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童瀚輝把她再次抱回床上時,周牧溪月復痛開始漸漸地加劇了,額頭上層層細汗密密地滲出,她不願再睜一下眼,整個身體都蜷縮著,童瀚輝看著心痛,擔心地問「牧牧,我們去醫院好不好,這樣不行。」
她使了全身力氣,抬起頭倔強地說「不去。」
童瀚輝深深地嘆氣「哎,你怎麼就這麼會折磨人。」
沒辦法童瀚輝只好照吳媽的方法,給她熬了紅棗糖水,還有紅棗麥片粥。端到她面前時,周牧溪已經全身冷的如冰棒一般,童瀚輝心疼,卻又不知所措,他該做的,想到的,全都做了可她還是涼的。
童瀚輝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半靠在自已身上,一勺一勺地給她喂著糖水和粥,每送進周牧溪的口中,他都會先試了溫度。
周牧溪冰涼的身體不住地抖,靠在他懷里,卻只有緊密貼在一起的地方可以得到溫暖,周牧溪對他送到嘴邊的勺子搖了搖頭,隨後小貓似的轉身把自已全部身體涌進了童瀚輝懷里尋找溫暖,他一愣,知道她冷,便急忙放下手中的碗勺,緊緊地把她圈在自已胸前,抱著她慢慢躺了下來,懷里像抱著一塊冰,冷的沒生氣,他用盡自已全部的溫度給她暖著,周牧溪疼痛在這溫暖中得以緩解,她輕輕喘息著,偶爾發出微弱地申吟聲。
童瀚輝用厚厚地羊毛被裹著他和牧溪,不透一絲的縫隙,手在她背上輕輕地拍著,一下一下溫柔至極,低頭看著貼在自已胸口上的小臉,白紙般的顏色,鼻尖抵著他的襯衣被壓的通紅,她的雙手卻本能的緊緊環著他的身體。
童瀚輝低下頭在她的額角吻了又吻,心里有著說不出的情緒。她的每一個樣子他都見過,為了肖丘桐,曾經自甘墜落的她,為了父親生病,難過自責心痛的她,平時挑食任性的她,生氣時和他鬧別扭的她,得到禮物時興奮雀躍的她,她所有的面孔都能牽動他的心弦,唯獨這樣的周牧溪最讓他受不了,劇烈心痛可以窒息了,怎麼會對這樣一個女孩那麼的迷惑呢?愛她嗎?無數遍的問過自已,都不知要如何給自已回答,還是自已膽怯吧,怕,如果是愛,這將是避無可避的傷害。最終童瀚輝在自已紛亂的思緒中沉沉睡去。
周牧溪醒來時已盡中午,屋里的空調吹著熱風,白色的紗簾仍合著,緊裹在身上的羊毛被四處都是暖和的,身體竟沒有冰涼,她稍稍伸直了小腿,感到下月復部一股熱流涌出,牧溪懊惱的嘆了口氣,心里念著,真煩人,又倒霉了,昨晚他一直都在,她知道的。
昨晚酒會結束她就感覺著不舒服了,可是因為和童瀚輝別扭著,就忍著沒作聲,等他發現時她已經難受好一會兒了,
周牧溪用手把肚子上的熱水袋拿到自已胸前抱著,心里卻是童瀚輝昨晚一臉鄭重對她說話的樣子。
「在你的心,不忙的時候,有時間的時候,願意,也想看我的時候,不需要回頭,只要你抬眼,就可以清楚地看到我了。牧牧,我就在你身邊。」他的話仿佛還在耳邊,是啊,他就在她身邊,結婚以來一直都在。她享受著童瀚輝為她所做的一切,理所當然的接受,可並不是她沒有知覺,只是她從不願讓自已陷入這樣的問題,周牧溪一直怕作這樣的選擇題。
童瀚輝進來時就看見,睜著眼楮愣神的她,不由笑了,坐到床邊輕聲問著「醒了,要不要吃東西?」
牧溪被童瀚輝眼里溫暖的笑觸痛了,他怎麼可以任何時候都對她寵著,突然有什麼東西鑽進了眼楮里,牧溪感到酸酸地脹痛,眨了下眼,淚珠落了下來。童瀚輝被嚇到了,著急地問「怎麼了?是不是很痛啊。不行,今天說什麼也要去醫院。」
周牧溪連忙用手抹了眼角說「沒有那麼痛,不要去醫院。」
「真的?」
「嗯,真的。」她點點頭。
「那……為什麼哭?」他放慢了語氣,低聲地問。
周牧溪不想心事被他看到,因為他總是能看穿她的,她轉移著話題。
「哼,因為你騙人。」周牧溪噘了嘴,轉頭不看他。
童瀚輝竟呵呵地笑了起來,用手寵溺地揉著她的發心,「小心眼,這麼記仇,我的好你怎麼一樣都記不住呢。周牧溪,你是只白眼狼。」
周牧溪生氣地從被子里坐了起來,怒瞪著他,然後伸了雙手掐著童瀚輝的脖子搖著,嘴里還大聲說「我就是白眼狼,也要先吃了你。」
童瀚輝卻被周牧溪的舉動弄的更開心了,她何曾對他這麼親密過,童瀚輝就順勢摟住了她的腰,「行,吃我之前還是先吃些容易消化的粥。」
「不吃,先吃你。」周牧溪看著他翻著白眼裝痛苦的樣子,也開心地笑了。
「好,給你吃。」說著童瀚輝準確地吻上了她的嘴,周牧溪頓時被石化了,睜著眼楮沒了反應,良久,她才用力推開他,低頭紅著臉說「我吃粥。」
童瀚輝心里得意,看著她害羞的樣子,實在喜悅又好笑,卻還是忍著沒笑出聲,應著她「嗯,好。」
起身下樓去給她拿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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