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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在快樂時以苦調味,在過山車里上天落地,經歷就當福氣。當我無情無恨望過去,還是笑中有淚。抓緊愛侶只靠寬容不靠淚水。無奈要被你拋棄後,先了解我是誰。如若那天我大多幾歲,這一刻也許,還是一雙好愛侶…」
韓家大姐用她犀利而昂貴的電玩專用環繞音響放一首楊千嬅的《笑中有淚》,柔潤白女敕的手兒握著水筆為林澤講解復雜頭疼的物理化學等難題。
不管是數理化,還是語文英語乃至于體育——她幾乎是全能的。最最重要的是,她還是紫金花鼎鼎有名的校花。脾氣也格外討人喜歡。不管男生女生,都不會抗拒這個有些潑辣,卻從不擺架子和故作矜持的漂亮女孩兒。
她怎能如此優秀?
不凡的家世,出眾的個人條件。上帝為什麼要這般厚此薄彼?
攻破一道物理難題的林澤借著溫暖的台燈偷瞄一眼專心講解的韓藝,心頭泛起一抹暖意。
又是凌晨三點,從十一點吃過宵夜至現在,韓藝已足足為他講解四個鐘頭難題。綠茶一杯又一杯的逛下去,一方面是怕熬夜上火,另一方面則是實在口干舌燥,嗓子難受。
「下面幾道題你先嘗試解答一下,我上個廁所。」韓藝扔下水筆,臉蛋兒漲紅地道。
該死的禽獸!上道題誰讓你挑這麼難這麼長的?害得老娘差點『尿』褲子——
「順便幫我拿瓶啤酒來。」林澤咬著筆笑道。
韓藝沒搭理他,徑直沖進洗手間。
林澤漫不經心地點燃一支煙,沒有韓藝的鞭策,他的思維立馬放空起來。
他還記得韓藝跟姜濤惡斗的過程,不可謂不精彩,不可謂不刺激。韓家大姐單槍匹馬鎮壓住華新市地頭蛇,當真有幾分上位者的氣派。韓鎮北不愧是燕京商業巨擘啊。女兒才十八歲便頗具他的做派,不知再過幾年,韓藝是否會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女強人——
可是,若哪天韓藝真變了。那還是自己認識的韓家大姐嗎?
為家族,為繼承父親的基業,為扛起整個商業帝國。難道韓藝注定要褪去一身『性』格,變成冰山女強人嗎?
想到這兒,林澤便是一陣感慨。
韓藝如今的『性』格很可愛,他很喜歡。若是哪天她變成像英女皇那樣每天冷若寒霜的女人,會是怎樣一副畫面?
噴出一口濃煙,林澤用力搖了搖頭,生生打斷這可怕的念頭。
正如韓藝現在的生活狀態一樣,她知道將來會面臨什麼,承擔什麼,但人生苦短,為什麼要去想未來的苦難和責任呢?活好每一天怕是韓藝目前最大的心願——
一支香煙焚盡,韓藝也從洗手間出來。提了兩瓶冰爽綠茶過來,遞給林澤一瓶。
「洗手沒?」林澤質問道。
「——」韓藝那白里透紅的嬌俏臉蛋刷地煞白起來,惡狠狠瞪他一眼道。「嫌髒就別喝。」
「哎呀,大姐您脾氣太大了。一點兒都不像大家閨秀。」林澤大拇指一頂,瓶蓋便是被暴力彈開。仰起頭一口氣飲掉半瓶,很沒禮貌地打了個滿足的飽嗝。
「像不像要你管啊?」韓藝嬌嗔道。「這幾道題目會做嗎?」
「會,我這麼聰明,怎麼可能不會。」林澤微笑道,迅速將幾道難題的解答步驟口述出來。
韓藝聚精會神听完,笑靨如花道︰「我就知道我是天才少女,短短幾天就把你打造成成績優異的理科生了。」
「明明是我天資聰明,一點即通。」林澤反駁道。
「瞎。」韓藝撇嘴道。「沒有天才少女的指導,你能有今時今日的成就?」
林澤見韓藝神『色』疲乏,美眸暗淡無光,顯是疲倦憊懶,忙不迭點頭道︰「是是,沒有大姐的指導,我只是一個蠢貨。不早了,快休息吧。」
韓藝姿態嬌憨地舒展一個懶腰,因為嬌軀上緊裹著一件粉『色』睡衣,雙臂一展,胸前那並不如何豐盈,卻很挺翹的白兔便是營造出呼之欲出的假象。惹人遐想。
林澤默念清心咒,又是一口氣將剩余半瓶綠茶飲盡,正要繼續解題,坐在床上的韓藝喊道︰「禽獸,過來。」
罷她還很富婆風範地拍了拍旁邊的位置,搞得林哥像她包養的白臉似的。
「啊?」林澤略顯『迷』『惑』,起身行至床邊,幫睡覺不老實的韓藝蓋好被褥,一臉溫柔道。「睡覺吧。」
「坐上來。」韓藝指了指床邊緣。
「嗯?」林澤眉宇間透著不解之『色』。
「大腿。」韓藝指了指林澤的大腿。
「——」林澤表情僵硬,很後怕地解釋道。「雖然你傍晚幫我解決了大麻煩,剛才又給我補習四個時。但是——你別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犧牲**報答你。我不是那種人格低下的男人。」
「你答應本姐還不願意呢。只是當枕頭使喚,別滿腦子齷齪思想。」韓藝蠻狠地拉過林哥大腿,將腦袋靠上去,歪著身軀睡下來。
從這個角度,林澤可以很清晰地看見她嬌女敕的側臉。挑染成酒紅『色』的秀發很形象地凸顯出她魔女的風格。那精致溫潤的鼻子從側面看上去很挺拔,暗示著女孩兒堅強的『性』格。柔軟濕潤的嘴唇很容易讓人泛起一親芳澤的沖動。
女孩兒的五官和臉型都堪稱完美,宛若漫畫少女般青春『迷』人,不管是上到八十歲的老大爺還是下到八歲的正太,怕是都對這張臉生不出絲毫抗拒感。何況是熱血青年林哥?
