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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松正尋思著怎麼樣才能找到這個假特戰隊,怎麼樣才能搞清假特戰隊假扮的真實目的。
「羅隊長,要找到那假特戰隊,我到是有個想法,只是不知道合適不合適。」老村長慢條斯理地。
「老村長您請講!」月松客氣地。
「只要這個假特戰隊還沒跑出咱這方圓三十里的地兒,只要他們還像黃鼠狼給雞拜年一樣地,到處串門,我想,他們的蹤跡就不難找到。」老村長分析道。
「哦,老村長,您在這遠近鄉里果然是德高望重啊。」月松贊嘆著。
「不敢不敢,一來方圓三十里內,我梁家坳可是遠近聞名的,只要我叫村里幾個伙兒出去,四里八鄉地走走,也就能探出個大概;二來我們村民兵連,與縣大隊是經常聯系的,我這就喊個伙兒去縣大隊報告一聲,一旦有消息,就會很快通過組織傳到村里,羅隊長,你看?」老村長完,眼看著月松。
月松低著頭,邊听邊思考著,見老村長看著自己,忙回答道︰「這個法子我看很好,不過,您這麼著……」
月松話才了一半,一個伙子手抓著步槍匆匆地跑進祠堂,對老村長︰「村長,又來了一個特戰隊,還是第五師的。」
老村長驚訝地看著月松,月松也有些驚訝,就問那伙子︰「也穿新四軍軍裝?」
「嗯!」伙點點頭。
「手里的家伙也跟我們差不多?」月松又問。
「可不是!」伙子。
「多少人?」月松繼續問。
「十幾個吧,沒準有二十多。」伙子有些不確定。
「領頭的也是羅隊長?」月松等著伙子回答。
「這個,沒問。」伙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望著村長。
「老村長,這麼辦,甭管他們是啥人,勞煩您多帶幾個伙子,去把他們迎進來,我帶著特戰隊和村里得力的伙子們,就地設伏,拿下再,您看?」月松望著老村長。
「成!我這就去。」老村長答應著,又對來報告的伙子,「前面帶路。」
伙子「哎」了一聲,手抓著步槍帶路去了,老村長一起身,隨身的幾個伙子都跟著老村長往外走。
老村長一出了祠堂,月松就命令道︰「特戰隊的弟兄們,迅速找好隱蔽,準備戰斗!」
特戰隊的弟兄們一開始隱蔽,村里的民兵們就已經熟練地隱蔽好了。
十幾分鐘後,老村長帶著一行人走進了院子,月松躲在祠堂大門口,仔細地听著老村長和來人的談話。
「長官請!」是老村長的聲音。
「老先生您請!」月松一听,鴨公聲音,呵呵,八成是彪子那子。正想著,老村長和鴨公聲已經走進了祠堂。月松從背後一看,果然是彪子。于是用狙擊步槍往彪子後背上一頂,彪子感覺背後有支槍頂著自己,頭也沒回,就︰「老村長,您這是……」
彪子話還沒完,月松就听見彪子後面的特戰隊員們「嘩啦啦」地拉開槍栓的聲音。可月松還沒有從大門後出來,只是沖著彪子喊了聲︰「別動,老實點!」
彪子一听,覺得這聲音很熟悉,就扭過頭,一看,是隊長。彪子一把推開了隊長的步槍,大喊一聲「隊長!」,沖上來就把月松一把抱起來了,彪子身後的隊員听到胡隊長的喊聲,都一窩蜂地沖進來了,大家七手八腳的,叫著嚷著,笑著跳著,呼呼啦啦地把隊長副隊長一起按在地上了。
