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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位一直不知道名字的少女,李煜還是有些好感的,听到她話便停下了腳步,略微停頓了一下,又回頭走到少女面前。
「師兄,祖師一向不管門派事務,純色的來歷怕是也無從知道的。」少女見李煜轉來,笑了笑道。
李煜點了點頭,之前純言就已經過了,這中間怕是有人從中作梗才是。
「我雖然不能直接告訴師兄那人是誰,但是,有一事我還是想師兄心里有個準備。」少女著頓了頓,似乎在整理思緒,李煜清楚,她提醒自己好好想想。「從那人出示的證據來看,純色加入武當派只怕確實是動機不存。依那人所言,似乎還關乎到了武當派的存亡。不管他是不是在危言聳听,總之這件事情很麻煩。」
李煜笑了笑表示感激,「純色入派前是哪派弟子。」
少女卻是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並不知道。」師兄不去悔過峰就好。」少女見李煜依原路遠去,松了口氣,不管張三豐的囑咐擅闖悔過峰,事後只怕最為輕松的懲罰都是廢除武功,事關門派興亡,誰也不能例外。
打消掉李煜去悔過峰念頭的,倒不是這一般弟子無法承受的懲罰,而是李煜想到了現在最應該去做的事。少女口中,純色現在一切都好,自然不會是騙他的,去不去悔過峰倒並不重要了。
李煜回到真武大殿時夜已深了,大殿前守護的兩個弟子李煜都不認識。不過這兩名弟子見到李煜,齊聲敬了個禮,純言可是把眼前這人得快天下無敵了,什麼獨一無二的內功啦,什麼以一對陣數幾十名血刀弟子完勝啦。
「純言住在哪里。」那兩名弟子見李煜問話,問的卻是純言的住處,純言師兄不是和他非常之熟悉的嗎?
李煜見他們面面相覷,心中自然知道他們心底在想些什麼,「純言住在哪里」,語氣重了些。
其中一位連忙告知純言的住處,眼見李煜走得沒影了,這才聲嘀咕起來。
「純言師兄不是和他很熟麼?」
「我早過純言師兄喜歡大話吧!」
「這位純陽師兄還真是冷漠呢!」
「哼,等我純陽心法修到一百級了看他還怎麼傲。」
「你就做夢吧!」
兩人的聲音隱隱傳來,李煜懶得去理會,現在找到純言才是,到天亮已經沒多長時間了。
「純陽師兄,找我有事?」純言一邊套著衣服一邊問道。
李煜拉著他走得離弟子房遠了些,「帶我去找純虛。」李煜細細想了一下,武當派內和自己有矛盾並且能接觸到張三豐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現在去找的純虛,另一個是純武,不過李煜暫時將純武排除了在外。
純言見李煜法雖然如如往常一般直接,但是語氣卻是平常重了許多,于是也就不再多什麼,直接就運起輕功在前面帶路了。
李煜的梯雲縱雖然有先天屬性加成,但是等級依然還很低,不過跟上純言倒是沒問題。
「純陽師兄,到了,我去叫門吧!」純言在一排房間前停下道。
李煜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里都是單間弟子房嗎?」
純言點了點頭,作為宋遠橋的弟子,享受單間待遇是一種特權。純言雖然拜的是俞蓮舟,那也是兩名男弟子同住一間。
「你先回去吧!」李煜完就看著純言。
純言只得掉頭回去,只是李煜今天這番舉動有些異常,他覺得還是應該看一下,以免出了什麼事。不過讓他有些駭然的是,這已經足足奔出五里地了,他依然有種被人監視的感覺,他相信這不是錯覺。直到出了十里地,那種感覺才慢慢消失了。
李煜一掌按在門鎖上,「 擦」一聲震壞門鎖,推門走了進去。
「誰?」純虛的警覺性相當的出色,只是輕微的動靜就被他發現了。「嗆」的一聲,是劍刃拔出的聲音。
今天天氣不錯,明月當空,李煜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被拉的很長。李煜徑直走了進去,很是輕松地一把捏住迎面刺來的劍刃,手中暗運真氣,「 」,很清脆的聲音。純虛只覺得手中一輕,刺出的長劍已經斷為兩截,灌注其中的真氣也是有去無回。
「你想做什麼?」純虛已經認出了李煜,也明白他並不是來關心自己睡眠是否安好的,聲音顯得有些驚慌。
李煜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把東西交出來。」
純虛眼神一動,隨即就是一臉的迷茫,顯得並不知道李煜的是什麼東西,身形卻是在屋子中緩緩移動。李煜堵在門口,他在盡量拉遠與他之間的距離。
「我喜歡直接。我再一次,把東西交出來。」李煜對純虛的動作並不在意,身上金光一閃,純陽真氣發出。
就在李煜的真氣外放的那一瞬間,純虛忽然騰空就朝一面窗戶撞去。真氣從外放到凝結需要一絲時間,而真氣外放到收回轉化又需要一絲時間,這是他月兌離李煜控制並驚動附近其他的弟子的機會。
「哼。」李煜一聲冷哼,腳下一動,梯雲縱先天屬性優勢頓顯,只是一閃就到了純虛身後,並順手拍了他一掌。
純虛很是後悔,他一直認為,最好的戰斗方式就是進攻,只要武功招式練上去了,真氣防御就如同切菜,而輕功也是沒有劍氣快的。可惜,時間不會再來,不可能給他時間去補習內功和輕功。他只覺得背上一沉,一掌印在了身上,根本沒有防御能力的他一口熱血噴在了窗戶上。
李煜撿起純虛的那柄斷劍,「我過我喜歡直接一些。我給過你機會的。」話音剛落,劍光一閃,純虛一聲痛哼,他左臂已是被割了一劍,鮮血瞬間就染紅了道袍。就在純虛愣神的同時,李煜手中斷劍再閃,右臂上同樣被割了一劍。
純虛一臉恨意地瞪著李煜,依然閉口不言。
「你不沒關系,我們還有的是時間,听身上的血越少頭腦越清晰。」李煜看著面前如血人一般的純虛,眼中沒有半點憐憫,有的只是灼熱,還有一絲興奮。看到那些在月色下暗暗的液體流出,他有一股不出的快意。
純虛本來是準備頑抗到底的,他料定李煜不敢真的殺了他,同門相殘可是大忌中的大忌。不過當他看到李煜眼神中越來越明顯的狂熱後,心中的念頭一下子就動搖了。「別,別割了。」純虛覺得自己現在話竟然很是吃力,短短的一句話就讓他疲憊不堪。
李煜听到他的話,遞出的手頓時停了停。就在純虛喘了口氣的一瞬間,刀光再閃,他的身上又是多了一條深深地傷口。
純虛再也不敢考驗李煜的耐心,「證據,證據都交給祖師了。」
「哼,再一次,我喜歡直接。」純虛是把證據交給張三豐了,但是肯定不是全部,李煜很確定自己的猜測。著,手中的斷劍再次朝純虛劃去。
純虛眼中忽然多了些怕懼,聯想到李煜進來之後的一言一行,自己的這些心思完全是沒用的,這人執拗得可怕,想苦笑一下卻是笑不出來。眼見那把血紅的劍刃離自己越來越近,心中一顫,罷了。
就在李煜手中的利器即將入肉,純虛認輸的話語即將出口的同時,一聲嬌呼忽然從門外傳了過來。
就是這聲嬌呼,李煜手中一輕,劍刃「 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就是這聲嬌呼,純虛心中一松,微張的口緩緩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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