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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走到楊逍跟前,低聲道,「這些波斯人此來行色匆匆,以楊左使的智慧自然是看出些蹊蹺了。我本教駑鈍,只能猜測是否是波斯明教總教那邊出了什麼大事,不然何必這般著急地找到黛綺絲和她的後人呢!」他故意將「後人」兩個字得甚重。
楊逍听完後訝異地回頭看了李煜一眼。
「既然張教主在閉關練功,作為武當門人我又不好在這光明頂上多做停留。來時一路都是謝前輩帶路,若是不早點走,等天黑了怕是更加找不到路了。這就告辭。」這才是李煜的重點在。之前的那個推斷是原本劇情中就要發生的,這時出來對楊逍的幫助不可謂不大,若不是不知道怎麼回去,他決計是出來。系統可以不根據劇情來,但是人卻不行,救下張翠山夫婦便是例子。
李煜將話得這般明白,楊逍自然是听懂了,當下便拍了拍手,不一會便有一名五行旗弟子跑了過來。楊逍交待一番之後便離開了。
「你運氣不錯,剛好我們有一名兄弟受傷了,有車出去,你就隨他們一起走吧!」那名五行旗弟子在知道李煜只是想回杭城去之後,便道。完便帶著李煜往山下走去。
一直走到山腳,李煜沒有再听到謝遜的聲音,他和成昆就如同忽然消失了一般。在山腳果然有一輛馬車已經侯在那里了。那名五行旗弟子和駕車的明教弟子了一番後,便讓他先上車了。車廂內還沒有人,看來那名受傷的明教弟子還沒有過來。
等了約莫一刻鐘時間,車窗外傳來一群腳步聲,接著,李煜便看到車簾被人掀起,兩名明教弟子抬著一個擔架走了進來。擔架上的人一直都是動也不動,李煜探看了一下,氣息微弱,生命的跡象正在慢慢減弱。這些人看來早已知道李煜的身份,上車後並沒有用異樣地眼光看著他。「去蝴蝶谷,快點。」
李煜聞言,心中一動。從這明受傷極重的明教弟子被抬上馬車開始,他心中便在猜測此行的目的地,和明教有關聯的名醫並不多,名氣最大的只有一個,那便是見死不救胡青牛。而想到胡青牛,他又聯想到了一個東西,確切的是一本書,《毒經》。這本書的主人,便是胡青牛的妻子王難姑。從胡青牛那里,是否可以探听到黑玉斷續膏的下落呢?
張翠山入魔的起因,有一半是因為李煜,另一半原因便是黑玉斷續膏。若是能找到黑玉斷續膏,不知道事情會不會有一些改變。
馬車甚是簡單,行走在山道上便很是顛簸,那名受傷的弟子躺在擔架上更是被震得一動一動的。這些五行旗弟子看來都只是明教中最為底層的一些人,武功低微,享受的待遇也是簡單之極。眼看著自己的兄弟在生死之間徘徊,自己卻是只能盡量將擔架按住,幾名明教弟子眼中都有一些黯然。
李煜略作計較之後,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了兩步行到擔架前坐下,手上金光閃爍,純陽真氣漸漸將整個擔架包裹住,頓時便不再震動了。
幾名明教弟子對李煜的忽然舉動先是一驚,不過在看到他的作為後,頓時改用感激的表情望著他。自己等人雖然會一點武功,但那麼一點真氣,外放時間都支撐不了一分鐘,于事無補。送這位兄弟去蝴蝶谷其實心中早做了最壞的打算,本來也許還有救的,可一路顛簸後,怕是神仙難治了。
李煜出手之後一直是閉目打坐中,為了怕驚擾到他,車廂內一時間安靜非常。
蝴蝶谷的位置,李煜自然是不知曉的,馬車行走了兩個時辰,他便用真氣護住擔架兩個時辰,這讓那些明教弟子對他更是敬佩,能夠堅持這般久的,在他們眼中已經是高手高手高高手了。江湖上,高手永遠都是被敬仰的存在。
