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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彥輸了,看著滿盤厚實的黑棋,輸得心服口服。
按照約定,曾冰鴻雖然十分的不甘心,萬分的不情願,但是不得不信守承諾,去毅王府內當一個月的丫鬟,端茶送水不,還要洗衣疊被。
「再來」趙秉拍手大笑,將曾冰鴻像籌碼一樣拉到自己身旁,趾高氣揚道。
「若是你贏了,這丫頭便還給你,若是輸了,嘿嘿」
李彥見趙秉笑道古怪,心內發『毛』,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然而卻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曾冰鴻羊入虎口,什麼也得同甘共苦,所以明知是個陷阱,也毫不猶豫,道︰「吧,不過要錢沒有,要命一條!」雖然無賴,卻也是事實。
趙秉嘴巴一撇,不屑道︰「這麼摳門!也罷,湊合湊合算了,反正沒彩頭也是一盤,有彩頭也是一盤,到時候洗洗馬桶也是好的。」似乎志在必得。
李彥見趙秉神情懶懶的,心口抽痛,甚是尷尬,沒想到自己還不值得幾個錢。
第二盤開始,兩人上下飛快,片刻間,李彥又輸了,盡管他下得異常謹慎,而趙秉懶散,但還是輸得慘不忍睹,無話可。
但曾冰鴻不干了,撅起嘴來,瞧她模樣,似乎隨時要哭出來,道︰「大哥騙人,昨天故意輸給彥,怎麼可能一天棋力提升的這麼快?連兄妹都騙,心吃飯噎著,喝水嗆著,走路摔著」自己受委屈可以,但傷害李彥就不可以,一連串的詛咒如竹筒倒豆般撒出來。
李彥和趙秉兩人听得面面相覷,似乎第一次認識曾冰鴻似的。
「不對麼?」曾冰鴻見四只銅鈴般的眼楮瓖在兩張驚訝無的臉上,臉『色』微紅,丟下一句,便裊裊娜娜地進屋去了。
兩人見曾冰鴻「砰」的一聲關門,都松了一口氣。趙秉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吩咐李彥︰「大哥有事先走,記得日落之前來我府上報道。」完一溜煙地跑了。
雖然明知道趙秉搞鬼,但兩人還是如約而至。
趙秉隨便找了個理由,支開了曾冰鴻,對于李彥卻另有安排。
「謝王爺!」看似有些荒唐,卻讓李彥與曾冰鴻名正言順地進入了趙秉的圈子,正所謂大樹底下好乘涼,曾冰鴻的安全是李彥最為看重的。
趙秉咧嘴一笑,道︰「你就不怕本王拿曾冰鴻來威脅你?」
李彥輕松道︰「別夏州天高皇帝遠,就是在天子腳下,王爺完全可以仗勢欺人,而不必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自貶身份。」
「得好!」趙秉大笑三聲,道。
「那你可知,本王今日要你來此的目的?」
「文寇不可動!」李彥月兌口而出。
趙秉又是撫掌贊嘆,饒有興致地問道︰「你為何如此肯定?」
李彥道︰「下官唯有今天見過文寇,其他時間足不出戶,自問這點動作不可能逃得過王爺的火眼金楮。」
「好!」趙秉不知道是吃了糖還是喝了蜜,今日嘴甜的發膩,不停地夸贊著,興高采烈,自己打勝了仗還要開心。
「好,痛快,難怪那麼多人願意為你舍生忘死地前赴後繼!我毅王就是舍了『性』命不要,今日也要轟轟烈烈地拼他一拼。」趙秉握拳道,臉『色』變得堅毅異常。
李彥听了莫名其妙,只見趙秉輕拍兩掌,四方突然冒出十幾個黑衣人,除了兩只眼楮,其他都包裹的嚴嚴實實,所有人都一般高大,一般裝束,仿佛孿生兄弟。
「不準任何人靠近十丈之內!」趙秉嚴肅道。
「是,主人!」一瞬間,又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趙秉突然嘆息一聲,道︰「真正的文寇早在三十年前,來夏州的赴任途中就死了,現在的這個是衛國的『奸』細。他偽裝的很好,可以是惟妙惟肖,而且為官兢兢業業,老實本分,三十年來從未傳遞過一次消息。若不是本王與文寇有過一面之緣,相互認識,還真被他給瞞過去了。」
李彥心想,真是天恢恢,躺著都能中箭,也是這『奸』細命中注定悲劇。
又听趙秉道︰「梁戎、寇江和危誠都是本王的心月復」
