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波.王凡想不到的是.回到華夏的第一站.竟然就是濟西城.「濟西城不就是秀才現在的所在嗎.秀才跟在劉可身邊.那濟西不就是劉可的大本營.他怎麼會把這樣的‘新兵營地’放在自己身邊呢.難道所謂的‘梟龍戰隊’也在這一帶.」
王凡心里暗自猜測著.運送他們的中巴車已經開進了濟西城郊外的一座度假村里.
兩棟五層高的白樓方方正正的杵在山窩里.四周連著山邊估計有一公里多的範圍.用圍欄圈起；白樓前的一片空地是個大廣場.廣場的一邊用來做停車場.另一邊上還劃出了個門球的球場和網球場.看樣子也都是正常的休閑項目.只不過停車場上空蕩蕩的沒幾輛車子；白樓後緊挨著的是個百米長的游泳池.隔著泳池的是一排排各式拓展訓練的器材和設備.有輪胎圈啦、烽火網啦、徒手牆啦等等.一直延續到後面山邊.
乍的從這度假村的外部看來.除了地理位置偏僻一點.沒有別的什麼特別.
進到里面之後.王凡才發現它內里的乾坤.
其中印象最深的就是這里後樓的首層.千多平米從左到右一字排過去.分別是更衣間、洗漱室、訓練場、健身房.不過在樓的右後邊.又截出了兩間小房.這兩間房間只有門.沒窗戶.由于不敢使用五感.王凡一時還猜不出它們的用處來.
王凡他們這一批一同到來的一共六人.兩個中等身材的黃種人.年齡一般的大.都是三十歲左右；兩個白人.一老一少.老的大概四十多歲.少的二十六七；一個黑人.一身通黑.身體壯實；還有一個不黑不白也不黃的.那就是阿桑王凡.
王凡他們被帶到了會議室.會議室橢圓形的會議桌.主持人的位置上早已坐了位儒雅的中年白人.每位學員進門的時候.他都會仔細的對著著他手上的學員資料.友好的、面帶微笑的向到來的學員點頭問好.而在會議桌的兩邊相應位置的桌面上.都立有用各自語言文字所書寫了姓名的銘牌.王凡按著寫在「阿桑」的銘牌坐下.他的左右兩邊分別是用中文和日文書寫的文字.
王凡似乎還有種錯覺︰來這里是參加什麼學術研討會的.而不是什麼鬼勞資集訓隊.
等大家都坐下來.中年白人坐直了身子.也不說話.指指各人面前的一副耳機.並且先自己示範的戴到頭上.
看到大家都戴了好耳機.中年白人才清了清嗓子.「歡迎大家的到來.我是這里的訓導官邁克.我這兩周的職責就是負責你們的培訓、生活以及考核.只有通過了兩周後的考核.你們才能離開這里.希望我們相處愉快.」原來這耳機是實時翻譯機.
簡單介紹之後.邁克頓了頓.兩眼掃視一遍.雙手向兩邊攤開.「我所說的.你們.明白嗎.」
「明白~」「明白」……雜亂的回答聲.其中的一個黑人干脆嘴皮子都沒動一下.只是有點不耐煩的點點頭.
對于眾人的散漫.邁克也沒有為意.也許他也知道︰這些人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混子.都已經散漫慣了的.邁克只是微微一笑又繼續下一個話題.「既然你們來到了我的集訓營.那自然要按照我的規矩.為了預防各位有什麼遺漏.我已經為各位準備好了一個小冊子……」邁克回頭沖著門口打了個響指.門外魚貫進來了六個女孩.
這六個女孩膚色不同.高矮不同.只有著裝是一致的.都是一套黑色白邊運動褲.白色圓領緊身套衫.而且每人手上也都拎著個同樣的大塑料袋.
女孩依次站到了各個人的身邊.遞上一本小冊子.然後退守在各人身後.
王凡翻看了一下自己的那本小冊子.竟然全是用英文書寫.（他現在的身份是菲律賓來的阿桑.菲律賓是個有語言沒文字的民族.官方語言就是英文）擦擦的.這回可真頭大了.在菲律賓時.忽悠檳榔的那幾句菲律賓語還是現學的.現在竟然給他本「英文天書」.他找誰給翻譯去呀.
王凡不禁的瞟了眼身邊的華夏「同鄉」.想套上幾句熱乎話.在打听一下冊子其中的內容.
「唉~阿桑同學.剛才手上的小冊子你沒看嗎.」邁克馬上開聲制止.
王凡茫然的搖搖頭.「看了呀.我認識它.可它不認識我呀.」王凡不忿.在心中暗暗的頂撞.
