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圓歷年,草帽海賊團成立,船長蒙其.d.路飛」高高的審判台上,鴻靈不帶絲毫感情地例行著自己的宣讀,而高台下的其余海賊在之前的經歷下都已經噤若寒蟬,這個法庭對于他們而言無異于貨真價實的墓地,而更為可怕的是這無法避免。
當听到草帽海賊團的名字時,幾乎所有的海賊都不由自主地看向站在最後面那群滿不在乎的人,一些海賊更是不由得直打哆嗦,「糟了,輪到草帽們了」「他們能有今天的名聲,殺的人一定是最多的」「真慘啊,不知道會被處以什麼樣的刑罰」
听著周圍海賊們的竊竊私語,路飛好奇地四下張望了一下︰「哎?輪到我們了嗎?」
「是啊,不過這家伙到底怎麼一回事」不悅的山治彈了彈手里的香煙,卻現原本剛剛點著的香煙突然像空氣一樣消失了,與此同時,高處傳來了鴻靈例行的聲音︰「抱歉,女士,法庭禁止抽煙。」
砰!一個十字路口頓時出現在山治的腦門上,而後生的情況更是讓周圍的海賊們下巴幾乎都掉了下來。惱火地指著審判席上的鴻靈,山治忍無可忍地咆哮了起來︰「喂!!你個臭屁到死的家伙!什麼禁止抽煙?我又不是沒有成年的小鬼頭!還有你這個法庭是怎麼一回事啊?你又有什麼權利來審判我們?現在的情況根本就是你非法監禁吧??!!」
「奧?」听著山治的話,鴻靈微微皺了皺眉,本來翻動書頁的右手也停了下來,看到這一幕,四周的海賊頓時嚇得大喘氣都停止了︰「喂喂!海賊小姐!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啊!」「就是就是啊!千萬別惹惱了他啊!」
「去你們x的!本大爺是男的!」獸化的山治絲毫不在意這句話一出口周圍一群海賊頓時當機的情況,直直地對著高處的鴻靈繼續咆哮著︰「喂!說點什麼啊!你這混蛋!看到你我就想起一個讓我不爽到極點的家伙!還有你這個糟糕到極點的名字!#¥¥%%!a#!a#%……%%……」
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烏索普小心地看了一眼鴻靈,確認其沒有太大反應之後才松了口氣︰「呼呼,這是怎麼一回事啊,山治怎麼這麼暴躁?這兩年她都遇到了什麼啊?」
聳聳肩,索隆事不關己地打了個哈欠︰「隨便她鬧吧,也許是生理期也不一定。不過,喂上面那個小子,早點宣判完了算了,我有點困想回去補覺了」
後半句話卻是對審判席上的鴻靈說的,而不等周圍那些海賊的眼珠子回到眼眶里,旁邊的娜美就也擺了擺手︰「是呢,這里也沒有坐的地方,站的都有點累了那那,羅賓,你以前做過什麼壞事嗎?」
「如果算上欺騙海賊和地下黨社團的話」羅賓輕輕搖頭︰「其他的倒是真沒了,我記得我應該沒親手殺過人吧不過,船工先生呢?你可是曾經的黑團伙頭子,不要緊嗎?」
捏捏下巴,弗蘭奇歪著腦袋認真想了想,隨後把臉上的墨鏡推起來,認真地看了一眼高處的審判台︰「唔這個還真不好說,我也記不大清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哇!糟糕了!烏索普!」似乎想起來了什麼,喬巴驚慌失措地看了一眼烏索普︰「烏索普,你平時那麼喜歡說謊,會不會被拔掉舌頭啊!」
「啊,要這麼說的話」娜美看了一眼臉色白的烏索普,隨後歪了歪自己的頭︰「我以前好像也騙過很多人呢,不會把我的舌頭也拔掉吧」
「吆喝呵呵呵呵我倒是真的殺過一些人呢」布魯克轉了轉自己的腰︰「不過,呃我已經只剩下一副骨頭了,隨他怎麼處置吧」
「肅靜!!」