他像女孩兒的情郎一般輕輕撩起貼在臉頰上的幾縷頭發,往耳後順去。
女孩兒被林澤這下意識的親昵舉動驚得芳心『亂』跳,幽怨地抬目白他一眼,貝齒輕咬,一言不發。
嗅著男人身上無熟悉的淡淡煙草味,女孩兒內心充斥著安全感。腦海里猶如幻燈片般晃過與林澤相處點點滴滴。漸漸地,她的鼻息恬淡安靜下來,那雙漂亮的大眼楮終于無力睜開,輕輕闔上。
兩人幾乎沒什麼交談,韓藝就在這種寧靜的氣氛下沉沉睡去。臉上掛著舒適的淺笑,像是在做一個美麗的夢。
緊了緊女孩兒雪白脖頸處的被褥,抽身下床時,林澤險些站不穩——
「看她渾身沒半兩肉,腦袋倒是挺重的。」林澤埋怨道。「難道聰明的女孩腦袋都正常人重?」
收拾了資料書,林澤扭熄台燈出門,退出房間。
時值深秋,涼意漸濃,饒是林澤這般精壯漢子,也開始考慮是否添置兩件秋衣了。
正要回房拿套換洗衣服去花園洗澡,外面忽地傳來一陣極為輕微的腳步聲。換做旁人,絕難有絲毫察覺——即便是林澤,也因為所在角度順風,才能敏銳地捕捉到那微妙的聲音。
心下一沉的同時,林澤眉頭深鎖起來。
他在別墅內布置的陷阱,哪怕國內一線殺手,也不太可能悄然『模』進來而不驚擾到自己。能做到這一點的,絕對是頂級高手!
心念至此,林澤正欲向制造聲音的方向行去,又是一個聲響傳來。
叮叮。
這個聲音落入耳中,林澤那緊繃的身軀舒緩下來。
是她。
她來了!
清脆悅耳的鈴鐺聲甫一傳來,他那顆沉下去的心髒便是完全放松。
她有這個實力避開自己布下的陷阱,並完全不被發現。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而這個驟然響起的鈴鐺聲,怕也是刻意響起,好讓林澤放心的——
林澤一點兒也不好銀女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她是飛鷹**oss,是全世界最頂級的殺手。她要找一個人,找一處地方,很難嗎?
那間廢止許久的木屋亮起一絲昏黃的燈光,林澤很平靜地行過去,輕輕推開房門。
福伯走了。林澤搬入他的房間。木屋的一切他都未動過。床上凌『亂』放著的公子和褶皺的床單,書桌上隨手留著宵夜後的一次『性』泡沫盒。那盞台燈也許年久失修,燈光昏黃而暗淡,三米以外的地方便只能受到微弱的照明。
當然,這一切吸引不了林澤。
這間木屋唯一能勾搭林澤眼球的是坐在書桌前,戴著一副銀面具的女人——銀女!
她甚至連姿態都很冷淡地落座椅子上,一頭銀絲隨著灌入木屋的寒風輕輕搖擺,精致的臉龐被台燈微弱的光線籠罩,整副畫面像一張泛黃的老照片。極易觸動人們懷舊的那根心弦。
林澤在欣賞這幅美好的畫面不足一分鐘時,意外發現女人那一襲白衣上,沾染了一絲猩紅的血跡。面積不大,卻在『色』差對下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銀女很寒冷,很不近人情地坐著,直至林澤沉默不語地站在門口三分鐘後,方才輕輕扭過頭,那張僅有一半暴『露』在林澤視線中的臉蛋上浮現一抹帶有金屬感的詭譎表情,明亮清澈的冷冽眸子直勾勾望向林澤。嬌女敕而顯得蒼白過度的嘴角微啟,毫無半點感情地道︰「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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