「到了,到了。」隨著馬車的漸漸停穩,幾名明教弟子當下便忙活起來,其中一人早已跳下車去,叫門去了。
「這位兄弟,一路上多謝了,若不是有你在,他只怕是早就不行了。」一名看起來頗為英豪的明教弟子開口道。「我已吩咐駕車的兄弟了,這便送你去杭城。」
李煜搖了搖頭,「幫人幫到底,我送他進去吧!」他的目的地早已改為了蝴蝶谷,哪有不找理由下車的,當下繼續用真氣護著擔架,下車往谷中那唯一的一棟房子走去。
胡青牛早已等在門口了,這人醫術確實精湛,可惜只醫明教中人。李煜幫忙將擔架運到屋中放下後,便隨著幾名明教弟子一起出到門外,現在就是看胡青牛本事的時候了。
「兄弟,大恩不言謝,以後若是有幫得到的,弟們一定不含糊。」
李煜笑著擺了擺手,裝作驚地問道,「這屋子的主人是誰啊,看你們輕松的樣子,似乎只要他一接手,那名兄弟的性命便沒問題了一般。」
「哈哈哈哈」,幾名明教弟子聞言頓時笑了起來。
「兄弟非我明教中人,可能不知道他的厲害,但只要我一出他的名頭,你必然听過。」依然是之前那名頗為英豪的明教弟子話,「江湖上醫術精湛的就那麼幾位,屋中之人便是大名鼎鼎的見死不救。」
李煜听到後,「啊」的一聲驚訝出聲,「原來,他便是見死不救啊,怪不得你們前後這般模樣了,哈哈!」
那幾名明教弟子見李煜果然听過,當下便七嘴八舌地起胡青牛來,將平時听到的一些和胡青牛有關的聞雜事一一道來。李煜自然是認真听了下去,不這般,豈不是沒了留下的理由。
「吱呀」一聲,在一名明教弟子眉飛色舞的講述中,屋門被打開了,胡青牛從里面走了出來。「來人幫他帶走。」
那幾名明教弟子聞言頓時大喜,胡青年能這般輕松出,自然是救過來了,齊齊起身往屋內走去。
「咦,你不是我明教弟子,何以在此。」胡青牛一眼便瞥見了一身道袍的李煜。
「這位是楊左使吩咐送下山的客人,路上若是沒有他的幫助,里面的兄弟早就遇難啦!」最後一名進門的弟子听到胡青牛的問話,介紹道。
胡青牛聞言也就沒再多問,自顧自地去一旁水井中打了一盆水,清洗起來。
「黑玉斷續膏,先生可听過。」李煜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直接問出來,這胡青牛脾性古怪,若是不主動問話,等那幾名明教弟子離開怕是再也沒有開口的機會了。
胡青牛洗手的動作听到「黑玉斷續膏」這幾個字時明顯一頓,不過轉瞬便化為正常。又仔仔細細洗了一遍之後,他從一旁晾曬的架子上取過一條毛經,擦拭起來。
李煜見胡青牛果然如料想中一般沒有回答的意思,再次出口道,「《毒經》中此物乃是產自西域少林,先生見多識廣不知可曾見到過?」
胡青牛听到《毒經》二字,當即便有了反應,一雙眼楮滿是疑惑地盯著李煜,作為王難姑的丈夫,自然知道這《毒經》是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
李煜笑了笑,「後學晚輩,拜師武當,只是無意中听到師弟提到過這門物。」
「師弟?」胡青牛再次問道。
「在下師從武當張五俠翠山公,師弟乃是張無忌。」李煜回答道。
胡青牛听到後這才釋然,轉身將水盆中的髒水倒掉,便往屋內走去,「黑玉斷續膏,有人在汝陽王府見識過。唉!」完,他嘆息了一聲,頭也不回地進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