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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婉讀書很厲害,即便是在尖子班也是前三名的水準,和成績同樣優秀的韓藝一樣,她們一直是夏書竹鐘愛的好學生。而相對較,夏書竹很顯然更喜歡听話懂事的董婉,對略微任『性』的韓藝多少有些看法上的偏頗。
而事實上,在學校董婉更吃香,若是在社會上,韓藝肯定技高一籌。在家族的燻陶下,她對各種生活社會現象都了如指掌。董婉則更像一朵象牙塔成長的白花,感情社會經驗猶如一張白紙,任人圖畫。林澤如此解釋,她嬌女敕的臉蛋上滿是同情,同時對林澤這份心意更為佩服。
「你真是有心了。」董婉文靜道。「我爸認識一家私立醫院的院長,不如讓我爸給你朋友聯系一下床位?」
「哎,不用了。」林澤沉痛地搖頭道。「私立醫院要價太高,我朋友支付不起。再者,她是一個自食其力的女人,不會接受你的救助。」
董婉不方便再什麼,一時間也接不上話,剛要離開,深陷痛苦之中不可自拔的林澤仰起頭,好道︰「董婉同學,你找我是不是有事兒?」
「嗯,差點忘記了。」董婉臉上『露』出一絲欣賞,微笑道。「我覺得你的文章寫的很好,文筆和邏輯都很強。想推薦你寫幾篇文章投稿華新文學報,不止有可觀的稿費,如果得了全國範圍的文學獎的話,不定會有高等學府直接錄取你。」
聞言,林澤哭笑不得道︰「我哪兒有那個能力,這篇作文我是隨手寫的。跟你不能。」頓了頓,林澤好道。「你是不是已經被京華大學中文系錄取了?」
「啊——」董婉神『色』微變,急忙道。「你千萬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既然有這個能力,試試也沒壞處的。」
董婉心里有些緊張,擔心林澤懷疑自己有炫耀的意思。事實上,她的確因為多次獲得國內的青少年文學獎而被京華大學文學系錄取,但她做人素來低調內斂,即便被錄取,她仍然每一節課都專心听講,每一個不懂的問題,都主動尋求解答,並沒半點驕傲自得的情緒。
林澤見董婉慌神的模樣,忍不住安慰憐惜道︰「我看是你千萬別想的太多了,我雖然是壞學生,成績又不好,但也知道你是因為才華出眾才會被京華大學提前錄取的,我哪兒會因此嫉妒你,相反,我還要恭喜你才對。至于我嘛——就像我作文里寫的那樣,還是隨風飄搖算了。」
對于能否上大學,或者能否上京華大學,他一點都不介意,也根本不在乎。對普通學生或者是董婉而言,林澤完全跳出了他們的範疇。他們會一次考試成績不理想而傷心難過,會為一次考試成績理想而開心好幾天,更會對即將到來的高考心懷敬畏、忐忑。但對林澤來,讀不讀大學,進不進得了高等學府,都不會影響他的人生。他也不會因為這些而影響了心情。
林澤表現出來的是滿不在乎的態度,看在董婉的眼中,卻是變相的對自己失去信心,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忍不住勸道︰「其實高三一年差不多都是復習,如果努力的話,還是可以趕上來的。最重要的是對自己有信心。」
林澤點頭,隨口敷衍幾句,見他沒興趣繼續聊下去,董婉只得無可奈何回到自己座位。
上午的四節課算上午睡,林澤差不多睡飽了,下午他足足看了四節課的公子。一冊公子的內容都快完全記下了。這個狀況讓林澤意識到自己閱讀的速度還是挺快的,尤其是這些總能催動人荷爾蒙的書籍,更是令人飛速翻閱。他決定明天下午帶兩本公子過來。
一下午了無生趣過去,吃晚餐的時候,韓寶跟王喜坐在林澤旁邊討論秋季運動會的事兒,林澤毫無興趣,埋頭吃飯,湯汁飛濺,米飯黏在嘴角自然不在話下。韓藝習慣了他吃飯的做派,也沒什麼多余的話語。她只是有些受不了林澤把黏在嘴角跟下巴上的米飯在碗里的米飯顆粒不剩之後,還抓起來扔進嘴巴。
作為千金大姐,她的姐秉『性』已經控制得很好了,但在浪費糧食等方面,她還是沒什麼覺悟。而林澤這樣的作風,又有些觸踫到她反胃的雷點,自然是無法接受的。忍不住嘮叨道︰「我林澤你吃飯跟打戰一樣的我也就不了,可你能不能不要把嘴角下巴的米飯都吃掉?要不然你稍微吃慢一點,不要讓米飯飛濺出來?老是這樣很影響別人的食欲好不好?」
林澤吃完晚餐,蹺起二郎腿,悠然點了一支香煙,漫不經心道︰「習慣了,你見諒一下吧。」
「又沒人跟你搶,干嘛吃的這麼快?」韓藝略微不開心地道。事實上,在跟林澤這段時間的接觸中,她基本上已經不避嫌了。否則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每天跟林澤一起上下課吃飯,旁人的閑言閑語肯定讓她受不了。若不是她並不討厭林澤,自然是會避免這種事兒發生的。而現在她不避嫌,那就證明她不介意旁人的指指點點,可既便如此,她也不希望被人自己跟一個仿佛非洲鬧饑荒逃難出來的饑民一起吃飯。
對外形和身邊男『性』的基本要求,韓大姐的底線還是有的。不要求你多麼英俊威猛,最基本的慢條斯理你得有吧?好吧,看在你武力值高,又燒得一手好菜,盡可能放低你的素質要求,但你只要別讓人覺得你像個乞丐還不行嗎?
