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寂寞時的傷 (六十一)驚喜

作者 ︰ 磬真

周牧溪在畫廊的休息室里睡著了,直到下午才迷迷糊糊的醒來,輕輕撥開紗簾就看見秋婭和幾個前來訂畫的客戶聊著,牧溪無聊的松了手,轉頭繼續埋在沙發里,以前她不怕孤單的,因為寂寞的時候心里的肖丘桐會來,此時卻無法抗拒那四處的冰冷和空空的心,為什麼會這樣?她的心被什麼清空,又無法填補,整個人都變成沒了內容的皮囊,毫無生氣。

秋婭進來時就看見滿眼空空地她,「醒了牧溪,快起來,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周牧溪詢聲望去,秋婭就站在畫架旁邊收拾東西,邊看著她說。

「什麼好玩的地方?」她的聲音里充滿了無趣。

「你不要這樣嘛好不好,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肯定讓你開心到極至。」

「那種地方對我來說還沒出生呢。」

「不看你怎麼知道那個地方也許早產了呢,你現在快快爬起來,我把大廳收拾好,在外面等你。」秋婭笑著轉身走了。

周牧溪輕哼了一下「這是什麼笑話啊,‘早產-怎麼想的出來。」

周牧溪起來穿好衣服,把大大的皮包斜背上了肩,揉了揉眼走出去來。

秋婭看見她時一笑「過來」

「干嘛?」周牧溪站到她面前盯著秋婭一臉壞笑。

「閉上眼楮。」

周牧溪瞪了她一眼照做了,秋婭用了一條細絲巾摭在了牧溪眼楮並系好,「秋小婭你干嘛啊?你要綁架呀。」周牧溪急的大叫了起來。

「別亂動,我才沒空綁你呢,童瀚輝也不在家,我要找誰去要錢啊,你也有點創意好不好,一會給你驚喜。」秋婭笑著牽了牧溪的手向門外走去。

「你確定是驚喜?不是驚嚇。」周牧溪慢慢地被秋婭引領著坐進了車里。

「我們這是去哪里啊?」周牧溪用手四處模模,沒發現什麼異狀。

「都說了是驚喜,現在說了還算什麼驚喜,請耐心等待。」秋婭說著抓過牧溪亂模的手。

柳源開著車,看著後座上的兩個女生,忍著笑。自從童瀚輝上任董事長,他是經常為牧溪做司機,他這個助理大部分時間是為童太太服務的。

牧溪輕嘆口氣,突然一股蘭花香氣吸入鼻腔,她怔了一下叫道「是柳源嗎?」

正在開車的柳源也是一愣,腳下的油門不禁一松,他並沒說話啊,怎麼會知道?

秋婭張了嘴巴半天才圓場「哪里來的柳源啊,你不認識的。」

「哦,只是車里的味道和柳源車子里的很像。」牧溪聳聳肩,哼了一聲。

「你是狗啊?」秋婭笑罵,然後沖著後視鏡里的柳源的臉做了個鬼臉。柳源也松了口氣,想著童瀚輝和關天誠再三叮囑過給牧溪一個驚喜的,這樣的小事,他再做砸了可真是沒臉見人了。

「你才是狗。」牧溪轉頭不在理睬秋婭。

鳳城的軍用機場離市區有30公里左右,車子很快的就到了,秋婭牽著牧溪的手小心翼翼的扶她下車,停機坪上不遠處的直升機已經發動,螺旋漿飛快的旋轉發出巨大的轟鳴聲,並掀起了陣陣風浪,牧溪伸手去摘眼上的絲巾,秋婭拉住了她的手,大聲費力的說「等一下,一會在取下來。」

「這是哪里啊,秋婭,好像是飛機。」周牧溪不確定的問著。

「嗯,看來你也不傻呀,我以為你對什麼都沒感覺呢?」秋婭笑說。

「雖然看不見,可是我還有心和腦。」牧溪氣地反駁。

「真的有心有腦嗎?可是你怎麼就看不見童瀚輝對你的心呢。」秋婭牽著她向直升機走去。

直升機的空間不是很大,已經有個哆啦A夢再等了,看見她們走來,葉天鵬伸手拉了她們一把,倆人就完全的進入了機艙,「怎麼這麼慢。」葉天鵬低聲問著秋婭。

秋婭瞪了他一眼,意示他把哆啦A夢的玩偶大頭帶上,葉天鵬無奈的嘆了口氣,將那只碩大無比的哆啦A夢腦袋套在了自已頭上,心里極為不滿,什麼時候干過這事啊,真是,被秋婭死磨硬泡的來扮演機器貓,看看自已身上的這套行頭,一身的藍,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秋婭,誰在和你說話,好像是學長?」牧溪不解這是在干嘛。

「周牧溪小朋友,我們現在要起飛了,去實現你的夢想。」說著直升機應聲而起,周牧溪眼前的絲巾被秋婭輕輕的取下,周牧溪突然被明亮的光線耀的睜不開眼,好一陣才看清了周圍的景物,不由的呆了,空間不大的機艙里有一個甜甜圈堆起的生日蛋糕,上面布滿了哆啦A夢的頭像,蠟燭一閃閃的光觸紅她的眼楮,「親愛的牧溪小朋友,你是不是應該和我擁抱一下啊,我現在就帶你去飛。」一身哆啦A夢行頭的葉天鵬張開了雙臂。

周牧溪亦哭亦笑,看著眼前高大的哆啦A夢,上前深深地給了葉天鵬一個擁抱「學長,謝謝你。」

周牧溪轉身緊緊地摟住了秋婭,「我愛死你了,秋婭,你的驚喜對我來說真的好大,我要怎麼謝你。」

「臭丫頭,你謝錯人了,我哪里會有那麼大的本事搞來軍用飛機,我和天鵬是借你的光,第一次坐軍用直升機上天。」秋婭笑的開心。

「誰?」周牧溪心底一涓涓的暖流涌向全身,她問的可笑,還會有誰,有誰會為她這般的費盡心思,除了童瀚輝不會有其他人了。

「誰?你老公呀,只有他會迎合你這種精神有問題的人。」秋婭瞥瞥嘴,仍笑。

周牧溪一時語塞,她是真的太高興了,這樣的生日她以為這輩子都是奢望的,可是童瀚輝就讓它真真切切的發生了,一切都那麼的不真實,周牧溪虛飄的心一刻也定不下來,「生日快樂,牧溪,看你都高興傻了,快來吹蠟燭啊。」秋婭拉著牧溪的手搖了搖。

周牧溪在心底默默地許了願,一口氣吹滅了蠟燭,秋婭和葉天鵬陪著她開心地吃蛋糕,還不時透過機艙玻璃眺望著她生活的城市,她凝神的望著漫無邊際的天空,周牧溪輕輕地喚著「媽媽,我來看你了,我是牧牧,我現在離你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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