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馬進了坎布城。並沒有往坎布酒店的方向去。而是七拐八拐的拐進一片民房里頭。
在一條小街的盡頭。悍馬車子響了兩聲喇叭。盡頭里的一幢小宅子的大門被推開。悍馬轉了進去。消失了。
王凡熄了車燈。也悄悄的開進了小街里。這幢宅子其實也也不難辨認。因為它的門口明顯的比別人家的大上幾個尺碼。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查查這是什麼地方。」王凡給玉罕發了個信息。他現在有傷在身。還是盡量避免大幅度的動作。所以王凡只是發出五感進去探視。並不想冒險進去。
王凡慢慢的把五感向前推進。屋內大廳里有幾個人影在晃動。象是負責境界的打手。不過都是些平平角色。沒什麼好擔心的。
王凡繼續把五感往上走。在二樓的一個屋子里。聚著幾個人。其中有兩三個是有點武功底子的。不過都不高。也就是達到二三層武者的級別。估計應該就是當時在虎穴寺想欺負綾香的那幾個歹人。
王凡用五感屋里屋外的探索一翻。再沒發現值得關注的人物了。這時。玉罕也回了信息︰一個印度公司名下的產業。據資料了解。該公司一直在不丹開設農業加工廠。有十幾年歷史。記錄良好。沒有什麼負面記錄。不過據印度方面的資料。該公司屬于印度北部一個古老家族。該家族與印度政府牽扯較深。不少的家族成員在政府有內任職。典型的官商糾結。前兩年家族老掌門過世。權力交接並不順利。導致現在內部紛爭激烈。具體情況仍在了解。
看來布桑所說的工廠的變化也和這權力交接不暢有關。可這幾個印度人在不丹到底是想搞什麼東東呢。作為一個古老家族。在不丹的業務量應該還不至于讓他們心動的呀。王凡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王凡準備撤回五感的時候。王凡忽然發現在小樓的另一方向也匍匐著一位「窺視者」。更糟糕的是。在王凡發現了他的同時。他也覺察到了王凡的存在。正朝著王凡所處的位置疾馳而來。
王凡心中大嚇。上次就是因為用了五感才讓那白衣老頭發現了他。和山本前後夾擊讓他吃了大虧。現在才好了一點。又遇上個這麼強勁的對手。難道自己就這麼背嗎。
王凡根本就來不及調頭了。直接掛上倒擋。踩足油門。「嗚嗚嗚」直接把小五菱倒著退出了小街。到了大路上。才一個甩尾。調過車頭。直在路上狂奔起來。
王凡對自己的車技從來是信心滿滿的。只可惜這里不丹。不是華夏。不丹的小街也就比華夏的巷子寬一點。坎布城中最寬的馬路。也就是雙車道再加上條自行車道那麼寬。加上現在是晚上。馬路兩旁都停滿了車子。能留下來行走的道路也只有一條車道寬。在這樣的窄道里。就是王凡把車子壓到頂上。也就只能跑個六七十碼。
再有這成個坎布成就是依著山勢而建。道路的起伏、急彎特別的多。這悲催的小五菱哪里堪受得起王凡這麼猛烈的催逼。不一會就「突突突」的難受得喘氣了。
「親親寶貝。求求你。可別現在出了問題。你現在把我丟在這。那我可就必死無疑了。求求你。」王凡一路狂奔一路默念著。能夠覺察到他的人肯定不會是弱者。至少武力層面和自己相當。可自己現在正身受重傷。萬一開打起來。王凡必定不是對方的對手。
王凡不敢再往大路上跑了。哪里有岔子。他就往哪里鑽。就算是車子真的趴下了。他還能借著地形和對方周旋一下。他放出五感往後查探。後面的身影依然翻牆躍瓦的追蹤而來。沒有放棄的意思。
「擦你個隆地洞。老子欠你錢了。還是搶了你媳婦了。足足追了我九條街。你不累呀。」王凡心里暗罵。手腳上可不敢怠慢。駕著小五菱。慌不擇路的在巷道里穿行。
終于。上得山多終遇虎。在一條小街里。一輛大巴車很沒公德的橫停在了路中間。把去路堵得死死的。
王凡只好掛上倒擋。把車子倒出去。「呼呼呼」一陣風吹衣服的聲音。車子的退路上。一個寬大的袍子攔住了退路。
「撞死丫的。」王凡猛地踩下油門。車子嗚嗚的直撞過去。「呼啦啦」袍子看見王凡沒有停車的意思。只能躍起。從車頂上掠了過去。
