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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寒仙子此刻可謂是又氣又怒,又是哭笑不得,這個為了搶奪靈『藥』而一路對自己窮追不舍的男人,竟然就是單純的為了靈『藥』?
浩瀚修煉界之中,修士的爭斗向來都是殘酷無情的,若是換做他人,很有可能二話不直接先滅殺了自己,到時候儲物袋中的所有東西,自然而然都是勝利者的。
但是廣寒仙子望著林天那雙深邃如淵的眸子,似乎他真的只是為了靈『藥』,而並不打算殺死自己。
「我若想要殺你,你在山谷中就已經死了。」林天望著對方,固然那嬌容絕代風華,他依舊沒有半分情感波動,如同看著一個木偶般無情。
「一些靈『藥』而已,你至于這麼窮追不舍嗎?」廣寒仙子那顆提著的心終于放下,她美麗的唇角泛起苦笑,直接取下腰間的一個儲物袋。
「給你。」她伸手將儲物袋遞過來,其腰間懸掛著竟是不下五六個儲物袋。
大手凌空虛抓,將那儲物袋攝入手中,以意念探查,發現其中諸多的靈『藥』都是剛剛采摘的無疑,而且一開始的時候,他以慧眼早已經將谷中所有的靈『藥』探查了一遍,這廣寒仙子並未私藏耍弄心機,所有的靈『藥』的確都在這只儲物袋中。
「你可以走了。」
將儲物袋中的靈『藥』盡皆收入須彌玉鐲中,林天喚回血蓮台,同時將掏空的儲物袋拋給了廣寒仙子。
「……」
廣寒仙子頓時無語的接過儲物袋,對方將靈『藥』拿走,竟然是將一個空的儲物袋又還了回來。
「你叫什麼名字?」眼前這個黑袍無情的男人,讓她不禁頗為有些好。
林天沒有理會她,他收起腳下的天橋和血蓮台,隨後祭起火焰丹鼎,化作遁光向著北方飛去。
「男子漢大丈夫,問個名字都不肯嗎?」林天以丹鼎御空飛行的速度並不快,廣寒仙子很快追了上來,不禁又是追問起來。
林天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廣寒仙子只是外表冰冷,糾纏起來卻是讓人感覺有些胡鬧。
「喂,我你這人怎麼這樣。」看到林天一直都不理會自己,廣寒仙子氣的在冰蓮法器上頓足,林天越是不,她就越是好。
就在這個時候,林天的身影驀然頓住,不過他卻並沒有理會身旁的廣寒仙子,而是轉頭向身後望去,他感應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向這邊趕來。
看到林天的反應,廣寒仙子驀然愣神,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她也感應到了那股強大的氣息,只見遠處的天際邊,一道黑點以極快的速度不斷放大,赫然是一艘足有數百丈長,數十丈寬大,呈現出古銅寶光的神舟。
在這神舟的甲板上,挺身立著一名身穿白衣的青年男子,他向林天和廣寒仙子兩人望來,目光在林天的身上稍稍停留,透出了一抹訝然,隨後便轉投向廣寒仙子,頓時驚為天人。
林天不想惹事,這白衣青年的氣息深不可測,他沒有冒然以通天慧眼探查對方的修為,駕馭火焰丹鼎向一旁讓開,打算給對方讓路。
廣寒仙子不禁皺起了秀眉,在她看來,這黑袍男子是給強勢無情的男人,不明白他有著強大的實力,為何還要給對方讓路。
「退一步海闊天空。」林天輕聲開口,同樣是修煉心境的真我修士,他不知道為何許多有著真我九重天修為的修士反而並沒有那份豁達的心境。
听聞此言,廣寒仙子微微一怔,或是感覺林天的頗有道理,因此也讓開了道路,駕馭神舟飛行而來的那名修士氣息極強,想必應該有著極大的來歷。
「轟隆隆……」
隨著越來越近,那古銅神舟上傳『蕩』出浩大的轟鳴聲,天空仿佛都在這件強**器的威壓下猛烈的搖顫著,神舟的四周閃爍著璀璨明亮的無數道符文,在行進到林天和廣寒仙子的附近時,卻是忽然間停了下來。
「不知這位姑娘如何稱呼?在下宇幕馳舟。」
古銅神舟甲板上的白衣青年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兩人,一雙漆黑的眸子凝望著廣寒仙子,話語之間彬彬有禮。
「宇幕馳舟?祖殿聖地的傳人?」听聞對方自報來歷,廣寒仙子嬌容失『色』,神『色』間無的震驚。
看到她的反應,這名為宇幕馳舟的白衣青年頓時嘴角淺笑,道︰「正是在下,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听聞這宇幕馳舟再次問道,廣寒仙子不禁皺起了秀眉,對方這種高高在上和倨傲的姿態,讓她很是不喜歡,然而那祖殿聖地的傳人來歷,卻是她得罪不起的。