近乎有些咬牙切齒的鴻靈再度敲了一下面前的法官錘,而山治卻絲毫不買他的帳,依然在不停地喋喋不休,看到這個情景,鴻靈的眉毛跳了一下︰「女士,你也該罵累了吧也罷,既然你們想知道我到底有什麼資格審判你們,我姑且就告訴你們」
「嗯?」听到鴻靈這麼說,山治總算停了下來,冷漠地掃視了一圈法庭,確認所有人都停下來之後,鴻靈才再度開了口。
「眾所周知,惡魔果實的能力分為人、自然和動物三系這就似乎是三種不同顏色的原料,在不停交匯融合之後又可以創造出新的色彩比如動物系和自然系的交匯就孕育出了同時具備這兩系能力的幻獸系是一樣的道理而顏色的深淺明暗、純度高低也往往會改變人看到它時的感覺,比如同為動物系的昆蟲類和古代種而其中,擁有最純淨也是最強大自然力量的一個系別,你們知道它被命名為什麼嗎?」
「它的名字是——規則系!」
「持有它的人象征的不是這個世界上狂暴混亂的自然力量,而是本身就成為了這個世界不可逾越的自然規則之一!而我」
停頓了一下,鴻靈好整以暇地單手撐在審判席上托住自己的下巴,帶著些許憐憫的語氣開了口︰「正是其中的規則之一——存在!渣滓們,明白了嗎?」
「只要我想知道,這個世界上曾經存在過的所有事情都無法瞞過我的雙眼,只要我想做一件事,付出和做到這件事情等價的精力之後就能做到。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們的罪惡,正如沒有人能夠比我還要保證對你們判決的公正性,而這一切,只要我有心情,隨時都可以。我,是絕對公正而不容置疑的!是決定汝等是否還有資格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存在!」
「也是偉大的神聖奧哈拉帝國第三親王——玄清.鴻靈!!」
「還有什麼疑問?」
原本法庭內那些早就沒了勇氣的海賊,現在哪還敢繼續提問,但是似乎偏偏不打算讓鴻靈滿意。模了模自己的下巴,弗蘭奇費解地舉了一下手︰「那個規則系?存在?嗯能稍微解釋清楚點嗎?」
「是啊」跟著舉手的是好奇寶寶二號喬巴,這只小馴鹿看了看四周的法庭,兩眼金光閃閃地開了口︰「那那就說說你是怎麼弄出這個大房子的,你是不是也能做出城堡什麼的?」
「你們還真是一群分不清楚狀況的家伙」努力地克制著自己頭上的十字路口跳動,鴻靈自己都感覺解釋這個問題有點白痴,而且更加讓他感覺白痴的是,他還是回答了︰「我的能力是掌控一切的存在,只要付出等價的精力,就可以在別人眼里憑空地做到一些事情比如,建造這個廳堂我實際上需要付出很大的體力和時間,但是用我的能力就可以一瞬間完成。需要付出的就是正常時間內構建這座廳堂的體力和精神,而我的能力也可以適用于他人身上,從他們身上抽取必要的體力和精神來幫他們完成看似憑空而出的事情,這個可能,可以強制」
點了點頭,娜美恍然大悟一般地敲了敲拳頭︰「奧,也就是說,還是要付出等價的東西啊不過,怎麼看都是很方便的能力呢」
「所以,這才是我的真正能力,我可以處決你們的,不是莫名其妙的能力,而是我本身的實力和資格允許」不屑地看了一眼台下的海賊們,鴻靈的聲音重新變得冷漠︰「那麼,現在,該宣判你們草帽海賊團的罪行和判決了。」
法庭的氣氛再度變得寂靜,但是,這一次,臉上幾乎一直保持著面無表情神態的鴻靈臉上次出現懷疑,但他還是照直念了出來︰「海圓歷年x月x日,草帽海賊團劍士諾諾羅亞為救助餐館女侍,甘願被海軍抓獲,此後草帽海賊團船長蒙其.d.路飛聯手救出,兩人一並擊倒暴虐無道的當地海軍領呃」
「奧?他是說那個斧頭海軍啊」路飛一臉無辜地看了一眼旁邊的索隆︰「喂,索隆,我忘了那個家伙叫什麼了」
「我也不可能記住吧」索隆聳了聳肩︰「不過還真沒想到他會知道啊,看他繼續怎麼說了」
