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冷冽,你是不是瘋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冉冉!」,幕憐靜怒氣沖冠,美麗的臉全是憤慨,氣鼓鼓的漲得通紅。
由于幕憐靜的怒吼,全班安靜下來望向這個原本不起眼的角落,一幅幅看好戲的表情,巴不得干起架來,那才更有看頭。坐在前排的猛偉陰森森的冷笑,心想今天真是奇了怪,萬年不來的人到場了,不來則已一來驚人,想不到那一伙人竟自己起了內訌,有好戲看了。
「我想小冽他不是故意的,可能是不小心踫倒了飲料而已」,稜子惜見局勢不容樂觀,趕忙過來打圓場。小冽這是怎麼了,他從來沒有這樣過,連子惜都不知所措,她戳了戳夏冷冽的臂膀,「小冽,快給冉冉道歉」。
此刻的夏冷冽是冷漠的,壞笑的瞪著冉冉,「你好,這是咱們的見面禮,怎樣,夠不夠刺激,喜不喜歡?」
他那玩世不恭得意的模樣,使得幕憐靜氣煞到極點,怒問子惜,「你看他這態度,還不是故意的?」,轉而悲憤的目光死死的鎖住夏冷冽,「告訴你,這已經不是道歉能解決的問題,我跟你拼命!」
幕憐靜沖上前就要打人,嚇得稜子惜趕緊抱住她,急的快哭出來,「小靜,你冷靜點,你的左手還有傷,不要亂來!小冽,趕緊給冉冉道歉!」
夏冷冽依舊處之泰然,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冷冷的說,「要我道歉,除非她莫冉冉求我」
小冽不听她話了,如同月兌韁的馬,桀驁不馴,稜子惜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之前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成了今天這樣。
幕憐靜現在哪里還顧得上手臂的疼痛,趁子惜亂神從她的鉗制中掙月兌開來,高舉右手重重的要打下去。稜子惜回神,急切朝著夏冷冽撲過去。
班上的人也沸騰了,眨也不眨的睜大眼楮看著眼前難得的場景,就差內心的加油吶喊聲膨脹出來。
眼看拳頭要砸在子惜的身上又已經來不及收手,從始至終沉默的冉冉,神速的攔下了小靜憤怒的拳頭。
與此同時,夏冷冽也已經推開了護著他的子惜,騰的站起來,霎時,他的表情凶煞,寒氣讓空氣都凝固,強大的氣場害得看熱鬧的人都屏住呼吸,「要是傷到子惜,你這輩子都別想安寧!」
夏冷冽的面容像嗜血的惡魔。班上頓時鴉雀無聲,鋼筆掉地聲都格外宏亮,眾人大氣不敢出。
就在這麼強大殺傷力前,冉冉卻在失控的獅子面前停下,第一次不是標準的嘴角三十二度笑容,竟是滿足的甜甜微笑,柔情的看著那張干淨面容,「夏冷冽,我不怪你。縱使你是故意的,我都原諒你」。
冉冉覺得她再也呆不下去,不是因為在眾目睽睽下受到凌辱,僅僅那張臉,她無以面對,眸中的霧氣在走到後門時已成決堤的淚水。
「這只是一個開始」
身後傳來一句冷冷的話,同背部的冰涼感一樣刺骨的寒冷,冉冉停下腳步,忍住即刻的失聲痛哭,斷線的淚珠模糊了雙眸,她捂住狂跳不已的胸口,艷麗一笑,「夏冷冽,謝謝你」。
謝謝你,讓我遇見你;謝謝你,讓我知道多年後的今天楓的容貌,我由衷的感謝你。
那張在腦海在心里試想過千百回的面孔,就這麼活生生的出現在面前。就因這樣一張音容相貌,不論你做什麼,我,都會原諒你。
淚如洪流般肆意的滑過冉冉淒楚的臉頰,她知道,他是夏冷冽,不是她的藍木學長不是楓。時間不對,地點不對,年齡不對,姓名不對,全都不對,她見過他的母親雍容高貴,還有那顆醒目灼眼的黑痣,分明提醒著她,他是夏冷冽。
布滿淚水的已眼看不清密密麻麻的人影,冉冉跌跌撞撞的走出教學樓。從最開始的震驚,從剛剛激起的喜悅,到此刻深惡痛絕的怨恨,心扉由澎湃轉為隱忍的劇痛。雙胞胎長的幾乎一樣也罷,怎麼可以還存在第三張勝似的面孔,上蒼怎麼可以如此殘忍!
「冉冉,你等等我!」,跟著追出來的幕憐靜在後邊喊
她似沒听見一般繼續橫沖直撞。
幕憐靜急了,小跑過去抓住她的手臂,看到冉冉淚流滿面她的心沉了,才熄滅不久的怒火再次燃起,「混蛋夏冷冽,我這就找他算賬去!」
「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的原因,你別去找他麻煩」,她拉住幕憐靜,哭著說,「你回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冉冉,我替夏冷冽向你道歉」,稜子惜雙手撐著膝蓋彎著腰站在不遠的地方,喘著粗氣,一路小跑使她的臉蒼白。
「為什麼是你替他道歉!子惜,這個節骨眼上你還要護著他,我知道他夏冷冽對你很重要,可是冉冉呢,冉冉不重要嗎?」
面對小靜的質問,稜子惜的臉更慘白血色全無,淚水竟也奪眶而出,嗚咽央求道,「我知道你不是真的討厭小冽,是他傷害了冉冉你才動怒了,我也很生氣。可,就原諒他這一次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幕憐靜听了這一席肺腑的話心軟了,也跟著哭,「他憑什麼這麼欺負冉冉,憑什麼!知不道冉冉遭受了……」
「好了都別說了,我沒有怪他。你們都去上課吧,我回去換衣服」,冉冉拭去淚水,可是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外流。
她哭著離開不顧身後的另外兩人。
B市三月初的天氣,依舊寒冷,風呼呼的刮過像刀子割在臉上疼痛不已。
冉冉像一粒渺小的塵埃,湮沒在人潮中。
一輛紅色的車在冉冉身側急剎,探出頭扯著嗓子破口大罵,「你沒長眼楮阿,你想死嗎!」
听到尖銳的謾罵聲,意識不清醒的冉冉側頭看過去,突然激動起來,向著那人大吼,「是,我是想死,你撞死我好了」,死了就不會這麼痛苦了,死了就不用面對綿綿無期的苦苦思念了。
「神經病!」,車主罵了一句,揚車而去。
冉冉訕訕的笑,她不僅神經病她還精神失常了,為那個死去的人把自己折磨的人非人鬼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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