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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著韓『露』黛瘋玩了幾天,唐邁力終于可以帶著這個傻妞回到學校里。
「紅梅的事情,明顯不是因為你的原因。你不要再傻傻地去內疚了!」走在校園里,唐邁力安慰韓『露』黛。
「我知道!」韓『露』黛笑道︰「話回來,你既然有空關心我,不如去關心一下你的兄弟羅海佑吧!」
「首先,我沒有關心你。只是想你不要再像一個傻妞。」唐邁力不屑道︰「其次,我有關心過大雞。但他現在中情毒很深,我愛莫能助。就讓他自生自滅。他自己想通了就會沒事的。」
「果然有過來人的經驗!」韓『露』黛笑道。
「怎麼意思?」唐邁力眉頭皺起。
「看!是大雞!」韓『露』黛突然指著唐邁力的身後。
唐邁力轉身去看,並沒有發現羅海佑的身影。轉回身發現韓『露』黛已經跑到很遠了,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
因為有紅梅那件事情的發生,所以整個南台一中都籠罩在人心惶惶的氣氛當中。盡管已經少有地給學生多放了幾天假期,讓他們能盡情玩耍。
校方『逼』不得己地連續開了幾次級會和校會,和讓學生多上體育課等課外活動。試圖盡快讓學生回到正常的學習氛圍當中,但作用不大。
晚修上,看到鄰桌還在跟別桌的同學,討論紅梅的事情。唐邁力搖了搖頭。不明白已經過了這麼多天,事情為什麼還沒有事平息下來?
不理會這些閑言閑語,唐邁力繼續拿起短的鉛筆畫畫。
「同學們,現在開始上最後的一節晚修課。所以請給我閉上你們的嘴巴,安靜做作業。」身為班長的何悠然拿著書本,走到講台上,英氣十足的掃視著下面的同學。
每一個學生都不敢與這位女王對視,都把頭埋得低低的,深怕槍打出頭鳥。
何悠然很滿意她統治下的這個國家,背著手在講台邊上踱著步︰「現在你們一邊做作業,一邊听我一件事。學校每年一度的‘大佳歌手’賽提前舉辦了,而且還想搞大的。至于有多隆重,你們報名了就會知道。規定每一個班報名四名同學。誰想參加,請快速舉手。名額有限,先報先得。」
全班還是那個安靜慈和的氣氛。埋頭寫作業的,繼續寫作業。看報的,繼續看報。根本就沒有人理會何悠然。這讓何悠然有的意外。
「沒有人報名嗎?听得到第一名的學生,學期末必能評為優秀學生。」何悠然拋出了利誘。然而,反應還是平平。
這樣子,何悠然生氣了。浪費了她這麼多的唇舌,得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
「既然沒有人自願參加,那麼我就點名。點到誰,誰就去參加。而且一定要得到名次,不然就等于跟我作對。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何悠然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明白!」洪梓杰大聲回應,想給何悠然一個好印象,讓她手下留情。豈料,這行為等于自動送上門。
「好!既然洪梓杰你這麼明白,第一個名額我就給你。」何悠然笑道。
「不要啊!」洪梓杰哀求道。但已經為時已晚。
不理會洪梓杰,何悠然掃視著全班,看那個不順眼的就揪出來。全班的同學也很配合,都低下頭,裝作認真做作業。包括唐邁力。
上舞台喝首歌,本來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如果向全校一半人而唱,那就不同了。
國人的臉皮一向都很薄,不像外國人那樣喜歡愛出風頭。深諳槍打出頭鳥,低調才是王道等道理。而且最重要的原因,沒有人能保證自己的聲音在別人的耳朵里,不是噪聲或者是難听的鴨子嗓。
不愛出風頭,更不愛出丑。這才是唐邁力等人不想參加的主要原因。
「就以下四位同學代表我們班去爭光。我們掌聲鼓勵。」何悠然拍手叫道。
沒有被倒霉選中的幸運兒,包括唐邁力都大力地拍起手。
「我不去!」突然一把不和諧的聲音,使得眾人都停下了拍手。
「我听不清楚,你再一次!」何悠然微笑地看著那個敢反對她的男同學。
全班人的目光並沒有跟隨何悠然的視線,看向那個男同學,而是看向坐在最角落上的邵飛雨。後者微笑地張了張手。像是問大家看著他干什麼?
