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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令!」月松帶著特戰隊,騎著近三十匹馬,「噠噠噠」的像騎兵一樣,剛到白果樹村口,只听見黑暗中一聲喝問。
月松勒馬,戰馬豎起前蹄,對著夜空一聲嘶鳴。
「口令!」第二聲喝問又來了,可月松哪里知道師部今晚的口令是什麼啊。月松立馬而待,在這黑漆漆的夜『色』里,月松的頭腦在飛速地運轉著,如果再答不出口令,師部哨兵定會向特戰隊開槍,萬一造成傷亡,豈不是太冤枉了。
「被開槍,我是二團特戰隊的隊長羅月松,」月松一邊亮明身份,一邊思考下一步怎麼處理,「這樣吧,特戰隊全體原地待命。」
月松對特戰隊下令後,自己跳下馬,把槍交給了彪子,空手往村口繼續走,嘴里道︰「我解除武裝,一個人走過來,跟你去見師長,怎麼樣?」
「好吧,慢慢過來,一個人。」黑暗中師部哨兵。
月松慢慢走進了村口,矮牆後面閃出來一個新四軍戰士,這個戰士用槍頂著月松的後背,帶月松去見首長。月松敏銳地發現,村口老皂角樹上還有個暗哨,一直沒出聲。
又走了十幾米,月松又詫異的發現一個老宅的屋頂上似乎還埋伏著一個暗哨。這倒是讓月松有些放心了,按,師部的防範應該是很嚴密的,就這三個暗哨,幾十個人的隊就很難偷偷『模』進村里。可是,月松一路走,一路留下了不少戰斗過的痕跡,濃濃的硝煙味都尚未散盡,手榴彈爆炸留下的彈坑里還在冒著淡淡的煙。
月松被哨兵帶到了村里,一進村,村里滿眼都是忙碌著的新四軍戰士,幾個受傷了的士兵正被抬著架著往師部醫院走。令月松有些吃驚,又有些意料之中的是,村中央的空地上,躺著六七十個身上蓋著白布的戰士。月松看著這麼多犧牲的戰友,痛心地捶著自己的胸口︰「狗日的鬼子,血債只有用血來償!」
月松被哨兵押著進了一個點著清油燈的房間,哨兵正準備上前報告,一個身上掛著盒子炮的干部迎面走上前,握著月松的手︰「 ,神秘狙擊手,二團特戰隊的英雄隊長,羅月松,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里來了。」
月松尷尬地笑著︰「請問你是?」
「哈哈哈,怪我啊,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師部警衛營營長徐天昊。」
月松立正敬禮,︰「徐營長好,我的特戰隊還在外面呢。」
徐營長對站在一邊的哨兵︰「嘎子,去請羅隊長的兄弟們進村。安排他們休息。」
「是!」嘎子答應了一聲去了。
「徐營長,請你給我介紹下剛才戰斗的情況好嗎?」月松迫不及待地想問剛才的戰斗情況。
徐營長一听,轉過臉去,把軍帽往桌子上一甩,︰「丟人啊,跟著師長這麼多年,保衛師部也有一年多了,還沒打過這麼丟人的仗!」
「什麼情況?」月松問道。
「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這麼一伙兒鬼子,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模』到村口了,幸虧我設了三道哨,明哨被鬼子『模』掉了,連第一個暗哨都被鬼子『模』掉了,第三個暗哨才勉強開了一槍就犧牲了,這才沒被鬼子『模』進村里,要不,師部首長們要是有什麼不測,我還有什麼顏面活著啊。」徐營長著著給自己臉上甩了一耳光。
月松忙上前拉住徐營長,︰「徐營長,這不是一伙普通的鬼子啊,戰斗打響後,據你判斷,鬼子估計有多少人?」
「從槍聲判斷,也就幾十個人吧,不過狗崽子們槍法準,一槍一個,我的警衛營的戰士可是從新四軍中認真挑選的,唉!」徐營長仍在不停地責備自己。
「戰斗持續了多長時間?」月松繼續問。
「也就不到二十分鐘,好家伙,就不到二十分鐘,我的警衛營救犧牲了七十多個戰士,丟人啊,丟人丟到家了!」徐營長垂著頭。
