的感覺實在是太過于難受,以至于每出一個字,都要停歇一下,同時也是異常艱難。

向他走來的人依舊是笑嘻嘻的,繼續前進了幾步,似乎又體味了一下凌寒的話,然後停了下來,目光注視著凌寒,平靜的聲音響起來,「怎麼?看見我一點也不驚喜?我可以為你會大吃一驚呢?沒想到你是這個反應,倒是讓我恨意外了,呵呵……」聲音很是柔和,就像是和老朋友交談一般。

凌寒並沒有馬上回答,似乎用力積攢了一下,讓自己的嗓子可以更舒適一點,然後又用石頭舌忝了舌忝嘴唇,不過效果似乎並不明顯,沙啞的聲音依舊,只不過連續上好了很多,「為什麼……要大……吃一驚呢?……,真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悲哀,我倒是……沒有……想到你也……這麼快……,墨水,不知道……你,你真正的……名字……叫什麼呀?」

沒錯,笑嘻嘻的守在這里的不是別人,正是制器部中那個墨水,張墨水,張制器師的徒弟兼弟子。

墨水听見凌寒這樣文字,臉上露出了怪的神色,有些不解,所以仍舊繼續問道,「你不是大腦壞了吧,我不就是墨水麼,什麼叫做我真正的名字!」話的同時,拿出自己的水囊,一股水流,徑直的飛向了凌寒的面目上,幾乎很準確的落在了凌寒的嘴唇上。

凌寒貪婪的吸食著不多的水,對于他而言,這什麼都要美味上百倍,因為喝了一點水的緣故,縱然不能真正的緩解他的干渴,但是至少讓他的聲音流利了許多,「又何必在謊呢……你既然已經選擇現身了……不就是要挑明身份麼……你根本不是什麼墨水……你也不是張制器師的佷子……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什麼辦法騙過了張制器師……以真面目示人吧!」

「哦?听你的意思是你早就有所察覺?騙得過張制器師,卻沒有騙過你,吧,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呢?」

「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是你的漏洞可是不,其一,按照張制器師的法,他的佷子基本上一直都在父親身邊,但是新年夜上,你卻同我和婉兒談天地,那一番見識,並不是一個學賬房的人能夠出來的。」凌寒的聲音好了許多。

「還有呢?」墨水微笑著看著凌寒,等著凌寒繼續下去。

「其二,我本是無名之輩,就算是張制器師讓你沒事向我請教,但是無論從資歷還是制器水平,我都遠遠不如張制器師,但是,我去藏書閣看書,你卻纏著我要和我一起,而且一連就是那麼久,我所知道的制器學徒,應該基本上不離師父左右,哪會有時間去跟著一個閑人去看書?你的行為,很是反常。」

「我愛看書,這有什麼反常呢?」墨水直接反問到。

「最重要的一點,還記的我問過你的朝陽鎮麼?還記得我問過你的干梅麼?」凌寒的語氣很輕,但是別有深意。

墨水略微回憶了一下,這樣的事情在他的記憶里面真的很難佔據地位,但是凌寒這麼一,他回憶了一下才想起來自己有一次去凌寒那里希望能夠得到《萬鳥圖》時,凌寒確實這樣問過自己,記得當時凌寒只是隨意的一問,似乎很是想吃的樣子。

回憶起來這些,墨水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但是並沒有出來,看著凌寒,點了點頭的同時︰「恩,本來是不記得了,但是現在你這樣一,我想起來了,還想吃,以後可以帶給你。」

「咳咳……」凌寒一陣咳嗽,然後繼續︰「我倒是真的很是佩服你這不要臉的精神呀,瞪著眼瞎話一點也不臉紅,真的佩服,怪不得能夠在制器部潛伏了這麼久,很不巧,我後來問過張制器師,朝陽鎮確實是在你老家不遠的陣子,但是,朝陽鎮根本就沒有什麼特產,更干梅,那只是一個非常殘破的鎮,還有就是,你們那里的人,根本不會去朝陽鎮,因為最近的路要翻山越嶺,繞路的話又太遠。」凌寒這些話完之後,看著墨水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唉,如此來,我還是百密一疏呀,沒想到你竟然一開始就猜到我有問題了,佩服,那為什麼不舉報我?」

「就算是你是為我而來,在那個時候,你要面對的,依然是制器部,能給制器部找點亂子,對于我來,也更有利,再,你也沒有妨礙到我!」凌寒的回答更是直接。

「沒有妨礙你?哈哈哈,沒想到你還在算計著我呢,不過也無所謂了,我可以告訴你,我不僅僅沒有妨礙到你,相反,還推動了你的計劃的實施,我知道‘光影石’和‘琉璃粉’,我也知道陳婉兒雖然確實有任務在身,但是並沒有透露一點點關于你的信息,但是,我仍就要給你造成一種錯覺,讓你去誤會陳婉兒,從而逼著你快點離開。」

到這里,墨水的笑容不在,眼神也變的銳利起來,頓了一下繼續道,「或許你想讓我做那天攪渾水的魚,但是,很可惜,我更想做一只黃雀,螳螂後面的黃雀。」

凌寒心中一聲嘆息,這一聲嘆息,不是因為墨水的算計,而是因為自己對陳婉兒的誤會,自己的所想所為,如何對得起那柔弱女孩子的一片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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