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寂寞時的傷 (二十八)平淡的生活

作者 ︰ 磬真

平安醫院手術室門口,周牧溪緊緊的盯著門上那個「手術室」字樣的工作燈,時刻提醒著里面正在緊張的手術中,牧溪僵硬的身體直立著,兩只手緊緊的攪在一起,眉頭緊蹙。

童瀚輝向司機小李交待好事情後,轉身就看見緊張不知所措的她,快步來到她面前,輕輕攬過牧溪肩頭,「還要有很長一段時間呢,不會那麼快,放心,不會有事,你先去那邊坐著等,好不好。」

周牧溪听了他的話像似松了口氣,看了看童瀚輝,他還是一臉溫和的笑意,他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說︰「走吧,先去坐著。」她乖乖地跟著他,坐在手術室門口的椅子上,本來就坐在椅子邊等候的周錦實和周劍宇不約而同地看了他們一眼,竟都笑了,他們都想不明白,那麼任性的周牧溪,什麼時候這麼听話過。

童瀚輝低頭看見,周牧溪的兩只手仍舊攪著,她心里的不安很明顯,他伸手過去輕輕的分開了那兩只纏繞在一起的手,並緊緊地將自己身側的這只握在了手里。牧溪像在自已的世界里,突然被別人打斷,愣了一下,她看著那只寬大的包裹著她小手的那只大手,從指尖傳來的溫暖,卻給了她異樣的踏實,自已的心就那樣平靜下來,她竟一點也不排斥,不反感,甚至有點點留戀那樣的溫度。

這樣的感受讓周牧溪有些慌亂,手就那麼不自覺的縮了縮,想抽出他的掌心,可是不行,他握的很緊。童瀚輝感到了她的異樣,低聲詢問著「頭還痛嗎?」

周牧溪搖了搖頭沒有吱聲。

童瀚輝不知從哪就變出來一杯清香的菊花茶,遞到她面前「喝一點,頭痛會好些。」

她有些詫異,好像沒見他離開,怎麼會有一保溫杯的茶,不過她還是接了過來,輕輕的啜了一口,淡淡的菊花香溢滿了口,讓她倍感舒服。

看見她勾起的唇角,他心里不知被什麼東西填的滿滿的。

◇ ◇◇◇◇◇◇◇◇◇◇◇◇◇◇◇◇◇◇◇

周劍的手術很成功,這讓童瀚輝和周牧溪都很安慰,無論付出了什麼,這樣的結果真的是他們倆個的共同需要,周劍恢復的很好,這期間周牧溪一直陪在醫院,晚上就住在了醫院的貴賓休息室,未在回去西山的新房,童瀚輝在周劍手術後變的很忙,很少來醫院了,司機小李把一切照顧都很好,周牧溪知道,這些都是童瀚輝安排的,不用問都清楚,從每天的飲食到送過來的衣物,甚至平時她喜歡的小零食都不會重樣的送來,他對她是真的用心了。

安頓好父親睡下,自已一個人回到休息室,夜靜的有些可怕,周牧溪對平安醫院有著那麼傷心的回憶,所以她盡可能的快些睡去,不要躺在床上看到那四壁白牆,刺目的痛。電話在枕頭底下突然響起,牧溪嚇了一跳,趕緊用手在黑暗里模索著,然後接了起來「在干嗎?」未等她開口,那邊童瀚輝的聲音穿過遙遠的夜空傳來。

她輕輕翻了個身,用極微弱的聲音回話「睡覺」

「你怎麼了,病了嗎?還是哪里不舒服?小李怎麼沒說」童瀚輝聲音里急燥很明顯。

「沒有,我很好,是睡覺被你吵醒了」她調整了自已的音量。

「哦」他像松了口氣,繼續問「自已一個人可以嗎?晚上睡覺怕不怕?要不要我再派個人去幫你。」

「不用了,爸爸現在很平穩,我自已可以的,不是還有小李嗎。」

「好吧,我知道了。爸爸那里你要辛苦一些了,也要照顧好自已,天氣涼了,不要穿的那麼少,知道嗎?」他聲音里透著溫柔。

「嗯」

「爸爸過幾天要出院了吧,我這邊恐怕還要忙一陣子,一時回不去了,所以有什麼事隨時打電話給我,不要讓我擔心,牧牧」

「嗯……你,不在公司嗎?」牧溪有些疑惑。

「我在香港,這邊有些業務要談,等事情一辦完,我立刻就回去。」

「好,知道了。」她的語氣里听不出任何情緒,只是簡單的回應。

「那好,你好好睡」

「嗯」

「哦,對了,早餐不能只喝粥,要吃個雞蛋,又不是小孩子還這麼挑食。」童瀚輝突然想起小李對他說的話。

「小李連這個也向你匯報嗎?我是不是被你監控了,不吃雞蛋你是不是就要執行做丈夫的權利。」周牧溪想起他給她立下的規距就不悅。

童瀚輝輕笑出聲,然後一本正經沉著聲說「嗯,記得就好,快睡吧,我還等傳真,先掛了。」

隨後電話里是嘟……嘟的盲音。

周牧溪生氣的把電話丟向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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