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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藝見林澤面『露』古怪,有些無奈地道︰「林澤,我身邊沒什麼朋友。燕京城那幫富家子弟平日與我交好,但全是虛情假意。我哪兒看不出來,只是不願戳破而已。你是我第一個當朋友看待的人,所以才會把這些事兒給你听。」她見林澤的表情釋懷下來,平靜道。「你肯定也知道我爸身體不好的消息是不能『亂』傳的,希望你替我保密。」
「我像那種大嘴巴的人嗎?」林澤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韓藝抿嘴笑了笑,一改往日的潑辣刁鑽,略微柔潤地嘆息道︰「爹地這幾年健康每況愈下,我也知道你來保護我,是因為爹地跟東南亞那邊的利益團體搞的很僵。爹地為了這事兒熬心熬力,身體已經吃不消了。但我怎麼勸,他都不听。我知道他是想把這件事兒處理好了再休息。只是,我真的怕他撐不住。」她轉過頭,掃了林澤一眼,試探『性』問道。「能給我抽一支煙嗎?」
林澤微楞,猶豫一番,還是『模』出一支煙,嚴厲道︰「只此一次。」
「嗯,我就抽一口。」
林澤動作有些粗狂的把香煙扔進嘴巴點燃,而後遞給韓藝。原本林澤是好意,不會抽煙的人不容易把香煙點燃,其次就是為了點煙猛吸一口,還有可能嗆到。素來不拘節的林澤也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韓藝卻是玉容上掠過一絲羞赧,但旋即便掩蓋了起來。
韓藝輕輕吸了一口,立刻感到嗓子眼灼熱難受,那股香煙也是涌入了肺部。
「呼——」韓藝張開櫻桃嘴,將煙霧噴出來,皺眉道。「這煙真嗆喉,怕是只有老煙槍才喜歡。」
林澤沒什麼,笑著點頭。
韓藝依然屈膝,縴細的手指夾著香煙,任由它焚燒,目光則是呆呆地凝視著煙頭,緩緩道︰「我是韓家大姐,寶又沖動魯莽,從目前來看他是成不了大事的。以後若是父親倒下了,我得肩負扛起韓家的擔子,我不怕辛苦,也不怕沒時間休息。但我怕父親倒了,我沒能力扛起這個擔子。這可是父親一輩子苦心經營的基業啊——要是毀在我手上,我怎麼對得起父親?」
林澤有些愕然,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很是瘋瘋癲癲的大姐,居然能想到那麼長遠的事兒。不由對她有了些改觀,同時也對韓藝的這份擔憂感到無奈。
她才十八歲,卻已經預料到了以後的日子,這對一個普通高中生而言,是難以想象的精神壓力。林澤不知如何安慰,只能默默陪著她。
「其實——」韓藝忍不住又吸了一口嗆喉的香煙,連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喃喃道。「我本就不該出生在這個世上,如果母親生的第一個孩子就是男孩,她也不會因為第二年生寶而去世。」
林澤已經無法分辨韓藝流下的眼淚是被香煙腔的,還是心里委屈,傷心。他抽出兩張紙巾遞給韓藝,苦笑道︰「這是命,你根本無須自責。」
「可母親的確是我間接害死的。如果我是個男孩,母親未必還會生,那樣她也不會——」韓藝的眼圈里溢滿淚花,只是她緊咬著貝齒,沒讓那猶如珍珠般的淚水滾落下來。
這是韓家的家事,林澤不好多嘴,只能面『露』黯然地陪著她抽煙——
「這事兒你千萬別跟寶,以他的『性』子,他會發瘋的。」韓藝擔憂地道。
「放心。我不會。」林澤點頭道。
韓藝略顯放心,偷偷抹掉眼角的淚花,忽然扭頭,以前所未有的肅然之『色』道︰「林澤,我命令你一定要保護我的安全,我不能有事,也不能死。明白嗎?」
林澤啞口無言,這話根本不需要你,我也會盡心盡力的。但他豈能不明白韓藝以如此鄭重的口吻這話,是因為未來的韓家需要她,在不久的將來,她還有太多的事兒要做,她一定不能讓自己有事兒。
「作為你的貼身保鏢,我自然是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林澤溫柔地笑道。
也不知道是心里寂寞難過,還是被林澤這充滿溫暖的笑容感染了,韓藝忽然扭了扭蠻腰,張開雙臂,用一種楚楚可憐的口吻道︰「能抱抱我嗎?」
林澤驚愕不已,但瞧著韓藝那渴望的眼神,他還是把自己寬闊的胸膛借給她依偎。
軟綿綿,香噴噴的。這是林澤對韓藝嬌軀的評價。而對韓藝而言,林澤身上那淡淡的煙草味何嘗不是讓她平添一份安全感,空『蕩』『蕩』的心靈像是在瞬間填滿了一般。忍不住在他懷中拱了拱,仿佛要與他融合成一個人一般。
