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寂寞時的傷 (八十六)試著愛我不行嗎?

作者 ︰ 磬真

周牧溪這一晚上都沒能好好入睡,因為童瀚輝一夜未歸,就連電話也沒人接听,已近初冬山邊的風很大,窗外颼颼地刮著,牧溪微睜了眼,透過屋內昏黃的燈光可以看到天蒙蒙亮了,她下意識的模到床頭邊的鬧鐘,已經是五點半了,難怪呢。可童瀚輝去了哪里?從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牧溪有些不安,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陣汽車噪音聲隱約的傳了進來,醉煙山莊靠在西山邊上,每個這樣的清晨都靜的可怕,一點點動靜都能瞬間擴大。

周牧溪掀開被子,跳下床,披了件外套就向樓下走來,剛走下樓梯,就看見關天誠攙扶著童瀚輝走了進來,吳媽關了門跟在後面,牧溪急忙上前問道「怎麼了?」

關天誠抬頭看到驚慌的周牧溪,笑了笑「童太太,不好意思,這會兒才把瀚輝送回來,他昨晚喝多了。」

「他喝醉了?快把他先扶進書房休息室吧。」說著牧溪快走幾步把一樓休息室的門推了開。

關天誠將童瀚輝在床上放平,然後大大松了口氣,對著床邊為童瀚輝月兌西裝的周牧溪說「終于把他弄上床了,昨晚他喝了很多,實在搬不動他,剛剛才吐過了,有點清醒才能把他送回家。」

周牧溪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回頭問著關天誠「關經理,昨晚是怎麼會事啊?他怎麼會喝那麼多酒呢?」

「呃,可能」關天誠想了想,他知道他不能說什麼,這必竟還是童瀚輝自已的事情,需要他自已面對,「其實瀚輝是個把感情藏的很深的人,有些事只有他自已清楚。」

這樣的回答讓周牧溪有點茫然,她理解不了關天誠這話的意思,可她能听懂,這話想必是說給自已听的。

周牧溪沒再應聲,繼續為童瀚輝月兌外套,並解開了胸前襯衣的扣子,俯為他月兌了鞋,拉過被子蓋好。轉身對著關天誠笑說「謝謝你,關經理,麻煩你送他回家。」

「童太太,你客氣了。沒什麼事我先走了,今早公司還有個會,瀚輝讓他好好休息吧。」關天誠說著慢慢轉身退了出來。

「那關經理,我不送你了,再見。」牧溪笑著目送他離開。

周牧溪深深吸了口氣,轉身看著床上的童瀚輝,此時他一臉痛苦的表情,眉心緊皺著,臉色蒼白,牧溪的心酸酸地,恐怕是喝了很多的酒,全身的酒味彌散著整個屋子,結婚後從沒見過這樣的他,她有些心痛,轉身進了浴室,這是童瀚輝獨有的浴室,牧溪是第一次進來,這里的一切亦如童瀚輝的人一樣整潔,干淨。洗臉池上方的架子上整齊的擺放著面霜、剃須水、口杯。鏡子旁一個不大精致的日歷牌擺放著,周牧溪不解,伸手拿了過來,卻發現上面每一月固定的幾天,都被他用紅筆圈了起來,牧溪眼楮有點酸脹,那是她每月來月經的日子,她知道童瀚輝對她有多好的,可是真真正正再次看到,還是會讓她心里莫名的疼痛。

周牧溪放下手中的日歷,取了毛巾浸了熱水,轉身快步回到了童瀚輝床前,童瀚輝經過一夜的宿醉,頭痛和灼熱刺激的胃痛,都讓他極為難受,手撫在頭上,眼楮還緊閉著。

周牧溪坐在床邊,用熱毛巾輕擦他的臉頰,低聲問著「感覺哪里不舒服?女乃娘在給你熬解酒湯了,你忍一下啊。」

听到她的聲音,他努力微睜開眼,眼前她的身影不是很清晰,他伸了手不確定的拉住了自已面前的那嬌小的手腕「牧牧」他淺淺地喚著她。

「怎麼了?頭很痛是嗎?要不要先喝些水。」周牧溪憑著自已醉酒的記憶想著。她想掙月兌開他鉗制的手,可是沒用,他攥的很緊,牧溪只好把毛巾換到另只手上繼續替他擦拭著。

童瀚輝被熱乎乎的毛巾擦拭後有些清醒,眼楮再次睜開時,看到牧溪緊張不安的眼神望著自已,心里竟有絲甜蜜和踏實,她還在的,還在自已身邊。昨天下午的那一幕,深深刺痛了他,閉上眼楮那樣相偎在一起的畫面鑽心的痛,他拉著她的一只手,專注地望著她。

