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井召開完軍事會議後,梅川迅速開始了在日軍中挑選精兵,村下、小野他們立即開始了大掃蕩的準備工作。一時間,武漢市內鬼子軍車來往穿梭,忙個不停,鬼子的部隊調動頻繁,一場大戰即將開始的氣氛異常濃烈。
這一現象立即引起了武漢地下黨的同志的重視。地下黨的同志立刻開始搜集情報,並火速把收集到的情報通過地下交通站,傳回到了李師長的手中。
李師長看著地下黨同志們送回來的情報,邊喝著茶,邊對任政委說︰「老任啊,不出所料啊,鬼子開始調兵遣將了,看來是要大動干戈啊。」
「這還不都是怨你啊。」任政委說著走向作戰地圖。
「嗯?怨我?怎麼個說法?」李師長也過來看地圖。
「人家松井見天兒的鑽研《孫子兵法》,好不容易想了個招兒來對付你個老狐狸,卻落了個雞飛蛋打,你說人家能不急嗎?俗話說,狗急了都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老狗松井呢。」任政委說。
「哈哈,說得也是啊,我們這兩只老狐狸還真有點不夠意思哦,松井君,多好的學生啊,難得人家對咱們中國博大精深的文化產生了那麼濃厚的興趣,咱們也太打擊學生的積極性了吧。」李師長笑著說。
「哎,說到學生啊,老李啊,不知道你看沒看過一段野史。」任政委說。
「啥野史?」李師長說。
「據野史記載,秦始皇為了煉長生不老的仙丹,專門派了五百個童男童女到海島上去煉丹,沒想到丹沒煉成,卻煉出了這幫野種來,哎呀,秦始皇真是失策失策啊。」任政委說。
「也是啊,看來小日本子本來應該是咱中國的孫子輩的,可那些野種不認咱這些當爺爺的,如此大逆不道地龜孫子,當學生怕是還不夠格爾吧。」李師長說。
「呵呵呵,那咋能夠格兒啊,龜孫子咋能當學生呢,不夠格兒,指定不夠格兒。」任政委笑著說。
「哈哈,要不,咱們再讓松井那龜孫子著著急?」李師長指著地圖說。
「兩位首長,什麼事這麼高興啊?」這時,參謀長進來了。
「啥事?松井要來大掃蕩來了。」任政委說。
「啊?要大掃蕩你們還笑呵呵的啊!」參謀長驚訝地說。
「那是,你來看,咱們從這里撤進山,讓鬼子們氣勢洶洶地想來打架,卻找不到人。再從這里溜出來,朝著鬼子蛋子就是一腳,讓鬼子們摔他個狗吃屎,咋樣?」李師長在地圖上邊指指點點邊說。
「好啊,我看這注意不錯。」參謀長看著地圖,點著頭說。
「好,」李師長走到指揮桌邊,喝了口茶,說,「馬上命令各部隊抽出一部分人,迅速組織根據地的群眾抓緊向山里轉移,後勤部隊也一起先走,各個部隊盡早把不方便拿的,拿不動的物資武器,全部埋的埋,藏的藏,全體輕裝,帶足糧食,咱們好好跟鬼子們玩玩躲貓貓。」李師長說。
「是!」參謀長答應一聲,正準備出去安排通知各部隊。
「回來,急什麼?」李師長說,「命令一團、二團、三團一營、師部特務營,就地阻擊鬼子的大部隊,注意,一踫就退,一交火就撤。」
「是!」參謀長答應了一聲,快步走出去了。
健雄回頭看了一眼鬼冢和女兵。丹楓知道自己的部隊來了,一直跟不故意跑跑停停,雖然鬼冢不斷了拉扯著丹楓,不斷呵斥著丹楓,可兩人跑起來速度比較慢。
