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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個鬼子,九把寒光閃閃的刺刀,九頭心懷仇恨的餓狼,一起向月松惡狠狠地撲過來。熱書閣雖然月松是獅子,是中華雄獅,但面對群狼,也是棘手的,更何況月松已經是一只受傷的雄獅。
手握短劍的月松知道,僅憑自己的短劍,又是以少打多,這可是絕不能硬拼的。
九個鬼子,三人一組,分成三組,每組三把刺刀,輪番著向月松沖過來,聒噪的喊聲,整齊的腳步聲,一聲聲,一步步,緊『逼』而來。
月松站在原地,穩如泰山,眼楮緊盯著沖過來的三個鬼子,鎮靜自若地思考著應對的策略。
就在前三個鬼子的三把刺刀向月松當胸刺來時,月松忽然閃身到樹干後面,又快如閃電地以樹干為軸心,輕盈的身子繞著樹干,從一側轉到了另一側,下蹲前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避開了鬼子的三把刺刀,轉而向三個鬼子的下盤發起攻擊,月松用短劍向三個鬼子的腿橫掃而去,三個鬼子不約而同的「啊」了一聲,三個鬼子的腿上都月松的短劍劃拉開了一道血口子。
月松本來想借著鬼子們受傷的機會,干掉其中一個,但是鬼子的拼刺技術也不賴,三個鬼子忍著腿傷的疼痛,又同時向身下的月松狠狠地扎下來。
畢竟步槍向前的力已發出,等步槍收回,然後再向下扎,這個過程需要的時間,足以讓月松作出應對。不能同時攻倒三個鬼子,但現在人已在三個鬼子的腿前,要想避開三把鬼子的刺刀,就必須得打倒其中一個,有了缺口,才能有出口。月松真是敢想敢做,月松沒有閃避,而是突然站起身,豎起短劍,狠狠地向中間那個鬼子的胸口扎去,左右兩臂同時用勁撞向另外兩個鬼子的步槍。
中間那個鬼子「啊」的一聲鬼叫,胸口被月松的短劍狠狠地扎進去了,旁邊兩個鬼子的步槍也被月松的兩臂撞開了。乘著兩個鬼子被撞開的一剎那,月松拔出短劍,雙手抱著被扎得鬼叫的鬼子的脖子,順勢轉身,一腳踢向了右邊的那個鬼子。右邊那個鬼子立足未穩,就被月松飛起一腳踢得老遠了。月松正準備一邊拔出短劍,一邊借勢飛踹另外一個鬼子,可是第二組三個鬼子的三把刺刀已經向月松猛刺而來。
月松來不及進攻,只好把被自己刺得重傷的鬼子一把推向了三把刺刀,順手把短劍從鬼子胸口拔下來了。可還沒等月松穩住下盤,左邊的鬼子又挺起刺刀「哇」的一聲從左路向月松扎來。月松無奈,只好一個後空翻,跳出了鬼子圍攻的圈子。
受重傷的鬼子被月松這麼猛地一推,剛好撞在了向月松刺來的刺刀上,那個鬼子本來就被月松扎中了胸口,再加上另外三個鬼子的其中一把刺刀扎進了肚子,當即口吐鮮血,一命嗚呼。
可是鬼子們哪里容得月松有一絲的喘息,月松剛翻身跳出了圈子,第三組的三個鬼子的三把刺刀又向月松突刺而來。月松剛跳出圈子,腳還沒落地,就又被三把刺刀同時突刺,月松只好甩出了左手的三把飛刀,匆忙之中,又尚在空翻之中,而且距離又是如此之近,三把飛刀是飛出去了,可只有一個鬼子胸口中刀,一個鬼子手臂中刀,另一把飛刀卻從一個鬼子的肩上飛過,「當」的一聲扎在樹干上了。可就是因為這一刀沒有『射』中那個鬼子,那個鬼子的刺刀得意刺向了月松,月松落地之時,刺刀直接就扎中了月松左腿。月松只覺得刺刀穿過了大腿的肌肉,刺刀刀尖在自己的腿骨上硬生生地一頂,頂得月松腿一軟,就單腿跪地,刺骨的疼痛瞬間就傳遍了月松渾身的每一個神經。
月松緊咬牙關,左手抓住那個鬼子的步槍,大喊一聲「啊——」,用盡全身力氣,把鬼子的刺刀從自己的腿中拔出,並拉住鬼子的步槍往回一拽,那個鬼子被連槍帶人拽倒在了月松面前,月松「啊啊啊啊」連喊幾聲,手中的短劍狠狠地在那個鬼子身上扎了一刀又一刀,扎了一刀又一刀。
月松心中有恨,眼前有恨,可是鬼子們哪里能容月松盡情發泄自己的怨恨,另外幾個鬼子排成一排,挺起刺刀,「哇哇哇」地齊聲喊著向單腿跪地的月松猛刺過來。