「這」李彥心內一驚,自己不明就里地計殺梁戎,那不是正撞到槍口上了?不過李彥又怪,為什麼當時趙秉沒有當場拆穿自己的西洋鏡,反而要將梁戎趕盡殺絕?李彥自然不能歸功于自己的計策完美,最終殺梁戎還是要看趙秉自己的意圖。
趙秉並沒有被李彥打斷,繼續道︰「京城轉運糧草本有六百萬旦,但在途中,本王便派人截下了五十萬旦,作為軍中半月之糧。危誠醉酒延誤軍情,本王罰了他三十軍棍。危誠一氣之下私自調走了糧倉中的四百萬旦糧草,全部偷賣給了衛國。不過文寇瞞住未報,直到八月中旬才提起,卻不知這是本王刻意安排的。如今危誠死于偷襲衛營,更是神鬼不知。」
李彥心嘆︰「可惜危誠一片忠心!」不知趙秉如此大手筆所謂者何,默然不語,洗耳恭听。
趙秉森然一笑,道︰「蘇遠乃一介書生,雖然入世為官,但已是出世心態,諸事不問,突然遇事,驚慌失措,竟四處求救,企圖群策群力解決,鬧的天下皆知。本王為穩定軍心,不得不以莫須有的罪名殺了他,而且將他的人頭掛在城樓上讓你看到,為的是給你一個警告,給朝廷一個下馬威,當然也是為人讓文寇看到,好讓他知道本王已自絕朝廷,成了孤家寡人一個。」
真是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李彥方自感嘆,卻听趙秉到了自己,忙集中精神。
「沒想到你子沒有半點畏懼,反而言語試探本王,消除本王的戒心,見本王不上當,又反手一刀,眾目睽睽之下誣陷梁戎,人證物證俱全,借本王之手以立威,果真不俗,令本王十分欣慰。卻不知梁戎也是本王的心月復,本王此舉也另有深意,名義上是因為梁戎叛變,但是聰明人一眼就看得出來,本王是在為糧草擔憂。目的就是要讓文寇清楚,本王已是驚弓之鳥,已是是非不分的糊涂人。」
趙秉完,瞥一眼李彥,見他正在沉思,不禁點點頭,一時間知道如此多的秘密,卻不驚不『亂』,不問東問西,還能安靜思考,實屬難得。坐下喝了一口茶,繼續道,雖然消息不至于外泄,但時間拖得越長,越容易引人懷疑。
「竇江乃竇武將軍後裔,自襲了父親的職位,跟隨本王,卻絕少人知道,他是本王的心月復。在本王的授意下,他已與衛國將領接觸多次,基本取得對方的信任,當然這得多虧文寇從中斡旋。此時衛國已經派人過來與竇江接洽,本王拉你下棋便是為了『迷』『惑』他們,讓他們以為本王疏于防備,而積極進取,早開戰端!」
李彥听完,雖然震驚,卻不著急發問,靜靜地怔在當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再次梳理一遍,方才微笑問道︰「王爺若是有令,下官不自作聰明去動文寇就是,何必諸多唇舌?莫非王爺反悔了,將另有打算?」
趙秉朗聲大笑,撫掌道︰「好!沒想到本王行將入土,還能有幸見到今日,不枉,不枉!」
李彥見趙秉指著自己,笑得前俯後仰,覺得怪怪的,卻又不知錯在哪里,左右想不出個頭緒。
「唉本王自知才能不足,得先皇器重,長守夏州,自以為衛國弱安分,卻沒想到一樣是狼子野心。幾十年下來,夏州在本王的治理之下,已成荒蕪蠻夷之地,深感慚愧。是以才花費五年時間,殘忍滅親,安排此計,自以為絕妙,然事到臨頭,卻有躊躇,不知對錯。畢竟三十萬士兵的『性』命,若是有半點閃失,本王將成大明的千古罪人」
趙秉一句,嘆一句。李彥听一句,想一句。兩人一人一個心思,都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這時候有了短暫的沉默。
「本王想把這個重任交給你當局者『迷』,盤觀者清,此其一。熟讀兵書,又有大勝楚軍的戰績,文韜武略,此其二。立威萬軍,取信文寇,此其三萬望成全!?」
趙秉完長揖到地,甚是恭敬誠懇。
李彥早就驚呆了,听了前面一句,後面趙秉什麼半字沒听進,心想︰這王爺莫非瘋了不成。不過趙秉瘋,李彥卻不願跟著他一起瘋,冷靜道︰
「王爺,臨陣換帥,乃兵家之大忌,萬望三思?」
趙秉點點頭,道︰「李大人不必擔心,本王早有考慮!」著從香案上捧下一柄長劍,道︰「這是先皇贈與本王的昆吾劍,今日本王便將它賜給你,見劍如見本王,到時候號令三軍,莫敢不服。」
李彥心內呻『吟』,不知道趙秉是真糊涂還是裝糊涂,眼看著昆吾劍,不知該接不該接。
「別忘了,曾冰鴻還在本王手上。」趙秉呵呵一笑。
李彥無語,不知趙秉如此死皮賴臉,所為者何,無奈地接過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