健雄見鬼冢他們撤退得慢,就想再延緩一下新四軍的逼近。健雄貓在一塊大石頭後面,冒出了點頭,觀察了一下,卻沒有再看見人,心想,新四軍的特戰隊還算是對手,跟這樣的對手過招還是那麼回事,不過,他們這幾個狙擊手似乎經驗不足,要不然,自己只是常規地換換位置,那幾個狙擊手就對付不了自己。
于是,健雄大膽地冒出了半個腦袋,把狙擊步槍貼在石頭上,繼續尋找可以狙殺的機會。
五娃終于發現了鬼子狙擊手的位置,可是那雜種的腦袋只露出了一點,而且戴著鋼盔,五娃決定由臥姿改為坐姿。五娃端著狙擊步槍,穩住自己激動的情緒,調勻了呼吸,穩住心跳,槍托緊頂著右肩,閉上左眼,右眼貼緊狙擊鏡,慢慢地瞄準,伸手去模著扳機,然後在心里數著數,一,二,三,射擊,「呯」的一聲,子彈呼嘯著飛出去了。
健雄正移動著槍口,通過狙擊鏡四處尋找著獵物,猛然發現一名狙擊手正在向自己瞄準。健雄剛才有些太順利了,所以健雄並沒有太把這個狙擊手放在眼里。如果按常規,觀察到對手已經發現了自己,第一反應就是低頭,然後火速換位。可健雄一郎,號稱帝**隊的王牌狙擊手,有些太自信了,簡直是自信得有些狂妄。健雄決定在那名狙擊手瞄準擊發前,搶先開槍,狙殺對手。
健雄快速瞄準,從狙擊鏡中看見對準了對手的胸膛,毫不猶豫地開槍射擊,「呯」的一聲,子彈飛出去了。
月松又听到了一聲槍響,可細心的月松又有些懷疑,這似乎是兩槍同時擊發,但听著又似乎只開了一槍。本來準備全速趕過去抄鬼子狙擊手後路的,听到這聲槍響,或者是兩聲槍響,月松改變了主意。月松想啊,不管是一槍還是兩槍,都說明彪子他們已經跟鬼子的狙擊手對峙了,特戰隊人數明顯佔優勢,而且既有狙擊步槍,又有沖鋒槍,這樣的對峙時間肯定不會長,要不了多久鬼子的狙擊手就會主動撤退,再看現在的地形,鬼子狙擊手八成就在那個山頭,而對面一定有特戰隊的狙擊手,左右兩翼彪子肯定已經派鳴鶴、唐四他們包抄了,鬼子狙擊手要撤退,這里是必經之地,與其長途奔襲,不如以逸待勞,守株待兔。
月松想到這里,就在半山腰找了個月季花叢,悄悄地埋伏了下來,靜靜地等待著鬼子狙擊手的到來。
槍聲響過之後,五娃感覺胸口一疼,低頭一看,胸口的軍裝上已經開始往外滲血。五娃用手按住胸口,可鮮血立即從指縫間滲出。五娃忽然覺得腦袋里一片空白,轉而又覺得呼吸時分困難,接著是手腳都沒有力氣了,狙擊步槍「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五娃努力地保持坐著,可是上身不由自主地向後傾倒,「 」的一聲,五娃倒下了,一個年輕的熱血愛國青年,犧牲了。
健雄扣動了扳機,子彈射出去的時候,健雄猛然覺得鋼盔上「當」的一聲響,自己被子彈的沖擊力掀翻在地。健雄手抓著狙擊步槍,仰面躺在地上,只覺得頭部有些發木。健雄使勁兒地晃了晃腦袋,努力保持清醒。健雄強勉地坐起來,摘下鋼盔一看,子彈在鋼盔的頂上劃出了一道深痕。健雄想,大意了,要不是鋼盔,恐怕自己已經被對手爆頭了。健雄只覺得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雖然有些後怕,可健雄已經來不及害怕。健雄戴上鋼盔,咬著牙站起來,搖搖晃晃地朝著鬼冢他們撤退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