埋伏在祠堂里的兄弟們听見外面的歡笑聲,也都沖出來了,見是特戰隊的兄弟們回來了,相互之間,你拉著我,我扯著你,你踹我的蛋子,我捶你的胸脯子,一時間,祠堂里全是特戰隊兄弟們相聚後的歡聲笑語。
老村長和村里的民兵們,看著這些新四軍的伙子們那高興勁兒,都看得傻傻的。還是老村長經歷的世事較多,也不打擾他們相聚暢談,忙招呼村里的伙子們,給特戰隊的年輕的英雄們準備好吃好喝的去了。
月松拉著彪子的手︰「鴨公,知道那次在團部衛生所我是怎麼活過來的吧?」
「怎麼活過來的?」彪子歪著頭問。
「本來都走到閻王殿門口了,一不心,被你那鴨公聲吵醒了。」月松話一出,大伙兒哈哈大笑起來,唐四都快笑得直不起腰來,牛沛淋笑得直抹淚水。
「我看不是我把你吵醒的吧!」彪子的鴨公聲又開始「嘎嘎」叫了。
「那是啥?」歐陽秋月問道。
「還能是啥?我看是蘭護士的眼神把隊長勾回來的吧,哈哈。」彪子完自個兒先笑起來。大伙兒一听,也都附和著︰「就是就是!」
「哎,隊長,啥時候把嫂子攬進被窩里,咱們也好跟著吃點喜糖,喝點喜酒啊?」雷航高聲問道。
雷航話一出,大伙兒又跟著喊︰「是啊,喝喜酒哦!」
「去去去,『毛』孩懂個球?」月松一把擰住雷航的耳朵。
「哎喲,隊長,不了還不成。」雷航哀求道。
「是啊,『毛』孩,球都不懂,不過,隊長,他會鬧洞房哦!」牛沛淋一邊幫腔了。
三哥看著大家鬧得正熱鬧,也湊過來,︰「羅子,你們這些個童男童子的,女人的蛋子都沒踫過,鬧騰得到還挺歡啊,哈哈!」
「知道你開過葷的,老土匪!」月松把手搭在三哥的肩膀上,轉身對兄弟們,「來,特戰隊的老隊員們,我在這里,榮幸地給大家介紹,咱們特戰隊的新隊員。」
「好,來,呱唧呱唧!」彪子帶頭鼓掌。老隊員們紛紛鼓起掌來。
「這位,雙槍張三,以後兄弟們都叫他三哥,別瞧咱三哥賊眉鼠眼尖嘴猴腮的,那可是在這方圓幾百里地,闖『蕩』江湖二十多年的,兩把鏡面匣子,那是‘叭叭叭’指哪兒打哪兒,指你卵蛋絕不打你雞,呵呵。」月松著笑著,大伙兒也跟著笑著。
三哥對老隊員們拱拱手,︰「我敬佩羅子是條漢子,想必特戰隊也沒孬種,就帶著我的幾個兄弟入伙了,以後還仰仗各位,多照應照應我這幾個兄弟,來,三哥這里給大伙兒行禮了!」
「三哥,別一口一個羅子的好不好?知道的明白咱姓羅,不知道的還以為咱是……」月松推搡著三哥,話還沒落音,彪子就喊︰「好好好,以後,咱們都喊騾子了,弟兄們,成不成啊?」
「成!」大伙兒齊聲答道。
「你看看,三哥啊三哥,我這一世英名,全被你毀了不是。」月松著伸手就去按三哥的脖子,三哥頭一扭,溜到一邊去了。月松也沒追,又拉著三哥帶來的幾個兄弟,︰「來,我給大伙兒介紹下這幾個兄弟。這幾位,都是三哥帶進隊的兄弟,別瞧這幾位啊,一個個人模人樣的,可都有絕活,要不,咋入得了三哥的法眼啊。我一個個介紹啊,這位,林山,人稱地瓜,屬鼠的,俗話‘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的就是咱地瓜兄弟,地瓜就特擅長刨洞。」
話一出,兄弟們都哈哈哈地笑起來,地瓜給大伙兒拱了拱手,站一邊去了。