何悠然之所以能在班上橫行霸道,不全是因為她是女人,和深得班主任柳文君的喜歡。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邵飛雨的愛慕。
邵飛雨在老師的面前是一個三好學生,但在同學們眼中卻是一個惡魔般的存在。身為高一學生的他,可能輕易叫動高二三級那些刺頭學長,和學校跆拳社的社長為他打群架。
跆拳社社長去打架,跆拳社的成員能不跟上嗎?所以,得罪邵飛雨,等于得罪了學校里大部分的刺頭學生。被玩死也是遲早的問題。
龍有逆鱗,觸之必怒。
如果把邵飛雨作龍,那麼何悠然就是他的逆鱗。所以在高一九班里,流傳著一條暴龍法則︰寧得罪邵飛雨,也不要得罪何悠然這頭女暴龍。
那個敢跟何悠然作對的男同學,可能是一時沖動才做傻『逼』,所以當他冷靜下來後,盡管心中有一萬個不願意,表面上還是笑著答應下來。
晚修結束,唐邁力沒有急著回宿舍睡覺,而是去找失蹤了整整一節課的羅海佑。
時間可以沖淡一切。羅海佑這幾天算是正常了許多,不再郁郁寡歡。但還是讓唐邁力放不下心。如現在就讓唐邁力到處去找他。
「第二節晚修課時,還見他啊!不是回了宿舍,又去了哪里?難道去找萃香?」唐邁力自言自語地從宿舍里走回出來,掏出他那台功能強大的山寨機打電話給程萃香。然而,結果跟打電話給羅海佑一樣,手機是接通了,卻沒有人接听。
「兩個都玩失蹤嗎?」唐邁力皺了皺眉頭,不信這麼邪乎,繼續再打程萃香的電話。
黃天不負有心人。電話終于接通後,但對面傳來的求救信號讓唐邁力嚇了一跳。
「邁力,快點來舞蹈室求我……」
「快點把她的手機搶過來……」
「賤人,給我去死!啪……」
手機的話筒里除了傳來程萃香的哭喊聲,還有其她女生凶惡的聲音,和程萃香似乎被打的聲音。然後就被人掛掉了。
唐邁力右手緊緊地握住手機,目光稅利得嚇人。一剎那間變成另外的一個人似的。
燈火通明的舞蹈室里。大門緊閉,四五個女生,圍著程萃香和躺在地上的羅海佑。
「先不要『亂』來!」站在程萃香正對面的一個長發女生,橫起左手,攔住被程萃香打了一巴掌的同伴再上去送死。
程萃香『揉』了『揉』右手,笑看著那個被她打了一巴掌的女生︰「你的臉為什麼這麼厚?打得我手都疼了!」
「你!」那個捂住左臉的女生,試圖沖上去打程萃香。但還是被長發女生攔住。
「你玩不過她的。人家用一根手指就能把你玩死。你還是歇一下吧!」長發女生雖然跟同伴著話,目光卻只盯著被她們幾個圍著,還能鎮定自若的程萃香。她一時感到疑『惑』,疑『惑』程萃香剛才接電話時為什麼要裝哭,裝可憐?這很有可能是一個陰謀。她們更不能沖動。
「陶玲,我不得不告訴你一個壞消息。你待會將面臨人生中最可怕的一件事情。」程萃香笑道。
「程萃香,我們一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不知道我們有什麼地方得罪到你?」陶玲秀眉皺起,臉『色』有點凝重。程萃香越輕松,她就越感到不安。
「你真的覺得自己沒有得罪我嗎?」程萃香右手指著腳邊上暈『迷』不醒的羅海佑。
「他是你朋友?」陶玲感到好笑道;「但我想你誤會了。他之所以暈倒,並不是因為我們打暈,而是他自己撞暈的。」
「撞暈?」程萃香愕然地看著死豬一般的羅海佑。
「這個瘋子突然大喊大罵地闖進來。我們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他就一頭撞在牆上,暈了!」陶玲身邊的一個女生,指著程萃香左邊的牆。
「真的不是你們打暈的?」程萃香懷疑地看著陶玲一伙。腦中不禁想起羅海佑打電話給自己時,那把激動的聲音。覺得陶玲她們可能不是騙自己。
「你愛信不信!」陶玲無所謂道︰「話回來,你也是瘋的。突然跑進來,問都不問就想打我。難道他是你男朋友?」
「他只是我朋友!」程萃香臉『色』變得冰冷起來︰「他的賬,我可以不跟你計。但我紅梅的就不能!」
陶玲皺眉道︰「據我所知,紅梅跟你根本就不熟。她只是你一個不起眼的手下而已。你沒必要這麼多管閑事。」
「我就是要多管閑事!你奈我如何?」程萃香挑釁道。
陶玲看著程萃香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吧!我們到底有什麼地方得罪你?我不想跟你斗。但這不代表我怕了你。」
「砰」的一聲大響,舞蹈室的房間被人突然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