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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陽師兄,早課就要開始了,再不起來就要遲到啦!」李煜看了看身邊,整整齊齊的一排床鋪,其他床鋪上都沒有人了。
李煜邁步走出弟子房,抬頭一看,出現在面前的,是一個嬌的女孩兒,見他出來便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這少女,正是純色。
「純色?」李煜試探著喊道。
純色回頭一笑,「怎麼啦!」
李煜定了定神,「十五的杭城燈會好看嗎?」
「嘻嘻,師兄,明年我們也要一起看哦!」
李煜點了點頭,「師父出關了麼?」
「出關?師兄,師父沒有閉關啊!」純色覺得純陽師兄今天怪怪的,話平時多了,問的問題也很怪。
李煜見純色一臉困惑地看著自己,便不再問她了,拉著她往真武大殿跑去。
一路上的竹影幽幽依然,遠處的真武大殿肅穆依舊,明心峰、真武大殿,還是這個樣子。
「五師叔到,早課開始。」
「嘻嘻,師兄,你剛才不是問師父什麼時候出關麼,你看那台上是何人?」
李煜听純色這麼,便知道正慢步走上去的道士正是他們的師父,只是看那人俊朗儒雅,文質彬彬,倒是一副書生派頭。
「今日主講《太平經》。」完,道人接著便是引經據典,對經書中的一些難以理解的地方加以解釋明。
早課竟然是講經書,而且一個系統提示讓李煜大吃了一驚。
系統提示︰參與早課修行,道心增加一百點,當前道心累計值二十四萬六千一百點。
這個道心值一直存在著,而且被累計到了二十幾萬,看來有些東西卻是存在著,只是自己沒辦法發現而已。
早課沒多久就散了,上面的五師叔忽然道,「純陽和純色,待會到我房里來一下。」
純色忽然緊張地拉著李煜的袖子,「師兄,是不是我們偷偷去看燈會被師父發現了啊!」
「啊!」李煜發現有一段和現實似曾相識的記憶是件很煩惱的事情。
純色也不管李煜有何反應,見師父離開了,便拉著李煜的胳膊往殿外走去。
「純陽師兄。」路過殿門的時候,李煜看了看殿門口的守衛,純言很恭敬地叫了他一聲。
純色見李煜在殿門口站住,又看到純言恭恭敬敬的樣子,一臉的鄙夷,「師兄,快走啦!」等離得殿門稍微有些距離了,又對李煜道,「師兄,那個純言師兄最壞了,老是喜歡拍師兄門的馬屁,看著就惹人厭。」
李煜笑了笑,「真正的壞人可不會在腦門上寫字的。
「反正我就是不喜歡他。」
李煜搖了搖頭,他本來以為師父也是和他們一樣住在明心峰上的,誰知道純色拉著他沒有往山道上走去,而是出了殿門就外後面走去,越走李煜越是驚,這院落他曾經來過兩次,正是天闕祖師修行的地方。只是門口的牌匾上,卻是寫了「書苑」二字,院落門口也沒有弟子守衛。
純色推開院門,心翼翼地東張西望了一下,見依然和往常一樣安靜,輕輕地拍了拍胸脯,只要沒有管戒律的弟子在場,懲罰就不會太嚴厲。李煜發現迎面的正門敞開著,屋檐上懸掛著一排牌子,等走近了才看到,上面寫的都是一個個「靜」字。純色等到門口便不動了,將李煜拉到身邊又往前推了推,示意他先進去,看來心中還是有些懼意。李煜倒也不擔心這些,抬步便走了進去。
入目便是一排排的書架,屋里的空間也李煜見天闕時的屋子要大得多,那些書架雖然多倒也不顯擁擠。純色抓著李煜的胳膊探頭到處看了看,沒看到人。
「在那里看什麼看,進來。」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李煜看到那里有個門,便拉著純色過去。一路上經過那些書架,有一些書名很是熟悉,現在給他一支筆和一些紙,他能全部默寫出來,但是其他大部分的都是不熟悉的。
純色到那門前又不願意先進去了,將李煜一把推了進去。
「純色,你要多學學你師兄,多看看書對你們的修為有好處。」李煜見師父正坐在書桌後面,覺察到他們進來後也沒抬頭,依然在那伏案疾書,李煜望了一眼,有些吃驚,他寫的竟然只有一句話,「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你們偷偷溜下山去玩,純色,罰你抄寫《道德經》一百遍,純陽就抄五十遍吧!額外的。」
