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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邁力此時所在位置,距離長跑的終點只差兩百米左右。在他身邊有一個黑黝黝的外國人。
兩人你追我趕,都咬著牙死拼命往前沖。
兩邊上的觀眾都在賣力加油喝彩,只為唐邁力一人。沒有辦法,這是主場之利,而且唐邁力的確夠牛,竟然背著一個女人在跑。而且右腿上血染一片,明他的右腿上有傷。
「啊……」
黑人突然仰天長嘯,爆發了。迅速超前唐邁力一個身位。如果這樣輸給唐邁力,他就沒有臉回家面對鄉親父老。
唐邁力還是緊咬著牙,也爆發了,迅速反超前黑人一個身位,並帶著這個讓黑人差點吐血的微弱優勢沖線了。贏你不多,就只贏你一點點。你還不氣死?
黑人氣喘吁吁地跪在地上,雙手按住地面,抬起頭憤恨地看著前面被一群人圍著的唐邁力。突然痛苦地用雙拳猛捶著地面,在哭著鳥語「請問你是多少號選手?」一個記者打扮的美女一手拉著唐邁力,一手拿著麥克風,一起面對前面的錄像機。
「三八,給我滾開!」唐邁力惱火地推開記者,再扒開圍過來的人群,繼續往前沖。
人群都傻眼了。他干什麼?不要冠軍嗎?
再跑了兩百米,唐邁力終于跑進一間醫院里。
在人來人往的大堂里,唐邁力氣不透,突然大喊︰「醫生、醫生!快出來!有人快死了!快點給我滾出來!」
一護士快步走到唐邁力的身邊,看了看唐邁力血流如注的右腿,馬上扶著他︰「你不要激動!我現在就扶你去急救室。」
「你有病嗎?」唐邁力一下掙月兌掉護士的手,惱火地指著他背上的程萃香;「是我背上的人需要急救。她發高燒了。再不給她降溫,會燒死的。」
護士看了眼唐邁力背上的程萃香。只見程萃香睡得很香,而且『露』出甜甜的笑容,一點都不想是在發燒,更像在發情。反而唐邁力更像需要急救的那個人。整條右褲管都被鮮血染紅。明唐邁力的右腿上至少有一個可能危及生命的大傷。
護士秀眉皺起,指著唐邁力的右腿︰「你的腿怎麼了?我還是先送你去急救。」
護士的好心好意並沒有給她換來好報,又被唐邁力大罵︰「你是不是醫生?不懂就給我滾到一邊去。」
「發生什麼事情?」一個男醫生聞訊趕來。
仿佛終于找到救命的稻草,唐邁力撲到男醫生身前,左手捉住男醫生肩膀猛搖;「醫生,我的女朋友發高燒。你快點給我救救她。快點!」
男醫生可能被搖糊涂了,似乎沒有發現唐邁力才是重傷病者,馬上示意一邊上的護士把唐邁力背上的程萃香抱下來送去急救室。
看到程萃香終于得到救治,唐邁力長松了一口氣。
那位被唐邁力大罵的護士並沒有走,她知道唐邁力愛女朋友心切才發狂,所以並沒有太過生氣唐邁力的辱罵。本著救死扶傷的天職,護士心翼翼地再次道︰「我現在送你去急救室好嗎?」
看了眼右腿,唐邁力歉意道︰「對不起!我剛才一時激動才『亂』話。希望你不要放在心里。我右腿上的傷,其實是一個傷,並不是什麼大傷。不需要急救。」
護士笑了,還是拉著唐邁力走去急救室︰「你是我見過最不愛自己的身體的人。」
縫了幾針,唐邁力並沒有听話地躺在病床上,而是一瘸一拐地走到醫院大堂上,與還穿著警察制服的顧揚帆和楊一嗚這兩位好友相見。
顧揚帆氣喘吁吁地捉住唐邁力的衣服,激動地問道︰「萃香在哪里?」
「三樓八室!」唐邁力簡潔地答道。
「好兄弟,多謝你!」顧揚帆感激道。然後拍了拍唐邁力的肩膀,馬上跑上樓去。
楊一鳴突然用力捶了一下唐邁力的胸膛,笑罵道︰「這一個月里玩人間蒸發嗎?去了哪里?好老實交代。」
唐邁力擦了擦發疼的胸膛,訕笑道︰「又去做傳/銷!」
「真的嗎?」楊一鳴眼楮眯起,狐疑地看著唐邁力。
唐邁力也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多,抱著楊一鳴的肩膀,一瘸一拐地走上樓去,笑道︰「不要在這里聊了。我們上樓去。」
楊一鳴這才發現唐邁力跛了。看了眼唐邁力穿著病人服的,疑『惑』地問道︰「你怎樣了?」
「不心被刮傷大腿。縫針了!」
「被什麼刮傷……」
程萃香所在的病房,是一個私人病房。本來唐邁力想安排她往普通病房。這樣就可以顧及到顧揚帆這個窮警察脆弱的自卑感。不過考慮再三,唐邁力還是決定安排程萃香住進私人病房。人的健康人的臉皮重要。