月松猛然回頭,轉身就把手中的短劍向鬼子扔去,短劍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唰」的一聲,扎進了一個鬼子的眼楮。那個鬼子丟下步槍,雙手捂住眼楮,「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可是還有三個鬼子依舊趕盡殺絕地挺著刺刀向月松沖過來,空著手的月松仰面倒地,快速從懷里掏出勃朗寧手槍,拉開保險,「叭叭叭」連開三槍,三個鬼子雖然全部中彈,但是在月松掏槍和拉保險的時候,三個鬼子已經到了月松面前。三聲響槍後,三個中彈的鬼子同時倒地,但三把刺刀卻並沒有改變刺向月松的方向。而此時,留給月松就地翻滾避開刺刀的時間都極其有限了,月松勉強向右翻轉躲避,可身子才轉了一半,一把刺刀扎在月松面前,深深地『插』入了土中;一把刺刀扎在沉思身後,牢牢地扎在了樹根上;另一把刺刀扎中了月松的下脅,好在鬼子已經被子彈擊中,刺刀扎下來的力量並不大,但月松也明顯感到了肋骨被扎斷的生痛。
月松忍住劇痛,「啊——」的一聲狂喊,拔出刺刀,扔在一邊。此時,月松已經是遍體鱗傷,鮮血淋灕。九個鬼子,死了六個,中槍重傷兩個,中飛刀輕傷一個。那個輕傷的鬼子從手臂上拔出飛刀,挺著刺刀,「哇呀哇呀」地怒吼著,向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月松當胸刺來,想要一刺刀刺死月松。
月松用力的擺了擺頭,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左手扶著地,右手舉起手槍,瞄準鬼子的胸口。
那個鬼子「哇呀」地喊著沖到了月松面前,舉起刺刀向下扎來。月松終于忍住渾身傷痛,「叭」的一聲開槍了,子彈意外地擊中了那個鬼子的腦袋,子彈從鬼子的額頭『射』進去了,那個鬼子停住了喊叫,「撲通」一聲倒在了一邊,鬼子手中的步槍連同刺刀,直挺挺地落下來,扎向月松,月松伸手去擋,刺刀刀刃順著月松的胳膊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月松手抓著勃朗寧,半坐起來,看了看其他的鬼子,兩個中槍受重傷的鬼子怒目瞪著月松,還想撿起地上的步槍,向月松攻擊。月松閉著嘴,咬著牙,睜著眼,「叭叭」打出了手槍中的最後兩顆子彈,兩個鬼子閉上了鬼眼,飛回了北海道。
月松身子一軟,倒在地上,仰面朝天,手抓勃朗寧,眼望藍天。月松只覺得渾身的骨肉在被撕裂,樹林開始旋轉,白雲開始倒退。月松很想就此閉上眼楮,可月松更想再看一眼藍天白雲,再看一眼綠枝翠林,再看一眼中國的太陽,中國的飛鳥。
月松忽然感覺不到疼痛了,月松發現枝頭有一只黑鳥「呀」的一聲飛遠了,月松看見樹林越轉越快了。月松的眼前忽然有了爺爺慈祥的眼神,父親嚴厲的責罵,母親「松兒」的呼喊,哥哥重重的巴掌,丹楓微微的笑……
當月松再次睜開眼楮時,已經是第三天的中午;當月松再次睜開眼楮時,丹楓正坐在月松的床前抽泣;當月松再次睜開眼楮時,彪子正在病房里焦躁地踱步。
「丹楓。」月松開口了,聲音很,很弱。
「月松!」丹楓驚喜哭泣著,手握著月松的手。
「隊長!」彪子蹦到月松面前,雙眼閃爍著異的光芒。
月松看了看丹楓,伸手捋了捋丹楓散『亂』的頭發,抹了抹丹楓漣漣的淚珠。
「我沒死?」月松望著彪子問道。
「隊長,你怎麼會死呢?你不是了嗎?你是屬貓的。」彪子著,臉上『露』出無奈的笑。
「誰救的我?」月松望著丹楓問道。
「我啊,哪次不是我突然神兵天降。」彪子得意地。
「你還真得好好謝謝彪子,他救了你兩條命了。」丹楓吸著鼻子。
「彪子是我的兄弟,不用謝。」月松聲的慢慢地。
「哎,謝什麼,兄弟嘛,隊長和我是老天安排拜把子的兄弟,是吧,隊長?」彪子。
月松微微一笑,︰「你怎麼知道我在那兒。」
「馬,就是你騎走的那匹馬,我帶著特戰隊追你,可是哪兒去找你的蹤影啊,呵呵,還好,找了那匹向我們跑來的馬,就找到你了。」彪子笑呵呵地。
「鄉親們呢?」月松又問道。
「哦,剩下幾個鬼子被超哥他們幾個遠遠地給狙死了,鄉親們沒事,都轉移了。」彪子。
「冷營長呢?」月松問。
「等我們回來,他們都走了,把那軍統特務的尸體也帶走了。」彪子。
正著,突然听見外面一聲喊︰「首長到。」
彪子和丹楓忙站起身,月松扭頭看著門口。師長大踏步的走進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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