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寂寞時的傷 (五十七)依賴

作者 ︰ 磬真

周牧溪對童瀚輝的存在慢慢地極為適應,不知什麼時候,她開始改變,在他下班晚回來,偶爾出差,或是出門應酬時,周牧溪變的空虛又不安,總會不停看表,或是問吳媽什麼時間了,起初吳媽沒在意,可後來發現牧溪的異樣,偷偷地暗自高興,這個傻丫頭終于開竅了,吳媽把這件事告訴了童瀚輝,起初他是愣了神,隨後全身就像初秋午後的陽光暖暖地,直照進了心里,就連呼吸都變的溫熱舒服。

也因為這樣童瀚輝盡量下班早回家,推了不必要的應酬和出差,而這些工作大部分都轉嫁到了關天誠身上,因為是年底所以應酬也變的格外多,弄的關大少爺叫苦不迭,不停向童瀚輝報怨,並威脅說︰童瀚輝,就因為你沒有原則的寵老婆,害我一個星期晚上都在酒場上為你醉生夢死,喝的我都快吐血了,再這樣我就立刻辭職。童瀚輝對著關天誠的抗議總是笑而不答。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春節就到了,今年的春節對周牧溪來說有點不一樣,不僅是結婚後第一個新年,還因為有個人始終在她身邊,不離左右。以往都是吳媽在除夕做好年夜飯才回兒子家的,可是今年童瀚輝早早讓吳媽回去與兒子一家團聚去了,而周錦實一家也不在國內,所以今年的除夕是她、童瀚輝和爸爸三個人在周家一起過,童瀚輝照著吳媽每年的慣例做了糯米糕、炸肉丸、荷葉燻雞許多牧溪喜歡吃的食物,等豐盛的年夜飯罷上桌,童瀚輝解上的圍裙從廚房走了出來,客廳里周劍坐在沙發上,手術後的他精神極佳,身體恢復的不錯,每個月定時的化療,癌細胞也沒有擴散,這讓童瀚輝非常的開心,這是他想看到的結果,童瀚輝來到他身邊,看了一眼電視,是經濟頻道對年後股票的預期解說,他轉頭看著周劍道「爸爸,我們可以吃飯了。」

周劍側身笑著應聲「好,我們吃飯。」

「那我先上樓去叫牧牧下來。」童瀚輝說著向樓上走。

周牧溪無聊的趴在床上,眼楮卻盯著窗外的雪花簇簇地落下,今年的雪下的很是時候,趕上了除夕,映著家門前的大紅燈籠非常地漂亮,周牧溪喜歡雪,因為曾經有個人每在下雪的時候都會替她背書包,為她暖手,抱她在懷里,笑她是冷血動物,可是現在那個人在她的生活里永遠的消失了。手邊的筆記本上和秋婭在QQ上有一句,無一句的聊著。

秋婭︰牧溪,有些事,有些人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忘記,但是我們可以選擇不去回憶,新的一年了,祝你幸福。周牧溪轉頭發現秋婭在下線前留下了這麼一段話給自已。

她苦笑了下,是啊,不去回憶不就行了,何必徒增煩惱呢,如果有一種藥可以控制心緒該有多好,她那可悲的感情就只有回憶。

童瀚輝推門進來,看見盯著電腦發呆的牧溪,不由的瞥了一眼秋婭的留言,他皺皺眉輕嘆了口氣,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周牧溪感覺到了他,轉頭望見了一雙溫暖的笑眼,「怎麼?可以吃飯了嗎?」

「嗯」他伸手捋了捋她的長發,疼惜地說「一天都沒好好吃東西了,快起來吧,我們下去吃飯,爸爸在等著呢。」

「好,我也真的餓了。」周牧溪合上電腦,起身來到床邊,童瀚輝彎下腰把拖鞋穿上她的腳。

牧溪笑笑說「謝謝。」然後任童瀚輝牽著下樓。

周牧溪望著一桌子的美味,眼楮一亮,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周劍看著牧溪的表情笑了「你這丫頭,一天都不吃東西餓了吧。」

「女乃娘不在,我以為不會有好吃的呢。」牧溪伸手拿了一塊燻雞放進嘴里。

周劍寵溺地笑說「你呀,要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快了,快了。」牧溪調皮地笑,邊說邊用手取食物。

童瀚輝見狀不由地皺眉,取了紙巾抓起牧溪的手擦著,「有那麼餓嗎?看你以後還要任性不吃午飯,拿筷子吃。」

周牧溪沖著他笑笑,抽回了他攥著的手,接過他遞上來的筷子吃了起來,童瀚輝跟著坐下來,把她喜歡的糯米糕放到了她手邊,輕聲囑咐「不要一次吃太多,胃該受不了了。」

「嗯,這是誰做的呀,和女乃娘的味道一模一樣。」周牧溪邊吃糯米糕邊肯定地說。

周劍看著牧溪吃的開心,再看看童瀚輝望著牧溪一臉的寵愛,周劍知道這個婚是結對了,自已的決定是沒有錯的。童瀚輝無論在事業上,還是家庭里都是可以讓他放心托付的人。

「還能是誰做的啊,當然是瀚輝了。」周劍笑著說。

周牧溪愣了一下,繼續吃著,她悄悄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童瀚輝,他竟還穿著白襯衣,袖口和領邊都干淨平整,這讓周牧溪想起了那一年過年,他和吳媽在廚房里學做炸肉丸時的樣子,誰能想到那時他學的廚藝今天卻都能用上了。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童瀚輝扭頭詢問盯著他看的周牧溪。

「啊,有呀,炸肉丸。」周牧溪淘氣地笑了。

童瀚輝一愣也笑了,夾了一個肉丸放進她碗里。

這一頓年夜飯吃的很開心,飯後周劍說有些累了進房休息,周牧溪吃的很飽,幫童瀚輝收拾了碗筷後,站在廚房門邊看著童瀚輝刷碗。

「刷碗有什麼好看的呀,去看電視吧。」童瀚輝邊刷碗邊扭頭看著她說。

周牧溪看著他把白襯衣的袖子高高卷起,低頭用抹布認真洗著手里的盤子,樣子美好又溫馨,不禁又愣起了神。

良久,她緩緩地問著「童瀚輝,你怎麼不用洗碗機啊?」

「又沒幾個碗,用機子多麻煩啊,再說那是給你這樣的笨蛋用的。」童瀚輝笑著回頭,想起了上次她為他做飯,飯後她主動要求刷碗,可最終以兩個盤子粉身碎骨為代價。

周牧溪听他取笑,臉不由的一紅,「切,不就是洗碗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童瀚輝笑了,沒什麼了不起,就是有人做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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