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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閣是燕京城頗具知名度的一家主題酒吧。出名的原因之一是這家酒吧的老板薛貴身為大紈褲,卻跟陳雪琴這幫千金闊少形同陌路,不沒有半點交集,還有些格格不入的味道。是個十足的瘋子級紈褲。
第二個原因則是只要薛大爺多喝兩杯,興頭來了,全場免費那是常有的事兒。故而刀劍閣這家不以賺錢為目的的酒吧人氣旺盛自然不在話下。
林澤停好車,當三人緩步行至門口,推門而入時,立刻被酒吧的主題裝修震住。
左刀右劍,兩幅巨大的圖案張牙舞爪地瓖在牆內,看上去霸氣十足。
「還真是一家特立獨行的酒吧。」林澤微笑著推開橡木大門。
「老板更是一個特立獨行的人。」劉雯抿嘴笑道。
酒吧內沒有震耳欲聾的重金屬搖滾樂,卻一點也不安靜。
嗖!
嚓!
呼!
嗚!
陣陣撩人熱血的兵器踫撞聲不絕于耳,甫一進來,耳邊便充斥著這些電子合成的兵器聲。
不止如此,連桌椅的風格,也頗具江湖豪氣。
酒吧人很多,客人很酣暢,妹們很忙碌,三人進去後,正要被一名古裝妹領上二樓,卻忽然被一個略顯粗狂和突兀的聲音喊住。
「韓藝?」
聲音很大,中氣十足,哪怕酒吧內的兵器聲此起彼伏,卻是壓不住這聲狂野的呼喊。
韓藝聞言嬌軀一顫,白生生的臉蛋上浮現一抹糾結。
林澤也是望向發出呼喊聲的地方,卻看見一個左手提著酒瓶,右手把玩著仿古刀鋒的大胡子男人搖搖晃晃走來。
如他的聲音一樣,他的造型也十分狂野。烏黑的頭發,濃密的絡腮胡,一身純黑的衣服,就像一頭來自深山老林的黑熊,渾身散發出野獸般的危險氣息——
「真是你啊。」狂野男子烏黑的眸子冒出一團精光,情緒高漲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關你屁事?」韓藝冷笑道。
「你這話怎麼的?好歹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難道你忘記初次見面我還請你喝過酒嗎?」狂野男子噴出一嘴酒氣。
「然後我多喝了一杯,你就砸我跑車?」韓藝不屑道。「薛貴,本姑娘沒心情跟你瞎掰,閃開!」
「喂。」薛貴張開手臂,攔住韓藝上樓的去路,不樂意道。「誰讓你喝我那杯酒的?我是看得起你才砸你車,你听過我砸低于五百萬的車嗎?」
「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韓藝一臉怒意。
「那倒不用。」薛貴打了個酒嗝,滿面憊懶道。「剛才那幫敗家子包了三樓,怎麼,你又跟他們混在一起了?」
「跟你有什麼關系?」韓藝冷聲道。
「墮落啊!」薛貴沉重地嘆息。「你怎麼就不能學學我?跟那幫蠢貨玩能學到什麼?」
「難道學你成天買醉?」韓藝不耐煩地道。「好狗不擋道,滾開!」
薛貴被她一推,一個踉蹌險些栽倒。搖晃著站直身體,那把夾在指間的一抹鋒利卻是紋絲不動,一臉神經質地笑道︰「幾年不見,人長漂亮了。脾氣也越來越大了。」
「再『逼』我出手就讓你斷子絕孫!」韓藝有點崩潰地道——這就是她不願見這個瘋子薛的重要原因,他根本就是個腦子進水的神經病!