周牧溪看著呆愣不動的他,一時不知所措,手上的毛巾漸漸涼了,她輕聲問道「童瀚輝,你怎麼了?先松開我的手好嗎?我去把毛巾重新擺擺濕。」

童瀚輝有些頭暈,眼楮也很痛,沒說任何話,輕輕松開了她的手,只是在看到她起身離開的一剎那,忽然的慌張莫名在心中變大的強大,他傾盡全身力氣雙臂一撐,坐了起來,一只大手拉住了她縴細的手臂向床上一帶,周牧溪沒有防備便倒在了床上,下一刻他俯身把她壓在了床上,童瀚輝的吻暴風雨般的襲來,讓周牧溪驚恐不已,「啊,童瀚輝」她的聲音消失在他滾燙的唇瓣間,他的吻沒了以往的細膩,帶了許掠奪的猛烈,周牧溪感到了胸腔的空氣慢慢稀薄,舌尖被他糾纏的疼痛難忍,她開始掙扎,用盡全力推他,「嗯,童瀚輝,快放開我,你弄痛我了。」

在她喊痛的一刻,童瀚輝果真停了下來,抬頭看著牧溪那被他蹂躪過的唇,此時紅的嬌艷欲滴,他有些懊惱自已的沖動,用手輕輕在她唇瓣上撫著,「對不起,牧牧。」

童瀚輝從她身上移開,慢慢把周牧溪拉了起來,摟在胸前,牧溪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頭靠在了他的肩窩里。

她的心跳的很快,緊貼在一起的童瀚輝能感覺的到,他的四周都是她散發出淡淡地花香,他一直迷戀這味道,漸漸地抱著她的雙臂緊緊環著她的腰。

「試著愛我不行嗎?」許久,當童瀚輝低沉又幽遠的聲音傳來時,周牧溪怔了。

她要怎麼回答,她眼楮里滿是驚慌,昨天才見過肖丘桐,現在要怎麼回答童瀚輝,她自已都不知道心里現在想要的是什麼?她能愛他嗎?在一邊見著肖丘桐的同時,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對他們都不公平,可是她能說不愛嗎?童瀚輝是她的丈夫啊,理應愛他才對,何況童瀚輝對自已的愛每一秒都能感受得到,周牧溪糾結著。

她就在童瀚輝懷里,可是童瀚輝卻感覺像不存在一樣,她輕輕如空氣般靜止,他的唇在她耳旁的發間微微蹭著,「愛我有這麼難嗎?」他嘴角掠過一絲苦笑。

「童瀚輝我」牧溪有些語塞,她要怎麼說才好。

他的手在她的長發上輕撫,唇在她的發間,耳邊輕吻著,這個吻來的自然又輕柔,周牧溪閉著眼楮沒有抗拒,他的吻就順著她的唇邊向脖頸間吻了下去,至到他的臉深埋在她的軟柔又豐盈胸前,周牧溪才意識到自已的睡衣已全部向他敞開,不禁雙手捂住胸口,「童瀚輝,不要。」

童瀚輝此時幾分醉意未醒,纏綿的親吻讓他欲火正濃,根本無法停手,他雙手拉著她的手,微喘著嘴里卻不停說著「牧牧乖,乖,我會好好愛你的,我們在一起好不好?我想你為我生個孩子。」

這樣的話如驚雷在周牧溪惱中炸開,她不停的掙扎著喊道「不要,童瀚輝,你喝醉了,不要這樣。」

他根本听不到牧溪的叫喊,只是用手繼續在她身上,「牧牧乖,別在動了,我會輕輕的,不會弄痛你。」

周牧溪哭著,淚水四溢,最後她向緊緊攥著她手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血水順著她的嘴角流出時,他不由的「啊」了一聲松開了她,可是無論怎樣全身所有的疼痛加起來都沒有心底的絞痛更甚,她不愛他,他知道,原本答應考慮為他生孩子的她,現在也不願意了。她是真的一步步走遠了嗎?童瀚輝閉上眼楮,倒在床上,手臂上她咬的傷口血還在流,周牧溪呆呆地坐在床上喘著氣,她嚇壞了,生孩子,她還沒準備好,她都還不能捋清自已的感情呢,怎麼可以隨便生孩子。

許久,她回頭看向他,手臂上血透過白襯衣耀眼的紅,她急忙下床進浴室拿了干淨毛巾回來,伸手去拉他的手,童瀚輝卻躲開了,只是把頭轉了過去,背對著她說「你,出去吧。」

他冰冷的聲音里沒有溫度,周牧溪就拿著毛巾,站在床邊,她輕輕咬著下唇,眼眶里泛著淚光,心里一陣陣的酸痛,她想說些什麼的,可童瀚輝轉頭前那冰冷的目光讓她不寒而栗。

最後周牧溪深深吸了口氣,退出了他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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