「徐營長,你不必過分責怪自己,我在日本陸軍軍官學校訓練了幾年,這是日本陸軍的特種作戰部隊,個個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而且裝備精良,專門完成各種特殊任務。」月松給徐營長介紹道。
「我的媽呀,照你這麼,狗崽子們還真是沖師部首長來的?」徐營長額頭上都滲出了細細的冷汗。
「應該是,我看,你還是勸師長迅速帶著師部轉移吧。這些鬼子,交給我們特戰隊來對付。」月松向徐營長建議道。
「報告!」是彪子的聲音。
「進來!」徐營長答道。
彪子大踏步地走進來了,月松給二人做了介紹,三人一商量,決定分頭行動。徐營長去見師長去了,月松在村里村外察看鬼子留下的蛛絲馬跡,彪子帶著七八個特戰隊員沿著徐營長的鬼子逃竄的方向追去了。
月松在地上撿了幾個子彈殼,從子彈來判斷,鬼子隊使用的是大多是100式沖鋒槍,還有少量美國產的3沖鋒槍。從鬼子的作戰位置的子彈來看,鬼子裝備的手槍也是駁殼槍,大概是因為隊人少,使用了子彈較多的手槍。從犧牲的新四軍戰士的傷口看,鬼子隊應該配備狙擊手,而且不只一個。機槍應該沒有,要不在這樣規模的戰斗中不可能不使用,這或許是考慮到股部隊行軍速度的問題,所以沒有攜帶火力強但有些偏重的武器。手雷基本上是香瓜手雷。至于鬼子隊的人數,根據月松在日本陸軍軍官學校學習的課程,應該是三十人左右,跟自己組建的特戰隊基本上人數相當,武器裝備也很接近。
月松站在村口,望著村外田野中的漫漫黑夜,心中在盤算著,怎麼樣才能找到並成功消滅鬼子這支股部隊呢?要想消滅這麼一伙經過特殊訓練的鬼子,靠大部隊去圍追堵截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只能以大部隊的堵截做輔助,主要還是要靠自己的特戰隊來以靈巧打靈巧。可這樣一來,可能就會意味著自己的特戰隊會有一定的傷亡,戰術得當,佔據了有利的地形還好,萬一猛然狹路相逢,還未必有必勝的把握,畢竟,自己的戰士多半都是沒有經過長期的正規的訓練的,協同作戰的能力也未必有鬼子特戰隊配合地默契。
月松一坐在村口的老皂角樹下,掏出一只煙,劃拉了一根洋火,邊想著邊去點煙。
「 。」一不心,火燒到月松的手指了,卻沒有把煙點燃。月松痛得連連擺著手,自己沖著自己笑了笑,︰「羅家二子,這回你可是遇見真正的對手了。」
月松重新劃拉了一根洋火,心地點燃了香煙,連吸了一口,吐了吐煙霧,又自言自語道︰「不過,有了對手也好啊,老是殺日本豬也沒啥球意思,宰他幾只日本猴,也未必不是件樂事。」
「隊長,你在這兒啊,叫我好找啊。」唐四急喘吁吁地跑到了月松面前。
「急啥?媳『婦』被人偷了?」月松。
「哎呀,啥大媳『婦』媳『婦』的,師長要見你呢。」唐四急得『亂』擰地。
「還不快走!」月松起身把煙頭扔地上,一腳踩滅了煙頭,就帶著唐四往師部跑去。
見到了師長後,師長把當前本戰區的大形勢給月松等指戰員作了全面介紹。
原來,王秘書帶回的重要文件,就是深藏在日軍駐武漢司令部的我軍地下黨搞到的日軍春季掃『蕩』的兵力部署。根據情報顯示,日軍這次對鄂豫邊區的春季大掃『蕩』提前了,就放在了中國人傳統的春節期間,目的就是要打新四軍一個措手不及。
日軍調集了近三萬人,兵分五路,步步為營,逐步推進,準備對第五師來個大包圍。然而,更令人防不勝防的,而且情報上也沒有顯示的是,除了大部隊的大面積的掃『蕩』外,還有股部隊在快速隱秘地穿『插』打擊,主要目的的是我軍的指揮機關和高級軍政干部。
師長針對鬼子的兵力部署,分別給各個主力團都安排了伏擊任務,並宣布,一旦進入膠著狀態,就各自為戰,不跟鬼子的大部隊搞正面作戰,全師都分散開,按照黨中央的指示,跟鬼捉『迷』藏,玩地雷戰、麻雀戰,在運動和隱藏中大量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最大限度地打擊敵人。
布置完了任務,師長還專門把月松喊到了身邊。師長好好地看了看一身新四軍軍裝的月松,︰「嗯,夠英武,怎麼樣,新四軍的軍裝可沒**少校的軍裝筆挺威武,寒磣不?」
「報告師長,不禁不寒磣,而且很合身。」月松立正敬禮回答道。