「這位,涂百順,人稱順子,喜歡裝傻,其實骨子里精著呢,屬猴,不過順子身上要是粘上『毛』啊,那猴可精多了,不僅精啊,還陰著呢,刀玩得不錯,一不心,就給你背後來那麼一刀子,嘖嘖,兄弟們,以後跟他玩兒,可心著點後背哦!」月松一完,順子對大家拱拱手,︰「對鬼子,咱一刀就戳進他後心窩;對兄弟,咱兩肋『插』刀,在所不辭!」
「好!」大伙兒齊聲喝彩。
「這位,趙大牛,不用,你看這傻大個兒,力氣大,鳴鶴,跟你可有幾分像啊,不過人家大牛不玩大刀,人家玩斧頭。」月松著,把大牛拉到大家面前,大牛呵呵笑著對大伙兒︰「呵呵,我的斧頭,砍鬼子的脖子,跟切西瓜似的,還能砍柴,給弟兄們烤火,呵呵。」
「大牛,以後你就跟我混吧,哥罩著你!」鄧鳴鶴大聲喊道。
「嗯,好樣的,鳴鶴,咱兄弟們,以老帶新,就是要結成對兒,抱成團兒。來,這位,沈福清,大伙兒都喊他‘哈哈’,是個和事老,本來打算享點清福的,誰知道鬼子來了,就悶著頭,想著,咋就能搞死那狗日的日本子呢?哈哈哥不僅步槍打得準,而且點子多,是咱們特戰隊的諸葛啊。」
哈哈也不笑,對大伙兒拱手︰「在家靠父母,出門靠兄弟!」
「好!」大伙兒齊聲喊著。
「這位,李四喜,人很機警,跑得快,善『射』冷箭,尤其擅長叢林作戰,一把刀,就能布下天羅地,他設的陷阱,布的機關啊,殺傷力大著呢,以後,大伙兒都稱他,喜子。」
喜子也對大伙兒拱手︰「等我的陷阱抓住了鬼子,我把鬼子的黑心挖出來給兄弟們下酒!」
「爽!」彪子大聲,「搞死他狗日的鬼子,那黑心啊,咱不下酒,咱拿來,喂狗!怎麼樣?」
「喂狗!」大伙興奮地答道。
「這一位啊,我估『模』著,九成跟超哥是弟兄倆,柴德,德子,冷面殺手,一年半載是不笑的,十年八年可能會笑一會,可殺人來,面不改『色』,心不跳!」
德子對大家一拱手︰「把鬼子殺光了,再笑不遲!」
「好,殺光鬼子,殺光鬼子!」大家群情激奮,氣勢高漲。
「羅隊長,瞧著你們這群二桿子,讓我年輕了三十歲啊。」老村長進來了,身後跟著一群伙子,端著七八盆吃的,五六壇老酒。
「老村長,您不老,來,咱們喝兩盅!」月松激動地。
「成,咱這把老骨頭,今兒的也陪你們喝兩盅!」老村長走到八仙桌邊,揮手對身後的伙子們︰「來,支他四張桌子,上菜!」
桌子支上了,酒菜都端上來了,兄弟們,伙子們,都坐上了。月松端起酒盅,雙手舉起,︰「老村長,兄弟們,這第一杯,咱們敬那些英勇殺敵,痛宰鬼子,已經先走一步的兄弟們!」
老村長雙手舉起酒盅,︰「敬抗日英雄,敬抗日先烈!」
彪子也雙手舉起酒盅,︰「敬段三水!」
常超站起身,終于冒出了一句話︰「敬大壯!」
月松也激動地︰「敬我三營三百殺鬼子的弟兄,敬別動隊趙隊長,敬全中國所有殺鬼子的英烈!」
完,大家一起把酒盅的酒,緩緩地倒在地上。
敬完了先烈,月松對大伙兒︰「今天借老村長的寶地,咱們兄弟相聚,咱們軍民同歡,但不要忘了,鬼子還在中國橫行,特戰隊仍是重任在肩,沒人最多五杯,這是紀律,來,干!」
「干!」大伙兒一起喝著談著研究著下一步作戰方案。其間,月松和老村長還把假特戰隊的情況給彪子他們做了詳細的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