林澤聞言,將喝完的『女乃』茶扔在桌上,從鼻腔噴出兩道煙霧,眼神略微『迷』離地道︰「我這還是盡量克制的結果,按照我以往的速度,這麼一碗飯,至多一分鐘,我就必須解決。」
「為什麼?」韓藝不屑地道。「難道你以前的雇主連吃飯的時間都不給你的嗎?」
林澤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淡淡道︰「跟你解釋你也不懂,還是算了。我以後盡量不把米飯黏在嘴巴上。」
韓藝有點不高興,撇嘴道︰「不就不,當我很稀罕听你的那些鬼故事嗎?」
罷她偏過頭,咬著吸管喝『女乃』茶。不再給林澤哪怕一個正眼。
林澤見狀,卻是無可奈何地苦笑了起來。倒不是他不願,作為韓家千金,某些事兒她遲早會知道的。如今自己是她的保鏢,如果不影響任務的話,她不介意稍加強化一下她的心髒。或許,韓藝的心髒相對普通女孩已經足夠堅強了,但要達到將來掌控偌大的韓家,還是有著天大的距離。而他不的主要原因是,解釋的話,那些事兒都會跟特工的身份牽扯上關系。雖然不太明白福伯為什麼囑咐自己不要暴『露』特工的身份,但既然答應了福伯,他就不會多言。
韓寶見兩人鬧得不開心,知道林澤惹了老姐生氣。有些志得意滿地將腦袋偏過頭,問道︰「林澤,就要開體育會了,咱們理科尖子班素來是成績最弱的班級,你到時參加不?」
作為私人保鏢,他的體能肯定十分驚人,而若是今年有他參加的話,不定能給理科尖子班出一口惡氣。讓那些學習成績不好的體育生跟魔鬼班的差生跌碎一地眼鏡。
當然,這只是韓寶的一廂情願。
首先,林澤體能的確不錯,可這不代表他對體育會有興趣。其次,林澤並不想出風頭,如果可以低調處理,他絕對不會把事兒升級成高調。
再者,自己一個二十歲的老家伙跟一幫十七八歲的青蔥少年體能,也太不要臉了。
「抱歉,我沒興趣。」林澤很直截了當地拒絕了。
韓寶蔑視道︰「你是沒興趣還是沒能力?看你成天裝『逼』的德行,還以為你文武全才呢。」
林澤微笑不語,默然抽煙。他活成人精的老油條,哪兒是韓寶這級別的青年出言挑釁就會發作的,他的言語哪怕再激烈十倍,林澤依然無動于衷。
韓寶見刺激不了他,也是頹然放棄,跟王喜繼續討論八卦去了。
林澤打算抽完香煙便去『操』場溜達兩圈,見韓藝仍然不搭理自己,便微笑道︰「待會兒你打算做什麼?」
「不用你管。」韓藝冷淡道。
「那我去散步了。」林澤微笑著起身,剛要離開,韓藝跟著站起來,語態冷冽道。「我待會兒要出去,你陪我。」
「好吧。」林澤苦笑著『模』了『模』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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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韓藝逛街買東西很容易就會被人家識破她口袋殷實,哪怕是像林澤這種花錢沒半點節制的外行也看得出來,她一點都不心疼錢。買衣服都是一件數千上萬買的,而曾經在歐洲口袋還算殷實的林澤,買的衣服價位雖然也不低,可架不住她跟買饅頭似的速度。
不一會兒,林澤手上已經提了大約十幾個袋子,粗略計算,半個鐘頭韓藝那張信用卡刷了十萬元。
「有錢人就是好,花錢跟流水似的,還一點都不心疼。」林澤感慨,韓藝卻挑了一件秋季的衣服過來,淡淡道︰「你去試試。」
「給我買?」林澤微微一愣,旋即忐忑道。「我可沒帶錢。」
「我給你掏錢。」韓藝不耐煩道。
「你知道的,我並不是吃軟飯的男人。」林澤面『色』沉凝道。
「放心,我不請你吃飯,只是一件衣服。」韓藝道。
「那——」
「你再廢話我就讓我爸辭退你!」韓藝銳利道。
「——」林澤很委屈地去試衣間換衣服,坐在休息室喝咖啡的韓藝則是美眸微眯,里面掠過一絲異『色』,嘀咕道。「臭家伙,難道我不知道你不是一個普通的保鏢麼?哼,還想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我韓家大姐可不是吃素的?」
韓藝前幾天強迫福伯爆料了林澤的身份,因為前幾任都是國安局特工來保護,韓藝有些反感。這一次福伯才會提醒林澤。沒想到的是,林克的身份非但沒引起韓藝的反感,似乎還很有興趣。
邊緣特工?
編外特工?
也就是,林澤這家伙是被國安局踹出去的不合格的特工?
可是,他的能力前幾任特工都要好啊。或許,是因為他的行事風格不被國安局認可,才會被踹出去的?
而另外,韓藝不開心,倒不是真的介意林澤氣,不肯解釋。而是單純不高興林澤瞞著自己。潛意識中,韓藝已經將林澤當成身邊較親密的人了,她對林澤的刻意隱瞞有點不爽,卻也能很快放下。若她就這麼點肚量的話,韓振北怕也不會看重女兒多過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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