「不必拘禮,咱新四軍沒那麼多禮節。」師長。
月松放下手,站在那里听師長話。
「听你想加入新四軍,**少校都不要了?」師長問道。
「是!」月松昂首挺胸,有力的回答道。
「為什麼?是**的槍不夠好,還是**的糧餉不夠高?」師長問。
「**我不想評價,但跟新四軍打鬼子,爽!」月松高聲答道。
「呵呵,夠味兒,我喜歡!」師長笑著。
「謝謝師長!」月松答道。
「宋二愣子,進來!」師長大聲喊。
月松心想,誰是宋二愣子啊。正想著,團長推門進來了,給師長立正敬禮。
「我宋二愣子,你啥時候也學會見了首長立正敬禮了?」師長指著團長的鼻子尖。
「師長,給咱留點面子,沒看見有部下在?」原來團長在師長面前也這德行,月松忍不住悶著笑,可又不敢大聲笑。
「誰?誰是你的部下?羅月松啊,你想得美,以前月松是**少校,不是你的部下;現在月松是師部直屬特戰隊隊長,也不是你部下,你個宋二愣子還臭美呢。」師長跟團長一樣,都是那麼隨和,還愛開玩笑,月松覺得心頭暖暖的。
「不是,師長,你啥?師部直屬特戰隊隊長?政委剛同意收了月松,就被你給搶去了?這到好,不僅把隊長給我搶走了,整個把特戰隊給我一鍋端了?不行,想不通!」團長把頭往後一扭,耍脾氣了。
「怎麼?不同意?呵,我,誰征求你意見了?瞧你拽的,你胖,你還喘起來了,切!」師長乜斜著眼楮看著團長。
「師長,你這樣不公平!」團長氣呼呼地。
「哈哈哈,瞧你個宋二愣子,還是那麼沉不住氣,我話還沒完呢,瞧你急的,臉紅脖子粗的。這樣吧,我給你們團配一部電台,兩個報務員,師部直屬特戰隊還歸你指揮……」師長話還沒完,團長就又激動了,搶著話︰「還是我指揮?你的,咱們簽字畫押,不許反悔。」
「去去去,誰跟你畫押,你把月松當騾子還是當馬?給你指揮是有條件的,特戰隊在師部需要時,要隨叫隨到,給你配電台了,不許裝聾作啞啊,敢不听命令,老子撤了你個二愣子。」師長指著團長。
「是!師長放心,一定听命令,走,我們走!」團長完就拉著月松的手,要拉月松走,搞得好像不馬上把這頭騾子牽走,師長就馬上要殺肉吃了似的。
「站住,誰讓你們走了,二愣子,你先出去,月松留下。」師長板著臉。
「我,不是吧,這麼快就反悔了?」團長又急了。
「哎呀,什麼反悔正悔的,我還有任務要給特戰隊,你到門口等著。」師長。
「是!」團長笑呵呵地敬了禮出門去了,剛出門,門又「吱呀」一聲開了,團長冒出頭,對師長︰「不許反悔!」
師長抓起桌身上的茶杯就裝作要砸團長的樣子,團長趕緊把門關上溜了。
團長出去後,師長給月松認真的分析了局勢,並交給了月松一個特別的任務。月松欣喜地接受任務,臨走前,師長還給月松送了一個禮物,是一把的勃朗寧手槍,師長把手槍遞到月松手上︰「月松啊,這把手槍是我送給我佷女防身的,現在她又托我轉交給你,以後她的安全,她可就全交給你了。」
月松訝異地望著師長,想問師長的佷女是誰,可又沒敢開口。
從師長房間走出來後,月松手拿著這把巧的勃朗寧手槍,一頭霧水的想著,哪個姑娘家家的,怎麼沒見面就要對我托付終身?
「哎,月松,這不是師長送給他佷女蘭護士的手槍嗎?怎麼在你手里?」團長一句話,打破了月松心中的疑『惑』,不過,知道了師長的佷女是蘭護士,月松不禁心中美滋滋的,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溫馨的笑容。
「笑啥?做夢娶到媳『婦』了?,槍怎麼回事?」團長追問道。
月松慌忙中不知道無何回答,就了句︰「哦,師長讓我轉交給蘭護士的。」
「啊?又轉交,送來送去的,地下黨啊,走,我回團里,你帶特戰隊去執行你的任務去吧。」團長。
「團長怎麼知道我有任務?」月松不解地問道。
「嗨,我跟師長打仗那會兒,你還穿呢。」團長。
著二人已經走出了師部,彪子和團長警衛員在門口等著的。月松和團長道別後,團長騎著馬消失在了黑暗中。
月松帶著彪子回合了特戰隊,連夜沿著鬼子溜走的方向搜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