听到這條出乎意料的消息,周圍的海賊也頓時集體楞住,但是這條消息顯然不足以說明什麼,畢竟和海軍作對還是正確的。而審判席上的鴻靈顯然也如此想,所以他接著繼續念了下去︰「海圓歷年x月x日,草帽海賊團船長蒙其.d.路飛遇到其航海士賊貓娜美,兩人和其後趕到的諾諾羅亞聯手,將企圖炸毀城鎮的巴基海賊團擊潰」
「啊啊!這個我記得!」路飛興奮地舉手︰「當時那條挑戰獅子的小狗真的很英勇呢!」
「是啊,也是那一次才知道原來世界上還有這些稀奇古怪的能力者」索隆模了模自己的小月復,當時被巴基偷襲的傷口還在︰「真的很久了啊喂,娜美,你不說點什麼嗎?」
站在一邊的娜美攤攤手︰「還能說什麼啊?就是奇怪那個巴基在追趕我的時候不知怎麼地突然倒下了而已」
「海圓歷年x月x日!!!草帽海賊團船長蒙其和劍士諾諾羅亞以及航海士娜美來到東海的某座島嶼!在當地人,其後的草帽海賊團狙擊手烏索普協助下,聯手擊敗隱藏在村子內的貓貓海賊團船長洛克從而保護了那座村莊幸免于難並得到贈禮三角帆船一艘」
「啊!那是我剛剛加入的時候啊!這個家伙真的知道呢!還有黃金梅麗號啊」
「那那你應該很懷念那個叫可雅的小姑娘吧」
「哇哇!!娜美!你怎麼能在這里說這個?!!」
砰!!法官錘砸在桌子上的聲音格外清晰,鴻靈的聲音也一並響了起來︰「肅靜!」
嘩啦啦啦,書頁翻動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只是,這次這里面似乎包含了一絲煩躁。
「海圓歷年x月x日,草帽一行四人來到海上餐廳在其中廚師,而後的海賊團廚師黑足山治的協助下擊敗了從偉大航路敗退妄圖霸佔海上餐廳的克里克海賊團其中,諾諾羅亞曾向尾隨而來的劍豪鷹眼.密佛格挑戰,被擊敗」
「啊啊,那次敗得還真慘」
「嘿,你個綠藻頭,這就是你自不量力的下場!」
「閉嘴!花痴,再怎麼樣我也比你這個當中哭著告別要強!」
「你懂什麼!綠藻頭!那是男人的告別方式!!」
砰!!「肅靜!!!!!」
「海圓歷年x月x日,草帽海賊團航海士盜竊船只逃跑回故鄉」
念到這里,鴻靈抬起頭微笑了一下︰「我說呢,這一次露出狐狸尾巴了呢」
而周圍的海賊也都頓時交頭接耳了起來,無外乎是對于這支傳說中海賊團居然會有這種事情的驚訝。
滿不在乎地掏了掏耳朵,山治指指鴻靈︰「喂,小子,我說你最好念完再說」
「哼此後,草帽一行人追至賊貓娜美的故鄉現魚人組成的惡龍海賊團霸佔著包括娜美故鄉在內的一片島嶼並且與附近的海軍互相勾結,苛刻地剝奪被統治的海賊而賊貓娜美之所以維持了從童年到目前生涯的偷竊詐騙行徑,也都是為了湊足一億貝利從惡龍手中贖回自己的家鄉此後,草帽海賊團打倒惡龍海賊團,將被剝奪的村莊拯救,而賊貓娜美則留下了自己賺來的一億貝利給故鄉重建」
「海圓歷年x月x日!!草帽海賊團擊敗磁鼓王國暴君,推舉明君繼位海圓歷年x月x日,草帽海賊團船長蒙其.d.路飛擊敗妄圖霸佔阿拉巴斯坦王國,王下七武海之一的沙鱷魚克羅克達爾海圓歷年x月x日,草帽海賊團登上空島,擊敗其上殘暴不仁的雷神艾尼路海圓歷年x月x日,草帽海賊團擊敗世界政府特務部門cp9,救出被抓走的考古學家妮可羅賓」
隨著這些事情一件一件地被念出來,鴻靈的聲音越來越難以維持,而台下的其余海賊則是眼珠越瞪越大。
最後,鴻靈干脆直接跳過了這些地方,直接宣布了最後的判決︰「草帽海賊團成立至今,無劫掠行為生,無濫殺行為生,公正判決,無罪」
沉默,長久的沉默
「你們到底算是哪門子的海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