「嗯。袍子。紅袍子。」等那人躍到車頭。借著車頭燈的燈光。王凡才看清來人的衣著打扮。
「吱~」王凡踩下了剎車。拉開車門。一下車子就開罵起來。「擦你個隆地咚。被你老攆著追了九條街。你也不嫌累得慌。」
對方撐著腿。大口的喘著粗氣。「你不跑不就得了……不跑還用的著我這樣追你。……被你要了老命了。」
王凡訕笑的上前扶過健丘喇嘛。「不跑。不跑等著被你打呀。你明知道我現在不能動武。攆著我來找我報仇是不是。」
「切……」健丘喇嘛也被王凡逗笑了。
不丹這種宗教國家還有一點不好的就是沒有什麼夜生活。早早的街上就已經沒有找吃的地方了。兩人跑了一夜。也都餓了。上了車子。健丘喇嘛領著王凡到了城郊的一個下河邊。王凡依舊是他的拿手好戲。下河捉魚、烤魚。健丘喇嘛是不殺生的。不過他本準備在屋檐上堅守一夜。所以帶有干糧。
兩人就在河畔上升起堆篝火。一個烤著魚一個吃著干糧的聊了起來。
「喇嘛。你怎麼會出現在那里。我看你的樣子。應該在那里已經蹲守了有些時日了吧。有什麼發現。可別藏著掖著喲。」王凡半開玩笑的說。
「我還奇怪呢。我是動用了不少關系才查到這條線的。你又是怎麼一下子就找到這的。」喇嘛沒有正面回答。依舊是耍著小心眼。
「運氣。運氣。」王凡打著哈哈。
「啥狗屁運氣。我從來就不信這個……」健丘喇嘛一臉的不屑。
「好了。我說就是了。我是跟著那輛悍馬過來的。當時在虎丘寺欺負綾香公主的人乘坐的。就是這輛車子。」王凡知道健丘喇嘛這老狐狸的秉性。你不拿出點東西。是交換不到有價值的信息的。
「原來是這樣……聰明。不過你小子也還算是有情有義。我听人說。上次你受傷暈倒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讓人找我出來保護王爺。你知不知道。王爺也就是因為你的這句話。才同意公主和你交往的。」
「行了行了。你拍我馬屁又沒獎勵。只是我現在還不時什麼駙馬。你就說說你這邊的發現吧。」王凡趕緊把話題岔開。這老狐狸你不對他窮追猛打。等一下又不知道他會把話帶到哪兒去了。
「印度維薩家族的事情你知道吧。」健丘喇嘛不服氣。說起話來象擠牙膏似的。一點點往外擠。
「知道知道。說主題吧。我的大喇嘛。」王凡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維薩家族是最早來我們不丹投資的印度家族之一。十幾年來。大家一直也都相安無事。他來賺取我們農戶的低廉勞力。我們也收獲著我們的所得。可自從前兩年維薩的老族長去世後。家族里面就出現了紛爭。新分管在我們不丹的產業的。是維薩老族長的三兒子。他覺得靠著農業加工賺取的利潤太薄。想在不丹賺取更多的盈利。于是他把目光放在了軍火。」健丘喇嘛無奈。畢竟王凡頭上還頂著個準王爺府準駙馬的頭餃。只得把所指的的信息都倒了出來。
「軍火。」王凡一驚。這可就搞大了。
「前段時間。一個印度使團來和我們不丹談判。以物資運輸為要挾。並買通了坦布這樣的勢利小人。要我們以三倍的價格購買他們已經淘汰了的武器。可在以王爺為首的一眾忠國臣子的極力反對下。最終談判被擱淺下來。于是他們就想著用各種辦法對付王爺。」
「包括對我下毒。」
「你上次的出手。他們認為你是得了王爺的指令行事的。而以你的武力和華夏人的身份。他們不能不對你提防。在你還沒成氣候之前除掉你。也就是除掉了王爺的左膀右臂。」
「呵呵。原來我是做了回冤大頭。」
「但據我所知。他們把武器賣到我們不丹。還不是他們的最終目的。」健丘喇嘛沒理會王凡的自哀自憐。繼續著說。「他們是想把不丹變成他們的中轉站。通過不丹把軍火賣到周邊國家敵對的雙方。讓他們互相廝殺。自己卻坐收漁人之利。」
「呵。這胃口還真不小呀。」
「其中首要的目標就是華夏。華夏的第一大家族劉家這段時間好像也不太平。他們在世界各地組織了不少的武功高手和異能人士。通過不丹取道尼泊爾。不顯山不漏水的偷偷運進了華夏國。好像是在醞釀什麼大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