「一嗚,幫我請一天假!我今天留在這里陪萃香。」顧揚帆坐在程萃香的病床邊,雙手緊捉住程萃香的右手。目光一直都集中在睡得很香的程萃香的臉上,一眼都不去看唐邁力和揚一鳴。
「沒問題!」楊一鳴很爽快地答應。然後笑看著身旁的唐邁力︰「也需要我幫你請假嗎?」
話里有骨,不過唐邁力並沒有挑骨的想法。笑著搖了搖頭,對顧揚帆笑道;「大帆,有什麼事情就打電話給我們。我也不妨礙你們恩愛,走了!」
「你們走吧!這里有我就可以!」顧揚帆笑著向唐邁力和楊一嗚揮了揮手。
走出病房,唐邁力和楊一鳴一起走下樓去。
「孤男寡女!你他們會不會在病房里做活塞運動?」楊一鳴猥瑣地笑問道。眼楮微微眯起,偷偷地留意著唐邁力的表情。
唐邁力似乎沒有察覺到楊一鳴在試探他,笑罵道︰「你精蟲上腦嗎?」
「我就怕你一時精蟲上腦!」楊一鳴聲音有些細地道。話里藏針。
唐邁力愣了一下,隨即『露』出點苦澀的笑容。
楊一嗚並沒有轉頭去看唐邁力的表情,徑直走出醫院門口,跨坐上停到一邊的摩托車,對唐邁力苦笑道︰「我還有重要的事情。不能送你回家。」
唐邁力笑罵道︰「還跟我客氣什麼?你忙就先走。我搭車回去就是了。」
楊一嗚也沒有跟唐邁力廢話,迅速把摩托車啟動,揚長而去。
唐邁力轉頭看了眼越來越讓他討厭的醫院,雙手枕著頭,步行離開︰「美好的周末我來了!」
********************一間破中學的校門口。此時正有四個戴耳釘,頭發染得花花綠綠的青年在交頭接耳。從中時不時發出yn/『蕩』的聲音。
當看到一個綁了一條短馬尾辮的女學生,從校門口走出來。四個青年都馬上停止了yn笑,目光貪婪地看著這個穿著一套白『色』短袖,藍長褲校服,顯得清純漂亮的女學生。
女學生當然看到對面有四頭**正盯著她看,馬上低下頭加快速度疾走回家。顯得有些害羞,但更多的是害怕。
想不到在周末的時候,竟然能倒霉地遇到這群已經在校里和校外,都很‘聞名’的流氓。心里後悔著為什麼要听男朋友的甜言蜜語,來學校里跟他約會。更後悔打了男朋友一巴掌,讓他生氣,讓他不能陪自己回家。不然現在她就有一個護花使者,不用怕這些流氓。
四個青年相互打了一個眼『色』,馬上走過去把女學生圍住。
「青文竹,還記得我嗎?我們可以做朋友嗎?」一黃發青年緊跟著青文竹,擺出一個自認最『迷』人的笑容。
「喂!你很怕我們嗎?」一個頭發電得像拖把的青年就跟在青文竹的另外一邊,與黃發一起把還在疾走的青文竹夾在中間。
「不是!」青文竹勉強地向拖把頭笑了笑,腳步不停,繼續向前猛走。她曾經就試過被這群流氓纏住。知道這些人都愛面子,千萬不要罵他們,反而要裝出一個弱者的樣子讓他們調戲。這些人就會很快感到無趣,自自然然地走開。
正因為青文竹傻傻地選擇逃避,而不是反抗。反而助長了這些流氓的囂張氣焰。
一個同樣染了黃『色』頭發的青年,突然橫在青文竹的面前,把她的去路給堵截。青年壞笑道︰「不怕!就停下來跟我聊一下嘛!」
青文竹嚇了一跳,馬上停下向前的腳步,呆呆地看著三個把她包圍住的流氓。她馬上轉過身,想逃回到學校去。
可惜,她算漏少了一個流氓。
一個算是較正常沒有染頭發,只戴著耳釘的流氓,早以站在青文竹的身後,把她的退路也堵截了。
發現自己被團團包圍住,青文竹終于懂得驚慌和反抗。她雙手交叉緊抱著胸,害怕地看面前的幾個流氓;「你們想干什麼?楊玉山是我的男朋友。」
听到楊玉山這個名字,四個流氓都顯『露』出畏懼的神『色』。
耳釘男強作鎮定,不屑道︰「你以為我們會怕他嗎?我們來這里就是想揍他一頓。他去了哪里,為什麼只要你一個人出來?既然他不在,你就幫他還債!」
听到‘還債’二字,青文竹嚇得驚叫起來︰「啊!你們想干什麼?不要『亂』來!」
四個流氓都在流冷汗,他們還沒有動手呢!青文竹在『亂』叫什麼?發神經!
看到有路人望過來,耳釘男一下捂住青文竹的嘴巴,惡狠狠道︰「警告你不要『亂』叫。不然不但幫你破瓜,還幫你******。」
著,指了指不遠處一條黑巷,向三個同伴催促道︰「你們還愣著干什麼?快點拖她進去。」
那三個流氓都『露』出心領神會的壞笑,一手一腳地合力把青文竹拖走。
此時,青文竹腦中已經一片空白。不過還沒有傻到怎麼都不做就認命。繼續拼命揮手揮腳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