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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半個多時,鬼子特戰隊果然出現在了獨木橋南面的山林邊。其實月松心里早就知道,從地圖上看,鬼子特戰隊要往北前進,只有經過這座獨木橋,否則,就要繞行幾十公里。
越是鬼子隊長在偵察了一番後,突然撤回去了,月松心里就更加料定,鬼子特戰隊還是會走這座獨木橋。因為月松仔細觀察了鬼子隊長的一舉一動,鬼子隊長越是畏畏縮縮,雖然體現了鬼子隊長行事謹慎,但恰恰是心細的人,才會膽大,縮回去,就是為了試探。如果月松沉不住氣,冒然帶著特戰隊過獨木橋追擊,那麼就會反而被鬼子特戰隊打個漂亮的伏擊。嘿嘿,我羅月松是誰啊,當我到你們日本是白去了?當我到你們日本是泡你日本娘們去了?呸呸,你們日本那些『騷』娘們,月兌光了圍著老子轉三圈,老子的那玩意硬都不硬,為啥?太『騷』唄!
因為鬼子的大部隊已經進山了,並且已經越過了這個地區,所以鬼子隊長多少有些把這地兒當成了自己的後方,真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連老子都會有所失誤,更何況你們這些驕橫的日本『騷』公雞呢?還時不時翹著尾巴「咯咯」叫的,以為你那紅『毛』靚啊,等著,馬上老子就把你那身紅『毛』拔光,呵呵。
鬼子隊長見偵察也沒發現多大的異動,縮回去等了半天,也沒見有追兵,于是果斷下令,讓他的特戰隊快速通過獨木橋。
一個鬼子兵端著沖鋒槍晃晃悠悠地走上了獨木橋,站在獨木橋上沉了沉身子,覺得夠結實,于是快步通過了獨木橋,一下橋就就地蹲伏掩護。其他的鬼子也就開始一個個地過橋了。
大壯把機槍從身下拖出來了,正準備架起來,趁著鬼子過橋的時候,把那些鬼子給突突了。月松一把按住大壯的手,輕聲︰「等,等他們都過橋了再打!」完,又對唐四,「傳令,所有人,準備好四顆手榴彈,打開蓋子,只等我一聲令下,就全部快速把手榴彈投向獨木橋邊的鬼子,注意,不準炸橋,那是咱們的退路。」
唐四聲地傳完命令後,特戰隊的伙子們,都輕手輕腳地準備著手榴彈。
鬼子隊長已經過橋了,還有四個鬼子在後面掩護。四個已經過了橋的鬼子慢慢向山坡上搜索前進,距離月松他們埋伏的山頭只有五十米的樣子了。
大壯眼里在冒火,看著隊長就是不下命令,急得直搓手。月松從草叢縫隙里看著最後的四個鬼子走上了獨木橋,這才聲命令︰「全體,準備!」
最後四個鬼子步快跑,快速通過了獨木橋,剛一下橋,月松忽然站起身,喊了一身︰「打!」話音未落,三十多顆手榴彈帶著「呼呼」的風聲,直接飛向了山坡下的鬼子。
「轟轟轟」,第一輪手榴彈才炸響,月松和隊員們又扔出了第二輪手榴彈,連續四輪手榴彈後,整個山坡下已經濃煙滾滾,根本看不見人影。但鬼子的嚎叫聲,就像過年時殺豬時挨宰的豬的嚎叫聲一樣,听著是那麼的悅耳,那麼的爽心。
「特戰隊全體,自由『射』擊!」濃煙稍稍散了些,能夠看見人影的時候,月松下令開槍。
大壯早就按捺不住了,一听隊長命令開槍,架起機槍就「噠噠噠」地一個勁兒地掃『射』。彪子郁悶了好幾天了,這會兒正站起身,端著沖鋒槍可勁兒地掃『射』。
一輪『射』擊後,月松一看,就沒有站著或蹲著的鬼子了,月松馬上命令道︰「停止『射』擊,都睜大了眼楮,看見有活的就開槍點『射』。」
此時硝煙已經散盡,山坡下的滿是躺在地上、趴在地上的鬼子,但月松知道,倡導武士道的鬼子,只要還有一口氣,都會向敵人『射』擊的,所以月松很心,好不容易得著了這麼好的機會,既能全殲鬼子特戰隊,又能不損失自己的弟兄,當然不能大意。
「呯」「呯」兩聲槍響,月松從聲音判斷,子彈是從獨木橋南面的山林里『射』出來的,月松馬上意識到是狙擊手,又馬上意識到自己失誤了,只想著殲滅眼前的鬼子,卻忘了鬼子特戰隊是有狙擊手的,而且不只一個。
「爬下!」月松趴在地上喊道。
「三水,三水!」是彪子的聲音。
「怎辦了?」月松沖彪子喊道。
「三水中彈了。」彪子帶著哭腔喊道。
月松貓著腰就跑向了五組的位置。跑到位置一看,彪子正抱著三水在哭喊著三水的名字,一只手用力地按著三水脖子,可是三水的脖子上的大動脈被子彈打破了,鮮血直往外噴涌,按都按不住。月松一把推開彪子,抱著三水想要救他,可鮮血轉瞬間就濕透了三水的軍裝棉襖,三水的嘴里也滿是鮮血,三水睜著眼楮,看著隊長,努力想話,可鮮血堵住了三水的喉嚨,三水發不出聲音。
「三水,三水。」月松留著熱淚,輕聲喊著三水的名字。
不到一分鐘,三水突然頭一歪,犧牲在了月松的懷里。
「三水!三水!」月松大聲哭喊著,「都是我的錯,是隊長害了你啊,我怎麼就忘了鬼子的狙擊手呢?」邊哭喊著,月松伸手在自己的臉上「啪啪」扇了兩個耳光。
「隊長,別這樣!」彪子拉著月松的手,邊哭邊勸阻著隊長。
「不行,不能再耽擱了,」月松一把抓下三水的軍帽,塞進懷里,,「彪子,記著,不能把兄弟的尸首帶回去,就帶上一兩件遺物,回到根據地了,好歹得給他們做個墳,立個碑。」
「嗯,」彪子流著淚答道。
「這里距離鬼子的大部隊不遠,咱們得速戰速決,不能被鬼子的狙擊手拖住,要不然,等鬼子的增援部隊趕來,咱們就無路可退了。去,通知其他的狙擊手,準備迎戰鬼子狙擊手。」月松完,抓起三水的狙擊步槍,貓著腰跑到了二組的陣地,把槍交給五娃,︰「拿著,從現在起,你到五組,擔任五組狙擊手,給老子打出個樣子來!」
「是!」話不多的五娃雙手接過狙擊步槍,隨著月松跑到了五組的陣地。
當月松經過三組的陣地時,月松看見慕容河抱著三組戰士周吉祥一聲不吭。月松一看,周吉祥的胸口滿是鮮血,周吉祥已經犧牲了,從傷口來看,子彈剛好打進了心藏。月松把周吉祥抱在懷里,拍了拍他的後背,︰「兄弟,你的仇,我來替你報!」
放下周吉祥後,月松從周吉祥的手腕上擼下來一根紅繩,塞進上衣口袋里,又把周吉祥的沖鋒槍背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提著狙擊步槍,回到了自己的陣地,半躺在地上,低著頭,默默的思考著。
時間緊迫,怎麼樣才能快速干掉那兩個鬼子的狙擊手,又不再損失自己的弟兄呢?如果放棄干掉鬼子的狙擊手,直接撤退,會不會影響特戰隊的士氣呢?月松舉起雙拳,一個勁兒地捶著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