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溪緩緩睜開眼楮,向窗外看去,天色已深了,瞥了一眼沙發上睡著的秋婭笑了笑,隨後輕輕地撐著坐了起來,他的手機就觸到了手心里,牧溪微微一怔,拿了起來。有兩條短信息,第一則︰有沒有什麼想吃的甜點,我帶回去,冰箱里有果汁,讓秋婭熱給你喝。第二則︰牧牧,我現在可以月兌身了,你等我。
周牧溪退出短信,若大的手機屏幕上是他們倆人的照片,還是夏天的時候她閑著無聊,便拿起身邊他的手機玩著,可翻來看去,才發現那麼個功能強大的手機里竟絲毫沒有一張圖片和照片,甚至連短信也少的可憐,到是電話薄里有著成千人的儲存。牧溪玩鬧著扭身摟了他的脖子「童瀚輝,我們照像吧!」他只好放下手里的資料,寵溺的笑著,捏著她鼻子「玩到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喲!」牧溪只笑並不回答,于是在她的指導下,他與她臉貼著臉,親密無間的擺著POSS,最後在眾多照片中選了一張牧溪自已最滿意的做了背景,他始終用著。照片上面她嬌笑的艷麗如花,他卻笑的含蓄溫暖,眼中溢滿了寵愛。
她深深地閉上了眼楮,他們曾有那麼多的甜蜜時光,忽然間的縈繞在心頭。
有些事情卻是永遠逃不月兌的,即便自已想要拼命的去恨,可心卻在不听使喚的向著別處,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可以左右她的心緒,每個與他有關的過往,每個寵愛的眼神都讓她記憶猶新,像是就發生在昨天。
她要怎麼樣才能忘記那些傷害,他給她的那個可怕的夜晚,還有肖丘桐再一次的放棄,都讓她不敢輕信愛情。
周牧溪感到了疲憊,就只是單單的想這些事,都讓她覺的累,手中的電話響了起來,牧溪嚇了一跳,慌忙中按了接听鍵「童瀚輝,你沒事吧?我听剛才有人說看到你的車撞上了護欄。」對面關天誠的聲音毫無掩飾的擔心。
牧溪的腦子有一刻短路了,半晌才緩緩地問「你說誰的車撞上了護欄?」
周牧溪的聲音傳來,讓關天誠也是一愣,隨後又換了語氣和顏悅色的說「哦,童太太,瀚輝在嗎?」
「他還沒有回來,電話他沒有帶,留在我這里的,你剛剛說誰出了車禍?」牧溪有些緊張,心髒慌亂的跳個不停。
「呃,是剛遇到了個熟人,說是見到瀚輝的車撞上了路中央的防護欄,今天雪下的大,他又喝了些酒,我是擔心他不過童太太你別著急啊,我已經派人去找了。」關天誠听著對面傳來的急促喘氣聲,卻沒了聲音,就有些後悔,不該對她說這個的,牧溪的身體狀況,他听凌月蘭也講過,希望她不要受到驚嚇才好。
周牧溪拿著手機半天沒了聲音,最後才定了神,「謝謝,關經理,我知道了,你有消息就通知我。」
「好,我知道。」關天誠掛了電話,萬分後悔,希望什麼事都沒有才好。
周牧溪感覺心慌的厲害,心神不寧。她一刻都靜不下來,便輕輕下了床,穿好鞋子,沙發上的秋婭沒有醒,牧溪沒有叫她,悄悄穿上外套,移動著步子向外走去。
童瀚輝懊惱的看了一下手表,都已經是凌晨了,也不知道牧溪怎麼樣,晚飯吃了些什麼?在酒會時用柳源的手機給她發的短信,也沒見她回,酒會還沒結束,他便急忙往回趕著,誰知道路上雪大,視線不好,一不小心竟撞上了防護欄,幸好他人沒事,才剛剛處理完,看著車子被專修店拖走,就急著打車趕了回來。
走進醫院大門,才幾步抬頭就看見了站在雪地里披著外套,赤著腳的她,童瀚輝盯著那抹嬌小的身影努力眨了下眼楮,有些不敢相信,緊走幾步,才清楚的確信那不是幻覺,一股無名的痛心和怒火同時涌了上來,跑了過去月兌了大衣把她裹了起來「周牧溪,你是要氣死我嗎?誰讓你跑到外面來的?」他觸到她全身的冰冷,再也壓抑不住胸口的怒火,沖著她吼了起來。
「他們說你出了車禍。」周牧溪唯唯若若的說著,能再次看到他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自已面前,她有些激動的想哭。
童瀚輝心里一陣酸楚,她是在擔心他,「傻瓜,那也不能這樣跑出來啊!」他語氣變軟,一彎腰打橫把她抱了起來,向病房走出。
回到病房,秋婭已經醒了,看不到牧溪正著急的找著,看著童瀚輝把她抱進來,急忙拉開被子為牧溪蓋好。
「牧溪,你去哪了?急死我了,怎麼不叫醒我啊。」秋婭自責地說。
「沒事的,時間太晚了,秋婭你也早點回去吧!學長要擔心了。」牧溪笑著。
童瀚輝把牧溪放到了床上,就急著取了熱毛巾給她擦著,一下都沒停過,秋婭看著笑了笑,悄悄地退了出去。
半夜里,牧溪開始發燒,迷迷糊糊的喃喃著,童瀚輝急的找來醫生,因為懷孕很多藥物都用不成,只能物理降溫,童瀚輝不停換著她額頭上的冰袋,又一遍遍的用酒精給她輕輕擦拭著身體,卻怎麼都不見退燒,看著滿臉通紅的她,童瀚輝心痛又無措,不停給她喂了水,喚著她的名子,她卻只是昏睡的囈語著。
他坐在床邊,拉著她的手,後悔又自責,他真不該去酒會,放著她不管的。也不知道她在雪地里站了有多久,怎麼那麼傻,不知道站在醫院的大廳里嗎?起碼那里有暖氣啊。此刻他清楚的明白她心里是有他的,為什麼沒有在那些傷害之前看清楚她的心呢,卻給她帶來了巨大的傷痛,童瀚輝深深的悔恨,可是事情都發生了,他只希望一切還來的及讓他補救。
漫漫長路,他想要一直牽著她的手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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