純色頭一低,嘴里聲嘀咕,「我就知道師父要偏心的,哼。」她故意得快,咕噥一下就完了。
中年道人看了看純色眼,將毛筆擱下,「你不要不服氣,你師兄的道法修為可你高多了。現在他抄《道德經》可是毫無用處了,純粹是在罰抄。」
純色忽然臉上一笑,一把抱住師父的胳膊,「我知道師父是為我好,可是一百遍太多啦。要不,我和師兄一樣抄五十遍吧!好嘛,好嘛!」
師父寵溺地模了模她的腦袋,「抄吧,對你有好處的,一百遍。」
「你們回去吧,有事我會讓純言帶話的。」完,又回到桌案邊書寫起來,李煜無意間瞥了他一眼,卻發現他的臉上竟然帶著一抹淡淡的憂愁,似乎在傷心著什麼。
「純色,師父今天心情似乎不好。」李煜在會明心峰的路上,對純色道。
純色微微點了點頭,「師兄,你雖然入門我早,但你一直在山上抄書。師父其實每月這個時候心情都不怎麼好,要不然也不會對我的撒嬌也不理會的。」著還很不滿意地撇了撇嘴。
「你知道是為了什麼嗎?」
「似乎是為了師娘和大師兄。」完看到李煜一臉的疑惑,知道他沒有听過這些事情,便繼續道,「師父和師娘還有大師兄已經分開很多年了,師娘被他爹爹帶回了天鷹教,大師兄好像是一直呆在冰火島。據當初分開的時候,就是在這個時節,所以每到這段時間,師父的情緒就會很低落。」
李煜忽然心中一動,「我們的師父就是張翠山?」
純色捏著拳頭錘了他一下,「直呼師父名諱,該打。」完又錘了一下,「師兄,你了一句很白痴的話,還是該打。」
李煜心中還是有些震撼的,原來他竟然是張翠山的弟子張無忌的師弟。
「可是不對啊,如果張無忌在世,那師父應該早就已經……」
「師兄,你真的是師兄嗎?」純色忽然一臉可疑地圍著李煜轉了一圈,可惜沒有發現一點證據。「師兄,你還記得你來自哪個星球嗎?」
李煜記得他曾經問過純色這個問題,在記憶中。不過現在卻是純色對他問了出來。扭曲平面還原進行中,相關資料交替完成,李煜忽然想起這個系統提示。
「我明白了,走吧,還有很多經書等著我們去抄呢!」
純色見李煜主動轉移話題,忽然快走幾步,伸開手臂攔在李煜面前,「師兄,你生氣了麼!」
李煜伸手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我怎麼會生你的氣,走吧!」
純色便又喜笑顏開地過來挽住李煜的手臂,拖著他往峰上走去。
***
李煜覺得他似乎又回來了很久以前,每天就是抄書睡覺。可是,記憶中的某些狀態卻無論如何都進不去。到吃飯的時候,肚子會餓,到睡覺的時候,眼楮會打架。他還試著搬了一把椅子到懸崖邊坐,可坐了半天,除了酸之外,一無所獲。
不過現在和以前也是有了一些區別,他現在還需要花一點時間練功,包括基礎心法太極功和純陽劍法。修煉心法只需要打坐時按照特定的方式運功即可,而劍法每天演練三遍即可。
「師兄,我抄得好累,你幫我抄一些好不好?」
李煜好笑地看了看她,「我們字跡都不一樣,師父發現怕又得加罰了。」
「哦!」純色一臉地遺憾,又甩了甩手,「可是我的手真的很酸啊!渾身都不舒服,啊,要不我們下山去玩吧!」
「師父。」李煜忽然一臉恭敬地對著門外喊道。
純色是背對著大門而坐的,看不到門外的情形,嚇得「哎呀」一聲,「師父,我有在認真罰抄哦!」著還手忙腳亂地抓住毛筆一頓亂畫。
過了良久,純色感覺身後安靜依舊,抬頭偷偷看了李煜一臉,見他正一臉促狹地望著自己,知道被戲弄,「師兄,你竟然戲弄我。」完一把丟下筆,幾步便跳到李煜那邊,探出雙手就往他身上招呼過去。
「你是不想要這個了是吧!」李煜著晃了晃手上的一疊白紙,上面有著細密緊湊的楷,字跡娟秀。
純色只是看了一眼,就一把抓了過去,然後細細瀏覽了一下,還沒看完就「啊」的一聲尖叫,「師兄,我太喜歡你了。」著一把抱住李煜,又是跳又是叫的,最後實在是興奮過頭了,彎腰就在李煜的臉上親吻了一下。
李煜呆了一下,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