「咱們幾年不見,怎麼一見面你就喊打喊殺,那是你朋友嗎?怎麼也不介紹一下?」薛貴站穩身形道。
「劉雯,商——」
「我對一個活得毫無菱角的女人沒興趣。」薛貴猶如揮蒼蠅般擺了擺手,滿臉嘲笑著打斷韓藝的介紹。
劉雯苦笑不迭,卻沒反駁的意思。他有這個資本瞧不起自己,他也的確活的很自我,很精彩。這一點劉雯自認不如。
「林澤,我的男伴。」韓藝道。
「男伴?」薛貴睜大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眸,表情古怪道。「床上男伴?」
「瘋子薛!你再口無遮攔當心姑『女乃』『女乃』撕爛你的嘴巴!」韓藝破口大罵。
「不了。」薛貴往嘴里送了一大口酒,不少酒水濺在衣領上,他卻渾然不顧。
介紹歸介紹,可在這個瘋子薛眼里,仿佛劉雯跟林澤都是空氣,連正眼都沒給一個。沖著韓藝道︰「韓藝,你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我做東請你喝酒,放心,這次我不會耍酒瘋砸你跑車。而且我也備足了好酒。」
「沒興趣。」韓藝對他輕視林澤的態度很不滿意,但也知道這瘋子就這脾氣,冷嘲熱諷道。「你自個兒孤獨地喝酒去,他們還在等我。」
「跟那幫傻『逼』喝酒有什麼意思?」薛貴很不屑很直白地道。
「瘋子薛,你什麼意思?」
薛貴一罵傻『逼』,陳雪琴便已站在樓道轉角,怒道︰「擋著我貴客上樓也就罷了,還罵我們傻『逼』?」
站在陳雪琴身邊的還有秦恆和另外一對男女,都是跟她一個團體的闊少千金。她很憤怒,這對男女也面『露』不悅。
在燕京有幾個人敢罵他們傻『逼』?即便是韓藝也不會這麼干,但這個瘋子薛卻敢,也這麼罵了。這幫心高氣傲的闊少千金不怒才見鬼。
只是在陳雪琴眼里,瘋子薛可惡歸可惡,惡心歸惡心,卻還是不及林澤來得讓她不痛快。
「喲,這不是風『騷』動人的陳家大姐麼?」薛貴啪嗒點上一支香煙,陰陽怪氣地道。「怎麼,甩了上次那個當鴨的心肝寶貝,這回又跑我酒吧來獵男人?」
「混賬東西!」陳雪琴氣得渾身發抖,多年燻陶出來的惡毒心思卻告誡他,忍住——一定要忍住,教訓林澤才是最要緊的。
微微擺手,冷冷道︰「秦恆,接我們的貴客藝上樓。」
秦恆一肚子苦水,但按照原計劃,現在的確輪到他上場。硬著頭皮下樓,剛要親迎韓藝上樓,腦門卻是避不及防地被敲了一酒瓶。
地一聲爆響。
薛貴提著的酒瓶不知何時舉起,毫無征兆地砸在秦恆的腦門上。鮮血混雜著酒水流淌在秦恆英俊的臉上。腦子跟炸開似的,眼冒金星。
不跟薛貴打,這是秦恆的底線。他知道薛家的人得罪不起。可是,他也沒打算就這麼傻『逼』一樣站著被人家打破腦袋。
薛貴舉起酒瓶時,他早已察覺。本欲抽身避開,卻發現那酒瓶砸來的速度太快,根本避不了。
秦恆是神劍軍區的退役軍人,身手不彪悍到一挑十。但三五個大漢想近身也絕無可能。哪怕薛貴號稱武痴,也斷然不至于強大到這個地步吧?
沒等秦恆來得及細想,薛貴另一只手把玩的尖銳利器也是閃電般朝他肚子刺來——
秦恆心頭一片茫然無措,更是將陳雪琴祖宗是八代都罵了個遍。他想躲,特別想躲。被打破腦門他認了,反正死不了人。可這瘋子薛要是一刀刺進來,非得把自己肚子刺個窟窿。
他想躲,可他躲不開。薛貴的速度太快,他的反應卻太慢。至少對薛貴來,他的反應太慢!
秦恆幾乎認命了。他閉著眼楮,絕望地等候肚子上那冰涼的觸覺傳來。
只是,在等待三秒後,那一抹冰涼的刺痛遲遲未來。
隨後,他驚愕地睜開眼眸,猛然看見眼前這一幕,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啪!
在薛貴動刀子時,林澤赫然出手。一把搭在薛貴手腕上,扼住他刺向秦恆肚子的刀鋒。
不管陳雪琴有什麼目的,秦恆都是無辜的。不管秦恆是否參與者,林澤都知道他是被迫的。不管——
不管如何,秦恆都是受陳雪琴之命替韓藝開道。人情上來,他是在幫韓藝,替韓藝解圍。
所以林澤不想他有事。捫了一酒瓶,算是受到懲戒。這一刀痛下去,不死也得在醫院躺上大半年,薛貴的出手,林澤只看出辛辣和果決。
這是個瘋子,十足的瘋子!
薛貴無往不利的刀鋒沒能刺入秦恆肚子,他忙不迭按捺腦袋的昏沉,往後退去數步,盡可能遠離危險區域。
內心無後怕地感嘆︰這個瘋子薛不僅人瘋,出手也瘋,厲害的瘋!
秦恆對自身實力了如指掌,繞是神劍軍區那幫尖刀隊的精英,想出手就把自己『逼』入絕境,也萬萬不可能。若是狀態好,不定還能打個平手。
可面對薛貴,仿佛喝得酩酊大醉,身軀搖搖欲墜的瘋子薛。不止半點反擊能力都沒有,連躲都躲不開——
強悍的家世,變態的身手——他的確有當瘋子的資本!
薛貴那雙烏黑的眸子眯了起來,目光宛若出鞘的利劍懾人心魂。死死盯著鬼魅般出現,並扼住自己手腕站在側邊的林澤,薄薄的嘴唇吐出兩個字︰「松開。」
「他只是個和事老,沒必要趕盡殺絕。」林澤苦笑著解釋。
「松開。」薛貴重復著這句令人心生寒意的詞語。
林澤聞言,臉上的笑意卻是漸漸退去,深邃的眸子里掠過一絲惱怒與不悅,爭鋒相對地吐出兩個字︰「不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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