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難道這天下就沒有王法了嗎?你們知不知道是誰人下此毒手?」岩伯听完事情的原委,拍案而問。
「估計是劉可,劉家,也只有劉家能有這麼大的勢力,能影響到警局的態度。」
「劉家?……」岩伯愕然,那不是和劉欣是一家的嗎?如果說和劉家結仇的話,王凡也許還有可能,把人家堂堂大小姐哄騙做了自己小三,作為華夏第一大家的劉家人找他算賬還算事出有因,但這也不應該遷怒到了香香身上呀。
岩玉良看著岩叫眉頭緊鎖,沉默不語,上去把岩叫拉到一旁,「大兄弟,現在看來劉欣和龍兒在一起的事情還沒敢通報到家里,劉家人也還不知道龍兒的情況,他們和香香姑娘之間估計也就是一時的誤會,讓劉欣和她家里人說說,這事也就過了,真要把事情鬧大了,將來龍兒和劉姑娘一家還怎麼相處哇?」
「這道理我怎會不知道呢?可現在讓我到哪去找你的劉姑娘呀?」說著,沒好氣的從懷里掏出張信箋,「噥,只是我才剛收到的,我也還正頭疼呢。」
「還能有什麼事情能把你愁成這樣?你可是我們的大祭司耶。」
「行了,你別在這里吹捧我了,有本事,等你看完後,別皺一下眉頭。」
「什麼事情呀,讓你這麼來勁。」岩玉良結果信箋,才看了頭幾行,額上的眉頭已經擰成結狀。
「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後生,已經出發了?」
「這信是山上的小和尚帶下來,據他說,他們師父昨天就沒影了,……哼,也不知道我這師弟中了什麼邪,竟然還和他們幾個娃子攙和在一起。」
「那……那這事怎麼辦,都湊到一塊了?」岩玉良沒了主意,原本並不太難解決的一件事,因為王凡和劉欣的缺席,情況復雜起來。
「怎麼辦?先照顧起來,等倆娃子回來之後再說吧。……走,我們先進去看看龍兒那妹妹,……如果這姑娘在出點什麼事情,我擔心龍兒回來還不知要整出什麼亂子來。」
兩人走進大廳後面的偏房,里面原有的東西已經清空出來,兩邊各擺上張小床,分別安置下香香和晴晴。
王凡的五嬸玉泉正忙里忙完的給香香調制藥湯。
「倆女娃子的傷勢怎麼樣?」岩叫詢問玉泉。玉泉的醫術在寨子里也是出了名的,只不過嫁了老族長之後才甚少在眾人面前展示。
「晴晴姑娘的傷勢其實已經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傷了筋骨,調養一段時間自然就會好的,只是香香姑娘的情況就比較嚴重,摔下來的時候,腦顱里產生了淤血,淤血阻塞了各種感官的傳遞,外部的刺激反應不到腦子里。用西醫的說法是植物人,按著我們老祖宗的醫書所說,就是經脈損傷、阻塞,渾身沒了知覺。」
「有辦法治好嗎?」
「很難,」玉泉直接回答,「經脈的修復本來就很艱難,必須內服外敷再加上運動調理,可現在她還是毫無知覺,根本沒辦法自行調理,單靠著外部的針灸按摩,達不到效果。」
岩玉良無語的看看詳靜的躺在床上的香香,「唉,可憐的姑娘,小小年紀就遭此大難,還不知龍兒回來看到她後,會招來什麼樣的憤怒。」
就在岩伯他們為香香唏噓的時候,王凡五人已經進了濃密的大山深處。這里離開宏景城已經很遠,屬于是橫斷山的余脈。這兒是老撾、緬甸和泰國的交界處,緊挨著雲貴的西雙版納,是屬于愛尼族的範圍。
「愛尼族?我怎麼以前都沒听說過,華夏有這個民族嗎?」劉欣好奇的問。
「愛尼族是哈尼族的一個分支,人口不多,也就集中在這西雙版納一帶。」智慧法師就是本活字典,走哪都能說出點道道來。
「法師,你能給我說說愛尼族的事情麼?」劉欣來了興致,鍥而不舍的大談起來。
「愛尼族最信奉鬼神,在他們的族義里就認為,他們所居住的地方就是人、鬼、神所共處的,就算是在自己屋內行走,還得主意避讓屋里的鬼怪、神靈,別沖撞了他們。」
「不過有些年老的愛尼族人的確是有些非凡的技藝,听說他們能用兩種聲音唱歌,一個主唱另一個伴奏,一個嘴巴里可以同時發出兩種不同的聲音,這也算是一種奇技吧。但會這種技藝的少之又少,听說還是要被神靈選中才能學得會的。」智慧法師侃侃而談,王凡和吳老翁不覺的對了一眼,這不是很像精神控制中的「月復語」嗎?難道這愛尼族里還有會控制精神力的控制術嗎?