這對男女就這樣安靜、溫馨,還有那麼一點甜蜜的擁抱在一起,仿佛時間停止了,空氣凝滯了,整個世界,只有他們倆的存在。
韓藝的腦袋歪在他的肩膀,溫潤的鼻息噴灑在林澤敏感的脖子上,她卻渾然不管,只是微微闔上美眸,享受這難能可貴的片刻溫暖。
她不是餓醒的,這個理由太胡扯。她是做了一個夢,一個觸動靈魂的夢,一個撩撥起她壓抑在心房許久的擔憂的夢。所以她醒了,滿腦子擔憂惆悵。如果可以選擇,她寧可出生在一戶普通家庭,穿普通的衣服,吃普通的食物,住普通的房子。每天坐公交上下學,跟同學們聊八卦,吃路邊攤,玩在富家子弟眼里無聊幼稚的游戲。
可是,這個世界沒有如果。每個人從娘胎里出來,該走什麼路,該過什麼生活,就已經注定了。
也不知道是第一次與男人擁抱,還是韓藝剛才情緒波動太大,導致她此刻渾身有些怪異。呼吸也逐漸變得紊『亂』起來。濕潤鼻息更是肆無忌憚噴灑在林澤的脖頸。
「嗯?」
韓藝意識到一個問題,她的大腿根部位置被一個硬硬的東西抵住了。有些難受,還有些詭異。
但這個時候韓藝只想享受一會兒林澤溫暖的胸膛,也就沒去介意。可是漸漸的,這個硬硬的家伙竟然在輕輕地抽搐——
這就讓韓藝不能坐視不理了,微微偏頭,她才震驚地發現,這是一個嚴重的問題,是不論如何都不能坐視不理的!
她刷地掙月兌林澤懷抱,面紅耳赤地怒視林澤,胸口起伏著,那對並不雄偉的豐盈也是隨之而動。
「我——」林澤嗓子發干,嘴巴發苦,無悲憤地想︰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誰讓你坐我腿上還瞎摩挲?不知道我剛把酒店的那股邪火壓下去啊?
「混蛋!」韓藝打斷了直欲解釋的林澤。
「可是——」
「流氓!」韓藝破口大罵,把靠墊砸過去,斥道。「老娘只是跟你抱抱,想不到你居然可恥的硬起來了!」
「我也不想——」
「你是要老娘在勾引你嗎?」韓藝臉蛋兒紅彤彤的,美眸更是直欲滴水。
「我不是這個意思——」林澤忙不迭擺手,苦笑道。「主要是你老在我身上摩擦。」
「閉嘴!」韓藝羞憤欲死,刷地跳下沙發,邊往樓上跑邊罵。「下次再向老娘豎旗別怪老娘給你掰斷!」
「——」林澤驚悚地捂住了褲襠,這娘們,還真夠狠。
見她上樓,也是無奈搖搖頭,總算是恢復正常了。雖韓家未來的確令人擔憂,但她終究是一個十八歲的花季少女,心理負擔太大,會活的很累。倒不如瘋瘋癲癲,潑辣刁鑽的活下去。
只是自己——
林澤低頭瞄了一樣那支起的帳篷,隔著褲子撥了撥,感慨道︰「又要去洗個冷水澡,唉,我真擔心憋久了搞成『性』無能。」
又是一個漫長的夜晚,雖韓藝上樓時已經五點,但接下來的兩個時林澤還是熬的很辛苦。抽煙、喝咖啡、看電視,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讓林澤好一陣崩塌。
以往在執行任務時,都是相當直截了當,了無牽掛的。這次保護一個有些潑辣,有些成熟的大姐,卻是十分棘手和痛苦。他要融入韓家大姐的生活圈子,而在都市生活中,他又會接觸到無數的人,遭遇無數的事兒。不得不,雖然在保護韓藝上面,林澤並不覺得接近鯊魚困難,可接近鯊魚,他只需要隱藏所有身份,不留下痕跡,倒也還不算頭疼欲裂。保護韓藝則是麻煩事兒接踵而至,讓他極度蛋疼。
做好早餐,林澤去室外跑了幾圈,等身體順暢了,這才回客廳開機。
嘟嘟——
一條短信顯示。
是張馨藍發來的。林澤一看短信內容,立刻拍了一把大腿,齜牙咧嘴道︰「老子一定要宰了隻果制造商!什麼玩意兒,才一天就沒電了。老子以前的那塊藍屏手機充一次電能用好幾天!」
他這麼罵著,殊不知以前他根本沒發短信的癖好。那手機除了接打電話,沒別的功能。不像隻果手機,功能齊全,還有各種好玩的游戲,游走社會淘汰郎邊緣的林哥都學會玩隻果熱門游戲了。
本欲回短信,但考慮到這才七點多,她未必起床了,便是按捺了躁動的心情,跑去廚房吃了個三明治。心滿意足地回木屋收拾要帶去學校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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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天,也就是周一,肥肥會爆發四章。嗯,屆時請大伙兒使勁兒支持肥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