「上面第三條寫著︰同學之間不許交流.不許做無謂的溝通.這次是你的第一次犯規.我就原諒你.希望你下次遵守.」邁克面帶微笑.但語氣卻嚴苛.
啥.還有這一條.「不許交流.不許溝通」.那勞資不就成啞巴了.這兩周時候還不把人給憋死了.王凡才想發作.不過有人比他還要急性子.
「啪」那個小鐵塔一樣的黑人把小冊子往桌上一拍.「你們這是限制自由.泯滅人性.你們這游戲我不玩了.我還要控告你們……」那黑人率先叫囂起來.
邁克聳聳肩.依然不溫不火.「我明白大家的意思.也體會大家的心情.不過我所說的‘不交流、不溝通’是指你們學員之間.你們和這里的其他人員之間是不受這一規定限制的.」邁克優雅的靠到椅子靠背上.往黑人身後得女孩子指了指.「比如她們.她們是我們集訓營配備給各位的生活助理.你們要有什麼需求.都可以向她們提出.」
「什麼需求都可以.」黑人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句.
「什麼需求都可以.」邁克再次肯定的答復.
「包括……」
「包括你的生理需求.」邁克沒等黑人說下去.直接確定、肯定以及一定的回答.
「啊哈~」黑人已經忘記了剛才的叫囂.也忘記了剛才自己所提到的自由、人權.直接把椅子調轉過來.留著滿嘴的口水兩眼直直的盯著他身後的女孩子的胸脯.
這一招太陰損了.用幾個女孩子的身體就完全割斷了各「學員」間的情感維系.這樣就算是到了將來.兩人如果要刀刃相見的時候也不會有所顧慮.
看著大家再沒有異議了.邁克拍拍衣服站了起來.「其實我們這里訓練的方式也很簡單.你們身邊的生活助理既會照顧你們的生活.也會引導你們利用這兒的所有資源和設施激發你們的潛能.對于這里的所有儀器設備.她們都已經了如指掌.而修練的成果.我們將在兩周之後的對練中做評估.
到時候無論各位的評估結果是好與壞.你們也都是要離開這里的.只不過它的區別在于是橫著出去還是走著出去.」
「轟」邁克的這句話猶如是顆猛烈炸彈.炸得場內六個「學員」心驚肉跳.連那一臉婬笑著的黑人也霎時臉色蒼白起來.這不是生死淘汰麼.注定這六人當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從會議室出來.各自的生活助理領著各自的學員分別安置在後樓上三層的兩端.阿桑被安排的是頂層西端的一間套房里.
套房里裝飾得富麗堂皇.客廳、廚房、浴室、睡房什麼的都一應俱全.不過阿桑卻沒有心思欣賞.一進了門就癱坐在了沙發上.不並不是擔憂自己會被別的學員所「淘汰」.只是他從這單純的新人培訓上.就已經能看出這個組織的嚴密和恐怖.
「阿桑.你餓了吧.今天你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吃.」甜甜的女聲把王凡的思緒拉了回來.女孩立在門廊邊上.兩手下垂並靠在身前.很有禮貌的欠了欠身.女孩說的是馬來口音的英語.王凡好歹也在長灘呆了大半個月.這還是分得出來的.
「喔.隨便吧.反正我不太餓.」王凡隨口應了一句.王凡看了眼女孩.這女孩雖還算不得是標準的模特身材.皮膚也較華夏人的標準還要黑些.不過模樣清秀.輪廓分明.像極東南亞一帶的混血兒.加上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在白色緊身套衫的襯托下.勻稱而性感.
「那好.那我們今天吃馬來菜可以嗎.」然後又問.「你要先洗個澡嗎.我幫你放水.」
「嗯.好吧.」
得了王凡的應允.女孩又欠了欠身.這才抬步往浴室走去.
看這女孩的動作、應答.一點不亞于六星級賓館的服務.這絕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而且還是很專業的那種.
「唉.你叫什麼名字.」王凡來了好奇.
「蘭貞.我叫蘭貞.」走到浴室門口的蘭貞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微笑的回答.
王凡點點.揮揮手.讓蘭貞繼續她的工作.
看著蘭貞的一舉一動.王凡的難題又來了.王凡現在可是阿桑的身份.按著阿桑一個落魄小混混的性格.對著這麼美麗漂亮的姑娘.他會無所觸動麼.如果動都不動蘭貞回去一匯報.自己的身份不就受懷疑了.可要真要有所動的話.自己的那一眾女人又如何交代呢.
王凡又糾結了.他把整個人全陷進沙發里.望著天花板直翻白眼.
「阿桑.水放好了.你看看水溫合適不合適.我先給下面廚房打電話備菜了.」
「嗯.」王凡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這兩天出差.每天更一章.每章30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