「寒雪凌。」她輕聲開口,眼角的余光觀察林天,卻是發現這個黑袍無情的男人一臉的淡然自若,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呵呵,好名字,孤寒勝雪凌天下,寒姑娘應該是寒家之人吧?」宇幕馳舟輕聲笑道,雲淡清風的模樣頗有一代青年絕代高手的風範。
寒雪凌點了點頭,所謂廣寒仙子的名號不過是外人給的,至于一旁的林天,則是淡淡的抬眼望了那宇幕馳舟一眼,隨後轉身踱步離去,宇幕馳舟也好,寒雪凌這位廣寒仙子也罷,一切都與他無關。
看到林天離去,寒雪凌剛要追上去,那宇幕馳舟卻是忽然間開口道︰「在下正好與寒姑娘一路,不如同往如何?在下也想要去寒家拜訪一番。」
寒雪凌本要拒絕,然而地方卻是提及了寒家,其祖殿聖地傳人的身份讓她不得不思量其中的利害。
「好吧,那就多謝宇幕師兄了。」寒雪凌不再多言,身影一閃躍上古銅神舟,同時將腳下的冰蓮法器收起。
宇幕馳舟微微一笑,隨後袖袍一揮,駕馭古銅神舟化作一道遁光向著北方中土而去。
這一次,宇幕馳舟沒有再次停下,古銅神舟的速度快無,幾乎是剎那間從林天的身旁掠過,浩大的聲勢『蕩』開強大的罡風,吹動林天身上的黑袍獵獵作響,一頭紫發狂『亂』舞動。
面無表情,林天並未因此而動怒,數十年的心境潛修,他早已淡漠了往昔的年少輕狂,心境古井無波猶若滄海無盡。
古銅神舟甲板上的寒雪凌回頭向他望來,她終究還是不知道這個黑袍男人的名字……
一切不過是路途中的『插』曲,林天的心中根本未有分毫的在意,穿越過這片荒莽山林,他踏入了中土的邊緣地域,這里屬于鳳族的勢力範圍,除此之外,還有諸多大族血脈分支的世家勢力分布羅列。
冰霜城,這是一座整體由數百年以上的玄冰構築的城池,遠遠望去,以城池為中心的方圓數百里地域都是一片荒蕪,唯有蒼茫無盡的冰雪覆蓋。
難以想象,在鳳族的勢力範圍內,竟是會有一座如此另類的城池。
這里是寒家的駐地,而寒家乃是中土六大族中玄族的一個血脈分支,冰寒法門舉世無雙,水月素心訣也是神妙無。
林天踏在冰雪上,抬眼向遠處的冰霜城望去,似乎整片數百里方圓的範圍都是一座巨大的陣法禁制,而那冰霜城,則是這座大陣的陣基所在,所以才營造出這種有別于外界的特殊氣象,如此神通的確是非一般人所能做到。
數百里範圍的冰雪大地沒有任何的草木生靈,林天走入冰霜城,整個城市里都是單調的白『色』,一座足有數百米高的冰塔聳立在冰霜城的中央,乃是寒家的駐地總部所在,與尋常世家的府邸頗有些不同。
冰霜城雖是屬于寒家,卻畢竟處于鳳族的勢力範圍,城中的修士也是極多,對于月兌胎換骨的修士而言,些許的冰寒冷意完全可以適應,如此一來,城中卻是極少有凡人。
「听了嗎?祖殿聖地的傳人已經出現了,而且現在就在冰霜城中,寒家家主親自接待。」
「以祖殿聖地傳人的身份,就算是六大族也要以禮相待,這很正常啊。」
「嘿嘿,諸位看來是不知道道消息,似乎這位祖殿聖地傳人風流倜儻,看上了寒家向來不怎麼受待見的寒雪凌,這次寒家若是能攀上高枝,地位未來或許一時無量啊。」
「有這事?」
「當然,在下何時過假話?」
在一家酒肆之中,林天一邊品著入喉的辛辣烈酒,一邊听著諸多酒客的議論紛紛,同時他也得知了一些有關于祖殿聖地的消息。
傳聞祖殿聖地乃是遠古時代一位至強者居住的地方,位于中土中央地域一座神山之巔,即便是涅空九重天的強者也無法前往,而這宇幕馳舟則是在數十年前被祖殿聖地萬載來收下的唯一一名弟子。
而今,祖殿聖地傳人出現,各方大勢力都不由得紛紛猜測這一切意味著什麼。
而就在眾人議論之時,酒肆的門口處走進來了一位身穿白衣的青年,諸多酒客紛紛抬眼望去,皆然都從這白衣青年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浩瀚莫測的強大氣息。
眾人矚目之下,白衣青年踱步走到了林天落座的木桌旁,他的嘴角泛起了一抹淺笑,「你就是林天?」
此言一出,語驚四座,不少人紛紛變『色』,林天之名在整個修煉界中數十年前可謂是轟動一時。
「有事?」淡然自若的將一碗烈酒灌入口中,林天面無表情,任由火辣的烈酒在胸膛激『蕩』起澎湃的熱血,這白衣青年出現的瞬間他就感應到了。
「我要向你挑戰……」白衣青年正是眾人盛傳的那位祖殿聖地傳人,宇幕馳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