眾人在山里轉了半天,不覺已經夜色凝重,遠處只能看到灰蒙蒙的模糊的一片了,于是他們找了個小溪邊的一塊岩石安營扎寨。
玉罕原來只準備了兩頂帳篷,吳老翁和智慧法師共用一頂,她和王凡一頂,現在加上了劉欣,也就只能跟她一起,合著王凡擠一擠了。
扎下帳篷後,玉罕和劉欣兩個女孩子自然擔起了做飯的指責,反正劉欣也不缺乏在大山生活的經歷。而王凡則攤開地圖,和吳老翁、智慧法師探討著寶藏地圖,畢竟經過千年的演變,很多地名、甚至周邊的環境都發生了變化,有很多地方已經不能完全照著原圖走了。
「從圖上所標的方向來看,寶藏應該就藏在前面幾公里外的那座山上。」吳老翁指著不遠處仍能依稀看到輪廓的一座大山,「你們看,那山峰東面突出的一塊巨石,不是和圖上標注了符號的‘育女乃山’很像嗎?」
王凡順著吳老翁所指望去,果然,這山大體上可分出山下兩個大圓包,下面鼓鼓的圓包遠遠看去就像是孕婦的肚子,上面的圓包鼓囔囔的朝著東面鼓起,在鼓起的中心點附近凸起的岩石,就像是孕婦的ru頭,還真是形象的「育女乃山」。
「這山現在的名字叫雲昆山,再往那山南面走出十幾里地,已經是與緬甸的邊界了。」智慧法師一邊對照著現代的地圖一邊說。
「呵,也許是現在的人覺得‘育女乃山’這名字太俗,才改用現在的名字吧。」
「這也說不定,畢竟藏寶圖上所留下的標注都是千年前的名稱,中間發生了改動也是正常。」智慧法師沒有抬頭繼續說,「不過按著現在的地圖上看,有條小河可以從我們這兒去在山下,我想,我們明天找到小河,然後沿河而下好過我們象今天這樣滿山的轉悠好。」
「我看可以。」在山林里轉悠不單容易迷路,更主要是這里都是沒有人煙的原始森林,沒走一步都要自己開山闢路,嚴重拖慢了前進的速度。
經過商議,大家都同意明天一早,先往西邊走上一段,找到那條連著雲昆山的小河,再沿河而下直到雲昆山下。
雖然進到原始森林里,每走一步都要自己開山闢路,不過好在今天走得都是平路,所以也都沒怎麼耗費力氣,加上無人都有相當的武功,所以稍稍休息一下,也都恢復過來。
吃過晚飯,五人聚在篝火旁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開來,「師兄,你今天說的愛尼族人會同時發出兩種聲音,你知道那是什麼原理麼?是純粹的發聲技能還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了解了精神力控制後,王凡對相類似的技藝也開始感興趣起來。
「具體是什麼原因我倒不是很清楚,不過曾听過有見識過這種技藝的人說,這種技藝在表演時,表演者都是背對著觀眾,不讓觀眾看到她們的表情的。而且听說這種技藝都是只傳女不傳男,因為愛尼族的巫師都是巫婆,都是由女人來擔當。」
要背對著觀眾表演?難道這真的是「月復語」?如果是能同時讓許多人听到的月復語,那控制者不是要達到第四層境界了?
吳老翁看了看王凡,「那也不一定是精神控制術的結果,听說古時西域就有一種同時發出不同聲音的技藝,那就是一種完全的發聲效果,它只是運用月復肌的蠕動、摩擦,發出聲音來,就像是昆蟲的模式,它的效果也僅限于發聲,並不能達到控制人精神的效果。」既然現在大家都在同一條船上,而且也都不知道將來所面對的危險,所以吳老翁也並沒忌諱暴露出自己的武技。
「這麼說來,還是得親眼見到這種神奇的技藝,才能判斷出發聲的奧秘了。」王凡听吳老翁這麼說,反而是對這技巧興趣更濃。
夜里,為了保持明天的體力,大家也就早早的睡下了。王凡擠進帳篷里,看著已經左右躺了進去的玉罕和劉欣忽然有種壞壞的沖動。
帳篷里的玉罕和劉欣,兩人心里其實也是既渴望又難為情。渴望的是,都希望把握住「剩下不長的時間」,好好和心愛的男人恩愛一番;尷尬的是,雖說都知道對方和王凡的關系,可大家擠在個狹小空間下互秀恩愛,那都是從沒想過的事情。
(由于年關歲末事物紛雜,斷了幾天更新,在此向各位鞠躬致歉。現在已本書恢復更新,後續也會給各位大大補上。對不起,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